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裙下权臣:她引摄政王折腰结局+番外

郑大钱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便是进贡的,都是极少的,只贡太后宫里。如今这平阳候府招待客人,竟然是用这样金贵的东西。周华月将众人眼底的神色收入眼中,脸上颇有些自得。“诸位慢用,杨梅荔枝饮是今晨送到的新鲜杨梅和荔枝,由前朝皇室宫廷御用的酒酿大师亲手做的,荔枝也是新鲜送到,在冰窖里放了一个时辰,冰凉剔透,诸位尝尝。”新朝不过建立二十年,前朝依据长江天险,划江而治,这些年一直在讨伐前朝,平乱各地,去年摄政王归朝,天下才算是大定。不管是王侯公爵家里,谁也没有这般精致的喜宴。这还只是解暑的茶饮,后面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奢华。众人眼中纷纷流露出艳羡之色,不愧是皇室的郡主,这样的大手笔,是一般人家没有的。这会众人在纷纷赞叹着周华月,仿佛忘记了前段时间对于周华月未婚先孕且做人妾室...

主角:谢德音周戈渊   更新:2024-12-18 14:39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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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德音周戈渊的其他类型小说《裙下权臣:她引摄政王折腰结局+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郑大钱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便是进贡的,都是极少的,只贡太后宫里。如今这平阳候府招待客人,竟然是用这样金贵的东西。周华月将众人眼底的神色收入眼中,脸上颇有些自得。“诸位慢用,杨梅荔枝饮是今晨送到的新鲜杨梅和荔枝,由前朝皇室宫廷御用的酒酿大师亲手做的,荔枝也是新鲜送到,在冰窖里放了一个时辰,冰凉剔透,诸位尝尝。”新朝不过建立二十年,前朝依据长江天险,划江而治,这些年一直在讨伐前朝,平乱各地,去年摄政王归朝,天下才算是大定。不管是王侯公爵家里,谁也没有这般精致的喜宴。这还只是解暑的茶饮,后面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奢华。众人眼中纷纷流露出艳羡之色,不愧是皇室的郡主,这样的大手笔,是一般人家没有的。这会众人在纷纷赞叹着周华月,仿佛忘记了前段时间对于周华月未婚先孕且做人妾室...

《裙下权臣:她引摄政王折腰结局+番外》精彩片段


便是进贡的,都是极少的,只贡太后宫里。

如今这平阳候府招待客人,竟然是用这样金贵的东西。

周华月将众人眼底的神色收入眼中,脸上颇有些自得。

“诸位慢用,杨梅荔枝饮是今晨送到的新鲜杨梅和荔枝,由前朝皇室宫廷御用的酒酿大师亲手做的,荔枝也是新鲜送到,在冰窖里放了一个时辰,冰凉剔透,诸位尝尝。”

新朝不过建立二十年,前朝依据长江天险,划江而治,这些年一直在讨伐前朝,平乱各地,去年摄政王归朝,天下才算是大定。

不管是王侯公爵家里,谁也没有这般精致的喜宴。

这还只是解暑的茶饮,后面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奢华。

众人眼中纷纷流露出艳羡之色,不愧是皇室的郡主,这样的大手笔,是一般人家没有的。

这会众人在纷纷赞叹着周华月,仿佛忘记了前段时间对于周华月未婚先孕且做人妾室的不齿。

定国公夫人见王氏身边坐着的女孩娴静贞雅,身姿妙曼,猜到应该是王氏膝下唯一的嫡女陆琳琅,且头上的金钗一看便不是俗物,便猜到平阳候府定然颇有些实力的。

“陆姑娘这头上戴的可是前朝名匠凤翎大师所作的金钗?当真是巧夺天工,让人喜欢。”

众人纷纷看向了陆琳琅,见她头上戴着的金钗果然是不俗。

“不光是这金钗,还有身上这软烟罗,这刺绣,看着都不是凡品呀!竟似那蜀中婠娘的绣品,千金难求。穿在陆姑娘的身上,可真是交映生辉呀。”

陆琳琅并不知道什么凤翎大师和婠娘,这些都是之前在谢德音的嫁妆里面拿的,这会听着众人赞叹,心中颇为得意。

“当不得夫人们的夸赞。”

她浅浅行礼,娴静贞雅,在座的夫人没有不喜欢的。

此时定国公夫人对那只金钗十分感兴趣,便问道:“我听闻,凤翎大师有个习惯,做金钗只作成双成对的,今日你怎只戴了一支?我当年出阁时,便想着能找凤翎大师做一套头面,可惜凤翎大师那时候无暇接这个生意,实在是遗憾,陆姑娘方便拿那支金钗来,让我看看吗?”

谢德音看着这一幕,眼中清冷。

上一世,陆琳琅便是靠着今日博了个好名声,陆琳琅带人直接去了她的库房,将那支金钗拿来给众人观赏,之后又转赠了定国公夫人。

定国公夫人也看上了她,聘为了定国公世子夫人。

前世的谢德音便是知道她强夺过去的,也不好说什么,只能忍下了。

陆琳琅一听定国公夫人这样讲,浅笑盈盈道:“夫人稍等,晚辈这就去取来。”

陆琳琅余光中睨了谢德音一眼,神色间颇有些得意,正准备带丫鬟去沧澜院的时候,谢德音此时却笑着对她招了招手道:“琳琅妹妹不用专程去我院子了,今天早上我让丫鬟们拿首饰的时候,看到了这支落单的金钗,想着另一支应该是你拿走了,便把这支给你带来了。”

说着,谢德音让青黛将事先准备好的金钗拿出来给陆琳琅。

在场的夫人们都是人精,看了一眼谢德音身上的饰品,再看一眼陆琳琅,心中跟明镜似得。

谢家富可敌国,谢氏抬进陆府的嫁妆那可真真是实打实的十里红妆,惹人艳羡,如今不过进门四个多月,头上的钗环,身上的饰品,都素成这个样子。


周戈渊已经没有初听谢德音让他做面首时的愤怒了,想着这么一个人前端庄,气度高华的侯府少夫人,只怕没人知道她私下里是个什么模样,开口面首,闭口取悦。

周戈渊嘴角轻扯,忍不住出言相讥:

“凭你如今这身子,遭得住本王弄一回?”

说完,周戈渊旁若无人的坐在了床榻边上。

谢德音心中咯噔一下,并非是因为周戈渊那句话里的冒犯和轻佻,而是一种直觉,总觉得他那句话好像知道了什么。

“你......无礼!”谢德音只能心虚的轻斥他的轻浮。

周戈渊却是轻笑了一声,转身逼近她,扯开了她身上的薄被,不过霎那间,便将她推到在了榻上。

身上的轻纱根本经不住男人大掌的三两下,谢德音惊呼声还未起,便听上方那个男人话语中带着浮浪与恶意的说着:

“更无礼的都做过了,还在乎这三言两句的冒犯?”

此情此景,已经不仅仅是言语的冒犯了!

只要他想,这张床榻便是她的咫尺天涯,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的。

而此时的他,似乎根本没打算收手。

谢德音一咬牙,只能硬着头皮说道:

“我来癸水了......身上不方便!”

女人来月事,在男人看来是非常不吉利的事情,尤其是像他一样要上战场的将军,只怕更在意这个。

不料他并未收手,反倒是不以为意的手伸了过去,似要检查一番。

“本王看看。”

他好不要脸!

谢德音哪儿曾想他竟然这般不要脸,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时,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,用力的握住。

那一瞬间,她脑海中浮现出了许多的可能。

他知道自己没来葵水的话,若是强迫她,凭着他的力道,只怕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。

可是要怎么阻止他?

若是他知道自己有了他的孩子会如何?

会以皇家子嗣不容许流落在外,将她接进王府?

可是他是一个注定要死的人,若是进了他的后院,成了王府妾室,谁来护着她们母子,谁来护着谢家?

这件事不能让他知道!

谢德音天人交战之间,只觉得那只大掌渐渐用力,脱离了她的手心,探了近去......

“跟本王玩欲擒故纵?嗯?”

周戈渊的手恶意的勾了下,谢德音闷哼一声,知道他一定会乱来的,知道自己瞒不住了,索性心一横道:

“我有身孕了。”她用力的将他的手推开,不想如此屈辱且难堪的在他掌下被他掌控。

听着谢德音承认,周戈渊脸色阴沉,便是黑暗中,谢德音也隐隐能看到他幽芒冷冽。

“谁的?”

黑暗给他的声音都镀上一层晦暗的音色,谢德音深吸一口气,避开腹部被他的灼热压着,似无奈也似认命的说着:

“自然是我夫君的。”

感觉到身上那人浑身一僵,谢德音心中更有把握了。

“王爷该不会以为那夜过后我会不吃避子药吧?我怎么可能那般傻?生一个不是陆府的孩子,我已经嫁人,只要不想身败名裂,怎么可能怀外面野男人的孩子。”

许是野男人三个字刺耳,他抬手扼住她的喉咙。

“王爷上次掐的那下,让我在院里静养了半个多月才能出门,如今我掌着府里的中馈,不能不露面,还请王爷高抬贵手。”谢德音咬碎了牙,面对这样一个强权的男人,不能硬碰硬。

他松开了她的咽喉,覆在了她的小腹上,印象中的纤腰依旧盈盈可握,只有一处微微凸起,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,总觉得掌心下微微跳动了两下。

“几个月了?”

“马上要满三个月。”谢德音紧张到喉中发紧,微微收了收腹部,生怕被他察觉。

与她的那夜,已经是快四个月前的事情了,足足差了一个月。

这孩子......并非是他的。

周戈渊起身,坐回了床榻边上。

谢德音心里刚松了一口气,就听着他寒气逼人的声音问道:

“既然是陆元昌的孩子,为何要瞒着人去抓安胎药?”

谢德音一颗心悬起,知道青黛出门的时候八成是被周戈渊的人盯上了。

“我是商户女,虽然家财万贯,但毕竟没有家世依仗,不然也不会任由人作践,送到......你的床上。府里周华月是贵妾,太后的赐婚,天大的脸面。下面的人惯会看人下菜碟,如今我还没坐稳胎,这府里没有我可信的人,若是被有心人害了,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,只能瞒着......”

谢德音说的真真假假,说话间便不由得想起上一世,无力自保的下场。

周戈渊微微侧头,不知何时,她早已泪流满面。

那一刻,周戈渊说不清心头的情绪,借着月光,看清了她眼底的无助,周戈渊站起身来,转身看着她。

“你最好说的是实话!”

说完,便朝外走去,走到门口时,周戈渊回身,影影绰绰间,她正在无声的穿回自己的衣服,手覆在小腹上出神许久。

“本王姑且信了你今天的话,你是聪明人,当知道你没资格诞下本王的子嗣。若是本王知道你有一句谎话,这孩子一天也留不得!”

说完,周戈渊的身影便消失在黑暗中,留下谢德音心中惊惧与后怕。

原来,他今夜来不是为了确定她怀孕与否,而是想要解决这个孩子的。

若是陆元昌的孩子,他能暂且饶过,若是怀了他周戈渊的孩子,他是不会让他存活在这个世上,更不会让他在陆府出生。

谢德音望着周戈渊消失的方向,双手紧握成拳,明明是炎热的夏夜,谢德音却如同坠入冰窖。

煜儿没有他这样的生父!

她一辈子也不会告诉他这个真相!

在他周戈渊的眼里,怕是只有深宫的那位太后,才有资格生下他的孩子!

丛生以来,谢德音从没有任何一刻像此刻这般,想要拥有权势,拥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势,任何的靠山,都不如权势在自己手中安心!


由着王氏说完,陆老夫人拐杖砰的一声在地上重重的落下,声音不怒自威。

“闹够了没有!今日之事到此为止,莫要再提起!”陆老夫人发话,王氏自然不敢再说什么,现在她的目的达到了,也无需再说什么了。

青黛在一旁急得不得了,明明就是小姐的金钗,陆家这些人就是强盗!

青黛要上前分辨,被谢德音暗暗拽住。

只见此时的谢德音丝毫不见慌忙,也并无愤怒焦急之色,只是落落大方进退得宜的行至陆老夫人跟前,盈盈行了一礼。

“今日祖母寿辰,本不该让祖母为这些事情闹心,孙媳知晓祖母的回护之意,只是是非公道清白却是要说清楚的。婆母和华月妹妹既然都说这金钗是小姑的及笄礼,想来确实小姑也有一套,只是凤翎大师做这套金钗之时,便言道此生不会再做相同的,是以,在这两支金钗的尾端刻有孙媳闺名中的德音二字,小姑头上所戴,是否有个音字,一看便知。”

谢德音此话一出,王氏和陆琳琅脸色瞬间苍白,连周华月神色间都流露出几分慌张。

在场的人看着这三人,心里哪还有不清楚的。

王氏母女贪图谢氏的嫁妆,联合陆元昌的妾室一起打压原配,已经是摆明的事实了。

定国公夫人想到自己刚才竟然看走了眼,觉得那陆琳琅端方温婉,颇有林下之风,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眼皮子浅的人,若真是依着自己刚才的糊涂心思,真的将她娶进家门,那才真是害了国公府!

定国公夫人心中有些恼怒陆琳琅母女两个装腔作势,便出言给了谢德音一个台阶。

“是吗?我向来喜欢凤翎大师的作品,少夫人这么一说,我更好奇了,不知方便看一下少夫人手中的金钗吗?”

有人捧场,谢德音自己不会冷场。

“国公夫人喜欢,是晚辈的荣幸。”说着,便让青黛将金钗送了过去。

国公夫人翻看了下,且不说金钗的制作精美绝伦,只去看尾端有没有刻字了。

过了会,国公夫人似非常惊讶的说着:

“还真有个德字,看来少夫人说的不错,这金钗是凤翎大师专门给少夫人做的。”

国公夫人说完,抬头看向了王氏和陆琳琅:

“陆姑娘,你头上那支,应该是有个音字吧?”

陆琳琅脸色煞白,只觉得身处在冰天雪地里,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如同冰刃一般刮来。

揽月庭内诸人现在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,对王氏母女越发的轻视了,看着周华月的目光也有些深意了。

内宅里的这些事,她们比谁都清楚,就没见过陆家这么吃相难看的。

国公夫人将金钗还给了谢德音,轻摇着蒲扇,看着陆琳琅时脸上轻蔑之色明显。

谢德音拿着金钗朝着呆愣在原地的陆琳琅走去,将手中的这支金钗也插在了陆琳琅的头上,浅笑盈盈道:

“如今我嫁到陆家,便是一家人了,小姑既然喜欢,便拿去戴吧,这本是一对儿,缺了德这支可就不美了。”

谢德音一语双关,眉眼间昳丽的明艳,便是这满庭芳华亦有不及。

陆琳琅此时哪里还有脸待在这里,将头上的金钗拔下来丢在地上,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。

王氏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这样让她们母女没脸,看着陆琳琅跑了出去,王氏急怒攻心,指着谢德音就要破口大骂。


“少夫人,新人已经进门了,前厅都等着您呢,老夫人那头已经催促多次了,老夫人还说了,这是御赐的亲事,便是少夫人你心里不痛快,今日为了侯府的颜面,也得打起精神来去吃了这碗妾室茶。”

是老夫人身边吴嬷嬷的声音,吴嬷嬷进内室一看谢德音披头散发,呆呆的坐在床榻上,还未梳妆,当即哎呦叫了声祖宗,骂骂咧咧的使唤着几个小丫鬟。

“你们都是死人?还不快给少夫人梳头上妆!耽误了世子娶新夫人的吉时,你们全部得掉脑袋!”

谢德音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被一群丫鬟婆子围着梳妆打扮,菱花镜中的她,双瞳剪水,明眸善睐,她摸了摸自己的脸,肤如凝脂,没有被灼烧的痕迹。

前世的她,一心渴望丈夫能多给她一些垂怜,在这深宅大院中,生生将自己熬成了怨妇。

那时的她,又怎会拥有这样一双清亮的眼睛。

她重生了。

重生在陆元昌纳贵妾进门的这天!

还未回神,她便被簇拥着来到前厅,侯府外的鞭炮声让她回神,看着张灯结彩的侯府院内,新人牵着红绸,缓缓步入前厅。

来了!

就是从这天开始,所有的厄运都随之而来。

新婚不过三月,外出赈灾的丈夫带着太后自小养大的华月郡主跪在大殿上,称两个人是真心相爱。

一石激起千层浪。

新婚妻子谢德音虽不是出身权贵望族,但是谢家在前朝便富可敌国,后来谢家家主更是出钱出粮给新朝,虽未封爵荫势子孙,但是朝廷开了海禁,出海的这个特权便给了谢家,便是南边的官员也很是巴结谢家,断断容不得别人这样欺辱。

且当初陆元昌为了娶她,跪在谢府门口指天为誓,信誓旦旦说此生非她不娶,谢家这才将独女许嫁。

不过进门三个月,这陆元昌又带了另一个女人跪在朝堂大殿上说此生最爱是华月郡主。

年幼的皇帝不懂事,只听闻垂帘的太后怒斥了许久,朝臣更是私下议论。

最终,太后疼爱华月郡主,原想着抬成平妻,与原配夫人谢德音平起平坐,不过碍于朝臣指摘和天下百姓议论,只得剥夺了华月郡主的称号,赐婚平阳侯世子做个贵妾。

虽是剥夺了敕号,但是婚礼上一应用度由礼部出面操持,与公主的规格无二,太后的旨意在,谁又敢轻视这个贵妾?

谢德音想起来华月进门之后所做的事情,目光中如同淬了毒一般。

便是她重生了,又与那锁魂楼里的厉鬼有何区别?

今生,她便是要做恶鬼,也要将这家人一起拖进地狱!

很快,新人陆元昌和周华月拜过天地便来到了谢德音的面前。

前世的一幕浮现在眼前,陆元昌的绝情,周华月的得意,以及那熊熊烈火下,煜儿向她求救的一幕,谢德音眼前渐渐浮现血雾,眼中万物蒙上了一层血色。

她胸口血气翻涌,喉中腥甜,呕出来的一口血,被她生生的咽了回去。

大家族的阴私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了,若是她近日有什么言行差错,只会被陆家当成疯婆子关起来,继续压榨谢家。

这口血,她不咽也得咽!

陆元昌自灾区回来便筹备迎娶周华月的事情,还未曾去过谢德音那里。

今日见她端坐在花厅,身姿妙曼,气度华贵,略施薄粉,面如韶光,目如皎月,此时微微垂首敛眸,颇有楚楚之态,便是身着华服的周华月都不及谢德音一半。

天下第一美人,无论何时看,都足以让人惊艳。

随后,陆元昌想到了新婚之夜,目光一暗,眼中浮现鄙夷之色。

此时的周华月已经跪下,接过嬷嬷手中的茶,声音娇柔如柳絮般软绵:“姐姐请喝茶。”

前世的时候,谢德音因为不甘心,嫉妒,以及委屈咽不下这口气,迟迟没有接这一碗茶,被陆元昌一句:“华月身子单薄,不宜久跪,你莫要为难她。”

惹得京中流言四起,所有人都知晓她善妒,连太后的面子都不给,公然刁难华月郡主。

虽然此时谢德音恨不得将这碗茶泼在她的脸上,但理智让她忍住了,一手接过茶一手扶起了周华月,笑吟吟道:“以后都是一家人了,妹妹无须这般客气,快快起来,如今你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,这样劳累,可莫要动了胎气。”

周华月刹那间脸色煞白,惊然抬头,失声道:“你如何知晓?”

说完自知失言,赶忙道:“姐姐怎么能乱说?我今日清清白白嫁到陆家,姐姐怎可泼我污水?”

说着,周华月便垂眸轻拭着泪水,哽咽的说着:“妹妹知道,姐姐不满太后赐婚,可我与元昌是真心相爱的,我宁愿不要敕号,甘心屈居姐姐之下,做个妾室,姐姐也容不得我吗?非要这样污蔑我?”

前世的几年里,谢德音早就见识了周华月的软刀子,白莲花的手段,让她无论在何时都能博得大家的同情。

此时宾客都开始议论纷纷,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大家都能听到。

“不会吧,两个多月的身孕,这是在人家新婚的时候就搞上了?”

“不止新婚呢,那个时间,正是平阳侯世子在南方赈灾的时候,老百姓正水深火热,他们却这样的没羞无耻?”

“华月郡主好歹定远王的遗孤,忠烈之后,又是太后养大的,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。”

“也是,说不定就是世子夫人新婚遇到这样的事情,心有不甘,故意败坏华月郡主的名声罢了。”

众人议论的风向渐渐逆转。

“是吗?”谢德音显得十分的惊讶,清澈的双眸里满是疑惑,“我还是听世子亲口说的呢,怎会有假?我与元昌成婚后他便去了灾区,他更是赞你深情几许,千里迢迢追了过去,才有了这孩子,如今算算日子,已经两个半月了。妹妹你也不用害羞,以后都是一家人了,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子两个的。”

周华月求助的看向了陆元昌,目光柔弱无助,似乎在询问他为什么要把这件事说给不相干的人知道。

陆元昌眉峰微锁,“我何时与你说过这些?”

一时间,所有的宾客望向了谢德音。


太后还在想着的时候,便听着王座上的男人,清冷疏离的开口道:


“不过是商贾人家,哪儿懂得为官治民之道,若是谢家捐了银钱朝中便给官位,岂不是让天下人觉得,朝廷买官卖官,不注重真才实学?想要做官为百姓谋福祉,需得有真本事才行,至于谢家,做好他们的生意便行了。”

太后在帘后听着周戈渊的话才算放心,原本想着周戈渊在那边平定前朝余孽的时候跟谢家有些交情,怕周戈渊顺势扶植谢家的势力,没想到他竟然同自己想的一样。

太后抬眼看着帘外的男人,那般端毅伟岸,渊渟岳峙的男人,让人怎么能忘?

朝臣不发一言,只见周戈渊沉默片刻又道:

“不过,好歹是给朝廷做过贡献的,不封官,倒也可以封敕谢家内眷以示朝廷的威德。”

周戈渊此话一出,所有人都觉得茅塞顿开。

不能明着给官位,可以封内眷,这样不影响朝廷的威严,还可以让谢家以后继续为朝廷效力。

连太后都觉得周戈渊的建议很好,默许的在帘内点了点头。

此时吏部的那位官员实时应景的提出:

“谢家女眷都在江南,封赏的旨意要好些日子才到,倒也不必那般费劲,臣听闻,谢家嫡女嫁到了平阳候府,不如便封敕这位谢氏,一是彰显了陛下的圣德,二是平阳候府本就是朝中一品侯爵府邸,封个一品诰命,倒也不为过。”

太后在听他提起谢氏的时候,脑海中浮现了上次谢氏进宫时的模样。

那样的绝色佳人,太后心中迟疑,看向了周戈渊。

只见周戈渊挥了挥手,似积极不耐烦道:

“不过是个女眷的诰命,也值得拿朝堂上说?吏部直接拟了封赏便可。”

太后看着周戈渊这般不耐烦的神色才收回了目光,心中稍安。

看来他虽然跟谢家有接触,却没怎么接触过谢氏。

......

此时的沧澜院,一大早便迎来了一群的不速之客。

侯府的账册天还未亮便送到了沧澜院,连同着账房,一块在外面候着。

不用去请安,加上有了身孕,谢德音难免睡得久了点。

二房三房的人过来的时候,听院子中丫鬟说谢德音还在用早膳,便个个脸色不好的进了小花厅。

小花厅里面,丫鬟们服侍着谢德音正在用膳,二夫人陈氏,三夫人刘氏进来后,看着谢德音的餐桌上的饭菜,脸色更难看了。

整个侯府缩衣减食的,都素成什么样子了,她谢氏这边竟然鱼翅燕窝,还有北疆过来的玉葡萄!

谢德音也看到了她们两位,并未起身,打了个招呼道:

“二婶三婶来了,青黛,你先招呼二婶三婶她们去前厅坐着,我用完饭便来。”

陈氏当即便炸了,冷笑一声,看着谢德音面前的饭菜道:

“我说呢,这全府上下的早膳都素成那个样子,原来省下来的都用到这儿了!你见天的鱼翅燕窝的,给长辈都吃的什么?让你掌中馈,管这个家,便是让你这样中饱私囊的?果然是商户之女,上不得台面,这才刚拿到对牌,就露出狐狸尾巴了!”

刘氏虽觉得二嫂的话过分了,但是最终也没吱声,毕竟如果震慑拿捏住了谢氏,她们三房也能跟着受益。

只见谢德音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燕盏,抬眼看着陈氏,目光中并无恼怒,只是沉静中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讥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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