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能做什么？”
贺彼吼道：“梁舟牧的助理什么都能做，而你呢？
没用的废物，都给我滚！
滚出去！”
他像发了疯似的乱砸一通，直到工作室里只剩他一个，才瘫软着跌坐在地。
真可笑，就连助理，他都比梁舟牧差一头。
这个世界真不公平啊，没了妈，没了未婚妻，他居然还没倒下，这怎么可能。
他应该还不知道吧？
对，没错，他还不知道这件事，也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被当作玩物在手里盘了三年，要是他知道，不可能无动于衷的。
他现在需要做的，就是把这个消息告诉梁舟牧，想毁了他？
那同归于尽好了。
贺彼想着，忽然又有了力气，从地上爬起来，正准备打电话，工作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了，传来阮西的声音。
“怎么这么乱！
贺彼，你怎么也不找人收拾一下！”
贺彼停住打电话的手，直勾勾盯着她，眼里的情绪说不上贪婪还是憎恶。
梁舟牧看起来比想象中要在乎阮西，既然如此，那也应该毁掉。
阮西对他的想法浑然不知，只是皱眉埋怨，“你是不是有病啊，发什么疯，我告诉你，今天热搜上的可跟我没关系，虽然我要跟你划清界限，但那也仅限于男女关系上，我肯定不会让舟牧吃醋，你——”
话音没落，贺彼忽然上前，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，往地上一拽。
阮西惨叫一声跌倒在地，头磕碰到地面，立刻青了一块，愤怒质问：“你干什么！”
抬眼，却看到贺彼那颠狂而神经质的笑容，她吓了一下，想起三年前，他就是这么笑着，把黎望分了尸。
那个血肉模糊的场面，她这辈子忘不了。
能提议用腿骨制成手串的艺术家，一定是疯子！
她下意识想跑，头发却还被死死拽住，拼命挣扎，“放开我！
贺彼，快放开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