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辛月影沈清起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婚后缠情!反派首辅为我痴狂结局+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灯旺旺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辛月影坐在地上,仰头望着身形魁梧气势汹汹的霍齐。她扬眉,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来:“你看这个好看吗?”霍齐一愣,低头看去,见得面前摆着一副轮椅的框架。辛月影轻轻的推了推轮椅,那轮椅便就轻便的前后荡了荡。辛月影额角跳了跳,紧紧箍住轮椅,就像是握着一棵救命稻草:“霍齐,你看看,这轮椅是我为二爷打的......啊啊啊.....你撒开我啊喂!”她话没说完,后脖领一紧,人已被霍齐一把捞起,她身量小,霍齐像是拎着只小鸡仔似的将她拖到沈清起的轮椅面前。霍齐:“爷!我去查过,姓王的屠户果然死了!听周围人说,她就是王屠户的姘头,这绝错不了的,但我也查到了一些别的......”“我根本没有跟他暗通!周围人见我们打情骂俏,那不过是王屠户逼我而已,不然我跟他神...
《婚后缠情!反派首辅为我痴狂结局+番外》精彩片段
辛月影坐在地上,仰头望着身形魁梧气势汹汹的霍齐。
她扬眉,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来:“你看这个好看吗?”
霍齐一愣,低头看去,见得面前摆着一副轮椅的框架。
辛月影轻轻的推了推轮椅,那轮椅便就轻便的前后荡了荡。
辛月影额角跳了跳,紧紧箍住轮椅,就像是握着一棵救命稻草:“霍齐,你看看,这轮椅是我为二爷打的......啊啊啊.....你撒开我啊喂!”
她话没说完,后脖领一紧,人已被霍齐一把捞起,她身量小,霍齐像是拎着只小鸡仔似的将她拖到沈清起的轮椅面前。
霍齐:“爷!我去查过,姓王的屠户果然死了!听周围人说,她就是王屠户的姘头,这绝错不了的,但我也查到了一些别的......”
“我根本没有跟他暗通!周围人见我们打情骂俏,那不过是王屠户逼我而已,不然我跟他神情紧张的汇报你们的行程,岂不是更让人怀疑!?”辛月影忙开腔打断霍齐。
霍齐哂然一笑:“你肯定是死定了,但有些比你更重要的事情,我要汇报给二爷。”他瞪了辛月影一眼,看向沈清起:“二爷,我查到......”
辛月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忙道:“我跟周围人打听过,我听人说,在半年前,曾有一批生面孔进了村子,他们在商铺逐户盘查过!甚至还带着肖像!”
辛月影说完,移目看向霍齐,她临危之下,暴发出了惊人的记忆里,将霍齐接下来要说的话说了个精光。
这边压力给到霍齐,霍齐惊愕的看着她。
沈清起冰冷的目光并未向辛月影这边挪动分毫,而是挑起眼帘看向霍齐。
霍齐和沈清起对视上,咽了口唾沫,点头:“是,我今天也查到了,而且.......”
辛月影:“而且画相上画着的是孟如心父亲的相!”
霍齐再一次惊愕看向辛月影。
他要说的话,再次被辛月影无情抢了先机。
沈清起黑冰似的瞳仁落在辛月影的脸上,他歪着头,神情慵懒:“你见过孟如心的父亲?”
“半个月前来送过鸭蛋的那个老头,是不是他?”辛月影咽了口唾沫:“我当时不是还跟他吵起来了么?”
霍齐想起这个就来气,“你还有脸提?人家好心好意来看我们二爷,你在旁边刻薄人家说送几个破鸭蛋算什么稀奇,有种你送金蛋。”
“我那是好意!我当时已经知道他身份不能见光,可我也能看出来他牵挂着二郎,我没法明说,只能用这种方式!恶人我来做,结果怎么样,他至今不是再没来过了么?!”
霍齐一怔,连他都有些疑惑了。
他眯眼看着辛月影:“你当真是这意思?”
“当然啊,王屠户一定是知道到了咱家的秘密,所以他才一直威胁我,让我刺激二郎,或许是为了让二郎意志消沉,放松警惕,这样王屠户才能连同那些刺客布局行动。”辛月影抿唇,吸了吸鼻子,“我的日子也不好过,一面要在这边扮恶人,一面还要给王屠户汇报,告诉他二郎可有没有被刺激到。”
屋内一时寂静无声了。
沈清起就那么冷冷的凝视着辛月影。
辛月影也鬼使神差的望着他,那双犹如深渊的眸子闪烁着凌厉的光,他倏尔咧嘴,笑意蔓延在他英挺的脸上,这颇有些乖张的笑意,却比适才举刀的霍齐更令她胆寒。
“我也是逃犯。”他说完,笑意越发阴鸷。
辛月影头皮发麻的望着沈清起,“我......我猜到了,但我没想过告发你,否则我也不会跟王屠户周旋那么久了,我.....”
“无所谓......”沈清起打断了辛月影。
他轻飘飘的告诉她:“倘若再有人找你,你让他直接来找我沈清起。”
霍齐震惊的看着沈清起:“二爷?您打算饶了她?她知道了咱们的底细!您竟还将真名说与她听?”
沈清起移目看向霍齐,他唇角的笑意并未敛住,只是微微冷眼斜挑霍齐那边,可霍齐登时噤若寒蝉。
辛月影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,她知道自己小命大概可以保住了,关于辛四娘与屠户老王的危机伴着沈清起这一句话,算是告一段落了。
她吓得满背冷汗,六神无主的望向霍齐,却见对方还是一脸恨她不死的样子。
辛月影恍然回神,将外面的尚未编制好的轮椅推进来,对沈清起道:“这是我给你做的。”
她极力的挤出一个僵硬的笑意,但发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:“这个坐上不单轻便,你也可以自己推动。”
她的指尖紧紧捏着一支竹条,定了定心神,又继续道:“我做好了这个,也可以先拿去木匠铺子讨一个好价钱,我知你买药需要银子,我可以挣钱。”
她说到这里顿了顿:“我想好了,这轮椅我卖三两银子。因为咱们这里没有这种轻巧能自己推动的轮椅。所以我想,应该能卖的上价。”
霍齐打了两只野兔,卖了三十文铜板。
她做一个轮椅就能卖三两银。
她向沈清起谄媚,以此来暗戳戳表示自己比霍齐有用多了。
沈清起轻笑了一下,似乎听出了她话中的含义,他扬眉,颇有些揶揄的口吻:“那真是辛苦娘子了,难为你,为了我一个废人如此操劳。”
辛月影知道他这话不是什么好语气,索性不开口了。她只扶着轮椅蹲下身来,在沈清起的面前编制着竹条。
辛月影蹲在沈清起的面前编织着轮椅,她只要稍稍一抬眼,便就能看到沈清起望着她的目光。
虽然依旧冰冷且冷漠,但如果辛月影没记错的话,沈清起从来没有用正眼瞧过辛四娘,不论辛四娘从前如何谩骂或是吵闹,都无法换回沈清起哪怕一个正眼。
他更像是一只病入膏肓的老虎,任由孱弱的小狗在旁边狺狺狂吠,他提不起兴致去驱赶那只聒噪的狗。
而眼下,这老虎睁开了他的双眼,带着几分新奇的目光正紧紧盯着辛月影。
这样的目光,甚至使辛月影一度怀疑沈清起看透了她不是辛四娘。
在暮色四合时,辛月影将轮椅编制成了。
她抬眼望着沈清起,挤出一个笑意来:“你试试。”
沈清起目光落在这把轮椅之上,那双眸子,黯淡无光。
再精致的轮椅,也比不过一双健康的腿。
辛月影见他不肯试,便只好搬着轮椅出去了:“那我去把这个先卖了,咱们换了钱,能买药。”
她一路去了市集。
这条街大多都是木匠铺子,也算繁华,街尾有家寿材店,与寿材店相邻的一家名叫杨氏木匠。
不同于别家的客似云来,人们大概是因为嫌挨着寿材店,所以觉得这家晦气,故而无人问津。
她选了这杨氏木匠铺子进去了。
杨木匠正弯身给镜台雕花,见来了客人,放下了手里的活:“姑娘要打什么?”
辛月影:“我是想来问问你收不收这个。”
杨木匠走过来,低头打量着这架轮椅,看着倒是很轻便,编制工艺也不错,有心想收:“你打算卖多少?”
辛月影本想说三两银子的,可眼眸一转,便改了主意:“三十两银。”
“多少?!”杨木匠摸着藤椅的手迅速收了回来,吃惊的望着辛月影:“三十两银?”他抬手指指窗下尚未完工的一方妆台:“我打这一台黄花梨的妆台,上配妆奁雕花镜台,外加一把黄花梨的玫瑰椅,精心打磨至少三四个月,最后也不过才卖二十两。”
杨木匠沉声道:“你这东西看着虽是新奇,可你也别乱要价吧。”
辛月影坐在了轮椅上,用手轻轻一转轮子,轮子便就自行滚动。
她前后荡了荡,坐在轮椅抬眼望着杨木匠:“这个轻便,不用倚靠别人推行,自己便可来去自如。”
杨木匠看着是很新鲜,可再新鲜的东西也是个竹藤制成的,三十两实在太贵了些:“你还能不能让让价?”
辛月影摇头:“就三十两。”
她得拿这三十两打霍齐三十文的脸。
分文不让!
辛月影:“我把这个卖给你,说白了就是给你一个创意的点子,我走以后你肯定要研究这轮椅的构造,所以你研究会了,命人去打造更多的,你薄利多销,只赚不亏。”她顿了顿,指了指隔壁寿材店:“再者,我是看准了当有些人身体不好,生了病后,家人会为其选一副寿材冲喜,所以其实那些人都是你的潜在客户。”
杨木匠一听这话,动了心。
可动心归动心,三十两到底不是笔小数目了。
辛月影:“我是看你这里生意不如别家红火才来最先问你的,你若不买,我只能卖给别家的木匠铺子,还有两个月可就开春儿了,到时候夏天暑热,这竹藤的最是透气清凉,到时人家有了这技术,薄利多销,只怕更要把你顶得没生意做了。”
辛月影这话说到了杨木匠的心坎里去了,他怕的也是这个。他斟酌一阵,抬眼望着辛月影:
“我买可以,但你得保证,这技术绝不能给别人,这你能保证吧?”
辛月影:“这你放心,明日得空了,我过来亲自教你这手艺都行。”
杨木匠点头:“行,那我就当是交个朋友了,不瞒你说,我这里还真缺个人,如果以后有什么我忙不过来的小活,我也能分你一些。”
“成交。”
杨木匠去了柜上取银子,三十两银子装了鼓囊囊的一小包,放在辛月影的手上沉甸甸的。这不是一笔小数目,有了这钱,足够回去大吃大喝一年尚绰绰有余。
她和杨木匠又寒暄了几句,便就回了家里。
辛月影回去趁着日头没有落山,又紧着制作轮椅,先前那把她卖了,这把便是给沈清起打造的。
辛月影奔波一天,头上的汗水都来不及擦,便蹲在院子里紧锣密鼓的赶制。
她编得手都有些酸痛了,可仍不敢停下,却在这时,身后传来一声轻飘飘的女人声:
“哟,太阳打西边出来了,辛四娘居然亲自做活了?”
让我看看这他喵是哪位小可爱。
辛月影回头,和少女充满敌意的目光对视在一起。
辛月影犹豫了一下,还是把两只小手摊开,掌心红红的,无声的宣告着,她才是打人的那个,她苍白的解释:“其实我也打了她,但打得轻。”
沈清起微微倾身,吓得辛月影躲开了:“实在不成我向你保证不打他就是了,你有话好好说......”
“过来。”他盯着她。
辛月影从新坐在板凳上,两只手腕猝不及防的被他紧握住,他的手很修长,一只手就轻松的将她两只腕子握住了,他掌心的温度凉的像清冽的玉石。
沈清起垂着眼帘:“摊开手。”
她再次将掌心摊开。
沈清起半垂着脸,轻轻的替她吹了吹。
火辣辣的掌心,顿时爽利了许多。
她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,吃惊的望着沈清起。
沈清起仔细瞧瞧,微微蹙眉,另一只手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。
他单手将瓶塞打开,倒出些细细密密的粉末在她的掌心:“这是我用来消肿的药。”
他说着话,将瓷瓶放在地上,指尖轻轻的在她掌心将粉末晕开,浸入了她的肌肤之中。
手心凉凉的,也有些痒痒的,她平时最怕痒了,可这会儿却鬼使神差的没躲。
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着脸:“不用了吧,打了几个巴掌而已,不至于上药吧?”
沈清起抬眼看她,语气揶揄:“几个巴掌?”
霍齐很快接了话:“我数了,你至少掴了她三十个,这还不算用鞋底子抽的。”
辛月影吃惊的看向霍齐:“原来你们都看见了?”
“好家伙,你可真行。”霍齐歪歪脑袋,似乎挺佩服辛月影小小的身体暴发出的战斗力:“那孟姑娘回家的时候,脸都肿成一个小山丘了,我还担心她回去要跟父亲告状,结果人家没说什么,只说算了。”
“算了?”辛月影瞪向霍齐:“哪是她算了!是她大半夜不睡觉从家里偷跑出来理亏而已,你看下次她如果白天被我抽了巴掌,她要不要去找她父亲去?”
霍齐一点头:“你说的确实也在理。”
谢阿生也回头看辛月影这边,但他看的是沈清起:“你何不教嫂夫人习武,我瞧她也是块习武的料。”
“她习武?”沈清起一边给她揉手,抬眼看了辛月影一眼,一边笑着说:“她学了武,还有别人的活路么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,她若会了武,倘若发起疯来还不把整个牛家沟子屠了?!”霍齐仰天大笑。
辛月影白了霍齐一眼,但她能看出来,谢阿生和沈清起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,暂时和平相处。
辛月影探头,压低声音:“那个谢阿生就让他住在这里了?”
沈清起的指尖一顿,抬眼看她:“他暂且没有别的去处。”
辛月影眼睛骨碌碌一转,轻声道:“让他白吃白住岂不是很亏?”
沈清起微微扬眉,似有些没有预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。
辛月影谄媚一笑,目放精光:“何不以他睡在小厅不便为名,让他在这边盖间房,我想了,这边盖间小屋,那边再盖个稍大些的,再让他给小灰驴搭个棚子,再让他搭个鸡窝,咱们可以养些小鸡小鸭,还有,让他在那边垒个猪圈,养养小猪,到了年底,咱们杀猪吃肉,怎么样?”
沈清起看了一眼灶房:“灶房也可以让他翻修一下。”
“喂!我都听见了!”谢阿生站起来了,拧着眉头:“你们两口子不如让我直接盖间四合院。”
辛月影吓得一激灵,她确定自己音色极小,照理说谢阿生是不会听见的。
他竹笼里放着两只小鸡仔,估计是他用来做试验的。
辛月影瞪他一眼,气得坐在桌子旁边歇脚。
她跟他讲不明白道理,索性趁他活着问问他沈清起腿的事情吧:
“他腿除了药敷,针灸能有用么?”
“他那个腿,越针灸越坏。”瘸马也不看她,埋首用小勺取了点粉末,放在鸡笼里的食槽中。
“怎么讲?”
瘸马竖起食指:“膝盖本就容易进风邪,何况他这种情况,针灸过后穴位打开,倘若进了风邪,那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出去的。这是第一。”
瘸马竖起两指:“二,这个关节是密闭的骨骼,扎得手法倘若掌握不好,深入肌理,伤了经络,那他这腿就彻底废了。”
辛月影震惊的看着瘸马,孟如心之前可天天拿着银针对着沈清起:扎、扎、扎。
还不定多少人被她扎出来毛病了。
她太可怕了。
瘸马指尖点点桌面,注视着小鸡啄米。
他眼中充满邪恶的光芒,食指摸了摸自己的胡子,奸笑一阵,屏息凝神的等待着小鸡归西。
“轰——————”地一声巨响自外面传来。
瘸马与辛月影吓得一哆嗦。
“都给老子让开!”
辛月影和瘸马目光一亮,对视片刻,嗖地一下朝着前面冲过去,迅速开窗,看着外面的男人。
辛月影极目看去,见一群穿着紫衣的捕快站在院子外面,他们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子,辛月影脸色惨白,瞬间吓得栽在地上。
瘸马也被吓住了,冲回桌前,收拾着凌乱的赃物。
“快关窗子!这是要来逮我和我夫君的!”辛月影战战兢兢地说。
“你快关上!这是要来逮我的!”瘸马手忙脚乱的说。
辛月影腿肚子发软,勉强伸手,扶着墙面半爬起身,抖着手将窗子关上了。
她吓得软在地上,眼前闪烁着各种假设。
不论是来逮沈清起的,亦或是来逮瘸马的,她都是一死。
逃不过了,完蛋了,她会怎么死?是凌迟,还是被砍头?
“都他妈滚蛋!再在这里待着,留神溅你们一脸血!”外面传来捕快一声中气十足的暴喝。
她的心骤然提到嗓子眼里。
她倚着墙面,面白如纸。
“我关外山今日把话撂这,你不上贡,甭他妈想在这问诊!”男人大喝。
“我没有租摊位,若是租了摊位那该是租金,我从未听说要给捕快上贡的道理。”孟如心沉声回。
咦?不是冲他们来的?!
关外山?
那不是恶捕头么?
他唯利是图,以上贡为由,搜刮大大小小的商户钱财,商户不仅要交租,每月还要给他另外上贡。
这就是保护费。
民众早就深受其害很久了,不久之后,孟如心连同百姓,一起写了个万民血书,送到了城里找府尹请愿。
正巧赶上城里上面来了个督查,府尹自觉脸上无光,于是下令严办关外山。
关外山由于贪赃数目较大,直接被押去京城当成典型三堂会审去了。
他是个重要人物。
为什么这么说呢?
因为这个人去了京城之后,陈情自己的犯罪事实,因此惹得高官警惕,怀疑沈孟两家逃亡至此。于是派了官兵前来刺杀追捕。
辛月影定了定心神,又看向也愣在原地听着外面响动的瘸马。
关外山绝不能死掉。
他有大用处。
“瘸马。”辛月影站起来了。
瘸马愣愣看她:“怎么的?”
辛月影:“你别怪我了,对不住你。”
瘸马一怔。
辛月影把门一开,扭头出去了。
百姓都被轰跑了。
辛月影被瘸马拽着肩膀,她说,你别扒拉我。
瘸马说,我就扒拉你了,你多管闲事,我就扒拉你。
他到底是个瘸子,腿脚不便,辛月影一甩膀子,瘸马就踉跄两步,脱了手。
辛月影:“今儿个是我丈夫特地让我来的,他说他的双腿经你医治,明显好转!这说明那丫头根本医术不如你!”
瘸马说,废话,我用你说?!
辛月影上前一步:“她白给人问诊,她不晓得升米恩,斗米仇,你也不晓得吗?
马爷,人性是什么样的?你白给他看了病,倘若看好了,皆大欢喜,倘若看坏了,他说你拿他练手,怪不得不要钱呢。
她这是在给自己结仇,你且看她往后,消停不了。”
辛月影沉声道:“再者,除非她这辈子这么白给人看下去,否则一旦收了钱,没人会再来,后面净剩下找她茬儿的人了,想想吧,她坏了规矩,别的大夫能善罢甘休?您坐山观虎斗,这岂不是很好吗?”
“她姥姥的!”瘸马更激动了:“那我更要快点整死她先!免得到时候被别人占了先机!我不图别的,我为的是出我心底这口恶气!这气我出了!我死也愿意!”
“.......”
要么他是反派呢,脑回路就真的跟正常人不一样的。
瘸马一指门口:“你走!少管闲事!”
辛月影:“那你还给我丈夫看不看病?”
“我他妈自己都要气得病入膏肓了!”瘸马话至此处打了个嗝,看上去是真的气得不轻。
他仰头,双手叉腰,又打了个嗝。
“听见了吗!这就是铁证!”他指着自己的上腹瞪着辛月影。
可要了亲命。
辛月影歪歪脑袋,转头要走,被瘸马喊住了:“你回来!”
她转头看着他,目光一亮,希望重燃:“怎么马爷,想通了?”
瘸马丢给辛月影一包药,“这是给你丈夫热敷的,五钱。”
“......”辛月影把药接了,瘸马冷眼睨她:“别多给我钱,我瘸马不图钱,我图的是个公道。”
辛月影把五钱银子放在桌上,转头出去了。
身后房门迅速被瘸马掩上。
辛月影无语问苍天。
她没走,牵着小灰驴去了对面的树下。
她枯坐一下午,就死盯着瘸马的房间。
这可怎么办。
瘸马发疯可能是迫在眉睫的事了。
辛月影好不容易给沈清起找到了个大夫,才说见好,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去看着这个大夫去送死呢?
没错,就是送死,因为最后的受害者只有瘸马自己。
讲给瘸马听,他必然不会信的。
辛月影无奈的挠头。
瘸马投毒必然不会光天化日,实在不成她夜里来这蹲守。
瘸马虽然不怕她,可是她只要看见瘸马鬼鬼祟祟的出去,就高喊一声:“哟,马爷,撒尿去啊?诶?不对啊,你鬼鬼祟祟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呀?”
声音高亢一些,只要保证邻居能听见就成。
如此,瘸马估计不会冒然再去。
就先这么办!
辛月影在心里下了这个决定以后,觉得自己简直是个人才。
她骑驴回家,把药给霍齐送过去,从后厨拿了些干粮,对霍齐道:“我出去几天。”
霍齐一度觉得辛月影在说笑:“你干什么去?”他指指谢阿生和沈清起的方向,他们正在埋头对着图纸研究。
霍齐:“这正干活用人,你跑了?你自己觉得合适吗?饭不用你做,买菜也不用你,你哪怕在这烧壶水,递条擦汗的帕子呢?那也算你尽了心。”
辛月影:“我有要事。”她沉声道:“瘸马可能不来了。”
霍齐一怔:“为何?”
霍齐一歪头,气哼哼的出去了。
沈清起半倚着墙壁,垂着眼望着熟睡的辛月影,他想给她盖上被子,却发现她把被子已经牢牢的压在大腿下面了。
沈清起回手,将自己靠在背下的薄被拿出来,展开,轻轻给辛月影盖上了。
他给辛月影掖好被角,将炕头的油灯熄了,两只手撑着平躺下,大概是外面还没有安门的关系,夜里风冷,他思考了一下,要不要和她合被。
他在心里下了很久的斗争,最终,他慎之又慎的捏起了被子,轻轻盖在了他的身上。
随着被子盖在两个人的身上,很快他就有一种奇妙的感觉,仿佛刹那间,天与地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他鬼使神差的想去找她的手,他想把她的手牢牢地扣住。
指尖接触到了她的小手,她便轻轻颤了颤,迷蒙的“嗯”了一声,他紧张得屏住呼吸。
辛月影翻了个身,连被子也被她卷走了。
沈清起:“......”
他剑眉轻蹙,将手懊恼的攥成了拳,轻轻捶了捶炕。
翌日清晨。
杨木匠铺子之中。
沈清起坐在轮椅上,他挽着轮椅,在各式妆台前挑选。
他最终将手落在了这面金丝楠木的梳妆台上。
“要这个。”
杨木匠一怔:“这是样子货,不实用,金丝楠木的有点贵。”
“就要这个。”
杨木匠挠挠头:“这得二百两,这还是给您便宜了的价。”
“我用轮椅抵,给你打五把轮椅,明日我给你送来。”
杨木匠当然是乐意的,这妆台打好了摆在这里一年多了也没碰见买主,轮椅可不同了,是紧俏货,又况且他如今把轮椅涨了价,照样有人来买。
他答应了:“行,您既给我打五把轮椅,我也别让您亏了,这椅子和妆奁匣子您一并拿走。”
沈清起:“多谢。”
沈家的辛月影睡到日上三竿还没醒。
她是被外面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吵醒的。
辛月影坐起来,头发睡了个鸡窝头,外面敲打的声音还在继续,她把窗子推开,恰好见到了在窗下码木头的霍齐。
霍齐瞪她一眼:“大小姐,您醒了啊。”
辛月影揉揉眼睛,打个哈欠,极目看过去。
见得三个男人已经着手干活了,沈清起背对着她,手里拿着尺子,在木头上丈量,咸即用墨线留下痕迹。谢阿生则在锯木头。
霍齐:“灶房有我做好了的饭,二爷今天上街把轮椅卖了,钱在桌上,二爷回来的时候把菜也买回来了。”
辛月影意外的看着霍齐:“那我做什么?”
霍齐等辛月影这个提问很久了。
“是啊,我也纳闷呢,你做什么?老娘们睡到日上三竿,不做饭,不买菜,活儿也不干,娶你回来是干啥的?我不太明白。”
霍齐瞪她一眼,用搭在肩膀上的巾帕抹了把汗,大概是觉得越想越亏,于是道:“你把那个瘸马请过来,爷说他医术还行。”
“哦。”辛月影回头看看炕桌,把银袋子拿过来,低头一瞧,瞪大眼睛:“怎么这么多钱?”
“爷打轮椅的钱!”霍齐瞪她一眼,扭头去干活了,似乎不愿意跟她说闲话。
辛月影起床洗漱之后没忙着去找瘸马,她吃了饭,把小灰驴的车板卸下来,骑着小灰驴,去了孟家。
从这里下山,最先会路过孟家,她顺道先去探探。
昨夜她揍了人,孟如心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算了的。
宋氏正站在院子里晾衣裳,远远看见小灰驴,笑的合不拢嘴,朝着一人一驴就走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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