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!手机版

追书网 > 其他类型 > 惊!通房生了世子府继承人裴谨苏蝉衣小说

惊!通房生了世子府继承人裴谨苏蝉衣小说

木木一心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“婢子怕他饿了。”苏蝉衣咬牙说道,心里气道,你这位大爷是吃饱了,可我们娘俩还饿着呢。刚刚看他吃得尽心,她早就馋了。“是你饿了吧?”裴谨挑了挑眉,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,抬手说道,“去吧,将孩子安顿好,再过来服侍。”服侍?怎么服侍?难道真是她想得那样吗?苏蝉衣心里顿时乱成一团麻。这种事心里想想是一回事,可真要做起来就要命了。他虽然长得对她胃口,可毕竟仅有过的一次肌肤之亲不是那么美妙,再加上对生育的恐惧让她心里簌簌发抖。哎呀,自己对男人果真只是叶公好龙。只是这狗男人,脑子里就光想着这些。她不敢看他,心里急得要命。不行,要稳住,她对自己说,绝不能让这狗男人看出破绽来。“世子,婢子很想服侍您。”半晌之后,苏蝉衣一双杏眼亮晶晶看着他,面色酡红,一...

主角:裴谨苏蝉衣   更新:2024-11-21 11:05:00

继续看书
分享到:

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

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谨苏蝉衣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惊!通房生了世子府继承人裴谨苏蝉衣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木木一心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婢子怕他饿了。”苏蝉衣咬牙说道,心里气道,你这位大爷是吃饱了,可我们娘俩还饿着呢。刚刚看他吃得尽心,她早就馋了。“是你饿了吧?”裴谨挑了挑眉,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,抬手说道,“去吧,将孩子安顿好,再过来服侍。”服侍?怎么服侍?难道真是她想得那样吗?苏蝉衣心里顿时乱成一团麻。这种事心里想想是一回事,可真要做起来就要命了。他虽然长得对她胃口,可毕竟仅有过的一次肌肤之亲不是那么美妙,再加上对生育的恐惧让她心里簌簌发抖。哎呀,自己对男人果真只是叶公好龙。只是这狗男人,脑子里就光想着这些。她不敢看他,心里急得要命。不行,要稳住,她对自己说,绝不能让这狗男人看出破绽来。“世子,婢子很想服侍您。”半晌之后,苏蝉衣一双杏眼亮晶晶看着他,面色酡红,一...

《惊!通房生了世子府继承人裴谨苏蝉衣小说》精彩片段


“婢子怕他饿了。”苏蝉衣咬牙说道,心里气道,你这位大爷是吃饱了,可我们娘俩还饿着呢。刚刚看他吃得尽心,她早就馋了。

“是你饿了吧?”裴谨挑了挑眉,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,抬手说道,“去吧,将孩子安顿好,再过来服侍。”

服侍?怎么服侍?难道真是她想得那样吗?苏蝉衣心里顿时乱成一团麻。这种事心里想想是一回事,可真要做起来就要命了。

他虽然长得对她胃口,可毕竟仅有过的一次肌肤之亲不是那么美妙,再加上对生育的恐惧让她心里簌簌发抖。哎呀,自己对男人果真只是叶公好龙。

只是这狗男人,脑子里就光想着这些。她不敢看他,心里急得要命。不行,要稳住,她对自己说,绝不能让这狗男人看出破绽来。

“世子,婢子很想服侍您。”半晌之后,苏蝉衣一双杏眼亮晶晶看着他,面色酡红,一副少女怀春欲语还休的娇嗔模样,随即她又微微低下头,声音颤抖,有些苦恼地说道,“只是小少爷晚上还要喂两次,婢子怕是不方便服侍您。”

见她这般说,裴谨心中暗喜,又有些微微的恼意,这女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啊,自己不过是想让她做些喝茶递水,红袖添香的事,顺便教她认字写字,她这么说,好像自己……

想着想着,裴谨的脸也红了起来,他轻咳一声说道:“这有何难,过半个时辰再来,等你伺候完,再回去,最多也不过是一两个时辰,又碍不了你的事!”

一两个时辰?苏蝉衣的脸红得像要滴下血来。

“你若是担心,就把安儿也抱过来。”裴谨见她担心娃娃,又不紧不慢地加了一句。

妈妈啊!没看出来这人是个禽兽啊,酱酱酿酿居然还要当着娃娃的面!他是不是有某种癖好啊?难道说是去了回北疆开拓了视野,学成归来了。

脏!不要,她才不要烂黄瓜。

“世子……”她低声哀求,这钱真不是好赚的,她要赶紧走人,呜呜呜……

裴谨见她这副样子,就知她想岔了,这女人搞什么呀?表现得像是很倾慕自己,怎这会儿却怕得要死。

他故意沉下脸,冷冷看着她。

蝉衣只觉得一股强势的压力迎头扑来,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低着头不敢再说话。

毕竟如今自己只是个卑微的通房,再怎么样也没有与他讨价还价的余地,若是坏了事,一切都会前功尽弃。

“出去!”裴谨见面前的女子身子微颤,像是吓坏了的样子,顿感索然无趣,他抬手挥了挥,站起身往内屋走去。

蝉衣大喜,忙起身出了门,可心里还在琢磨着他到底是不是放过了自己?

回到自己的屋子,安儿正睡在摇篮里,周妈妈见她进来忙笑着小声问道:“世子可还满意?”

苏蝉衣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,又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:“妈妈,世子……世子他叫我今夜过去服侍。”

“蝉衣,这不是好事吗?”周妈妈脸上露出释然笑容,“世子不近女色,可对你却不一样,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,日后才能在侯府立足。”

“妈妈,你知道我……”蝉衣瞬间脸涨得通红,支支吾吾说道,“再说,晚间安儿还要吃奶。”

“哎呀,你先把他喂饱不就好了,娃娃有我照顾,你难道还不放心?”周妈妈恨铁不成钢地说道。

苏蝉衣看着沉沉睡着的奶娃娃不说话。


苏蝉衣是从两年前穿越过来的,那会儿原身还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,因为长得好,性子软绵,做事利落,又学得一手好刺绣,侯夫人提她做了她身边的大丫头,与冬青、白苏、淡竹一起贴身服侍她。

幸亏她穿过来以后继承了原主的所有记忆与能力,要不然她一个现代社会长大的小姑娘如何会刺绣啊?那岂不是很快就会被人发现她是个假冒的。

苏蝉衣出身在一个中医世家,蝉衣这个名字是她爷爷取的,用的就是一味中药名。

那一年十八岁的她刚刚收到医科大学的录取通知书,高兴地与朋友们一起去毕业旅游,哪知在漂流时出了意外,湍急的河流掀翻了她所坐的气垫船,她整个人被猛烈地撞在了棱角锋利的岩石上,一下子昏死过去。

再醒来时,她就发现自己来了这个异世。而自己居然和原主有着同样的名字同样的相貌,只是年龄大了两岁,不过原主是从小被人贩子拐来的,年龄上有些不可考证。

既来之则安之,她这样一个身份先要好好活着再说。从此以后她小心翼翼侍候夫人,恪守自己的本分,从不多说一句话,因原身先天不足,犯有心疾,她也就装作偶尔犯犯心疾,柔柔弱弱的模样。

她知道侯府有规定,婢女们到了二十岁若是还没有婚配,求了主人就可以放出府去自行婚嫁。因而她更是时不时装成有心疾,病病弱弱的样子,府里的奴才们就不会来向侯夫人求娶她。

这异世,男人娶个老婆就是为了传宗接代,顺带着能帮家里干活糊口。女孩子即便长得很漂亮,但娇娇弱弱的是个药罐子,除了富贵人家,谁家都是不愿意娶的。

苏蝉衣天天掰着手指头算着,不过是再熬三四年的时间,往后自个儿求着侯夫人出了侯府,立个女户,存点小钱,雇几个人,开个小铺子,不定能过上躺平的小日子。

永安侯府人口简单,侯爷常年在边地巡关,许是长年不着家,嫡妻王氏膝下只生了裴谨一个嫡子,倒是跟在侯爷身边服侍的柳姨娘生了两子一女,无比得宠,都快四十了,还一副娇滴滴的模样。

不过侯夫人王氏眼不见心不烦,让那柳姨娘与两子一女随军跟在侯爷身边。柳姨娘也乐意,毕竟在外头,她不用执妾礼,外头那些侯爷手下,也都一口一个夫人的叫她,让她心花怒放。这么多年来,除了偶尔跟着侯爷回趟京城,她都差不多以侯爷的正妻自居了。

因而府中后院,除了侯夫人王氏,还有两个不受宠的老姨娘,后院里就没有什么旁人了。

世子裴谨是太子伴读,大部分时日里都在宫中。苏蝉衣与他见面的机会并不多。再说裴谨这人向来眼高于顶,听说连太子殿下的胞妹青鸢公主向他示好,都被他装傻充愣糊弄过去了。

眼看着他年已及冠,侯夫人为此忧心忡忡,三番五次想为他议亲,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拒绝了。

侯夫人没有法子,只好给他选了几个长相好,性格温柔的家生子想要给他放在房中做通房。他却以丫头们没有文化,话不投机为由不肯收。

若是侯夫人再多说几句,他就以公事繁忙为由住在外头。侯夫人没有办法,自己统共就只有这样一个嫡亲的儿子,他又样样出色,只能依着他的性子来。

去年初夏,北疆戎国来犯,太子殿下请缨领兵出战,裴谨作为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定然要跟在左右。

出征前晚,太子殿下的拥趸为他们送行。天香楼内,高朋满座。众人都知,太子殿下这次出征的目的是陛下为他树威。等灭了戎军回京,太子殿下储君的地位将更加稳固,而随同前去的裴谨日后必将是新皇身边的肱骨之臣。

酒过三巡,众人都已微醺。

“慎之,你也已经老大不小了,你看看我们都成家了,只有你还是孤身一人。”长宁候世子顾清风握着酒杯不怀好意地笑道。

“慎之定是还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,真是可惜了。”李太傅之子李赞笑得促狭。

“要不要我来给你选个娇软舞姬开个荤?哈哈……”顾清风拍手笑道。

“你们啊,别开慎之的玩笑了,慎之品性高洁,才不像你们。”太子殿下景皓摇头说道,“你们可别开他的玩笑。”

“殿下,你这是包庇他,我们难道就不品性高洁了?”李赞故意不满地说道,回头又向顾清风眨了眨眼睛。

顾清风会意地站起身,拿了一壶酒,偷偷倒了点药粉进去,大踏步走到默不作声的裴谨身边,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:“慎之,哥哥敬你一杯,此去旗开得胜。”

说着拿起酒壶将他面前的酒杯满上。又将自己手里的杯子倒满,在他的酒杯上一碰,转头一饮而尽。

裴谨见他喝了,只得拿起酒杯勉为其难地喝了一杯。这下好了,顾清风也跟着挤过来,死活拉着他一起喝酒。

三个人觥筹交错,不知不觉中,裴谨有些头晕,身上也起了异样的感觉。他心知不好,连忙咬破舌尖,稳住心神,借口起身要去净房方便,骗过众人,顾不上与太子殿下告别,上了自家马车匆匆回了侯府。

等下马车之时,他已是双眼赤红,满身是汗。一进自己的院子就“扑通”一声跳入了荷池。

小厮墨言吓得惊慌失措,连忙通报了侯夫人。侯夫人闻言,连忙带着周妈妈与蝉衣、淡竹两个进了竹香园。

皎洁月光下,只见裴谨整个人浮在荷塘水面一动也不动。吓得王氏大惊失色,连声叫道:“慎之,慎之,你快过来!”

良久之后,裴谨才慢吞吞游回岸边。王氏看他两眼赤红,忙伸手去摸他的额头,触手潮热。

“我的儿啊?你这是怎么了!墨言已经去请府医了,你再熬一熬。”王氏满眼含泪,不知道儿子这是怎么啦。

“母亲,有人给我下药了,他们不想我明日随太子殿下出征。”裴谨咬着牙,浑身像是要爆炸。


可她不知自己这会儿白白生生一张嫩如剥壳鸡蛋般的脸,粉色润泽的红唇,淡淡柳眉轻扫,双目映着灯火如星光灿烂,是他喜欢的样子。

裴谨脸上不禁莞尔:“唔,甚好,我不喜欢女人浓妆艳抹来侍寝。”

果然不出意外地看到眼前女人的眼神躲闪了一下,垂谋颤声说道:“婢子要喂养小少爷,所以不敢擦那香粉香脂。”

“你这手里端的又是什么?”裴谨指了指她手中的琉璃盏。

“世子,这是婢子做的驱蚊的香油。”说起这个,苏蝉衣笑逐颜开,一下子忘了恐惧,展眉笑道,“是婢子用香茅草做的驱蚊精油。”

自从来到这个世界,苏蝉衣最讨厌的就是夏日的蚊蝇,竹香园环境虽好,可毕竟靠着荷塘,夏日里蚊虫滋生,让她苦不堪言。后来又有了小娃娃,看到娃娃腿上不小心咬起的蚊子包,又红又肿,还不见腿,每次蝉衣总是心疼地要掉眼泪。

为这,她想了好多法子,绞尽脑汁要寻一种天然的法子驱蚊。终于被她想到了香茅草与茶籽油提炼的精油,试过之后,除了价格昂贵,没别的毛病。

“驱蚊精油?”裴谨见她笑靥如花,不禁也来了兴致,她一个小通房还知道驱蚊精油?

“是啊,这是婢子从前听住在一起的姐姐说过这方子,那时婢子还小,她们说的时候,婢子记住了。”蝉衣可不敢说这是自己研制的,要不然谁信啊!

“只是这东西废钱,婢子这两月的月钱都花在这里了,统共也就得了一小瓶。”蝉衣说的也不是假话,为了安儿不受蚊子叮咬,她可是咬着牙从外头高价买进原材料,幸而让她研制成功了。是中医知识帮了她。

裴谨见她委委屈屈看着手中的琉璃盏,眼里一副心疼的表情,故意淡淡说道:“难道不能用艾叶?这可花不了多少钱。”

“不行,不行,艾叶点燃起来会有烟灰,小娃娃娇弱,不能用这个。”苏蝉衣连连摆手。

什么人啊,宝宝肺部娇嫩,怎可以吸入烟尘,怪不得古代宝宝的夭折率这么高,原来都是不懂科学。

“看来你对安儿很尽心,不过这玩意能熏蚊,会不会有毒?”裴谨故意板起脸沉声说道。

“不不不不,怎会有毒。”蝉衣连连摆手,“香茅草无毒性,气味芬芳,还能杀毒呢。”

“哦。”裴谨不置可否地看着她。

“世子,是真的,婢子问过刘府医的,再说了安儿是婢子亲生的,婢子怎会害他。”蝉衣气呼呼说道。

什么人啊,自己费心费力,还被他冤枉。

“那这样吧,口说无凭,今夜试试看再说。若是有用,我有赏赐。”裴谨轻声说道。

有赏赐,太好了!蝉衣心里一喜,脸上却装出恭顺表情,柔声说道:“婢子想着世子是我的夫主,夜里还要公干,若是让可恶的蚊子打扰了,那可就不好了。”

她一边说,一边打开盖子,瞬间香茅草淡淡的芳香散发出来,让人闻着心旷神怡。

唔,看来她是心悦我的。裴谨心里有淡淡喜悦漾开来。

这小通房长得合他心意,又聪明伶俐,若是能稍稍认点字,往后有她在身边红袖添香,那也是极不错的。

裴谨的目光定在她脸上悠悠说道:“好好服侍,若是做得好,往后姨娘的位置不会缺了你,过来,给我敲敲肩。”

屁!什么破施舍,我才不要做你的姨娘,还以为是什么大恩大德的事,不如给银子实在。


再醒来时,天光已经大亮。她惊恐地坐起身,映入眼帘的是周妈妈温和的笑脸。

“周妈妈。”苏蝉衣拢住盖在胸口的薄衾,脸色绯红,嗫嚅道,“世子他……”

“世子已经出征了。”周妈妈笑着说道,“夫人念你初次承欢,让你休息一日,你别急着起来,啧啧啧……”

她怜惜地望着瘦弱的苏蝉衣,将她露在外面布满红痕的身子盖住。

“昨夜里这是折腾得狠了。”周妈妈摇摇头叹息,又抬头对她一笑,“不过夫人说了,既然世子收用了你,你往后就留在竹香园吧。”

“周妈妈,夫人这是不要我了?”她抬头,泪眼汪汪地看着周妈妈。

“傻孩子,你呀,往后就算是世子的通房了。夫人说了等世子大婚以后,她做主抬你为姨娘,你呀就是半个主子了。若是以后有幸生下一儿半女,你的下半生就有靠了。”

苏蝉衣侧过头,将脸埋在被衾里,听着院子里蝉声阵阵,第一次觉得这夏蝉叫声真是太扰人。

“蝉衣,你这是高兴傻了吧?”周妈妈笑着说道。

“妈妈,可是我还没有喝避子汤。”苏蝉衣探出头低声说道。

“哦,瞧我这老糊涂了。”周妈妈急忙走过去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。

还好。苏蝉衣定了定心,虽然昨夜被无辜当成解药之人失了贞操,但她其实最怕的是万一运气不好怀上了孩子,且不说古人生孩子就像跨鬼门关,就说若是顺利生下孩子,那这辈子她就要被困死在侯府了。

她微微抬起身子,利索的接过药碗,憋住气,将这味道古怪的汤药一饮而尽。

“妈妈,还有没有多余的?”她睁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周妈妈。

“你这傻孩子,这药可不能多喝,性凉,多喝了可要出事。好了,你再睡会儿吧。放心,竹香园一向由我管理,没人敢说你恃娇而宠,赖在主子床上没规矩。”周妈妈怜爱地摸了摸头,笑着说道,“你也算有功之臣,要不然世子的事可是要闹得人尽皆知,今日能不能出征也不一定。”

苏蝉衣知道周妈妈是世子的乳娘,是夫人的左膀右臂,也是这竹香园的管事嬷嬷,她的话还是有分量的。不过苏蝉衣可不愿意再睡在这张黏黏糊糊的床榻上,她撑起身子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妈妈,我这衣服……”

她望了眼那被撕成碎片的衣裙,努努嘴说道:“还请妈妈给我送件衣服过来。”

话音刚落,门外响起敲门声。

“妈妈……”苏蝉衣吓得连忙将头埋进被衾里,她可不愿意自己这副模样再被其他人看到。

“别怕,是淡竹,我让她将你的换洗衣服送进来。”周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去开门。

“你把衣服放下,再去要些热水来。”周妈妈接过衣服,吩咐道。

“昨夜被世子宠幸了,果然就不一样了,摆起姨娘的派头来了,哼!”淡竹愤愤不平地扔下一句,噔噔噔走了。

“你别理她,她就是嘴碎,等会儿,我好好骂骂她。”周妈妈摇摇头说道,“她这性子迟早要吃亏。”

“妈妈别骂她,她就是心直口快的性子。”苏蝉衣与她共事多年,并不想与她反目成仇,自己都还没站稳脚跟,多一个仇人又何必呢,“妈妈能不能与夫人说一声,我还是回去服侍她,昨夜里,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。”

她抱着衣服低声说道:“世子这是中了药,昨夜里,他根本就不清醒,若是因为这个,让他勉强收了我,这不是……”

她咬着唇轻声啜泣起来:“还请妈妈帮着说一说,将这事瞒过,或许对世子对我都是好事。”

周妈妈没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苏蝉衣居然说出这番话,只好摇头说道:“既然你这么说,那我就帮你说说看。”

------

“蝉衣,你在想什么?娃娃饿了,快给他喂喂。”周妈妈的叫声打断了苏蝉衣的回忆。

她歉然地朝周妈妈笑了笑,转身进了偏房的小屋。

正院内,侯夫人王氏净了手后,朝着佛堂里的菩萨跪拜了好一会儿,这才站起身出了佛堂。

“夫人,世子来了。”白苏小声禀告。

“快让他进来。”王氏有一肚子话要和儿子说,刚刚人多口杂,她即便忍得难受也不好说。

“母亲。”一进屋裴谨就跪下了,恭恭敬敬地对着王氏磕了几个头,“儿子让母亲忧心了。”

“慎之,快起来。”王氏心疼地搀住他的手,上上下下打量他,“你的伤可好了?”

“母亲,儿子已经痊愈了,您不用担心。”裴谨扶着母亲坐在檀木圈椅上,又将冬青端上来的枫露茶放在母亲身前。

“你们几个都出去吧。”王氏挥了挥手,两个婢女无声地退下了。

“慎之,你为何这么久才回家,怎不给母亲递个信,我还以为……”王氏望着儿子清瘦的脸庞,眼里又流出泪来。

“母亲,这事说来话长。我们当时从石门关去洛水关为太子殿下打前锋,哪知行到半道却被敌军伏击,是罗副将拼死掩护我逃出了包围圈,可我的右腿被敌军的乱箭射中,那箭淬了毒药,我逃到密林里昏死过去。”裴谨说起往事脸色渐渐沉郁,一双如晨星般璀璨的双眸也慢慢黯淡下来。

“啊……”王氏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心口,“那后来怎么样?”

“因着我们是受殿下之命秘密前去洛水关,石门关与洛水关之间都是崇山峻岭,路途极其艰险。殿下那会儿还在石门关,而石门关的兵力不足,若是派人前来找寻,殿下那边就有危险。而其他关口的人都不知道我们在哪里,这中间的消息传递至少要两天的时间,所以……”裴谨低声说道,目光中多了几分犹疑。

“所以要是没人找到你,那你就很危险?”王氏颤着声音惊恐地说道。即便现在站在她身前的儿子安然无恙,她还是忍不住担惊受怕。


“青鸢,你呀你,让孤说你什么好,赶紧回宫,若是让母后知道了,连孤都要受罚了。”景皓看着嘟着嘴一脸愤怒的妹妹,无奈地说道。

“我不管,太子哥哥,他们恶意中伤慎之哥哥,你要好好罚他们。”青鸢摇头说道。

景皓哪里不知自己胞妹对裴谨的心思,只好低声下气地哄道:“青鸢,你快回去,若是让人认出你偷偷溜出宫来,那就不好了,你贵为嫡公主,可不能落人口实。”

“太子哥哥,你说他们真是太坏了。慎之哥哥不近女色,众人皆知,怎可能有庶长子,他们这是想败坏他的名声。”青鸢公主冷嗤一声,气鼓鼓地扬起脸说道。

“这个……”景皓觉得再不说实话,妹妹说不定要找父皇去评理,他连忙拉住妹妹的袖子小声说道,“青鸢,听哥哥告诉你,慎之确实有了个孩子,是出征前他的通房丫头所生,如今已经三个月左右了。”

“太子哥哥,你骗人!”青鸢瞪大眼睛,眼里立即蓄满了泪水,“这怎么可能?”

“是真的,因着慎之那会儿失踪,大家都怕他或许死了。侯夫人在孩子生下不久后特意禀告宫中,说是慎之有后了。”景皓心疼地看着自家妹妹一字一句地说道,长痛不如短痛,妹妹终究会知道的。

“我不信,我不信。”青鸢公主泪流满面,拉着景皓的袖子哭起来。

“来人,送公主回府,千万别让人知道。”景皓一挥手叫来内侍与暗卫,让他们送妹妹回宫。

看着妹妹抽抽搭搭哭泣的背影,景皓长叹一声,摇摇头走回包间。

“太子殿下,来来来,我们一同敬慎之一杯。”清平伯嫡次子林逸见景皓来了,连忙打圆场,拉着裴谨一同站起来,举杯说道。

酒过三巡,大家早就忘记了刚才的尴尬。

“各位,慎之这回在北疆立了大功,让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将戎国的布防彻底摧毁。父皇甚喜,将慎之封为太子宾客,过两日就上任。”景皓举起酒杯环顾四周缓缓说道。

听到这个消息,果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。景皓的目光扫过众人,将每个人的表情尽收眼底。

“真是恭喜慎之兄了,慎之兄当之无愧,陛下的眼光真是厉害!”林逸高兴地跳起来拍了拍裴谨的肩头,脸上露出万分惊喜来。

他是裴谨的铁哥们,比他小两岁,从小就对他唯命是从,这回裴谨回京,最高兴的就是他。

“多谢陛下与太子殿下抬爱,裴谨当竭尽全力为陛下与太子殿下效力。”裴谨躬身说道,语气不亢不卑,如同从前。

“恭喜恭喜……”众人都连声道贺,举杯向他敬酒。

太子殿下满意地点点头,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。他清楚的知道,裴谨重回上京,搅浑了原来看似平静的各方势力平衡,往后的日子,或许会有小风浪,不过他正好可以看清他们的小心思。

裴谨回府时已是深夜,他酒意微醺,脚步有些虚浮,墨言与桐书两个扶着他下了马车。

“我的爷,怎又喝多了。”周妈妈从门房探出头来,一边说着一边急忙走出来。

几个小厮早就将大门打开了。

“妈妈,您怎等在这儿?”墨言挠头问道。

“夫人担心得紧,让我特意在这里守着。喏,这是小厨房刚刚熬好的醒酒汤。”周妈妈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扬了扬悄声问道,“爷今日是睡外书房还是回竹香园?”

墨言摇了摇头,接过周妈妈手中的食盒,往前头走着的主仆两个看了眼。

“你不会问啊?”周妈妈嫌弃地白了他一眼,抢过他手中的食盒疾走了两步赶了上去。

“世子,今晚您还是回竹香园睡吧,那边清凉。”她望向裴谨小声说道。

裴谨今夜虽多喝了几杯,但脑子依旧非常清醒。自从一年多前中了药,如今每回喝酒他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,从不喝别人酒壶中的酒。

听周妈妈这般说,他点点头说道:“妈妈你回吧,那边还要你关照。”

周妈妈心中一喜,这是世子惦记着小少爷呢,也是,我们家小少爷这般可爱,哪个看了不喜欢,更何况是亲爹呢。

“世子,老奴送你去园子,服侍您喝了醒酒汤再走。”周妈妈高兴地说道,“小少爷那边有蝉衣姑娘精心照顾,没事的。”

裴谨抿了抿唇,没有搭话。眼前闪现那女人抱着孩子轻声哄着的模样。

慈母多败儿。他在心底冷哼一声。

周妈妈见他没答话,又想到什么似的,提起醒酒汤晃了晃说道:“世子爷,这醒酒汤可是老奴请蝉衣姑娘亲手做的。”

哦,这女人还会做醒酒汤?也不知放了些什么酸不拉叽的东西,裴谨最讨厌这种味道。不过,她定是知道我喝了酒特意做了送过来的,算了,就当给她面子喝一口。

好不容易进了主屋,墨言帮他更衣梳洗后,他才缓步出了净房,只心头还有些酒气还没有散。

“世子,您喝了醒酒汤,老奴服侍您睡下。”周妈妈殷勤地端过青玉茶盅。

见她殷切的眼神,裴谨接过来,勉强打开盖子看了一眼,清亮的黄色,如同茶水一般清澈。

“这……”裴谨有些好奇,怎不是往常那种像苦药汤汁般的颜色。

“世子,您喝一口,里头还放了蜂蜜呢。”周妈妈脸上笑开了一朵花。

裴谨低下头闻了闻,有菊花、青梅、薄荷还有橘子的香味,不禁喝了一口。

清清凉凉的酸甜味从舌尖蔓延,这味道甘冽芳芳。裴谨本是想只喝一口,可这会儿忍不住喝了一口又一口。

“蝉衣姑娘还在里头加了些甘草、菊花还有青梅,世子您觉得味道如何?”周妈妈轻轻说道,“她呀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。”

“还不错。”裴谨放下茶盅,目光里多了一分清明。

“那就好。世子您安歇吧,今日老奴在外头给您守夜。”

裴谨此刻嘴里有淡淡的回甘,让他很想再喝一杯。他心里有些疑惑,她这种婢子怎会有这般奇思妙想。

明日里他可是要好好查一查这女人的来历。

蝉衣起身喂饱了安儿,突然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。

莫不是有人在想我?不对,怎有人会想我,定是有人在骂我,我可是要小心谨慎。

“安儿,乖乖。”她轻轻拍打着孩子,慢慢闭上了眼睛。

网友评论

发表评论

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