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关系……
只要再杀一次诸葛应，所有的噩梦都可以结束了。
8.
监狱。
看到戴着金丝眼镜的诸葛应，直觉告诉我，他不一样了。
我把水递给他，他居然接了过去。
然后拧开盖子，咕咚，咕咚。
一瓶水，被他喝得干干净净。
他看着瓶身笑：“好久没喝过这么好的水了。
乖女儿，还有吗？”
眼镜后的诸葛应，目光冰冷至极。
他拖着一条断腿，坐到了小床上，然后打开了电视。
上面播放着十七年前外婆一家被杀的报道，不同的是，我在画面里看到了拿刀的诸葛应，他被警察按倒在地，却仍狂笑不止。
他盯着某个方向，用近乎蛊惑的声音说道：“小小……快点长大，快点长大啊！”
呲啦。
呲啦。
电视的信号突然断了，最后的画面卡在了十七年前的诸葛应的脸部特写，混杂着马赛克的畜生，令人遍体生寒。
“你知道了？”
我问。
诸葛应看向我，将断腿搭在桌上，笑道：“小小啊，这一次，爸爸不会出去了，更不会受你的摆布了。
你好好想想，这一次，应该怎么杀我呢？
扔进水泥池？
还是削成花瓣？”
他摇头笑笑：“可惜啊，你刀工很差，还得勤加练习啊。”
我明白了。
轮回有时候是会出现时间、空间紊乱的。
现在的诸葛应腿断了，并且知道我的来意，跟前六次相比，有了明显的变化。
也就是说，他拿到了之前的记忆。
不过……
这种变化倒是很有趣。
诸葛应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，自顾自地倒在床上睡了一觉。
电视上还在循环播放着那个新闻，每一次，我都看得目不转睛。
这是十七年前的诸葛应，他的每一个神情，我都了如指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