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殃及池鱼

_安苏作者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池鱼虽如愿成为了央亟的妻子,可是男人却始终没有将真心托付。婚后,她被他无情的欺辱、折磨,日子过得狼狈不已,可她却怪不得谁,因为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。后来,当她怀着孕被男人扫地出门时,女人终于幡然醒悟,原来她爱的竟是如此的卑微。为此,当他红着眼追来时,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与之擦肩而过。

主角:池鱼,央亟   更新:2022-07-15 22:34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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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池鱼,央亟的女频言情小说《殃及池鱼》,由网络作家“_安苏作者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池鱼虽如愿成为了央亟的妻子,可是男人却始终没有将真心托付。婚后,她被他无情的欺辱、折磨,日子过得狼狈不已,可她却怪不得谁,因为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。后来,当她怀着孕被男人扫地出门时,女人终于幡然醒悟,原来她爱的竟是如此的卑微。为此,当他红着眼追来时,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与之擦肩而过。

《殃及池鱼》精彩片段

江城,冬。

池鱼拎着几个菜袋子,她很急,脚下生风,穿梭于布满贱卖吆喝声中的菜市场。

下了班的棚搭菜市场里人潮拥挤,她被堵在出口,又着急回家做饭,忍不住焦声大喊着,“麻烦让一让,我过去下,谢谢了。”

然而大家对她的声音充耳不闻。

这年头,没什么比看热闹更有意思事了。

池鱼拧了下眉头,忍不住垫着脚,顺着大家指点议论着的方向看去。

只一眼,她就后悔了。

不远处的门前,停了辆外形张扬的迈巴赫,耀眼的同这个脏乱差的菜市场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
最吸人眼球的,是倚靠在车旁的年轻男子。

那是一张精致的脸,男人薄唇,下颚线条如同被光线切割而精准的比例,显得他气质清冷略有几分刻薄。

他置身寒风中,扬眉而视,眸色晦暗不明。

池鱼看清他脸的那一刻,脑子“轰”的一声,炸了。

是央亟。

央亟向来尊贵,惯于把人踩在淤泥里,突然屈尊来到这里,池鱼很难不当他是临时抽风。

毕竟,他这个人鸷狠狼戾,一向疯得很。

池鱼敛下眉,提紧了手中的袋子,低头转身朝着身后更远的出口走。

绕路就绕了吧,总比挤在那,无声看猴瞎眼强。

突然把央亟比作猴子,池鱼弯了弯眼睛,既恶毒又开心。

离婚后的这几年,她不止一次想要在央亟面前扬眉吐气。

可事实上,烂人都是备受偏爱的。

央亟是老天爷的亲儿子,她才是后娘生的。

所以她被他日夜算计,食肉寝皮,敲骨吸髓,家破人亡后,依然日日不得安宁。

以至于央大少爷玩够了、高兴了、如愿了,才把她亲手抛出婚姻这座围城。

回首间,他仍旧春风得意,步步高升。

这大概就是老话说的,好人不长命,祸害遗千年。

池鱼咬了咬唇,忍不住心中痛斥老天爷真是瞎眼。

她心中有事,又急于躲避央亟,以至于被人狠狠的撞了个跟头,脚下不稳,整个人直挺挺的扑进鱼铺子摊位前的装鱼大盆里。

“扑通”一声,她硬生生砸飞了好几条活蹦乱跳的鲤鱼,又被腥臭的脏水浇了一身。

劈头盖脸,狼狈至极。

她这么一摔,瞬间引来了群众们的目光。

鱼贩子拍腿大叫,“哎呀,你这个小姑娘怎么搞的,走路不长眼的呀!”

并没有拉她的意思。

池鱼面红耳赤的,顾不得湿漉漉的,忙低着头爬起来,然而右腿膝盖疼的她难以打弯。

脚下一滑,整个人又摔了回去,难堪至极。

池鱼恨不得这会儿直接摔死算了。

离婚前,她被央亟揪着去医院打掉腹中孩子时,都没这么想死过。

她这会儿颜面无存,恨不得钻进地缝里,才算撑住一口气。

真是社死了。

周遭嬉笑骂声不断,池鱼咬着牙,撑着力气挺起身。

只是视线所及之处,一双黑色手工皮鞋停在了她的眼前。

池鱼眼眸微闪,抬起头,央亟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。

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落在池鱼眼中,好似讥讽般的,对她张牙舞爪的叫嚣着。

如过去一般的轻视,好像无声说着,池鱼,你可真丢脸。

是啊,她可真丢人。

池鱼羞愧万分,然而央亟却一别过往常态,突然弯下身子,朝她递出了手。

他的手,指骨分明,甚是好看,落在她的面前,令她微微一怔。

“小鱼儿。”

央亟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,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,在空气中蔓延开。

他一如既往,熟络的叫着她的小名儿,亲昵的好似他们昨日才分离,分外可亲。

池鱼听了他的呢喃,仿若午夜梦回时的惊恐,逼得她脸色煞白,整个人抖了抖。


周遭看客愈多,央亟的脸色越是深沉,他望着倒在泥泞中的女人,眼神冷漠的如同望着尘埃里的蝼蚁般,卑劣可欺。

他的手又低了几分,语气稍有不耐,“先起来。”

池鱼身子一抖,终是僵着身子,自行爬了起来。

这辈子,她就算是去死,也不想跟这个人渣有任何肌肤上的往来。

她恶心。

池鱼吃着痛,衣服湿踏踏的滴着水,匆匆忙忙捡拾起装满便宜菜品的塑料袋,踉踉跄跄的挤过人群,匆忙逃窜。

“哎,你个夭寿的,砸了我的摊子,鱼都咽气了,还想走?”

“小娘们!”

鱼贩子眼睛一瞪,跳出铺子,作势要追,迎面却有人出手,拦住了他的去路。

拦住他的,是厚厚的一叠红色大钞。

央亟冷着脸,“够不够?”

那一叠,恐怕不止一万块。

不过是死了几条鱼而已,鱼贩子眼睛一亮,连连去抢,“够了够了。”

“我觉得不够。”

央亟眼里划过一抹厌恶,手一扬,红色钞票洋洋洒洒的飞了起来。

落下来的瞬间,鱼铺子前轰然闹事,众人纷纷扑了过去。

“别他妈抢,我的钱!”

“放手,放手啊!”

争抢谩骂的声音点燃了沸腾起来的菜市场,背离身后的混乱嘈杂,央亟漠然的挑了下眉头,继而朝着池鱼溜去的方向走去。

顶着寒风,不顾旁人愕然的眼神,池鱼一路穿小道拼了命的往家跑。

直到她关上门,阻碍了身后的凛冽风霜,仍旧惊魂未定,池鱼闭了闭眼睛,手一松,沉甸甸的袋子摔在地上。

“你去打架了?”

稚嫩的嗓音响起,池鱼猛地睁开眼睛,像是回过神来似的,松了口气。

望着面前粉雕玉琢的小男孩,池鱼怔了下,眼神柔和了几分。

这是她的儿子阿粤,今年四岁了,正在上幼儿园。

池鱼爬起来,想要抱一抱生命中的慰藉,阿粤朝后躲了下,她这才想起儿子洁癖的厉害。

池鱼放下手,脱掉湿淋淋的羽绒服。

“没打架,我又不是小孩子。”

屋子热,她又脱掉了厚重的毛衣,只穿一件薄衬衫。

“那你搞成这个样子?”

稚嫩的质问声自她身后响起,池鱼想要解释,转过头,就见阿粤递给她一条干毛巾。

总的来说,她这个儿子洁癖是洁癖了些,但还是很暖心的。

池鱼接过毛巾,忍不住轻轻掐了下阿粤的脸,见他不乐意的噘着嘴,池鱼笑了笑。

即便有再多的苦难,都比不过逗儿子时的幸福。

“都摔坏了。”

阿粤蹲在门口,翻来塑料袋,挑挑拣拣的下了定义,“没关系,还能吃。”

说着,他费力的捧着烂菜,朝老旧的厨房里搬。

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,她的儿子过于早熟懂事了些。

望着小小的身影,池鱼不免辛酸。

如果她有能耐,当初离央亟远点,或许阿粤可以在幸福快乐的家庭中长大。

想到央亟这个人……

池鱼拧了下眉头。

要是没有他,也没有阿粤了。

想着,池鱼挽起袖子,“这些不用你管,你去看书,我来收拾。”

阿粤跟在她的屁股后面,没什么表情,“都看完了。”

池鱼怔了下,“都看完了?”

那可是她刚从网上淘来的二手童话故事书啊。

阿粤站在厨房门口,低头“嗯”了一声,嫌弃道,“你给我看的故事都太幼稚了,我不是小孩子了,你不用花这些钱的。”

停顿了下,阿粤揪着裤子,仰起头,“你可以把钱都留下来,给自己买件新外套。”

池鱼摘菜的动作一顿,扭过头,就见阿粤别扭道,“我看到了,你的羽绒服都坏了,不保暖的。”

池鱼听明白了,她的儿子,在为她省钱。

池鱼眼眶一热,擦了擦手,蹲下身子,摸了摸他的脸蛋。

“好,我明天就去买。”

她笑了笑,“但你顾叔叔说了,你要有个完整的童年,小孩子都看故事书的,我们阿星也要看。”

提到“顾叔叔”三个字,阿粤眼睛微微亮。

他歪着头看向窗外沉寂的夜色,好奇道,“顾叔叔好久没来了。”

池鱼笑了下,“你这么盼着他来啊?”

阿粤别过脸,想了想,似是不乐意,“还好吧。”

顿了顿,他又看向池鱼,“但他对你很好。”

池鱼又听出来了,因为顾扬对她好,所以她的宝贝儿子,才盼着他来。

小小的孩子,心思倒不少。

不过,顾扬下午那阵给她提前发了消息,说是今晚出差回来看阿粤。

这会儿估计着时间,人应该是要到了。

正想着,破旧的防盗门外传来了“砰砰砰”的敲门声。

又是熟悉的三声,池鱼站起来,朝玄关处走。

“估计是你顾叔叔来了。”

说着,池鱼推开门,扬起眼时,嘴角笑容彻底凝固在寒风中。

门外站着的,是央亟。

四目相对的那一刻,池鱼下意识的就要关门,但男人比她动作更快,一手撑着门,挤了进来。

见她如临大敌般的朝后退,央亟关上门,漠然道,“江城就这么丁点地方,你还能往哪儿躲?”

说着,他扬起讥讽的笑容,“你信不信,你就是躲到天边去,只要我愿意,也能给你翻出来。”

他当然能!

他有权有势,随便跺跺脚,都能令江城颤上几分,她当然相信他的能耐!

池鱼惶恐的望着他,“池家家破人亡,我也一无所有,央先生,我已经不欠你了!”

央亟轻笑了下,“在我这儿,欠不欠,你说了不算。”

只是余光瞥见厨房门槛上站着的小小身影,央亟怔了下,脸色瞬间阴沉下来。

“阿粤!”


池鱼下意识的就要去挡,央亟却先她一步,慢悠悠的蹲在孩子的面前。

望着小男孩的眉眼,央亟眼底窜出一股无名火,烧的他几乎没了理智。

他偏过头,望向池鱼时,神色凌厉不已。

“小鱼儿。”

他念着她的乳名,慢条斯理的嗤声道,“你背着我,偷偷生了我的种,还敢不告诉我?”

说着,央亟慢悠悠的站起来,眼里似是有杀人的寒光。

他似笑非笑,“好大的能耐啊。”

听到这句话,池鱼瞳孔紧缩,定定的看着他,面色惨白。

跟央亟如愿结婚后的日子,不过半年,池家里里外外,就被他报复性的玩完了。

池家彻底垮台的那天,她的父亲从高楼上一跃而下,摔得不成人形。

她的父亲至死都没有想到,他呼风唤雨了一辈子,最后将他搞垮的,将他逼入绝境的,会是他最为得意的上门女婿。

央亟。

同一天的央家呢?

央家旁系亲属欢聚一堂,把酒言欢,好不热闹。

她就在别墅的二楼房间里,听着他们庆祝,听着他们高歌。

她被央亟关在房间里不见天日,直到离婚的最后一刻,都未曾有机会亲自替父亲送葬、尽孝。

央亟就是故意的,逼着她看清现实,却无能为力。

知道父亲跳楼的消息,池鱼几近崩溃。

她想逃,可央亟却将她恶狠狠的丢在他们的婚床上,按着她的脑,撑着她的眼,逼着她一遍遍亲临回顾着视频中父亲跳楼的画面。

她眼睁睁的看着,那么大的活人,“咚”的一声,再也不见了。

池鱼急火攻心,几乎昏死过去。

她醒来时,央亟没走,正居高临下的望着她。

池鱼死气沉沉,“你杀了我吧。”

她抬抬眼,没什么表情,“算上我一个,正好补了你们央家人的缺口,池家就彻底不欠你了。”

可央亟笑笑,摸着她的脸,一如既往般的温柔,“小鱼儿,你想的太好了。”

池鱼想躲,可他翻了脸,恶狠狠的掐着她的下巴,逼着她听话。

那时他说,“你要活着,永永远远的活着,亲眼看着池家从有到无,亲眼看着池家人发烂发臭。”

“自作孽不可活,这是你们池家自找的,都是报应。”

所以,在很早之前,她就彻头彻尾的见识到央亟杀人诛心的能耐。

且不提央亟对池家有多狠,他连对他自己,都未曾有半分心软。

为了扑灭心头火,他装乖扮弱,刻意演成她心中喜欢的样子,蛰伏在她身边长达十年之久。

这样的苦心经营,不过是为了韬光养晦,瞄准时机,一口将池家咬死。

甚至是为了博得她父亲的赏识与认可,央亟不惜自降身份,出卖色相与婚姻,昧着良心跟她结了婚,迎着嘲讽充当上门女婿。

十年啊,多好的耐力。

为了报仇,央亟不惜亲手将自己为钓饵。

什么温柔,什么年少情深,都是假的。

为的,不过是让她这条蠢鱼心甘情愿的上钩。

能够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的人,这个世界上,央亟还有什么做不得?

他没有心的。

过去,她被央亟折磨透了,她不怕被他继续报复,反正池家人都死绝了,只剩她自己,烂命一条。

真正死过的人,不怕重新跌入深渊。

但阿粤不行。

这是她的儿子,是她的命,是她强撑着勇气,苟活于这个绝望世界的唯一慰藉。

眼见着央亟将阿粤堵在身前,池鱼看在眼里,愈发惊恐。

他是个疯子,一路追到这里,又意外发现了阿粤的存在,是不会对他们母子两个心慈手软的。

池鱼下意识的扑过去,想要从央亟手里抢回孩子。但后者速度更快,直接将小男孩扯过身前。

“小鱼儿,你不乖。”

央亟笑着,却是威胁,“我没让你动,你最好不要跑,小心……”

他低下头,盯着阿星,意味深长的笑了笑。

央亟这个人,过于清楚她的软肋在哪儿,怎么捏,才最疼。

池鱼几乎要跪倒在地,“央先生。”

她颤抖着声音,将头又低了几分,一如过往般的哀求,“我求求你,放了我儿子。”

池鱼语气越发卑微,“他不是你的孩子,真的,你放心,我会带着他离你远远的,不会影响到你和褚颜……”

提到这个名字,池鱼眼里满是恨意,却是姿态极低的改口道,“不会影响到你和褚小姐的婚事的。”

对于她的哀求,央亟充耳不闻,反倒是勾唇冷笑,慢悠悠道,“对我的事儿,你挺了解啊。”

说着,他哼了一声,“你们池家人啊,最会骗人了,好好的一张嘴,通通是胡话。”

他扬起眉,“你以为,我会信?”

央亟望着池鱼几乎要匍匐在地板上的卑微样子。

曾几何时,高高在上的池家大小姐,也有膝盖骨这么软,模样这么不堪的一面。

果然啊,人活得够久,什么都能看到。

他神色一沉,冷冽不已,“早知道你不是善茬,当时我就该直接将这个野种踹死在你的肚子里,一了百了。留到现在,倒给你个母凭子贵,试图翻身的机会。”

央亟望着她,心里有股火气,“池鱼,我让你逃了,你为什么不跑,非要回来惹我生气呢?”

母凭子贵?

对于央亟的故意声讨,池鱼满心恨意。而那些令她日夜难眠的痛楚,几乎令她失了理智,将要埋藏着的真相脱口而出。

然而,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,打破了当下肃然沉寂的不堪。

“你不许凶她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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