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舒月阮栩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月亮写给他的歌 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浆水小鱼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行行行,祝你早日找到你的心动嘉宾。”阮栩见温舒月对宋相濡没兴趣,没再提他,“不说这个了,你猜猜新加入的另外一个人是谁?”温舒月猜了半天都被否定了,最后实在想不出合适的人选,阮栩才揭晓答案,“是李千忆。”“李千忆?”温舒月听到她的名字也很意外,李千忆和她们组的人基本上都不认识。“是吧,我当时也很惊讶来着,她们组自己也有队伍,宋相濡倒还说得过去,毕竟他和丁香师姐还有点关系,”阮栩停顿了一下,“李千忆我还真没想明白,她们自己组里不更熟悉吗?干嘛舍近求远来我们这里。”温舒月也没想出原因,“可能我们组的方向她更感兴趣一些?”“也许吧,谁知道呢。”阮栩说,“不管她为什么来我们这,我只希望她好合作吧。”“嗯。”“唉,最近真的太忙了,事情一桩接着...
《月亮写给他的歌 番外》精彩片段
“行行行,祝你早日找到你的心动嘉宾。”
阮栩见温舒月对宋相濡没兴趣,没再提他,“不说这个了,你猜猜新加入的另外一个人是谁?”
温舒月猜了半天都被否定了,最后实在想不出合适的人选,阮栩才揭晓答案,“是李千忆。”
“李千忆?”
温舒月听到她的名字也很意外,李千忆和她们组的人基本上都不认识。
“是吧,我当时也很惊讶来着,她们组自己也有队伍,宋相濡倒还说得过去,毕竟他和丁香师姐还有点关系,”阮栩停顿了一下,“李千忆我还真没想明白,她们自己组里不更熟悉吗?干嘛舍近求远来我们这里。”
温舒月也没想出原因,“可能我们组的方向她更感兴趣一些?”
“也许吧,谁知道呢。”
阮栩说,“不管她为什么来我们这,我只希望她好合作吧。”
“嗯。”
“唉,最近真的太忙了,事情一桩接着一桩,心累,”阮栩疲惫地捶了捶肩膀,“想好好玩玩,一是没有时间,二是最近学校也没什么活动,最近好像就只有一个校庆典礼是吧?”
“好像是。”
温舒月没太关注校内活动,但校庆典礼阵仗弄得挺大的。
“我昨天还看他们公众号抽门票来着,说是有明星,但又不说是谁,搞得这么神秘。”
阮栩打了个哈欠,“不过我觉得就是小明星,学校肯定故弄玄虚想要提高上座率,我才不上当呢。”
温舒月也觉得是。
之前京大也来过一些大咖,不过基本上都是电影路演,每次也都是大肆宣传,从不藏着掖着。
但这次弄得有点太神秘了,论坛上都在猜校庆的神秘主演嘉宾到底是谁,最后猜来猜去也没个答案,纷纷都怀疑是学校放的烟雾弹。
温舒月刚才问来的路上还顺便瞅了几眼叶子矜发给她的主持稿,上面也没说具体嘉宾是谁,只有大概的流程。
估计等到校庆当天才会给她一份新的主持稿,才能知道这位神秘嘉宾到底是谁。
“唉,别到最后是个糊咖,那会被庆大的嘲笑吧,”阮栩说,“我觉得,只有最后像江时闻,陈漾这种咖位的人来才对得起你京大学生被吊了这么久的胃口。”
—
校庆典礼当天,刚过了一场寒潮,气温再次降到了零下。
道路上坑坑洼洼的水坑都结成了冰,温舒月去礼堂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,白色的羽绒服沾上了黑乎乎的湿泥,掌心被地面冰冷的碎石划伤。
无奈之下,她只得回宿舍换了身衣服,只对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冲洗,就急急忙忙地出门,但到礼堂时还是有些迟了。
叶子矜在门口等着她,“舒月姐,你可算来了。”
“抱歉,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,回去换了身衣服,我没迟到吧?”
一路疾跑,温舒月的气息并不均匀。
叶子矜一听见温舒月摔了,顿时也急了,“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
温舒月摇摇头,“我先去换衣服。”
“好。”
礼堂的后台有专门的更衣室,今天现场的东西太多,各种演出道具摆在地上,还有些还没来得及换上的演出服挂在两侧衣架上。
温舒月尽量小心,却还是一个不注意差点带倒了一排衣架。她眼疾手快伸手去扶,衣架很重,恰好又压到了手掌上的伤口,她忍不住轻呼了一声。
手上的重量突然轻了,温舒月回头看了,江时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身后,伸手帮她把衣架扶了起来。
温舒月摇摇头。
爱无价,但自有衡量标准。
她喜欢的少年永远值得最好。
出了那家花店,温舒月又问了好几家,得到的结果都大致相同。
结局好像早已注定。
但温舒月还是不死心,冒着迟到的风险走进了最后一家花店。
最后一家花店是一位小姐姐开的,因为刚开业没多久,所以没有那么多客源,是唯一一家花几乎没怎么卖出去的。
她精心地挑着花,一时间有些难以抉择。
花店姐姐大概看出来她的纠结,问她:“送给喜欢的人吗?”
温舒月点头。
“戴安娜玫瑰怎么样?”
花店姐姐指了指墙边的粉色玫瑰,“花语是遇见你我花光了所有的运气,够浪漫够文艺,好多人送对象都用这个。”
温舒月却摇摇头,“不太合适。”
遇见他,从来都不是花光了她所有的运气。
他才是给她带来好运的那个人。
花店姐姐一时也犯了难。
“有了。”
她好像突然有了想法,从墙边的花束堆里拿出几枝花,外层的花瓣接近纯白,花心却是淡淡的紫色,开得圣洁又典雅。
“这还是我们独家的,其他的花店都没有。”
花店姐姐为了让温舒月看得仔细,把花捧到她面前,仔细地展示着。
“名字叫加百列大天使。花语是——”
花店姐姐思考了几秒,“既许一人以偏爱,愿尽余生之慷慨。”
温舒月的心弦轻轻颤动。
“就这个吧。”
花店姐姐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做了决定,“就要这个了吗?这个价格有点贵哦。”
温舒月没犹豫,“嗯。麻烦帮我包起来吧。”
“好嘞。”
大概是以为她是打算去表白,花店姐姐给她包装得格外精致,临走时还特地对她说了一句,“祝你好运哦。”
因为今天是成人礼,不少人都抱着花,或送给老师,或送给好友,还有送给男女朋友或是暧昧对象。
温舒月混在其中,并不突兀。
走到教学楼之后,温舒月看了看表,距离上课还差两分钟。
像是下定决心,温舒月跑着上了楼梯,往着高三六班的位置去。
江时闻高二分班的时候,不知道经历了什么,成绩突然就一落千丈,最后连A班的边都没摸上,被分到了后面的六班。
当时年级上还有很多风言风语,有人说他是顶级恋爱脑,单纯控分想和何清妍一个班而弃自己的前程于不顾,也有人说他家里出了事情,心情不好。
最过分的是,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谣言,说江时闻之前的成绩都是作弊。
温舒月停在六班的门口,靠着栏杆喘了几口粗气。
然后慢慢地站到六班门口。
江时闻不在位置上,但温舒月曾经太多次假装从六班门口路过,对江时闻的位置太过熟悉。
江时闻人虽然没在,但位置上已经摆满了鲜花,单只的、成束的,各式各样,大多数都是玫瑰。
大概是温舒月抱着一束花太过于明显,再加上年级上认识她的人也不少,所以班里很快有人出来。
“温舒月?”
出来的是六班的班长,他先是看了一眼温舒月的鲜花,然后不确定地问,“你这是?”
“哦。”
温舒月有种被抓包的尴尬,本能地找了个理由,“祁老师让我给张老师带的花。”
A班的语文老师祁圆圆和六班语文老师是多年好友。
“你怎么不直接送去办公室?”
“我看办公室没有人。”
温舒月尽可能让理由合理化,“今天不是张老师的早自习吗?”
以她们这种近乎于陌生的程度,叫这两个字好像更暧昧。
再加上前些日子的事情,她这样说,好像很容易让人误会。
“没关系。”
“我明早就回来了,麻烦你今晚多照顾照顾她。”
“我知道的。”
江时闻想了想,又嘱咐了一句,“如果她难过的话,麻烦给她买些糖。”
“好。”
简单地说了几句之后,温舒月挂了电话。
剩下的夜晚依旧很漫长,温舒月那点残存的睡意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。
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高一的某一个晚自习。
那段时间她的状态很差,学不进去,考试成绩不好,越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,心态就越差,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。
为此,各科老师都找她聊过。
但一次又一次的办公室谈心,并没有让她得到安慰,反而无形之间增加了她的压力。
好像反复在提醒她。
她又让老师失望了。
于是,某次考完试,她捏着那张惨淡的成绩单,偷偷跑到了顶楼的天台上哭。
最开始还是压着声音无声地流泪,后来抵挡不住汹涌的情绪,逐渐开始抽泣。
不知道哭了多久,突然有人说话:“喂。”
像是怕打扰到她,声音很轻,很快就被夜风吞噬,显得渺远又不真切。
温舒月莫名就想起来苏悠之前给她讲的恐怖故事,浑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,默不作声地想要逃。
那人却再次开口:“哭了这么久,小心脱水。”
温舒月:?
声音的主人在学校太过于有名,这周周一的升旗仪式上才发表过讲话,再加上实在是太独特,温舒月想不记得都难。
“……其实你可以不说话的。”
江时闻好像轻声笑了下,语调里是漫不经心,“那我闭嘴也行。主要是,我觉得刚刚你有点吵。”
“?”
温舒月正要说话,又听他说,“但我能理解。”
“?”
温舒月以为他是出于同学之间客套的安慰,又听他补了句。
“因为,我今天心情也不好。”
少年的声音很低,没了刚才的混不吝,在夜色里显得落寞。
“那……你也想哭?”
不然温舒月也想不到他来天台的原因。
江时闻没再说话,黑暗里“咔哒”一声响,一袋糖滚到温舒月身边。
“如果你实在难过,可以吃些糖。”
光线太过于昏暗,温舒月看不清他到底在哪里,但似乎听到了他站起来的动静。
紧接着,楼道的大铁门发出尖锐的一声响,“别哭了,人生总有些开心的事情吧。”
……
夜里。
温舒月再次翻了个身。
这么多年,他连安慰人的方式都没变。
—
第二天温舒月醒的很早。
而赵思冉这位高中生,有着极为准确的生物钟,在没有闹钟的情况下,也能雷打不动地六点半睁眼。
“完蛋了。”
赵思冉一下子坐起来,“我要迟到了。”
“没关系的。”
温舒月正在洗漱,听见她的话,从卫生间探出头,“思冉,你烧还没退,要不今天请个假吧?”
“不行。”
作为高中生的赵思冉格外自觉,“耽误一天的课,只会落下更多。昨天月考,今天老师会讲卷子,我本来做得也不好,怎么能够请假呢。”
温舒月为新一代高中生这种好学的精神感动了一两秒,“可是,你这样真的行吗?”
“我输完液了,好得差不多了。”
说着,赵思冉就下床收拾东西。
见她坚持,温舒月没再说什么反对的话,“那待会我送——”
话还没说完,门外就有人敲门。
“谁呀?”
“应该是早餐。”
温舒月醒了之后就点了个外卖,算算时间,应该就是这个时候送达。
季星拧开了一瓶矿泉水正准备喝,听到这话,把矿泉水瓶的盖子又重新拧上,放到了离自己比较远的地方。
“什么?!”
季星不敢相信地又拿起手机,看了眼温舒月当初发给自己的那张图。
车的确是一模一样,停得位置也如此相似。
所以她当初也就是看了一眼是自己的车,就没细看。
如今她把图片放大,一个部分一个部分地看,图片左边有个很小的牌子,上面写着E02。
季星沉默地放下了手机。
“那男的长得帅吗?”
“帅。”
江时闻出圈的除了他的嗓音,还有的就是那张脸了。
“小月儿,是这样的。”
季星顿了顿,“如果你说那个男的一般的话,那我大概率会说,就当做了一个梦,梦里鬼打墙了。但是呢——”
她态度一百八十度转折,“既然是个帅哥的话,那我觉得,说不定是你的白马王子。”
“……其实主要也是我的错。”
温舒月越想越觉得尴尬,“是我上错了车。”
“按照国产电视剧的发展来说的话,虽然你上错了车,”季星很认真地看着温舒月,“但你说不定会嫁对郎呀。”
“……”
虽然有些情感是不受控制的,但温舒月清楚地知道,她和江时闻从头到尾都是两个世界的人。
有些事情是根本不存在可能的。
季星见温舒月不说话,收了玩笑,“好啦,我说笑的。大概吧,就是上天觉得你最近的生活太无聊了,给你整点乐子。”
她伸手拍了拍温舒月的背,“实在觉得尴尬当没发生过好了。快看看我们晚上吃什么,转移一下注意力。”
好像也只能这样了。
温舒月听话地拿起了手机,开始搜索附近的餐厅。
“对了,我最近吃到了一个瓜。”
季星怕温舒月还想着刚才尴尬的事情,主动和她聊起了八卦转移注意力。
“什么?”
“我前几天刚在微博上刷到,有营销号扒出来江时闻之前在学校的时候的一些事情。”
“啊?”
温舒月滑动页面的手指一顿,注意力很自然地被分走。
“就是江时闻之前在学校的时候,性格不太好,表面撞得挺随和的,但实际上不太好相处,然后成绩也一般,没有他粉丝吹得这么神,就说江时闻爱立学霸人设。”
“其实,也没有吧。”
温舒月想起高一的时候,刚分班的第一次半期考试。
一中一直以来都有个传统,每次大型考试都会把全年级的成绩贴出来。
当时是中午刚吃完饭,温舒月和苏悠刚走进教学楼,就看见楼下围着一群人。
苏悠随手拉来一个同学,“请问是怎么了呀?”
同学奇怪地看了她一眼,“出成绩了呀,大家都跑去看了,你们老师之前没告诉你们吗?每次大考成绩都要贴出来的。”
老师好像确实没提过。
苏悠一听成绩出来了,拉着温舒月过去看。
大概是高中的第一次月考,所以大家都迫切想要知道自己的成绩。
公告栏前面围了好多人,温舒月和苏悠等了好久才挤进去。
温舒月初中的时候成绩很好,中考成绩也高出录取线很多分,所以她习惯性地从第一名开始往下看。
第一第二的名字她都不太熟,但当看到第三名的时候,她的目光停住。
是江时闻。
周围还有人在讨论他。
“江时闻,就是那个长得挺帅的男生吗?”
“我去,他居然考了第三,我还以为他会是那种准备考表演系的艺术生呢。”
听见很多人都在夸江时闻,自然有人不服,“他又不是第一第二,你们怎么都夸他?有那么了不起吗?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吧,”有人说,“自古以来,第三名都不是谁能当的。”
“就是。古代封探花郎,不也得考虑长相吗?”
常常有人说,所有人都只会记住第一名的存在,没有人会关心第二名。
但到了江时闻这里,好像一切都反过来了。
第一第二名反而无人提及。
那次考试温舒月考得并不好,找了好久,才找到自己的名次。
年级四百多名。
基本上就是在前面五个班里吊车尾的水平。
小的时候,关澜抓她学习很严,给她安排了各种补习班,兴趣班。甚至从幼儿园到高中,都有严格的规划,关澜都会仔仔细细地比较师资,然后送她去最好的那所。
从小到大,温舒月基本上都是按部就班,成绩一直都很不错。
高一的这次半期考试犹如晴天霹雳,让温舒月备受打击。
之后每天放学,她都会在教室多待一会儿。
一中是周一到周四强制上晚自习,周五的晚自习是自愿的,相当于是自习。
那个时候才高一,留下来的人很少。
温舒月写完了一页练习题,决定去上个卫生间。
路过转角的时候,恰好有几个男生在。
打头的那个温舒月认识,在年级挺出名,叫冯道成。
他出名还不是因为成绩或者长相,而是超出于那个年纪的情商。
冯道成和年级上出名的人关系都很好,温舒月还经常看到他给何清妍送奶茶。不仅如此,他还和不少老师处成了近似于朋友的关系。
同学间对他的评价似乎都还不错。温舒月之前还听有女生说他会主动帮女生的忙,很绅士。
不知道是不是温舒月的错觉,她总觉得冯道成在打量着她,让她觉得有点不太舒服。
她收回目光,加快速度走向卫生间。
上完厕所出来,她发现冯道成他们还在那里,而且江时闻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,背对着她坐在台阶上,旁边还放了个篮球。
冯道成见她出来,目光略过江时闻落到她身上。
不知道是是不是以为温舒月听不到,他问了后面的人一句,“这是谁啊?”
有人说了句不知道。
冯道成了然,摸了摸下巴,“长得挺不错的,就是胸小了点。不如何清妍,但——”
话还没说完,江时闻随手抓起旁边的球朝着他砸了过去。
“有点品。”
声音很冷,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就凝结。
江时闻站起身,没再说什么,就直接下楼,留下几个人面面相觑。
后来还是冯道成先骂了一句,“草,我他妈不就开个玩笑吗?拽什么拽。”
季星拍完照片,两个人站在边上看了一会儿,恰好快到他们的号,两个人又坐了电梯下到三楼去吃饭。
到餐厅,服务员领着她们入座,季星让他推荐了几个菜。
等菜的时间里,季星还在和弟弟聊天,大拇指敲键盘敲得飞快,后面她直接懒得打字,给弟弟发起了语音。
“什么啊?人家明星的感情生活我怎么知道?”
一条语音刚发过去,那边就又回复了什么,季星刚放下的手机又被拿了起来,“我是和江……”
意识到这是公共场合,季星停顿了两三秒才继续道,“我是合作过,但是是工作,我和他又不熟,我总不能拉着人家问,你和那谁什么关系吧?”
季星弟弟不知道又说了什么,直接让她耐心耗尽,“季明宇,小孩子家家不要这么八卦,还有啊,什么女神不女神的,再说了,你女神谈恋爱关你屁事。我吃饭去了,别发这么多条带有挑衅性质的文字骚扰我,不然我告诉你妈去。”
说完,季星把手机往桌上一扔,嘴里还骂了一句小屁孩。
“你弟弟?”
温舒月和季星认识这么久以来,好像没听她提起过自己还有个弟弟。
“堂弟。”
季星想起小屁孩就头疼,忍不住吐槽,“你说说,现在的小孩子都怎么了?才小学一年级就开始追星。”
“是呢。”
温舒月随口接了一句。
季星敲了敲桌上的手机,又继续说,“这么大点孩子,一直追着我问江时闻到底有没有和何清妍谈恋爱,还说谈恋爱他就变成江时闻的黑粉,把他小时候尿裤子的黑料都扒出来。”
季星提起两个人的名字的时候,刻意收了收音量,说到最后,她无语望天,“这都什么跟什么啊?”
小朋友当黑粉的手段也是如此的滑稽搞笑,要是换作平时,温舒月一定能笑出来。
可“江时闻谈恋爱”这几个字就像是一个无敌的黑洞,吸走了她全部的情绪。
季星看温舒月发起了呆,伸手到她面前晃了晃,“怎么了?最近怎么老爱发呆?”
温舒月想得太专注,被季星吓了一跳,“怎么了?”
季星被她这副样子逗笑了,“我刚刚问你怎么了呢?刚刚不是在说我弟要当人黑粉的事情吗,你怎么突然就走神了?想什么呢?”
温舒月此刻的情绪还未完全抽离出来,季星这么一引导,她下意识就脱口而出:
“他们真的谈了吗?”
说完温舒月就后悔了。
掩饰般地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,假装镇定地抬眼望向季星,急中生智憋了个理由,“我随口一问,我有个朋友也是江时闻黑粉。”
季星捧着肚子笑了一会儿,伸手摸了摸温舒月的额头,“没发烧啊,你怎么也跟小学生似的?”
“……哪有?”
“行了,想八卦就直说。”
季星拆穿她,“难道你星姐还能因为你八卦就嘲笑你吗?我只会因为你像一年级的小学生而嘲笑你。”
温舒月:“……”
“但是说实话,其实我也不知道。”
季星满不在乎地说,“毕竟,娱乐圈里的事情,说不清楚。”
温舒月的手指摩挲着玻璃杯,杯里的水是刚倒的,有些烫,但她浑然不觉。
其实问出来之后,她都觉得有些好笑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人家谈个恋爱很正常。
再说了,明明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不可能。
温舒月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蛮有界限感的人,不喜欢去窥探别人的隐私。
但是对于江时闻,她好像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多做了解。
“不过呢,我能理解,为什么会有人能磕他们。”
菜正好上齐,季星拿起手机找好角度给桌上的菜来了个特写,一边说,“话说,他们之前是不是高中同学来着?”
“是。”
季星有些惊讶地抬眸,“关注挺多的啊,这都知道。”
温舒月垂下眼帘,从旁边的筷子筒里取了两双筷子,一双递给季星,一双拿在手上,戳破餐具上的塑封膜。
“我就是之前冲浪的时候看到有粉丝在说。”
“哦。”
季星点点头,没再问,“好像两个人父母那一辈关系也挺好?这种青梅竹马的设定,确实有很多人吃的。”
温舒月没再接话。
两个人好不容易见一次,一顿饭吃了很久,当然大部分时候都是在聊天,其中又主要是季星在说,温舒月在旁边安静地听着,偶尔附和几句。
她们待到了十点,店里的人都走光了,店员也来提醒马上要打烊,两个人才收拾东西下楼。
季星看时间太晚,不放心温舒月一个人回去,开车把她送到了宿舍楼下。
刚好赶上宿管阿姨关门,温舒月匆匆和季星告别,进了宿舍,与宿管阿姨擦身而过的时候,阿姨皱着眉,说了她一句:
“下次别这么晚回来。”
“好的,阿姨。”
宿管阿姨没再说什么,挥了挥手让她赶紧上楼。
温舒月回到宿舍的时候,发现门是半掩的,里面开着灯,还传来笑声。
她推门走进去,发现屋内除了阮栩还有个人,温舒月认识,叫做陈丁香,是阮栩同组的师姐,两个人关系走得很近,之前也来她们宿舍串过门。
看见温舒月回来,两个人都下意识抬头看向她。
阮栩冲她笑了笑,递给她一个橘子,“你回来啦?吃橘子吗?”
温舒月接过橘子,“谢谢。”
“舒月,我来你们宿舍找小栩玩。”
陈丁香原本坐着的是阮栩的椅子,见她回来,起身准备把椅子挪回原位。
温舒月轻轻拍了拍陈丁香的手,“不用,你坐就行,我马上要去洗衣服。”
“谢谢你啊。”
陈丁香道了声谢,又坐下继续和阮栩一起看视频,“你看这里,两个人是不是很配?”
阮栩其实不太感兴趣,但是面对陈丁香的分享还是很配合地装作一副自己也磕到了的样子。
“是啊是啊!”
陈丁香开始逐帧分析视频,滔滔不绝地用了各种方法论证两个人有多真。
阮栩在一旁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,时不时出声说些像“啊,天呐这个眼神我也觉得他对她好绅士”这种话。
温舒月本来是背对她们整理衣柜,越听越觉得不太对劲,于是转过身,靠着衣柜,正好看清屏幕上那两张脸。
是江时闻和何清妍。
温舒月突然就想起了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季星说的话,心里慢慢笼罩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粉丝剪的cp向视频很用心,几乎把两个人有接触的视频都剪了进去,配上文字,bgm选的还是江时闻最火的那首抒情曲《谜底》。
缠绵酸涩的情歌配上两个人的互动,好像确实很暧昧。
视频播放到两个人一起走红毯,俊男美女让人移不开视线。
陈丁香激动地捶桌,“这根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!”
温舒月想起之前高中的时候,好像也有很多人说他们很配。
没了看下去的欲望,喉咙有点干,她伸手摸出了口袋里的无糖薄荷糖,倒了一粒出来,塞进嘴里胡乱地嚼了嚼,辛辣感一直蔓延到鼻腔。
温舒月吸了吸鼻子,眼眶也被辣得发酸。
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,原来名为苦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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