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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出血后没多久，一个玉坠大小的血袋就跟着血块滑出来了。
我遵照医生的指示，将它放在塑料容器里拿过去检查。
医生将外面的血膜冲洗了后剥开查看，确定是否是孕囊。
一个小小的人露出来后，医生又还给我处理。
我仔细看了看，胎儿已经具备人形，可以看到眼睛，小手和小脚。身体是通透的赤红，带着血腥气。
我的胸中吐出一口闷气，还是抑制不住的心痛。
毕竟，孩子是无辜的。
她不该被牵扯到大人的斗争中。
我缓过劲来，让自己不要心软，又把小人拿给婆婆瞧。
许远舟人在外面自助机结账。
婆婆看到小人，脸上的微表情很多。
月份还小，小人蜷缩着，看不出性别。
“是个男孩。”我在一旁拱火。
医生早就进手术间忙了，婆婆就是想问也问不到。
听到是男孩，婆婆连叹好几口气，似是觉得可惜。
可下一秒，她作势就要把小人丢进一旁的医疗废弃桶。
“妈，你干嘛！”
我拦住了婆婆，从她手里将容器抢回来。
“这是远舟的孩子啊，你怎么能把他当垃圾丢掉！”
“这个留着又没用。”婆婆面无表情说着。
我心里冷笑。
婆婆是喜欢小孩子，更爱是孙子。
但她对一个没长大的孩子，到底是没有多少感情的。
许远舟走过来，我把小人拿给他看。
他的脸上倒有几分哀伤，毕竟要这个孩子，他费了些力气。
人总是对自己付出过的事物，才会有感情。
“是男孩。”我说。
“可惜了。”许远舟说完，将小人又还给了我。
“你打算怎么处理？”我问。
“扔那吧。”许远舟指了指垃圾桶。
呵，果然母子都是一丘之貉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