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后,我们便成了亲。
有多甜蜜,就有多苦涩。
新婚之夜,他醉得不省人事,口中呢喃着一个名字。
"惜惜...惜惜..."
我知道那是谁。
京城有名的琵琶女,宋惜惜。
回忆如潮水般涌来,又迅速退去。
我从梦中惊醒,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雪信进来,手中捧着一方绣帕:"夫人,这是刚送来的,说是给您的。"
我接过绣帕,上面绣着一对鸳鸯,针脚细腻精巧。
帕子角落绣着一个"惜"字。
我握紧了绣帕,指甲几乎要刺进掌心。
这不仅是一方绣帕,更是一封无声的战书。
宋惜惜在向我宣告她的胜利。
我冷笑一声,将绣帕丢进火盆,看着它慢慢被火焰吞噬。
火光映照下,我的脸色苍白如纸。
夜更深了。
府中已是一片寂静。
我拿出一盏小小的油灯,轻轻放在窗台上。
这是我与那人的暗号。
每当我点亮这盏灯,第二天都会收到他的信笺。
其实,我并不确定他是否能看见这微弱的光亮。
但我还是执着地做着这件事,仿佛这样就能为漫漫长夜点亮一丝希望。
果然,三更时分,一个黑影悄然而至。
那是一名小厮,他敲了三下窗棂,又迅速隐入暗处。
我打开窗,一封信笺落入我的手中。
信中只有简短的几行字:
"北行事宜已安排妥当。"
"三日后,午时三刻,城北杏花村处会有一辆马车等你。"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