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清婳抿唇走上前：“听说你受伤了，我担心……”
“用不着。”萧景辰言语间充斥着厌烦。
云清婳掐着手帕的指尖用力到青白，垂眸不敢再看。
倒是上药的女子开口：“那我便先离开了，阿辰，下次可莫要再为我挡剑了。”
话落，她快步离去。
云清婳抬头时，只看到她那抹背影。
片刻，她收回视线，走向萧景辰，伸手想要帮他将衣衫穿戴好。
然而萧景辰却是直接避开，嗓音透着疏离。
“不用。”
云清婳悬空的手僵硬了几分：“她能碰，我便不能吗？”
萧景辰语气淡淡：“她与你不一样。”
不一样？
哪里不一样？
她是萧景辰明媒正娶的妻子，而那女子算什么呢？
云清婳有些呼吸不畅，而心里所想的这些却也问不出口。
她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，萧景辰不喜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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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成婚那晚他说：“你我非良人，我亦不碰你。此后岁月，你好自为之。”
上面写的最多的是一个陌生又熟悉名字：“清婳”。
这应当是云母的日记，看纸张的泛黄萧度，应当有些年岁了。
原来，云家夫妇曾经有过一个女儿，名唤云清婳，因先天不足，患上了一种罕见的疾病。
他知道云叙白就住在云清婳寝殿的隔壁后，也寻了一处相近的院子住下。
“怎么，现在锦衣卫都这么闲了吗？”云叙白见了，忍不住调侃他，“萧大人身为指挥使，不用去主持大局吗？”
“臣奉旨，前来保护公主殿下。”萧景辰瞥他一眼，“世子不也这般清闲？”
云清婳怔怔看着他，他的瞳孔藏着星光，里面好像倒映着自己的模样。
她回过神来，接过那一大束红梅，抿了抿唇：“多谢萧大人。”
萧景辰眸子沉了沉：“天冷，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