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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她靠算命称霸豪门完整作品》精彩片段
刘志国死了!
这件事在鉴宝界传开,鹿宝儿的名字慢慢被众人知晓。
秦家大宅。
鹿宝儿坐在房间靠窗的位置绣花,听到敲门声,抬头轻声开口,“请进。”
司机约三十来岁,一直在秦家尽忠职守,最近老太太将他指给鹿宝儿,做她的专职司机。
鹿宝儿一般都会在家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他也不忙,就打听着刘志国的事情。
当听说刘志国死了,他立即上来禀报:“鹿姑娘,刘志国在家里的浴室摔死了。”
鹿宝儿绣花的动作没有停,对这件事,她丝毫不意外。
“这是他的命数,我已经给他算过了。能活到这个点儿,多亏了他儿女的孝心。”鹿宝儿放下针,揉了揉酸疼的眼睛。
司机反应极快,上前立即递上一杯水,道:“这刘家两兄妹会不会前来找麻烦?”
鹿宝儿接过水,嘴角扬起一抹淡笑,“现在这个节骨眼,他们纵然想找麻烦,也没那个空闲。”
鹿宝儿喝完水,见司机仍旧站在旁边,似是有话要说。
她放下水杯,抬头问道:“先生如何称呼?”
司机立即解释道:“鹿姑娘可以叫我余柘。”
“余柘,既然你做了我的司机,以后尽心尽力为我做事就好。”鹿宝儿拿起针线,继续刺绣,道:“在我身边,这命不算更好。你只要安心做事,我定会保你一生平安,衣食无忧。”
余柘心里一惊,没想到鹿宝儿竟然知道他想请求她算命。
既然她这样说了,他也不便多问,低下头道:“是!”
余柘离开,下楼的时候碰到刚回来的秦莜莜。
她气色不好,看到他,还是打了声招呼,“余叔,奶奶在家吗?”
“回三小姐,老太太出门去了。”
“那鹿宝儿呢?”
“鹿姑娘在房间。”余柘恭敬回答。
秦莜莜背着书包,大步朝楼上走去。
她“砰”地一声推开鹿宝儿的房门,待看清楚坐在小凳子上的女人,愣了愣。
灯光落在鹿宝儿单薄的肩背上,她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长衫,水墨青烟的刺绣恰到好处,衬得她颇有豪门贵女的风范。
反观她这一身,牛仔裤,黑T恤,尽管是响当当的大品牌,砸了大把的钱,和鹿宝儿身上的衣服一比较,立即有种仙女与凡人的差距。
当真是应了那句话,人靠衣装佛靠金装。
这才过去两天,她竟然仅凭一套衣服,让她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。
鹿宝儿把手上最后一针收尾,站起身,望着在门口傻愣着的秦莜莜道:“进门前,你可以不敲门,但女孩子不能咋咋呼呼,下次开门温柔点儿。”
秦莜莜张了张嘴巴,“对对……”不起!
到了嘴边的话,她陡然反应过来,她是来找麻烦的,怎么反被这个骗子给教训了?
“不用说对不起,我不和小孩子一般计较。”鹿宝儿上前,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。
主导权被她悄无声息的全占了。
秦莜莜被气得翻白眼,手握成拳,恨不得扑上去咬她一口。
她哪只耳朵听到她说对不起了?
眼看着秦莜莜要炸毛,鹿宝儿从茶几下的黑色木盒子里掏出一张黄纸,看向秦莜莜,一本正经道:“这是好运符,这一张若是拿钱换,怎么也得十万块。现在我送给你,你随身佩戴,明天自然有好运降临。”
秦莜莜对鹿宝儿算命的本事仍旧半信半疑,不过前天她算她倒霉,结果她真的倒霉了,拿了好运符,她倒要看看,是不是真的有好运。
秦莜莜凶悍无比的上前,硬着头皮拿走好运符,什么都没说,快速离开了。
她甚至都忘记了,在鹿宝儿面前,她始终是被动的一方。
不过,比起她遇到的倒霉事,这些并不重要了。
老太太回来后,兴高采烈地来到鹿宝儿房间。
“宝儿,奶奶谢谢你。今天这身,可是给我长了脸面。”秦老太太将从外面带回来的甜品放在桌子上,“这个是奶奶专门找人给你做的玫瑰花糕,你尝尝看,若是喜欢,奶奶下次再给你带。”
鹿宝儿拿了一块喂进嘴里,糕点入口即化,不黏牙,甜而不腻,回味无穷。
她高兴地看向老太太,笑道:“好吃,谢谢奶奶。”
“你喜欢就好。”老太太一张脸都笑成了花,看鹿宝儿越看越喜欢,“北也两天没有回来,他说公司事情忙,我就不与他计较。不过我让他今晚回来,明天陪你到处走走。”
鹿宝儿点头。
老太太见她这么乖巧,心里软的不行,不管怎样,她得想办法给他们订婚。
秦北也回来的时候,已经快深夜十一点。
客厅的灯都关了,他也懒得开,径直上楼。
他刚走到楼梯口, 左侧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。
门口处,鹿宝儿穿着一身月牙白长衫,窈窕的身材展露无余,她用一双澄明的大眼睛望着他。
他愣了一瞬,冷冰冰地开口道:“你在等我?”
鹿宝儿点头,“奶奶说你今晚会回来。”
然后呢?
秦北也上前,灯光落在他眼尾,眼里的腥红越发的明显,可见这两天又没怎么睡。
鹿宝儿双手握在一起,站的笔直,定定地望着秦北也,一言不发。
两人都没说话,气氛相当凝重。
秦北也有种错觉,仿佛他这个做丈夫的因为工作冷落了夫人,以至于她用无声抗议他的过错。
这么多年来,还没人敢这么直勾勾地与他对视。
鹿宝儿是第一人。
他眼里的千回百转,冷酷无情,寒若冰霜,撞入她温柔缱绻的眼里,仿佛都变成了纸老虎。
秦北也默了片刻,终是被她明亮的眼神看得不自在,解释道:“这两天比较忙,不过事情都挺顺利,谢谢你送我的锦囊。”
虽然声音依旧冷,可却多了几分难得的亲和。
鹿宝儿缓缓点头,走上前在他面前站定,道:“顺利就好,锦囊拿给我看看。”
秦北也从兜里掏出锦囊递给鹿宝儿。
鹿宝儿打开锦囊活扣,发现纸符已经烧完了。
秦北也见里面空空的,不由地蹙眉道:“我没动过里面的东西。”
鹿宝儿抿了下唇,长睫遮住眼底的沉重,解释道:“这个东西是消耗品,用来消灾,小灾祸不会轻易消耗符纸的力量。你这两天就消耗殆尽,看来它替你挡了大灾。”
秦北也眉心拧起,心里有些动容,大灾祸,可不就是那船货。
“不过也无妨,你每天检查一次,若是符纸消耗了,再找我拿就是。除非是遇上刺杀,这符纸会替你挡去百分之七十的天灾人祸。”
“这……”秦北也薄唇动了动,这些天他多少怀疑过符纸的力量。
消除百分之七十的灾祸,这不就是相当于爆了一件能防御百分之七十伤害的超级装备。
且还是永久续航。
鹿宝儿回房间,将一张画有符文的黄纸装入锦囊,重新递给秦北也,道:“随时佩戴在身上,能消除灾祸。”
秦北也拿着锦囊,盯着鹿宝儿,好半天薄唇动了动,却只说出两个字,“谢谢!”
最初他是不信鹿宝儿算命这一说,可最近发生的事情,让人不得不相信,她会一些阴阳之术。
尤其是刘志国在儿女的精心保护下仍旧死了。
他得了她的锦囊,黑狼等人躲过一劫。
“你我之间何须客气,我是你未婚妻,你好,我便好。”鹿宝儿目光纯善,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,每次被她注视,让人有种被阳光包裹的暖意。
秦北也杀伐果决,待人冷漠。可在鹿宝儿面前,那份冷漠像是被融化了似的,会情不自禁地收敛锋利的棱角。
“时间不早了,你早些休息。奶奶说,明天带你去走走,你有想去的地方吗?”秦北也这两天没有烦心事。
这么些年了,第一次事事顺心。
“我想去京朝寺见一位朋友。”鹿宝儿直言。
秦北也点头,“好”
他推门进屋,鹿宝儿合上房门,显然有话没说完。
但都这样了,她也不便上前再打扰。
次日一早,秦家大门口停了四辆豪车。
余柘见此,吓了一跳,以为出了什么事情,急忙上前打听。
“这位先生,你们大清早来秦家门口可有什么大事? ”余柘一眼看去,都是屈指可数的豪车,由此可见,这些人身份地位自是不凡。
男人看了余柘一眼,满脸严肃道:“我是罗家的管家,太夫人请鹿小姐过门,有要事询问。你若是方便,麻烦向鹿姑娘通传一声。”
余柘猜想的八九不离十,这些是闻声来找鹿宝儿算命的人。
这个点刚过六点,秦老太太和鹿宝儿刚睡醒。
听到门口吵闹,秦老太太叫来保姆道:“你去门口看看怎么回事。”
秦家富可敌国,平时巴结他们的人不少,可这么大清早就堵了门口,也是第一次见。
保姆出门,碰到进门的余柘问道:“究竟怎么回事?”
“都是寻鹿姑娘的人,我看他们身份都不简单,咱们还是要知会老太太和鹿姑娘一声,再做打算。”
保姆听言觉得有理,两人一起进了屋。
鹿宝儿今天换了身枯草色的长衫,她本来身材较好,枯草色更是衬得她皮肤白皙,唇如朱砂点缀。
她刚推开门,见保姆站在她门口,朝她弯腰道:“鹿姑娘,老夫人请您去客厅。”
“好!”鹿宝儿回头看了眼隔壁的房门,依旧紧闭着。
也不知道昨晚他睡得可好。
客厅秦老太太坐在沙发上,一张长了皱纹的脸上满是担忧,见鹿宝儿来了,拍拍身边的沙发道:“宝儿快来,我有事跟你说。”
鹿宝儿上前,乖乖在她身边坐下,“奶奶,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“门口有四家人差了管家来接你上门算命。”老太太话还没说完。
余柘急匆匆地从门外进来,禀报道:“就在刚才,又来了辆车,这次来的是郭家的长子。”
“这……”秦老太太眉头紧皱,这么多人上门,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算命的不会整天给人算,尤其是给富贵人家算命,最是耗费精力。
鹿宝儿还年轻,纵然道行深厚,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。
若是弄不好,不仅会砸了招牌,还会得罪了人,有生命之忧。
“奶奶”鹿宝儿握住老太太的手,轻声安抚,“你也别太担心了,既然这些人找我,我自然应付的来。您先吃早餐,余柘随我出去看看。”
“还是我陪你一起,这些个人最会仗势欺人,有我在,他们也能收敛点。”老太太让人拿来她的拐杖,站起身来,雷厉风行。
鹿宝儿无奈笑了笑,上前扶着老太太来到秦家大门口。
鹿宝儿一出现,四个男人立即围了上来,纷纷自报家门。
“罗家的管家前来接鹿姑娘上门。”
“岑家的管家前来接鹿姑娘上门。”
“孙家的管家,前来接鹿姑娘上门。”
“吴家的管家前来接鹿姑娘上门。”
在帝都,家里能用上管家的都是豪门贵胄,身份自然不会低到哪去。
鹿宝儿大眼扫过四人,不咸不淡道:“抱歉,今日我算过了,不宜出行算命。还请各位改日再来,还有我也有我的规矩,一日只算一卦,不知你们是谁先来?”
“我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
四个管家争先恐后,虽然态度强势嚣张,可在鹿宝儿面前,收敛了不少,也非常客气。
但四人一直争执不休。
秦老太太见场面有些失控,不由地冷了脸色,道:“还有没有规矩了,每日只算一卦,你们既然诚心邀请,明日便让主家亲自过来。一个管家过来请,把我们的秦太太置于何地?”
听老太太说鹿宝儿是秦太太,众人都一怔,吓得纷纷闭口。
生怕再闹出动静,惹到大魔王秦北也。
鹿宝儿看向几人道:“你们先回去商量好了再来找我,以后一应预约的事情,都有余柘来办。”
余柘听言受宠若惊,上前连忙朝鹿宝儿行了礼,“谢谢鹿姑娘信任,我定当安排妥当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便不要再堵着秦家门口,有什么事情,电话约便是。”鹿宝儿眸色凝重,难得发了脾气,态度也强势了不少。
几个大男人,被一个小丫头镇住,好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秦老太太扫了大家一眼,见这些人都变了脸色,气势弱了很多,拉着鹿宝儿回去了。
老太太对鹿宝儿越看越喜欢,虽然是乡下来的小丫头,但对人不卑不亢,做事不疾不徐,说话该温柔的时候温柔,该果决的时候,也绝不含糊。
郭西羽远远地瞧着,并未上前打扰。
他过来就是想一睹鹿宝儿的风采,听说她给刘志国算寿命,现在话应验了。
小小年纪,就因为这一算,名气很快就传开了。
他本想看看她是否真有本事,顺便求一个平安符,如今看来,这鹿姑娘不仅年龄小,脾气也不小。
一日算一卦,这往后找她可就更难了,就是不知道这小丫头是否真有本事。
他思虑良久,朝余柘走去。
鹿宝儿扶着老太太回到客厅,见秦北也穿着一身休闲服从楼上下来。
他浓眉斜挑肆意,眉心紧皱,凤眸仿佛携着寒冬腊月般冷得让人不敢轻易向他靠近。
他下楼的时候,双手插兜,懒洋洋地眯着眼,把眼底的血气和燥郁隐藏的极好。
尽管如此,可也瞒不住鹿宝儿的眼睛。
“北也,来一起吃早餐吧!”秦老太太把门口那些人抛之脑后,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,找秦北也商量。
秦北也上前,从另一边扶着老太太,“奶奶看着在生气。”
“哪有,我是替宝儿担心。”历来强大的算命先生最终都躲到了乡下,城里人的有钱人,仗着权势富贵,没少干缺德的事情。
他们找算命先生,算的是命,保的也是命。
鹿宝儿名声传开,对她来说,并非好事。
可她入了秦家,又有这个本事,就算是想遮掩躲藏,也是行不通的。
“这不是还有我么。”秦北也开口,声音是一贯的清冷。
这话老太太听着舒服,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笑容,“记住了,宝儿可是你命定的妻子,你得给我保护好了。”
秦北也薄唇动了动,抬头看向鹿宝儿。
她今天气色非常好,一身亮色的长衫衬得她宛若花仙子,举止优雅,静若处子。
这身装扮与初次见面,简直就是天差地别。
“孙儿谨记奶奶教诲!”
鹿宝儿勾唇,面露轻快,秦北也此刻并未如刚见面那般抗拒她的存在,是不是说明,他已经在慢慢接受她了。
餐桌上的气氛很融洽,老太太帮鹿宝儿夹菜,还不忘叮嘱秦北也,道:“等会儿出门的时候,你带着宝儿多逛逛,京城有好多好玩儿的,好吃的,你都带宝儿去尝试一下。”
“是!”
秦北也声音清脆,只有在老太太面前的时候,他才露出一个晚辈该有乖顺。
鹿宝儿放下筷子,余柘从外面进来,禀报道:“鹿姑娘,我婉拒了几位管家,帮您约了亲自上门求平安符的郭西羽。”
“好!”鹿宝儿点头。
老太太没想到余柘如此上道,求卦,自然得本人亲来才显诚心。
派管家来,算哪门子诚心。
吃了饭,老太太帮鹿宝儿和秦北也收拾了一些出门带的零食。
八点的时候,直接将两人都赶上了车。
余柘开车,鹿宝儿和秦北也都坐在后座。
比起刚碰面那会儿,气氛显然要舒缓许多。
秦北也靠在椅子上,闭目养神。
鹿宝儿扫到他眼里的倦意,闭上嘴,很识趣地不打扰他休息。
从秦春园到京朝寺要两个小时的车程。
京朝寺香火鼎盛,不管什么时候,香客爆满。
刘志国下葬后,鹿宝儿收拾东西准备回去。
乔婶子给她装了些自己家的蔬菜水果,鹿宝儿强硬地给了些钱。
乔小溪拉着鹿宝儿的手,依依不舍道:“哎呀,真舍不得你,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。”
“你可以来京城找我。”鹿宝儿将地址写给她。
乔小溪高兴坏了,“那我可真不客气了。”
“随时可以来找我!”鹿宝儿笑着朝她挥手。
秦北也坐在车里,背靠在座位上,手中转动的佛珠,散漫又惬意。
鹿宝儿矮身上车,司机立即回头笑道:“刘先生说,他们还有事,就不送您了。等回去后,再好好答谢您。”
“嗯!”鹿宝儿点头,道:“路上开慢点儿,注意安全。”
“好!”
鹿宝儿启程后,还没走到十分钟,刘宇轩就打电话来了。
司机接完电话,回头望着鹿宝儿满脸沉重道:“刘宇轩说,刘潇潇不见了,让你回去帮忙找找。”
“她什么时候失踪的?”
“说是从昨晚都没看见她,早上大家忙着把刘志国抬上山,找不到她人,便没在意。”
鹿宝儿皱眉,掐指一算,顿时变了脸色道:“开车去那天晚上去过的坟墓。”
司机立即开车赶过去,鹿宝儿走到墓碑前,对司机道:“让刘宇轩找人过来,把这坟墓给挖开。”
刘宇轩来的很快,众人齐心协力,将一个土堆给挖开。
挖到下面,是一个修建极为考究的墓室,墓室门口很小只能供一个人钻进去。
鹿宝儿把人都叫出来。
她跳下大坑,矮身钻进去,看到正中央放着一口棺材。
她从包里拿出符纸点燃,一把拍在棺材上。
“啊!”只听女人一声惨叫,鹿宝儿抬脚踹开了棺材盖子。
她走近一看,刘潇潇就躺在棺材里。
鹿宝儿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,还好,活着的。
刘宇轩见鹿宝儿拖着刘潇潇出来,震惊地结结巴巴道:“她怎么会在里面?”
他们刚挖的时候,土堆完好无损,谁把她放进去的?
众人齐心协力将刘潇潇从墓穴里拉出来。
鹿宝儿上前拉过刘潇潇的胳膊,给她推拿了几下。
刘潇潇突然醒来,咳嗽一声,还没看清面前的景象,开始张牙舞爪的尖叫,“我错了,我再也不敢了。玉镯我不要了,求你放我出去,放我出去。”
昨天中午,她来到墓碑前,想着一只鬼怎么可能把玉镯藏起来。
她围着墓碑到处寻找,一直找,结果她就离奇地忘记了时间,等反应过来天已经黑了。
就在她感觉情况不妙,准备回去的时候,女鬼突然飘出来,一把抓住她的脖子,面目狰狞道:“你和你爸一样贪婪,我要杀了你。”
刘潇潇壮着胆子并不怕,道:“你是鬼,你能把人怎么着,一个灵魂体我会怕你?”
她要是真有本事,那天晚上,大家都不可能平安。
女鬼突然大笑三声,刘潇潇只感觉人突然下坠,等反应过来,她就被关在一个逼仄的空间,她一伸手还摸到了一节骨头。
她这才反应过来,被女鬼抓到了棺材里。
这时候她才感觉到害怕,开始挣扎求救,结果可想而知。
鹿宝儿无奈地摇了摇头,对刘宇轩道:“你带着刘潇潇重新把这里的墓碑修缮一番,找人把棺材里的骨头重新整理,给她换个棺材。记住玉镯原封不动地放进去,不然以后,她会和你们一直纠缠不清。”
幸亏现在是白天,女鬼不敢出来,不然免不了一番缠斗。
鹿宝儿让刘宇轩带刘潇潇认错,再弥补过错,那女鬼虽然看着凶恶,其实也不是乱杀无辜之人。
她必然是有很多执念放不下,才一直留在人间。
刘潇潇惊慌失措,整个人疯疯癫癫。
刘宇轩非常听鹿宝儿的话,按照她的吩咐,派人立即给女鬼换了棺材,重新修缮墓穴。
鹿宝儿燃了香,让刘潇潇在旁边烧纸钱。
尽管正午阳光浓烈,可众人仍旧感觉凉气直戳脊梁骨。
鹿宝儿对着墓穴,盈盈一拜,缓缓开口道:“抱歉,最近多有打扰,还请见谅。今日之事,是我们有错在先,可你也不能杀人造孽,刘家的过错,他们已经向你诚恳赔罪,也希望你不要计较。”
随着鹿宝儿话落,寒气便散去了。
刘潇潇整个人都吓破了胆,刘宇轩让她做什么,她就做什么,再也不敢胡言乱语。
这件事,这才了了。
*
鹿宝儿刚回到秦家,余柘便急匆匆地走来,道:“鹿姑娘,高家破产了!”
“这么快?”鹿宝儿端着茶杯,眼里满是平淡。
前后不过是四五天的时间!
“高家生产的儿童饮料,有添加剂超标,部分儿童饮用后检查出了白血病,如今好多家庭将高家告上法庭。新闻出来后的两小时,高家的股价直接跌停,一天后,法院查封了高家的工厂,就在昨天早上,高家宣布破产。”
前后也就四五天的时间。
鹿宝儿放下茶盏,看向身边坐着的秦北也道:“你怎么看?”
秦北也精神状态好了很多,翻了翻最近的财经杂志,看到高家的情况,只够勾唇道:“每年破产公司那么多,多他们一个也不多。”
多行不义必自毙!
活该。
这种生产上的问题,只能说是他们工厂监管不严格,出事是早晚的。
鹿宝儿还是很佩服秦北也。
他十岁接管秦家,那时候身边只有年迈的奶奶帮他。
他要学习,还要管理偌大的秦家,让公司不出一点儿纰漏,甚至把生意做到国外。
他日复一日的忙碌,基本上没有休息的时间。
想到这些,鹿宝儿顿时心疼的不行。
她一定要早些建立起自己的关系网,给秦家铺路,让秦北也在工作上没那么辛苦。
高家破产,那天晚上高老太太手下的保镖将鹿宝儿的预言传了出去。
一时间,鹿宝儿的名字在商界也鼎鼎大名。
好多人悄悄地把目光投向了秦家,投向了鹿宝儿。
鹿宝儿得知此事以后,面色也沉重了很多。
她既然选择了出山,事情肯定会越来越多,同时危险也接踵而来。
这些事情,她想避也避不掉。
余柘拿着文件上前,对鹿宝儿道:“鹿姑娘,目前为止,我为你安排了十个客人。从昨晚起,我电话一直响,不知道您有何打算,需要继续给您安排客人吗?”
次日一早,余柘早早地来到秦家。
昨晚他被高家的人打晕,鹿宝儿和秦北也将他送去了医院,半夜就醒了。
早上清早,他便赶过来,怕鹿宝儿有事交代他。
鹿宝儿早起,陪老太太在园子里走几圈晨练。
秦北也一直房门紧闭,直到钱多多急匆匆地跑来,把一叠文件送到他房门口,才打开门。
他眯着一双燥郁泛红的眼睛,冷冰冰地盯着满头大汗的钱多多,“跑什么,秦家又不是要破产了。”
钱多多哆哆嗦嗦,也不敢开玩笑,低下头道:“秦总,白鹰那边遭了红衣教的打击,损失不小,好多兄弟都受了伤,怕是……”
“怕是什么?”秦北也斜靠在门口,低垂着眉眼,长睫毛遮住眼底的青灰色,声音却是如死神般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怕是撑不了多久,三角湾的地盘要守不住了。”钱多多悄悄伸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水。
秦北也终于睁开了如猎鹰般锐利的眼眸,道:“白鹰死了吗?”
钱多多不知道他为何这样问,结结巴巴道:“没,没……有!”
“地下钱庄的钱被抢了吗?”
“没,没……”
“F国就找不到人手了?”
“不是!”钱多多都要哭了。
秦北也挺直了脊背,双手插兜,眯着危险的凤眸,声音骤然暴怒,“既然他还活着,钱也有,人手能找到。被欺负了,来我这里哭有用?”
钱多多很少见秦北也如此发火。
平时他最多冷着脸,如万年冰山般不动声色地灭掉一个帮派。
这样暴怒,还是第一次。
他不知道该高兴秦北也也有属于正常人的情绪,还是该哭着打滚,从秦家滚出去。
好半天,门口处寂静无声。
钱多多战战兢兢,感觉空中在下刀子。
他硬着头皮抬头偷偷扫了眼秦北也。
见他用看白痴的眼神望着他,又似透过他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。
好半天,秦北也语气逐渐平缓,恢复到以往的冷漠,道:“让黑狼过去帮忙,既然红衣教三番两次找事,那就一个不留。”
一句话决定了许多人的生死,他却说得像是今天晚餐吃米饭一样轻松。
钱多多把头低的更低了。
这才对,这才是秦北也该有的样子。
发脾气也太反常了。
钱多多连滚带爬下楼,到了门口,才发现自己双腿还软着。
这秦家真不是人呆的地方,太可怕了。
他迎面看到散步回来的秦老太太和鹿宝儿。
老太太主动向他介绍鹿宝儿,道:“这是我们北也的未婚妻!”
“鹿姑娘好!”钱多多立即打了声招呼,看鹿宝儿的眼里满是同情。
敢嫁给秦北也这个阎王爷,真是勇士。
鹿宝儿莫名其妙地收到一枚同情的眼神,也不知道该说点儿啥。
钱多多向老太太和鹿宝儿告别,就脚下生风地跑了。
这时候余柘上前,恭恭敬敬道:“鹿姑娘,今天约了郭家的长子看相算卦,求平安符。我帮您约了早晨十点,到时候他会亲自上门。”
“好!”鹿宝儿看了眼手表,早上七点多,还早着。
老太太牵着鹿宝儿的手,道:“你不要整日绣花,对眼睛不好,要是需要找人来绣就是,有才华的绣娘多的是。”
“奶奶,这可不一样,别人绣的可没有亲手绣的有意义。这春夏秋冬需要的衣裳不少,自己做出来的穿着也合身许多。”
鹿宝儿扶着老太太进屋。
她喝了些白水,便回房间绣花去了。
十点钟,郭西羽准时来到秦家大门口。
他今天开了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,余柘领着他进门。
鹿宝儿掐着时间下楼,刚在沙发上坐下,便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衣黑西裤的男人进门。
他高挑健壮,胸口的衬衣紧绷,一双精明的眸子带着玩世不恭的笑。
“鹿小姐!”
他还算有礼貌,可眼里的轻慢,不像是一个诚心想要算命的人。
鹿宝儿指了指旁边的沙发,道:“坐吧。”
佣人端上茶水,郭西羽接过,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,便放下了杯子。
鹿宝儿却端着茶,慢慢地喝着,动作优雅,仿佛光是看着她喝茶就能让人平心静气。
郭西羽暗自挑眉,静静地等着。
鹿宝儿放下茶杯才开口道:“我记得,你是要看相算命,求平安。”
“对!”郭西羽之前有跟余柘说过。
“既然如此,那便开始吧!”鹿宝儿戴上白手套,道:“麻烦先生,把手给我!”
郭西羽笑着把双手递上去,鹿宝儿手指捏着他的指尖,上下看了眼,便点头道:“好了。”
“好了?”郭西羽感觉像是在玩儿。
别人算命,又是看脸,又是摸骨,还得深沉地思考好半天。
她就掐着他的指尖看了眼就结束了?
他并不知道,从他进门,鹿宝儿都在观察他。
“郭先生小时候生活颠沛流离,十八岁后才稳定下来,幼年就失去双亲,如今看似风光,其实身边危机四伏。”鹿宝儿说到这,便停了下来。
郭西羽刚才对鹿宝儿还有些不屑,突然间,整个人像是被雷给劈中。
小时候生活颠沛流离,小姨带着他到处搬家,躲避追杀。
幼年失去双亲,父母死在他的脚边历历在目。
十八岁稳定下来,那时候他已经认了小姨当母亲,小姨守得云开见月明被姨夫找回,如今她当了豪门太太,他就是大少爷。
他这个名义上的大少爷,只是替代了小姨死去的儿子,成了豪门少爷。
这两年虽然有小姨袒护,可他在郭家依旧如履薄冰。
最关键的是,这些都是秘密。
只有他和小姨知道的秘密。
包括姨夫都以为他是他的亲生儿子。
他把小姨称之为母亲,瞒过了所有人。
鹿宝儿这才继续道:“额头饱满,正中光亮莹润,乃是发达显贵超群之相。牛眼生财有道且长寿,金花掌纹一生富贵,不久就会封侯拜相。”
郭西羽虽然表面玩世不恭,可双目清明,牛眼比丹凤眼更加精神,轮廓正直有光,乃是一个有肚量,有心胸的人。
这样的人无需提醒他该怎么做人,也能把握好时机,稳住前途。
说白了,这样的人未来不可限量。
更何况,他骨相肉相形相都是大富大贵之相。
郭西羽像是遭受了沉重一击,态度也与先前更加严肃了几分。
“鹿姑娘,今天我来看相算命一事,还请替我保密。”
鹿宝儿点头,“保密是职业操守,我自然会遵守规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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