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谢了恩，然后拎着一盘子金锞子洋洋得意。
王夫人身旁的丫鬟阿柔满脸疼爱地望向我，一边换了严厉的态度。
“你的地位是个侍妾，别高兴太早，这盘金子可是你半年的薪水。”
没办过正式的纳妾手续，我刚入府薪水按照普通丫头的标准，每个月只有一两纹银，还不够打牙祭，这间接等于没有薪水。
月牙被流云遮住一半，阴嗖嗖的气流在鼻尖飘过。
一种熟悉的味道。
推开门，我站在院子里枝繁叶茂的桂树下敛息摒气，有怪物在附近。
“乖孙女！”
顺着声音，看到暗灰色干瘦的头颅从树枝上缓缓垂下，脖子慢慢延展，直接拉开了一米的距离。
我甜美地冲那颗红着眼睛的头颅做个怪脸。
“奶奶，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你。”
头颅渐渐缩回，歪歪扭扭地回到原本的脖颈之上，咔嚓一声，奶奶自行矫正了它的位置。
奶奶到肩长发水润光滑，一身白衣合体地覆盖在她略显娇小的躯干。
“难道邱勘把你养的太好，视听能力退步了连奶奶盘踞在树上都没有发觉。”
奶奶的动作虽然细微，比鸟的身体还轻，但是想不唤起一只僵尸的注意还是有点难度。
我眼底荡漾，却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个变化，或许我把奶奶的行为自动屏蔽排除在神识之外。
“你不必担心，我自有分寸。”
“分寸？”
她重重叹息，神色慌得让人不安。
“邱勘的伯父乃地藏王菩萨的朋友，他这次已经得知你准备迷惑邱勘的事情，并且和地藏王菩萨检举了你，可能很快就有鬼差上门。”
说完这话她如惊鸟般掠过天空，生怕多停留一秒就会带来可怕的麻烦。
我匆忙赶回屋子里，收拾细软，得带上王夫人所赠价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