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上了门闩,还没等裴子君反应过来,沈清怡直接甩了五十个巴掌过去。
“贱人!拿那老东西的婚约占着个管家的位置!来人,给我废了她的手,看她还能怎么敲这算盘来管家!”
两个小厮紧紧钳制住裴子君,用银针一下下地戳向她的指甲缝,痛得她冷汗涔涔。
她咬着牙,气若游丝:“我与孟郎多年感情,你这般动用私刑,若他知道了......”
沈清怡微微怔了下,忽然笑出了眼泪,凑上前拍拍裴子君的脸蛋。
“多年感情?裴子君,你这是真蠢,还是假天真?”
“你可知道这些年来,你收到的牛乳糕和荔枝,都是我吃剩的;那皮影戏挑的都是我唱过的曲儿。”
“孟郎倒是没说错,施舍你两顿饭就能为他卖命,确实是个不赔本的买卖!”
“孟郎的厢房就在隔壁,你觉得他会不知道此时此刻发生的事情吗?”
句句如针,扎向她心头。
裴子君愣在了原地,忽然想起那些年自己问孟廷御怎么费了这么大的劲,却只买两块牛乳糕、只运三颗荔枝、点两场她老早就说不爱看的皮影戏,他支支吾吾的表情。
这些问题,此刻都有了答案。
隔壁厢房传来几下熟悉的咳嗽声,一墙之隔的他怎么可能听不到这边的惨叫,却没有过问半个字。
她的心一点点坠下去。
五年前,她陪他从军出征,替他挡下敌军的箭,差点废了右臂。那天他抱着自己许下的承诺,到底哪句真,哪句假?
多年感情?在他眼里不过是养了条忠诚的狗。
一个个耳光落下,被捆住双手的裴子君眼冒金星,朦朦胧胧间,听到一句轻飘飘的声音:
“够了,住手。”
3
孟廷御皱着眉头,喊停了沈清怡,快步走过来扶住裴子君的肩膀,皱眉责怪道:“怎么也不喊下人来通报?”
表面工夫做得真足啊,刚刚充耳不闻,现在来装好人。
裴子君眯起眼睛看着他,“这边动静并不小,平常耳聪目明的孟郎却没有过来,子君以为孟郎正忙,不敢叨扰。”
小厮们瞪大眼睛,他们眼里一直夹着尾巴做人的裴子君,竟敢嘲讽孟廷御。
“裴子君,你别不识好歹!”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