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其一饮而尽。
虽然只露了一小截下巴,但足已让花厅众芳失色。
就连最稳重的太师大人酒杯都掉到了地上。
他仰着头,喉结上下滚动。
秦黛看呆了眼。
无双道:“不好意思,我一般不喜欢别人递给我的酒水。”
“因为我的美貌,从小很多人喜欢往我的水里加东西,你是公主的妹妹,所以我相信你。”
我在旁边多次进行眼神示意。
但他直愣愣地将这番自恋到极点的话说得理直气壮,还举了几个例子。
好在刚刚露过半张脸,这话才变得有那么一点说服力。
我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疙瘩,拉着他快步出殿。
走之前还对目光发直的太师说了声抱歉。
2走到僻静的湖边,我便将无双的头套扯下来,揉了个稀巴烂。
恨铁不成钢:“你干嘛在殿上说那话,幸好今日有我在,要不然你肯定被拖下去定罪。”
无双道:“为何?”
我脑袋都在发热:“你、你在高堂上肆意谈论迷药春药这些腌臜之物,已然可以算作失仪之罪。”
“高堂上不能有这类腌臜之物?”
“嗯。”
无双忽然轻轻浅浅地笑了:“那你刚刚喝的是什么?”
一开始我并没有反应过来。
直到下一秒,脏腑中似火的燥热感窜了上来。
我难以置信:“你知道?
那你怎么不说?”
我回想起秦黛敬我喝的一杯酒,又悔又怒。
我真是大意了,没想到她真的能那么蠢,当面下药。
“你没问我,我就没说。”
“那你怎么也喝了!
啊?”
我死死地攥住走廊的栏杆,却感觉力气在迅速地流失。
眼前天眩地转,眼皮犹有千斤重。
最后看见的画面,就是碧树蓝天下,无双的脸凑近,殷红的嘴唇格外鲜明。
我口干舌燥,心中忽然升起几分不堪言的渴望。
完了。
我昏过去前一秒如是想。
2观自在菩萨,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,照见五蕴皆空,度一切苦厄。
舍利子,色不异空,空不异色,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受想行识,亦复如是。
我在心中默念心经,一心管住自己乱动的手足。
只是脑内昏昏沉沉,一时间转入上一世杏花疏影,纵马踏青好时节。
一时间又转入最后被囚深宫,锁链上闪烁着寒光。
又或者街头游逛,形形色色的人从眼前掠过,五彩斑斓,忽而定格在一个满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