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珩沐青婼的现代都市小说《第一美人,一夜之间沦为笑柄楚云珩沐青婼小说结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文心若水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小说叫做《第一美人,一夜之间沦为笑柄》是“文心若水”的小说。内容精选:一夜之间,天楚第一美人,沦为天楚第一笑柄。大婚前夜,丞相之女被传失贞,惨被退婚。谁料,三皇子竟公然在朝堂之上请旨赐婚。新婚之夜,我打量眼前的夫君,天生妖孽好皮相,霁月清风、和光同尘。只是,究竟是哪个杀千刀说的,他好男色?是他,辱我名节、步步算计,将她骗到手百般蹂躏。美其名曰:图我人美,他的身体只认我!...
《第一美人,一夜之间沦为笑柄楚云珩沐青婼小说结局》精彩片段
她狠狠瞪了他一眼,抬起双手,想要将他的身子推开。
楚云珩,眉心微微一皱,掐着她纤腰的大手,更加用力了几分:
“就凭你这等低劣的货色,也想勾引本王?”
这一刻,沐青婼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,两人就这样僵持着,周围的空气,仿佛都变得黏稠起来。
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楚云珩的呼吸,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,让她的心跳愈发加快。
她试图挣扎着摆脱他的束缚,但他似乎是故意要让她难堪,并未将她松开。
她不禁咬牙切齿:
“你快放开我!”
“……”
楚云珩一张俊脸,瞬间阴了下来。
他的双眼微微眯起,大手缓缓上移,忽然有一股想要扭断她脖子的冲动!
沐青婼眼尖,看到他眸中的那缕杀机,拼命地想要挣脱开他的束缚。
就在这时,殿门被人一脚踢开,闯进一赤一橙、两名俊美儒雅的锦衣男子。
叶长风和萧白羽,原本陪着辰王来浴兰池沐浴,不过,刚一进殿门便被辰王赶了出来。
百无聊赖的二人,便在不远处的郊兰亭下棋。
只不过,这两人可并非善类,内功不俗。
这会,他们忽然听到浴兰池中细微的打斗声,相视一眼,情知不妙!
他们生怕辰王有什么闪失,急忙飞身跃出亭子,如离弦之箭般,冲进了浴兰池!
只不过,映入眼帘的一幕,险些震碎了二人的下巴!
“辰王,这……”
叶萧二人对视一眼,不由得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,目光再次在楚云珩和沐青婼身上来回游移,脸上的神情,满是震惊与错愕。
沐青婼趁着楚云珩稍有松懈之机,双手直戳他的双目。
楚云珩反应极为迅速,飞快松开钳制她纤腰的大手,转而去抓她的手腕。
陡然失去楚云珩的控制,沐青婼得了自由,双腿此刻也迅速撤离。
她也不恋战,转头就跑。
楚云珩哪里会轻易放她走,他迅速地伸出双手,想要再度抓住她的双肩。
沐青婼身体向后仰,来了个退步下潜,避开了他凌厉的一击。
只不过,她忘记了这是在水中,脚下踩中一颗鹅卵石,忽地一滑,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。
楚云珩大手拂向她的身前,似乎想要揪住她的衣襟。
她心中一惊,本能地想要抓住什么,来稳住自己的身体。"
临出相府前,楚云璃盯着沐时安,一脸的高深莫测:
“此事,本王并不想再追查下去!沐相,你是不是也该要整顿一下府内之风,管好身边之人?”
楚云璃冷嗖嗖的目光,轻飘飘地落在沐夫人的脸上,却让沐夫人身子一颤。
沐时安连连称是,一脸的歉意:
“殿下,都怪老臣治府不严,让恶人有机可乘。老臣一定严正府风,绝不会再生出无妄之事。只不过,殿下与小女的婚事……”
“就此作罢!”
楚云璃扫了一眼倚门而立、低头垂泪的绝美女子,眸光中划过一抹厌恶:
“天亮之后,本王便会入宫,请旨退婚!沐相,你该不会认为,本王堂堂天楚四皇子,会捡一双别人丢掉的破鞋吧!”
“自是不会,自是不会!”沐时安满脸愧疚,不敢有丝毫反驳,只能唯唯诺诺地应着。
“沐相,你可是欠了本王一个天大的人情呢!”楚云璃放声大笑。
沐青婼在一旁听了个仔细。
她早就料到,楚云璃还想利用沐时安在朝中的势力,助他登上太子之位,所以不会就此让他难堪。握着他的把柄,为他所用,岂不更好?
倒是楚云璃果真要请旨退婚,她心中一块石头,重重地落了下来,总不枉这一场心机。
不过么,此刻她突然就生了坏心思,很想恶心一把楚云璃。
想罢,她一步三摇,如弱柳扶风般飘至楚云璃的近前,上前扯住他的手臂,故意仰起粉颈,泪水如珍珠断线一般:
”殿下,你不能抛弃婼儿!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语调婉转哀怨:
”自瑶山行宫初见,婼儿便对殿下一见钟情,做梦都想嫁予殿下为妻,为殿下生儿育女。殿下,念在婼儿一片痴心,且又是有人设计陷害,您,您千万不要退婚啊!否则,婼儿真是没脸活下去!殿下!求你……”
那张魅惑众生的美人脸,梨花带雨,惹人生怜。
可是,楚云璃却一眼瞥见她纤细嫩白的粉颈上,布满的印痕,眸中刚刚浮起的一丝惊艳,尽化作浓浓的厌恶。
他不着痕迹地甩开被沐青婼拽住的手臂,唇边浮起一丝冷笑:
“既然木已成舟,无法挽回,你身为丞相千金,自然也懂得礼仪廉耻,还当自重。就算你是被人陷害,可那幽冥阁主为何偏偏盯上了你?你,便安心地留在沐府思过吧!”
说罢,再也不愿多看她一眼,转身离去。
待出了府门,楚云璃脸上的冷笑蓦地收敛:
“沐时安这个老东西,和本王装了一晚的糊涂。既然如此,本王便卖给他这一次面子,不再追究!不过,这个把柄已然在本王手中,看他以后站队于谁?”
追风大悟:
“殿下高明!只不过,您真的打算请旨退婚么?”
楚云璃嘴角一撇,神情中满是鄙夷:
“就算那沐青婼被人陷害,却也脏了,可惜了那副好相貌!本王是未来的太子爷,太子妃怎能是不洁之人?”
“殿下所言即是!”
楚云璃眸间划过一抹狠戾:
“哼!只要一想到,她被那冷夜初……,本王就恨不得辣手摧花!待过些日子风声过去,你们悄悄地把她弄进府来!本王虽然不想娶她,不过么,这么美的女人,必不能白白放过!既是本王看上过的女人,绝不会再留给别的男人享用!”
追风深知主子的心性,脸上并未有半点波澜:
“殿下,您明明知道是那沐夫人背后搞的鬼,真的不打算追究了么?”
沐青婼隐在暗处,快速奔逃。
箫白羽和叶长风紧追其后,他们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的鼓点,越来越近。
她不敢直接返回清风别苑,以免被他们怀疑。
所以,她只得带着他们在偏僻无人之地兜圈子。
可是,时间一长,沐青婼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。
她心中暗道一声不好,这一夜的折腾,催动了身上的赤血寒毒,若是此时发作,她恐怕将要落入辰王之手。
世人皆言,辰王殿下生得霁月清风,芝兰玉树。可偏偏,软弱无能,偏好男色。
然而,今日一番较量,她忽然发现,除了证实他好男色这一点,其它,似乎与传闻中有很大差异。
她隐隐觉得,这个男人,极度危险!
若是落在他的手中,自己焉有命在?
可是,眼下寒毒就要发作,她只觉得手脚冰凉,狂奔的速度也缓了下来。
此刻,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,冰冷的感觉,从四肢逐渐蔓延至全身,仿佛有无数冰针刺入骨髓。
就在沐青婼感觉到,自己快要被追上的时候。
忽然之间,一道黑影,如同闪电般向她奔来。她甚至还未完全看清他的面貌,身子便落入一个清冽的怀抱之中,那是她再也熟悉不过的气息。
暗夜中,她只看到他那仿若被精心雕琢的下颌,朦胧的月色下,透着一种冷峻的坚毅。
随即,身子被他凌空抱起。
她只觉得眼前一晃,便被他带着几个起落,渐渐远离。
这一刻,风声在耳边呼啸,她却能清晰地感受到,抱着她的人,那沉稳的心跳。
“蓝砚?”
沐青婼低低唤了一声。
“嗯!”
他没有多言,只是抱紧了她,继续在夜色中穿梭。
他的身姿轻盈而矫健,如同一只在夜空中翱翔的雄鹰,很快的,便将她迅速带离了险境。
在蓝砚的怀抱中,沐青婼绷紧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,寒毒的侵蚀,让她再也无力支撑。
蓝砚,是舅父叶莲尘,当年从紫金山百丈崖下,将他救回到魅宫。
那个时候,他只有六七岁大,或许是受到什么刺激,亦或是伤到了脑子,他对前尘旧事皆已忘却,更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。
舅父为他取名蓝砚,把他留在了身边。
后来,舅父教他武功,让他长大了,誓死效忠她。
记得,第一次见他的时候,还是十年前。
他犹如一只受伤的小兽,整日蜷缩在角落里,除了舅父,抗拒任何人靠近,那会,他已经在舅父的身边五载。
可是,那时的他,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恐惧,仿佛对整个世界,都充满了恶意。
她的出现,渐渐地温暖了他那颗冰冷的心。
时光荏苒,十载过去了,蓝砚已经从当初那个受伤的小男孩,长成了一个魁伟俊秀的男子。
他始终牢记着舅父的教诲,在她的身边默默守护着。
尽管,她身在沐府,不常到魅宫。
但她知道,只要她有危险的时候,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。
白芷和汀兰总调侃,他是她的“忠犬”。
可在她的内心深处,把他视作兄长一般。
此刻,她又不禁联想到自己的身世。
她名义上,是当朝丞相沐时安的次女。
可是,没有人知道,她的生父,并非是他。
娘亲叶莲心还在世的时候,曾无数次告诫她,她的生身父亲叫作沐绥之。
听娘亲说,十六年前,现在的皇帝,也就是当年的二皇子楚天阔,他与人密谋,诬陷太子谋反,并制造了假的通敌卖国信函,骗过了老皇帝。
老皇帝龙颜大怒,特令将太子软禁东宫,但始终未下杀手,只不过,太子之位,也由楚擎苍,变成了楚天阔。
前太子还在人间,便是对楚天阔最大的危机。
毕竟,前太子仁慈宽厚,深受一众朝臣的拥戴。
为免夜长梦多,太子被软禁没过半月,楚天阔于荆都发动政变,带兵闯入前太子府,将府上下一百余口,屠杀殆尽,包括楚擎苍和他的妻子姜氏,以及几个年幼的儿子。
只不过,在查验尸体的时候,单单少了楚擎苍最小的儿子,年仅六岁的楚南浔……
楚天阔深知斩草除根的道理,可是十多年来,遍寻这个孩子不到,已经成了悬案。
后来,楚天阔逼迫老皇帝退位,他摇身一变,成为了天楚的一国之君。
前太子楚擎苍的那些党羽,自然被新皇一并剪除。
而她的生父沐绥之,被人密告,伪造书信,说他是太子一党。
那一夜,官兵血染沐府。
父亲沐绥之带着怀着身孕的母亲,杀出一条血路,逃出荆都,躲进深山之中。
可是,他的行踪,不知道又是被谁出卖,再次被追杀。最终,父亲为了给母亲留一条生路,他故意引开了追兵,被堵在一座山神庙中,外面的追兵点燃一把火,将山神庙烧成灰烬,父亲命丧于此。
母亲当时怀着她,也险些死在乱军之中,幸好被云游归来的舅父叶莲尘救下。
原本,舅父想要将妹妹带离旋涡,远走他乡。
可是,深爱父亲的娘亲,一心想要查明真相,替父亲昭雪。
她隐姓埋名,潜回荆都,投奔了远房的堂伯父,当朝丞相沐时安。
谁料,沐时安垂涎母亲的美色,欲将她纳为己有。
他承诺娘亲,只要她嫁他为妾,便可以对外宣称,她腹内的孩子,是他的骨肉。
那么,再也无人敢迫害她们。
为了给父亲报仇,也为给腹中孩儿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,娘亲最终选择委身于沐时安,成了他的妾室。
彼时,沐时安已经有了夫人梁紫茵,还有一对儿女,长子沐青杉,女儿沐青妧。
后来,娘亲便在沐府,生下了她。
梁紫茵善妒,对母亲和她,自然没有好脸色。
好在,沐时安倒是真心喜欢娘亲,对他们母女也还算体贴。
可惜,母亲生产时落下病根,最终,于十年前重病不起,没多久便撒手人寰。
失去了母亲的庇护,再也无人对她真心照拂。
沐时安只是表面上维持着一个父亲的角色,真正的疼爱,又能有几分?
而他的夫人梁紫茵,对她态度不冷不热,难以琢磨。
长兄沐青杉,自幼投入军营,后官拜司隶校尉,甚少归家。
姐姐沐青妧,倒是个清冷的性子,从小到大,几乎不同她讲话。
或许,沐青妧已经从梁紫茵的口中,得知她们并非亲生姐妹,对她疏远,倒也无可厚非。
沐青婼宛若逆境生长中的空谷幽兰,不认命,不服输,在风雨的洗礼中愈发坚韧。
她对一切的冷遇,从不怨天尤人,心中想的,便是让自己变得更强大,终有一天,能够查出当年父亲含冤的真相,揪出那个始作俑者,为父报仇。
所以,她规规矩矩地在沐府中生存,看似逆来顺受,从不惹事生非。
她为的,只是好好的活着。
因为,只有活着,才有一切!
好在,天无绝人之路。
就在母亲离世半载之后,舅父叶莲尘再度出现,欲将她带离,被她拒绝。
她知道,只有潜伏在沐府,离皇宫最近的地方,才有可能触摸到真相。
叶莲尘也并未勉强,毕竟,她在沐府虽受冷遇,但却并未有人苛待于她。
不过,他暗地之中教她武功,并承诺,待她长大后便接替他,成为名震天下的魅宫之主。
也是在那一年,她与蓝砚相识。
她主,他仆。
她与蓝砚,也算是一同长大。
蓝砚了然于色:“需要我做什么?”
沐青婼勾唇一笑:“连环计!先是无中生有,接着抛砖引玉,最后,借刀杀人!至于你,配合我演这出戏罢!”
蓝砚点头,俊脸隐隐浮起一抹忧色:“若是这般,你的名誉也会受损。女子,不都在意自己的名节么?”
沐青婼一脸果绝:“名节和自由,我当然选择后者。尤其,若是真的嫁给那个楚云璃,我宁愿去死!”
蓝砚眉间略松,他自然不希望沐青婼嫁给别人!
这时,沐青婼忽然想起了什么:
“倒是我那个好姐姐沐青妧,今夜格外的反常。我平素与她鲜有交集,不知道她今天为何要帮我?”
蓝砚犹豫一下,缓缓开口:
“瑶山行宫之时,我曾救过她一次性命。想必,方才在窗外,她便看到了我!”
沐青婼听闻此言,先是微微一愣,红唇勾起大大的弧度,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:
“看来,我的好姐姐,是相中你了呢!”
蓝砚一愣。
沐青婼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流转片刻,语带促狭:
“怪不得,自瑶山行宫回来后,我总觉得她整日魂不守舍。原来,是你把她的魂勾了去。可也是呵!我的阿砚生得这般英俊,哪家小姐看了不心如鹿撞。想不到,就连我那素来清冷的姐姐,竟也动了凡心!”
蓝砚脸上浮起一丝愠色:“宫主,休得妄言!我对她并无半点非分之想,仅仅因为,她毕竟是你的长姐,我不能袖手旁观!”
沐青婼见他有些不悦,笑意微微收敛了一些:
“和你开个玩笑罢了!不过,今晚她的举动确实可疑。虽说她可能是念着你的救命之恩,但她毕竟是梁紫茵的女儿。这沐府之中,暗流涌动,我也不得不防啊!”
随即,沐青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:
“好了,天就要亮了,你赶紧离开!我想,以后我们可能会愈加举步维艰,行事更要小心一些!”
蓝砚也知道自己不便久留:“好!若有急事,便飞鸽传书给我!”
沐青婼点头。
蓝砚推开后窗,左右打量,见四下无人,便飘身离去。
沐青婼望着他离去的方向,长长吁了一口气。
此刻,她也顾不上许多,实在是累极,困极,只想着尽快沐浴一番,洗去这一身的疲惫,好好睡上一觉。
白芷和汀兰早已准备好热水,只不过方才屋中混乱,她们始终没敢进来。
这会,眼见一切归于平静,她们这才抬着木桶,进了房间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辰王府。
三皇子楚云珩,露着精壮的上半身,慵懒地靠在浴桶之中。
温热的水包裹着他的身躯,可他却丝毫感受不到半点惬意。
此刻,他只觉得体力有股邪火在肆意地燃烧着,自从那破庙中回来,这股邪火便怎么也灭不下去。
那股燥热之感,如附骨之疽,紧紧纠缠着他,让他不禁有些烦躁。
“加点冷水!”
侍从听见三殿下吩咐,不敢有丝毫懈怠,急忙舀了几瓢冷水,缓缓倒入浴桶之中。
随着冷水的注入,浴桶中升腾起的热气,似乎稍稍淡了些。
叶长风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,那双迷离的桃花眼,贼溜溜地往桶里瞄。
他心里好奇,主子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?
自打他从外面回来,便在这浴桶里泡着,始终不见出来,不过,看他那一脸亢奋的模样,唇边还有可疑的咬伤痕迹。莫不是,他--情了?
这一念头,让他险些笑出声来,赶紧咬住舌尖,一掐大腿,把那股笑意硬生生地憋了回去。
“你!卑鄙!”
沐青婼气得咬牙切齿,身子却是倒退几步。
她知道,眼前这个男人,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,武功深不可测,而且,还是个不要脸的淫贼!
就在这时,冷夜初缓缓站起身,不紧不慢地向沐青婼走来,随着他的靠近,仿佛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:
“女人,你该要好好想想。若是现在出去,今日的计划便全盘失败,明天你就得乖乖地嫁给那楚云璃。想想,他对女人的手段,啧啧!”
男子低哑的声音,在这寂静的禅房里回荡,萦绕在沐青婼的耳边,衬着他那张诡异的面具,如同鬼魅一般,让她的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。
她强自镇定,试图拉开与他的距离,不知不觉已退到了门边。
她的脑中快速运转,若是开门此刻出去,前功尽弃!若是留下,可这冷夜初,究竟想要做什么?
“冷夜初,你到底想干什么?为何要这般算计于我?”
她实在想不明白,就算魅宫与幽冥阁有过几次短兵相接,但并无大的仇恨,这狗东西为何偏偏揪住她不放?
“若我说,想你了,你信么?”
男子一声嗤笑,却是随手点燃了门边的风灯。
微弱的烛光驱散了一小片黑暗,光影在墙壁上晃荡,却也让室内的氛围,变得更加诡谲起来。
沐青婼脑海之中,忽地就浮现起数日前,她和眼前这个男人……脸颊微烫:
“你这满口胡言的混蛋,我才不信你这鬼话!你若真有什么心思就痛快的说出来,少在这里故弄玄虚!”她嘴上说着,手却悄悄摸向了腰间暗藏的匕首。
冷夜初的唇边,浮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:
“你的武功是不错,对付那四个废物,或许勉强,想要杀我么,你确定可以?”
沐青婼心中一惊,抿唇未语。
“沐二小姐是个聪明人,眼下的成破厉害,你并非不知。你的忠犬自身难保,时间紧迫,你到哪里能找到一个能够逃脱楚云璃追击的姘头?现在,你最需要一个武功高强的男人!在下不才,自愿帮你,你岂不是白白捡了个便宜?”
“你!”沐青婼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却缓缓松开了紧握匕首的手。
此人甚是可恶,可是,他说的这一点,却是触动了她的心。
想到若是今日事败,明天就要乖乖地上花轿,嫁给那个凶残暴虐的楚云璃,她更是不甘。
那冷夜初似是料定她不会夺门而出,轻笑一声:
“你今天这条计谋钓来的人,似乎还不少呢!估摸着,他们也快要来了!女人,春宵一刻值千金,咱们快点开始吧!”
冷夜初的声音带着一丝笃定,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他嘴上说着,身形却是奇快无比,瞬息间,便已栖身而至。
还未等沐青婼出招,男子的大手飞快探出,一把揽住了她的纤腰,动作看似轻柔,却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力量。
紧接着,他身形一转,抱着沐青婼一个快速的回旋。
沐青婼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,待她稍作回神,发现自己的身子,已然被他压倒在禅床之上!
她眼中满是愤怒,反手一招,恶狠狠地袭向男人的咽喉,想要挣脱开他的束缚。
可冷夜初比她的动作更快!
沐青婼脸色大变,低声呵斥:
“冷夜初,你,你这个卑鄙的家伙,你不是说帮我么?”
冷夜初低头看着一脸气恼的绝美女子,唇角勾起一抹邪肆:
“小东西,敢咬我?”
沐青婼的身子,因着愤怒微微颤抖,她的脸颊涨得通红,心中的愤怒和耻辱,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将她淹没。
活了十六年,没有人敢这般对待于她。眼前的冷夜初,到底是何许人也,总是纠缠自己不放。
先是被他以解毒为由亲近于她,然后又是这是这般,她沐青婼素来可不是好惹的,今天,让她气恼万分的,这一切,都来自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!
她恨不得将眼前这个藏头遮面的男人,千刀万剐:
“你这恶贼,欺我负伤在身,真是可恶!”
男子不禁微微眯起双眼,没想到,这个女子还真个烈性的!倒真是令他佩服她的胆量。
这朵玫瑰,带刺!
此刻,沐青婼见男子似乎又要向前,登时气结,她一眼瞥见了自己身侧那把长剑,眸中闪过一丝决绝。
她强忍着剧痛,猛地拔剑而起,朝着男人双眼便刺:
“恶贼,我要刺瞎你的双眼,剁掉你的脏爪子,然后再将你碎尸万段!”
男子勾唇一笑,闪身退出三尺开外,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。
“沐家二小姐,平日表演得不是端庄娴淑的很么?怎么今日,对着救命恩人举刀弄剑,这般粗鄙不堪?啧啧!若是嫁给楚云璃那个活阎罗!”
“用不得你好心提醒!看剑!”
沐青婼一咬牙,此人已将她的底细摸了个通透,是敌是友,难以分辨。
纵使他开始救了自己,但方才对她的欺辱,她又岂能容他活在世上?
想罢,她不顾自己已然渗血的伤口,一剑快似一剑刺向面具男子,恨不得将他立即斩杀,以解心头之恨。
男子从容应对,谈笑风生,似是在有意戏耍于她,更令她恨得牙根都痒痒。
奈何无论她如何使出绝技,却无法伤到那男人半分。
他就那样站在那里,唇边始终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,那笑容像是冬日湖面的薄冰,看似平静却透着丝丝寒意。
他的身形轻盈地闪动着,犹如鬼魅一般,巧妙地避开沐青婼的凌厉攻势。
然而,他只是躲闪,并不还招,似乎他并不想和她打斗。
沐青婼直气得浑身发抖,只觉得一股热血噌噌地直往脑门上冲。
手中的长剑,在她的挥舞下,发出呼啸之声,每一次挥动,都带着她满腔的怒火,剑法愈发疯狂。
可是,却依然沾不到冷夜初半片衣衫。
沐青婼又急又气,长时间的攻击消耗了她大量的体力,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,动作也逐渐变得迟缓。
就在这时,但见蓝光一闪,有一人飞身进入殿内,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劲风,吹得殿内的烛火剧烈摇曳。
“宫主,莫要慌张,属下来了!”
沐青婼正自苦战,听得那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,她心中一动,下意识地回头看去。
待看清来人的面容,一身蓝色劲装,面目清俊,她不由得眸光一亮:
“蓝砚,你来了!”
她的声音中难掩惊喜,急忙撤剑收招,身形一闪,快速退到蓝砚的身边。
此时的她,发丝凌乱,脸颊苍白,衣衫也散乱不堪,左肩还因她方才剧烈的攻击被牵扯,渗出了丝丝血渍。
尤其,原本娇艳欲滴的红唇,可疑地红肿,看在蓝砚的眼中,他那英挺的剑眉,忽地一挑,眸中瞬间浮起一股浓烈的杀气,目光冷得如同寒冬的冰刀,直直朝着那面具男子射去。
随即,他将沐青婼娇小的身子拥在怀中,声音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愤怒:
想到这些,她真恨不得冲上前去,捅上他几剑才解恨,可是,理智告诉她,万万不能!
楚云珩这个狗东西,人虽然变态,但武功奇高,城府深不可测。
况且,他身边那几个恶心的家伙,明明武功不俗,却偏偏甘心沦为男宠?她可有些不信。
莫不成,他们在演戏?
一曲奏毕,余音绕梁,整座大殿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。
人们皆向天楚四大美人,投去了赞叹不已的目光。
帝后二人似乎也甚为满意,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自己的几个儿子,试图想从他们的神情中,看出他们对这些才情品貌出众的女子,有无青睐之人。
不过,大皇子楚云瑾面容寡淡,神色平静,眸子只在意杯中之酒,目不斜视。
而二皇子楚云珏,容色清冷,仿若置身于事外一般,对那些风姿绰约的女子,似乎没有兴趣。
倒是三皇子楚云珩,满面春风,笑语晏晏,只不过,让他笑得这般灿烂的,并非殿内那些绝色佳人,而是他身边那几个容颜俊秀的年轻男子。
皇帝楚天阔的眉头蹙起,眸中不由得浮起一丝恼怒。堂堂皇子,如此重要的场合,实在是有失体统,平素没短了教训,可这个逆子却依旧我行我素,真是令人气极!他哼了一声,带着几分不满和无奈,恼怒地别开了眼睛。
皇后安锦婳唇边浮起一抹笑意,看着楚云珩的眼神,就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,眼底划过一抹轻蔑。
她对顾氏留下的这几个儿子,颇有敌意,只是在老皇帝面前,尽量维持着一国之母的风范。
她所有的爱,都给了亲生儿子楚云璃。
尽管,当母亲的最了解自己的儿子,或许是被她的宠溺给娇惯坏了,这个她从小呵护备至的孩子,随着年龄的增长,性情越发的冷漠暴戾。
只不过,对她而言,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,不就是玩死几个女人而已。
若是她的儿子以后成了天子,世间女子皆是他的囊中之物,这又算得了什么。反倒是皇帝,偏偏追着这几件小事不放,对她的云璃甚是不喜。
不过,她想,也该给儿子早点纳个如意的王妃,若是有他心仪的女子进了瑞王府,或许他便能有所收敛,这样也能让皇帝对他改观。
今日来参宴的名门淑女,个个身份高贵,随便哪一个,他若看上,做母后的一定为他娶进门。
此刻,当她满心爱意地将目光扫向儿子时,却发现,楚云璃那双如鹰隼的眸光,直勾勾地盯着某一处,眼神中的贪婪,丝毫不加掩饰。
安锦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他紧盯的方向,正是丞相沐时安的席位处。
但见沐氏夫妻的两侧,端坐着两位美人,仪态端庄。
楚云璃的目光,一直紧紧地落在那位蓝衫美人的身上。
但见她肌肤胜雪,乌发如墨,静静地坐在那里,蓝衫旖旎,宛如一幅天然的水墨画卷。
安锦婳的唇边浮起一丝笑意,儿子的眼光果然独到。
尽管,天楚四大美人今晚出尽了风头,可是姿容在这女子面前,还要逊色三分。
想必,这名女子便是丞相沐时安的女儿。
那沐时安倒真是沉得住气,带着两名如花似玉的女儿参宴,却迟迟没有让他们下场展示才艺,他是不想让女儿步入皇家,还是另有盘算?
不过,这些都不重要。
既然儿子看中,自己一定要帮着他玉成此事。丞相府的千金,身份高贵,相貌又如此出众,倒也配得起自己的儿子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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