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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国,十一月初九,宜嫁娶。雪很大,白茫茫一片。天策将军府后院,白浅站在门口伸手接住飘下的雪,雪花落在
主角:白浅谢黎墨 更新:2023-08-04 12:37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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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浅谢黎墨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白浅谢黎墨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黎墨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盛国,十一月初九,宜嫁娶。雪很大,白茫茫一片。天策将军府后院,白浅站在门口伸手接住飘下的雪,雪花落在
盛国,十一月初九,宜嫁娶。
雪很大,白茫茫一片。
天策将军府后院,白浅站在门口伸手接住飘下的雪,雪花落在手心冰冷刺骨,却远远不及她心中的寒冷。
“夫人,该去前厅了。”
侍女低声催促。
“知道了。”白浅垂下眼睛,唇角勉强牵出一抹笑意往前厅走去。
今天是她丈夫娶亲的日子,她不能拂了满堂宾客的兴致。
前厅。
张灯结彩,宾客如云,所有人都在祝贺天策大将军谢黎墨新纳美妾。
白浅坐在谢母的下席,看着谢黎墨在众人的簇拥下牵着萧知雪拜天地高堂。
然后,萧知雪奉上一盏茶跪到白浅面前。
“姐姐请喝茶。”
她衣袖滑下,漏出一截雪白的皓腕,和一只金玉镯子。
那镯子,是谢家只传当家主母的传家宝。
白浅愣了神,一时接茶的手便僵了。
“愣着干什么!”
谢黎墨冷冷声音随即传来,那冰冷的视线几乎将她贯穿。
白浅这才缓过神来,将茶缓缓饮尽,口中苦涩难当。
她忍着心口的刺痛说了好些违心的祝福,谢黎墨的视线才又转回到萧知雪的身上,化为满眼的柔情。
白浅僵硬着身子,视线越过眼前的萧知雪落在了门外的红绒毯上,那红毯绵延着一路从正门转到街角,铺满了昌都所有的街道,十足的排面。
她眼眶突然热了起来。
三年前她进将军府之时,哪里有过什么十里红妆,只有一台简陋的小轿抬了进来,宾客都不曾邀请。
如今纳个妾,倒是比她更像明媒正娶的妻子。
“啪!”
坐在主位上的谢母有些不悦地将茶盏搁在桌上。
白浅后知后觉抹去眼泪。
酒席结束。
白浅一个人慢慢走回院子。
路过走过檐廊,却迎面撞见谢黎墨往后院走来。
他本就俊美,如今穿上喜服,更衬得他眉眼如画,目光如月,和初见时一模一样。
白浅不由得唤了一声。
“夫君。”
谢黎墨却一眼都没看她,径直走了过去。
“从今日起,不要再叫我夫君。”
白浅愣住,她不敢置信的抬眸,却对上谢黎墨冰冷的眼睛。
“你不过是仗着救了我一命,挟恩图报逼着我娶你的小人罢了!做我的妻子,你还不配。”
心脏像是被一把钝刀子慢慢撕开,那痛意剧烈绵延,几乎让白浅指尖都颤抖起来。
她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尽,从喉间挤出沙哑声音。
“夫……将军喝醉了,我去熬醒酒汤。”
谢黎墨冷笑了一声。
白浅垂着头,步履极快的离去,不想再听他接下来的话。
却还是听见了那人冰冷的声音。
“若不是祖母临终嘱咐,我早该休了你。”
一片雪花飘进了白浅的后颈,她整个人都被冰地颤抖了一下。
她状若无闻地走着,直到温热的泪水滴在手背上,她才发现,原来不管听了多少次这样的话,再听一次还是会痛到难以承受。
第二日一早。
白浅在自己药园里小心地修剪山茶花,这满园药草皆她所种,幸得谢黎墨从不过问后院之事,让她保留了这么些乐趣。
正想着,萧知雪突然出现。
她打量着白浅,挑眉道:“你这药园子打理得还不错,简直和我家下人差不多了。”
明晃晃的贬低让白浅一怔。
随即又有些疑惑,她听说萧知雪是谢黎墨在回京途中救下的孤女,一见钟情才非娶不可……
白浅苦涩垂下眸:“妹妹来我这有什么事?”
萧知雪遂得意扬唇:“谢哥哥说我昨晚劳累,不用去给婆母请安,我闲的无聊就到处逛逛喽。”
白浅心中闷痛,成婚三年,谢黎墨从未与她同床过,就连成婚当天也不曾进过她的房间。
“那妹妹自己逛吧,我还有事。”
她压下苦涩,想从萧知雪身侧绕过去。
“站住!”
萧知雪往侧站了一步,挡在她面前。
她从袖子中掏出一张纸在白浅面前晃了几下。
“你猜我在谢哥哥房里找到了什么?”
萧知雪笑得甜美且残忍。
“是谢哥哥给你拟的休书!”
白浅看着上面的黑字,莫名地笑了。
她强忍着内心撕扯的情绪,平静地说道:“这封休书将军早在三年前就给过我了。”
白浅苍白手指轻轻将休书拿在手心翻开,又一次看清那字里行间谢黎墨对她不加掩饰的厌恶,心口刺痛不已。
萧知雪亦脸色一变,旋即冷哼一声:“别以为仗着祖母的遗嘱你就可以一直赖在将军府了,此一时彼一时,祖母孝期已过,你以为谢哥哥还能容你到几时?”
几时?
……怕是一刻都不想再等了。
白浅僵在了原地,心中明白如镜。
“时间不早了,我该去向夫人请安了。”她深吸一口气,垂下眼睫几乎落荒而逃。
主院。
白浅一踏进房里便听见谢母的怒斥:“跪下!”
白浅闭了闭眼,熟练地跪在她跟前。
谢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:“我教过你什么?”
白浅答道:“作为正妻,不可嫉妒,要容忍。”
“那你昨日为何在喜宴上险些让我谢家丢面?”
白浅喉间一哽,蓦然想到了那个金玉镯。
嫁给谢黎墨这三年,她事事小心,处处恭敬。
可谢母却在萧知雪进门之前便将传家的镯子给了她……
白浅眼眶有些温热,攥紧手俯身下去,
“是媳妇的错。”
“哼。”谢母冷哼一声,“闷葫芦,难怪墨儿如此厌恶,要跪去祠堂跪两个时辰,别在这里碍我的眼。”
白浅低着头,低声应答退了出去。
从祠堂出来后已经下午了。
白浅拖着麻木的腿往后院走去。
谁知路过花园,竟碰见萧知雪坐在秋千上,一脸娇憨,谢黎墨满眼笑意地为她推着。
白浅脚步顿住了,望着谢黎墨嘴角的笑意出了神。
原来谢黎墨喜欢这种女子吗?可惜,这被人娇惯着长大的模样,她却再也回不去了。
她想悄悄离开,萧知雪却在此刻看见了她,喊道:“姐姐。”
谢黎墨也看了过来,眸中的笑意顷刻间化为了刺骨的冰刃,直直刺进白浅的心中,搅得血肉淋漓。
当真厌恶至此吗?
白浅如坠冰窟,冷到连骨头都忍不住颤栗起来。
她苍白着唇,走到谢黎墨面前行礼:“见过夫……将军。”
谢黎墨却收回眸光,似乎一眼都不想再看她。
萧知雪一副天真模样问道:“谢哥哥,姐姐跟你说话你为何不理她?”
谢黎墨这才淡淡“嗯”了一声。
倒还不如让他直接不理的好,白浅只觉窒息到喘不过气。
她垂下眼睫,挡住微微湿润的眼眸,低声道:“不打扰将军雅兴,我先退下了。”
萧知雪却笑道:“姐姐那么快走干嘛?一起来玩吧。”
谢黎墨皱眉,萧知雪却嗔怪道:“还不是谢哥哥推得不好,不要你推了,我要姐姐帮我推。”
白浅捏着手心想要拒绝,却听见谢黎墨冷声道:“你过来。”
白浅便只能硬着头皮上前,不重不轻地推着。
萧知雪又道:“怎么推这么轻?”
白浅瞬间感觉谢黎墨的视线瞬间落在了自己身上,她暗自叹了一口气,用了些力气往前一推。
谁知,下一刻,便见萧知雪像是没坐稳一般,在半空中突然掉了下去。
“啊——”
谢黎墨瞬间飞身而出,将萧知雪牢牢的抱在怀里。
萧知雪眼眶泛泪,指着白浅哽咽:“姐姐你真的就讨厌我至此?”
白浅下意识摇头辩解:“不是我,是她自己……”
她明明看见是萧知雪自己松的手,可一对上谢黎墨冰冷的眼神,她心下一酸,便什么都说不出口了。
谢黎墨沉声道:“滚回去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白浅转身,只觉心脏像被掏了一个大洞,刺骨的寒风不断的灌入,一股脑的全部哽在喉间,直直地逼她掉下泪来。
回到自己的院子,白浅一个人待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。
正要去给药园浇水,却见好几个侍卫正挥着锄头挖那满园的药草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
她心中一颤,连忙上前制止。
侍卫无情地拦住她,冷声道:“这是将军的命令,萧夫人不喜欢药味。”
因为一句不喜欢就要毁掉她培育了三年的药草?
白浅不可置信,猛然将侍卫推开,挡在了一株山茶花前:“这是我的东西。”
“将军府里何时有过你的东西?”
一个熟悉而冰冷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。
是谢黎墨。
他看着她,目光如冰:“拉开她,继续挖。”
白浅被侍卫们左右架着拉开,只能看着那锄头不断高高举起又重重落下。
她咬着牙,头一次压抑不住地带着哭腔哀求:“别挖了将军,我求你,我将它们养在房里,不会让萧小姐闻到药味……”
谢黎墨对白浅的哀求视若无睹。
不到半个时辰,园中便只剩下空荡荡的架子与满地的狼藉。
谢黎墨最后都没看白浅一眼,从她身边走了过去,带了一阵冰冷的风。
白浅看着地上沾染上泥土的纯白花瓣,从头顶至脚掌的血液全都冰冷了。
师傅说,山茶花赠与心爱之人。
她从入府第一年便开始种,这已经是第三个年头,山茶花开了三次,她的心爱之人从未看过一眼,直到如今连根都不剩。
她捡起地上的一朵残花,已然被折辱地看不出在枝头时的高贵。
痛苦吗?绝望吗?
白浅一遍一遍的问自己,得到的回答却只有四个字——自作自受。
明明见识过他的恨与无情,却还是心怀希冀。
妄想用自己的真心感化那颗冰冷的石头,简直是天人说梦。
她蜷缩着,将头埋入双膝之间,任由泪水打湿罗裙。
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除夕夜,璀璨的灯火之中,少将军如月光般清澈温柔的眼睛,一眼便让她沦陷了五年。
直到一盆冷水从头浇下,她才恍然惊醒,睁眼已然是第二天了。
萧知雪的贴身侍女拿着盆,佯装惊讶的说道:“哎呀,没看到是少夫人,还以为是什么侍女呢。”
身上刺骨地冰冷,一阵风吹过,白浅忍不住颤了颤。
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侍女,侍女只觉得那眼神好似有威压似的,让她将口中再多贬低的话语都吞了回去。
谢母雍容华贵的走过来,皱眉看着这里的状况。
侍女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。
谢母看了她手中的盆一眼,却也没说什么只让她退下了。
转身朝浑身湿透狼狈的白浅,厉声道:“今天知雪的哥哥来将军府,你还不回去换衣服,打算这样见客人吗?”
萧知雪不是孤女吗?何时多了个哥哥?
白浅脸色惨白,几乎不见一丝血色。
她颤着声音应了句,便回房换衣服了。
来到前厅时。
谢黎墨看了一眼她惨白的脸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又压了下去。
这不过是白浅的自作自受罢了。
就在这时,有仆人上前禀报:“萧夫人的兄长到了。”
几人出门迎接。
可先进入将军府的竟是一队气势汹汹的侍卫!
接着,一顶黑金华贵的轿子缓缓被抬进。
只见一个身着石青色蟒袍,头戴冠玉的男子从轿中走出。
所有人被这阵仗吓住。
萧知雪却扑了上去抱住那人的手臂娇声喊道:“哥哥!”
谢黎墨终于认出此人,拱手道:“见过江平郡王。”
一石激起千层浪!
萧知雪的哥哥是郡王,那她岂不就是郡主?!
府中下人纷纷跪伏于地。
萧恒却冷着脸道:“将军多礼了,本郡王今日却是来问罪的!”
众人心中皆是一惊,又听他说道:“纵然你谢黎墨军功赫赫,又岂能让堂堂郡主为妾!”
谢黎墨皱眉:“郡王是何意?”
白浅心中一动,不好的预感蔓延到了四肢。
只见萧恒下颌轻抬,手中折扇轻描淡写地往自己的方向一点。
“自然是郡主为妻,她为妾。”
近几日白浅都在太医院内,
应林钰的要求,一同寻找能治谢黎墨的法子,却始终一无所获。
御书房内,林钰连连叹气:“早知便不该依着谢黎墨的想法,让他守在使者身边。”
白浅想到那太难谢黎墨来与她商议带兵入程阳郡之事。
抿唇道:“他为何一定要与布拉加接触?”
突然脑海之中灵光一闪,
是拓米勒!
谢黎墨必然是知晓拓米勒是布拉加皇室所造,此番留在使臣旁边必然是追查下毒原因。
可是拓米勒实属罕见,若非听师父提过自己恐怕也无从知晓。
谢黎墨又是从何而知?
她眉眼一跳,她只对一个人提过此事,那就是莫荀。
可莫荀为何要告诉谢黎墨此事?
他与谢黎墨有联系?
“长平,长平!”
林钰的声音将白浅的思绪拉回,她忙应了一声。
林钰将桌上的纸张递给她:“这是林恒来信,声称不敌贼寇。”
白浅眉间一跳,冷笑道:“他手段高明怎会不敌贼寇?只怕是以招拆招,如此一来,想给他个一官半职都给不了了。”
只是丢此脸面,日后若要带兵恐怕也无人信服。
倒真是下狠手啊。
林钰点头:“朕有意让谢黎墨去。”
白浅愕然:“为何?”
“贼寇离药王谷不远,你带着谢黎墨一同前去,便乘此机会去为他寻解蛊之法。”
林钰看着她:“最近边塞频频传来动作,若大张旗鼓必然人心惶惶,借贼寇之名以作遮掩,必然无人知晓。”
话已至此,便已然没有商量的余地了。
白浅只能接命。
第二日,
来到城门前,谢黎墨已然整顿好军队,随时出发。
在见到白浅那一瞬间,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。
他别开目光:“走吧。”
此处进山约莫要一天一夜的时间,夜里军队于半山扎营。
虽已逐渐如春,但夜里依旧寒冷,白浅坐于火堆前。
脖颈之间冻的直立汗毛。
谢黎墨默默抿唇,将手中热水袋贴在了她的衣领处。
白浅有些惊讶的想回头,却被他按住了。
“别动,热袋会掉。”
他的声音似乎没有以往冰冷,像是冰层融化后的水,依然冰凉却不生硬。
白浅低头没再动弹,谢黎墨便自然的坐在她身边。
白浅想,他们之间从未有过如此和谐的时刻。
谢黎墨看着眼前的火光,橙黄色,红灿灿,一如那晚的灯火。
他忽然问道:“你恨我吗?”
白浅的眼睛被火焰映的微红,她摇了摇头:“以前的事情,我早就忘了。”
谢黎墨垂着眸没再说话,白浅微微偏头看他。
谢黎墨凌厉的五官在火光下染上了一层浅浅的橙色,赋予了他一抹不属于谢黎墨的柔情。
“你也忘了吧。”
白浅的声音又浅又柔,不知是在对谢黎墨说,还是在对五年前的那位少年。
夜很长,但终归要天亮。
第二天正午军队便已到了林恒扎营的地点。
林恒见到她便好像见到了仇敌,摇着扇假笑着走过来:“长公主当真是好兴致,特意来此看本王丑态吗?”
白浅笑道:“本公主作为药师而来,郡王一见我便上前,莫不是病得不轻需要我帮你看看?”
林恒这下扇也不扇了,笑也不装了,到底只是个二十岁的青年,心高气傲,如何也学不来他父亲深沉的那套,
他咬牙切齿的看着白浅,恨不得将这些天吃的苦头一应还到白浅身上。
“先说敌情。”
在他欲说话之前,谢黎墨先开了口。
林恒有些不悦,但触及到谢黎墨锋芒毕盛的双目,还是将话忍了回去,领人进了营帐之内。
白浅便在帐外检查那些受伤的将士,看了又看,只觉得十分蹊跷。
若交战必然是刀伤剑伤,可受伤的人却多为目盲,也无外伤,倒像是毒。
她将自己的疑惑说与军医,那军医叹道:“是瘴气,此间山内约晚间便会升起一股瘴气,一旦接触必然目不能视,虽说第二日便好,但终归是影响进程。”
白浅看了看伤兵的眼睛,红茫茫一片,不见丝毫白点。
她看了看周围,问军医:“附近是否有红山草?”
军医点头:“有。”
白浅道:“那便是了,山间多樟木,红山草碾成粉与樟叶结合,便会令人短暂致盲。”
军医赞叹地看着她:“是臣学医不精了。”
“这是西域偏方,你不知晓也正常,只是这山贼中有西域之人?”
白浅微微皱眉,只觉事事都与西域有关实在太过巧合,似乎在平和的表面之下,以西域为中心连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。
军医摇头道:“这我便不知道了,不过郡王应该知晓,他曾带人深入敌营,想必见过。”
白浅点头,还欲再问,林恒与谢黎墨却已然出来了。
她只得将所说之话吞进喉咙,重新说道:“此毒易解,只需将山岩木汁水滴于眼中,顷刻既明。”
军医醍醐灌顶般的点头,带人去摘石岩木。
林恒却微微一顿,面色几乎垮了下去。
白浅问道:“怎么?郡王似乎有些不开心啊?”
林恒牵强的笑了:“若此毒可解,本王自是开心。”
白浅笑着点头,没再管他,转眸看向谢黎墨。
“讨论的如何?”
谢黎墨道:“敌方不过一处窝点,此毒若解,今夜百余将士顷刻间便可将其剿灭。”
林恒摇扇勉强笑道:“如此心急?”
“速战速决。”
谢黎墨擦拭着银枪,眼底闪烁着寒光,全然不似林恒在将军府见到的模样。
倒像是一匹上战场的狼。
夜间,
谢黎墨整顿士兵,白浅本应留守后营,却被谢黎墨一把抓住。
白浅不解地看着他,谢黎墨淡淡地说道:“跟着我。”
说罢用眼神示意她身后的林恒。
没有再多解释,可白浅却看懂了其中含义。
她静静的跟在队伍身后,看着谢黎墨身骑白马,手负银枪的冷傲模样,在火把的照耀下倒比平日少了分冷漠,多了份野性。
不由有些恍惚,一时之间竟分不清自己是在剿匪还是在战场。
她低头,莫名的想到一句诗——“银鞍照白马,飒沓如流星”。
就在这时,风云突起。
隐秘的丛林之中,一阵风过,霎时贼寇从中窜出,声势浩大。
嘶吼着朝队伍杀了过来,似乎埋伏已久。
士兵似乎早有准备,正面迎战。
一时之间,剑影翻飞,杀气冲天,嘶吼声与刀剑声不绝于耳,交杂着火光在白浅眼里化为零星混乱的碎片。
她紧紧靠在谢黎墨身边,看着银枪为她挑开一道又一道剑刃。
混乱张她慌张的说道:“这不对劲,怎么这些人都是冲着我来的?”
谢黎墨紧紧皱着眉:“抓紧。”
说罢扯住她的手腕将她利落的带上马,脚一夹马背便驰骋而去。
白浅望了眼身后,贼寇见她走了,立即脱战追了上来。
“果真是冲我来的。”
她扯住谢黎墨的衣袖让他再骑快些,却见他一扯缰绳停了下来。
白浅有些惊愕地被谢黎墨带下马,只见前方竟然是万丈悬崖。
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,
白浅慌忙的看向一旁的谢黎墨,只见他面容冷峻,与平常无异,似乎未将这些追兵放在眼里,这让白浅莫名的感到安心。
下一刻却见谢黎墨却不疾不缓地将银枪放在白马背上,轻拍马背让它往一旁的深山了去了,俨然一副从容就死的姿态。
白浅看了看眼前的万丈深渊,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追兵。
僵笑道:“将军,这与你白天所说的全然不同啊。”
谢黎墨冷冷的看着白浅,不容置喙的说道:“跳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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