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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泉赶尸人

张佳亮作者 著

武侠仙侠连载

张一九在出生后不久,父亲便离奇身亡,半年后母亲改了嫁,自此他与爷爷相依为命。爷爷是远近闻名的赶尸人,人称“张七眼”,传言爷爷有一颗七窍玲珑心。其实外界传言有误,爷爷当年的名声乃是刻意而为之。那时爷爷不学无术,将家产全部败光,为了活命,接下了赶尸的活。有一次爷爷鬼迷心窍,竟然把尸体丢到了河里……

主角:张一九,范文章   更新:2022-07-16 09:19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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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张一九,范文章的武侠仙侠小说《黄泉赶尸人》,由网络作家“张佳亮作者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张一九在出生后不久,父亲便离奇身亡,半年后母亲改了嫁,自此他与爷爷相依为命。爷爷是远近闻名的赶尸人,人称“张七眼”,传言爷爷有一颗七窍玲珑心。其实外界传言有误,爷爷当年的名声乃是刻意而为之。那时爷爷不学无术,将家产全部败光,为了活命,接下了赶尸的活。有一次爷爷鬼迷心窍,竟然把尸体丢到了河里……

《黄泉赶尸人》精彩片段

我叫张一九,爷爷给我起这个名字,绝非是偷懒。

一来,我的生日是一月初九,我出生不久,老爹就染病而亡了;而我的老妈在半年后也改嫁他人。二来,我们家九辈单传,干的都是同一宗生意。祖上是希望我能从一而终,将家族生意发扬光大。

没错,我是一个赶尸匠。

可是你要问我这世界上真的有赶尸匠吗?在那一年之前,我爷爷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,没有。

但是后来发生在爷爷身上的事,让他有了改观。

我们家本是一个望族,明朝的时候,家族长辈曾是三品大员。听说嘉靖年间,皇帝崇道,家族中就有人开始接触道学。

后来家道中落,凭借着祖上传下来的手艺,达官显贵是没有指望了,但是求签问卦、星象占卜、风水术数倒是没有落下。

从明末到民国,靠着这门手艺也混得风生水起。

我爷爷名叫张七眼,这倒不是说他老人家长了七只眼,而是人们都传言我爷爷有一颗七窍玲珑心,上通天庭,下彻地府,手段了得。十里八乡人们都喜欢称他一声七爷。

但是只有我知道,这一切只是张七眼的障眼法而已。

这事小孩儿没娘——说来话长。

张家直到我曾祖父的时候,学有所成,再靠着祖上阴德,积累了不少的财富,也算是富甲一方了。曾祖父对于唯一的儿子很是看重,为了让他继承衣钵,就对外宣称什么七窍玲珑心。

如此,张七眼打小儿就有了名声,听说就连那些军阀都对他恭恭敬敬。

但是曾祖父死后,张七眼就不安分了,守着万贯家财,难免结交一些游手好闲之辈,吃喝嫖赌抽的毛病全都染上了。就是金山银山也扛不住这么造啊。

别的臭毛病倒还好说,唯独这鸦片烟,烟瘾犯起来,张七眼寝食难安。他说那种感觉就像是有蚂蚁在你的骨头上爬,要多难受有多难受。

偏巧在这时候,有人找上门来了,问张七眼接不接赶尸的生意。

那时候人们客死异乡,都喜欢找赶尸匠,讲究魂归故土。

张七眼正愁没钱抽大烟呢,忙不迭答应下来了。

其实祖上的手艺他连半分都没有学会,但是为了解烟瘾,只好先答应下来再说。

那人出手也很阔绰,给了二十块银元。

张七眼拿了这笔钱,先去了城里闹了两个烟泡儿,过足了瘾,又买了一辆平板车。

什么赶尸匠,哪有平板车省力?

张七眼深夜推着平板车出门,避人耳目,到了目的地后,将尸体放在平板车上,临近目的地再将平板车放在附近,然后背着尸体前往。

趁着夜色,平放在地上,再煞有介事地摇铃烧符,说声:“逝者魂归故土,奉告各位亲属,猪牛羊三牲大礼,白事本月初五。”

总之一通胡诌,看起来还挺唬人的。

就这样,张七眼赶尸的本事越传越神,来找他的人也越来越多。

直到民国时期,那时候军阀混战,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,天下大乱。

张七眼再接着赶尸匠这活儿,不敢走大路官道了,每日里都是钻林子走小路。

但是有一天,他接到了一单生意。

死者是个与情郎私奔的女子,后来被负心薄幸的情郎抛弃,一时想不开,上吊了。

到了地方后,张七眼将女子收拾了一番,给穿上娘家人准备的干净衣服,放到了车上。

只是小路不如官道,险僻难行,甚至有时候要穿山过林。

走了两天,张七眼就受不了了,自己坐在平板车的车辕上,抽着旱烟说了句:“娘的,老子图什么啊,兵荒马乱的还得来伺候你。”

他看了看车上女子的遗体,面色惨白。

总算张七眼胆子大,浑不当回事。

转念一想:老子辛辛苦苦,给的这点儿钱想想也不值当啊。我干嘛不图个省心省力呢?

想到这儿,张七眼眼珠一转,计上心来。

他推着车走到了不远处的一条河里,笑嘻嘻地对那女子说道:“唉,姑娘啊,非是我张七眼不讲究,实在是这年头光景不好。你们家太穷啦,回去你也是受穷,干脆我送你去水晶宫,说不定找个龙王太子当如意郎君,来世衣食无忧。”

说着,他看看四周,确定没人后,将车辕高高抬起,那女子“噗通”一声,从车板滑落,没入了河中。

见河面“咕嘟咕嘟”冒了几个水泡,须臾消失。

张七眼笑了,他想回去之后,就说遇到了兵灾,尸体被枪炮波及,毁掉了。自以为这一招天衣无缝。

可是正当他沾沾自喜的时候,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:“朋友。”

这声音低沉且来得突然,大晚上的,张七眼吓得差点儿跳起来,一回头,才看到背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人。

这人五十多岁的年纪,身穿一身蓝色短打,花白的胡子在胸前飘着。

“刚才看你半天了,这么做似乎不大讲究吧?”来人面带笑容说道。

张七眼做了亏心事了,心里虚得很:“你谁呀,关你屁事?”

“须知举头三尺有神明,多行不义必自毙。”

“哎哟,你知道我谁吗,来这儿教训我?”

张七眼嘴硬,但是心里早就发毛了,毕竟是自己理亏,这事要传扬出去,自己的名声非臭了不可。

那人笑而不语,只是笑呵呵地看着张七眼。

张七眼被他看得直发虚,说道:“我和你说,要是来硬的,我可不怕你。你知道我谁吗?你去打听打听,老子是有名儿的张七眼。”

谁知,那人说道:“我知道,正因为你是张七眼,我才来找你的。这样吧,你拜我为师,此事就罢了。”

“嘿,蹬鼻子上脸是吧,我用得着拜你为师?我们张家七代人都是干这个的。”

“都是这么干的?”那人笑问。

张七眼急了,左右看看,抓起了河边一根碗口粗细的木棍,比划了两下:“别他妈不识抬举,赶紧滚。”

那人见张七眼顽固不化,摇头叹道:“自古张家出贤明,谁料后人识不清。张七眼,你回头看看身后是什么?”

张七眼以为他故意使诈,强笑道:“少来这套,想骗你爷爷?告诉你,老子是骗人的祖宗!”

那人不怒反笑,说道:“姑娘,出来吧。”

张七眼不曾回头,却听到身后水声响动,他心想:这老头儿不是故意耍诈吧,我刚把那姑娘扔下去啊!

他半信半疑间回了头,突然见到水面咕咕作响,几个拳头大的水泡接连不断,就像是煮开的沸水似的。

 


后来发生了什么?

我曾经问过我爷爷,他摇头晃脑地说道:“那我哪儿敢细瞅啊?我就回头眯着眼睛瞅了一眼,就见湖面上飘起了黑色的头发,我头皮都炸了。”

张七眼当时看到这一幕,脑子里嗡的一声,双腿一软,瘫坐在了湖边。

他不敢再看下去,生怕被自己沉入湖底的女子飘上来,赶紧磕头如捣蒜,对着这面前这位高人苦苦哀求:“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。求求你老人家大发慈悲,收了神通吧!”

那人微微一笑,走到湖边朗声说道:“魂归魂,土归土,去吧,去吧。”

说来也奇怪,他的话音刚落,就见湖面汩汩水泡消失,而那丛摊开的黑色毛发也不见了。

倏忽间,湖面重新归于了平静。

那人扶起了跪拜的张七眼,和颜悦色地说道:“从今天起,我便是你的师父了。”

就这样,这个叫一阳的人,成为了张七眼的师父。

再后来,张七眼也得知了此人的来历:曾祖父临咽气前,担心爷爷不学无术,一事无成。于是特意拜托了一阳照看爷爷。

一阳说,我曾祖父曾对他有大恩,所以虽然实为师徒,但一阳却私下里称我爷爷为七爷,很是恭敬。

而且我爷爷看着我说道:“就连你这小兔崽子的名字,也是我和一阳商量着,给起的名字。”

我却不信,笑着说道:“您老又蒙我,您遇到一阳的时候,他都五十了,您才二十啊。我出生的时候,一阳至少都八九十岁了,就算没死,眼睛估计都花了。我是男是女他都未必认得出来。”

这句话,惹恼了爷爷,他拿起靠在床边的拐杖,狠狠地敲了我一下。

我之所以这么说,并非对我爷爷不敬。他今年已经七十有五,已经是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了,常年卧病在床。和他说两句玩笑解解闷儿,也是希望他心情能好点儿。

爷爷常说,他死了,赶尸这活儿就没人干得了了。

“您别这么说,您老且得活着呢。”

“呵呵,生老病死,这才是常态呢。唉,我现在明白你太爷爷临死前是什么心情了,就怕你小子不争气啊。一脉单传,你还没个媳妇儿。”

“嘿,老爷子,没媳妇儿这事可不赖我啊。你说我好好的上着学,你非得让我回家跟你学这个赶尸。这年头儿谁还这么封建啊?整天和尸体打交道,还挣不着钱,哪个女的能看上我?除非她是个傻子。”

爷爷不禁笑了:“你呀,就这张嘴厉害。我算过了,你一生的造化都在今天下午了,等着吧。”

老爷子向来喜欢故弄玄虚,这么多年我早习惯了。当下也没放在心上。

可是随后发生的事情,就像张七眼遇到一阳一样,让我对爷爷也有了改观。

当天下午,刚吃了午饭,我正在收拾,有个人快步走进了院里。

我听见脚步声,就迎了出来,没想到,这位腰缠白带的人见面就跪下了,“嘭嘭嘭”磕了三个头。这是本地的规矩,身上戴孝,见客行礼,为的是不让客人忌讳。

这人磕完头,双手一打拱:“家人客死异乡,求七爷相助。”

吓得我赶紧扶他起来:“错啦,错啦。我可不是七爷,七爷在屋里呢。”

我心里纳闷儿:这人什么眼神,我这岁数当得起“爷”这个字吗?

引着这人进了屋里,他很懂规矩,下跪磕头行礼,口称请七爷帮忙。

爷爷混沌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个人,体态肥胖,脸上肉嘟嘟的,虽然很懂规矩,但是一双绿豆眼忍不住瞥向周围,似乎对这里很好奇。

他身上穿着一身黑,腰间那条白色布带十分显眼。

胖子说道:“我妹妹在灵州读书,但是遇到了交通意外,人已经没了。想请七爷您出山,带我妹妹回来。”

爷爷没有说话,只是“嗯”了一声。

“那个……您老的白礼……”胖子踟蹰着,询问爷爷的要价。

爷爷指着我:“我们家的老九,你和他谈。”

“我?”我惊疑地指着自己的鼻子。

自从出生之后,跟着爷爷耳濡目染,虽然也学了两下子,但都只是一些皮毛,从来没有接过生意,更不懂这些所谓的江湖规矩。

胖子赶紧抓住了我的手,不停地摇晃着:“原来您是小九爷,幸会幸会。您看这白礼需要多少?”

我哪儿知道要多少?我只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了爷爷。

爷爷坐在床上轻咳了两声,说道:“两万。”

“啊?”听到这个数字,我差点儿原地跳起来。

“两……两万?”胖子伸出了两根手指,他也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么多。

爷爷又咳嗽了两声:“两万,事成之后我会让我孙子准备一份儿大礼,包你们范家人丁兴旺。”

不知道为什么,听到“人丁兴旺”这四个字,胖子的脸上立马笑成了一朵花:“没问题,没问题啊,七爷。您放心,我这就去筹钱,晚上给您带过来。”

胖子乐得一溜烟儿就跑了,我却埋怨爷爷:“爷爷,你这事办得有点儿不靠谱吧?”

爷爷端起了桌上的搪瓷缸子,喝了一口隔夜的浓茶:“咋不靠谱了?”

“我怎么能接生意呢?我这两下子,最多也只能当个走江湖的骗子。还有,您老人家一开口就要两万,你这是指望着一把回了棺材本儿吗?”

爷爷却笑道:“你个小兔崽懂啥?我刚才说了,给他们范家准备一份儿大礼,这单生意走完,你要把两万块钱原封不动地还给他,千万不能私吞。”

我愣住了:“为啥呀?钱是你要来的,咱们也是辛苦挣来的,凭什么还回去?”

爷爷慢慢拄着拐杖起身,我搀扶着他走到了玻璃窗前,他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,语气有些低沉:“小九啊,我已经不行了。你记住,你是张家的人,无论到什么时候,你都不能丢了张家的脸。”

“爷爷……”

“范家这孩子,模样你也看见了,这辈子最愁的就是娶不上个媳妇儿。”

我苦笑:“您老可真大方,自己的孙子还没媳妇儿呢,却着急帮别人张罗。”

“德性!”爷爷笑了,“放心吧,你们俩的因缘,就在这条路上。”

我苦笑:“行,您还记得我是您亲孙子。”

爷爷笑容倏失,正色说道:“引路灵官可不能视同儿戏,不管什么时候,心里都要恭敬。敬天敬地敬亡灵,招魂引路灵台清。路上,如果有人叫你的名字……千万不能回头!”

爷爷突然转过头来,他的脸色忽青忽白,我心里都毛了。

 


好端端的引魂上路,怎么可能有人叫我的名字?

我本想寻问清楚,可是后来不管我怎么问,爷爷都是笑而不答,一句话也不肯说。

到了当晚,范家的那个胖子来了,双手奉上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红色包裹,恭恭敬敬放在了桌上:“七爷,小九爷,这是白礼,不多不少,正好两万,您二位点点。”

爷爷只是看了一眼,便吩咐我收了起来,然后说道:“今晚子时,你们俩就动身上路。小九,这一路上凡事多个心眼儿,有啥事拿不定主意,你就打开这个。”说着,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土黄色的丝质布袋,交到了我的手里。

我双手接过来,想要打开看看里头装的是什么。

爷爷却不准:“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,千万不能打开,否则会招来血光之灾。”

我重重点了两下头,珍而重之地揣进了怀里。

“范家小子。”

“七爷,您吩咐。”

“我家小九这一路上就交给你了,记住,他是引路灵官。什么时候,都要对他恭敬,明白吗?”

“是,全听您老的意思。”

此后,爷爷就推说自己乏了,让我们下去准备了。

我来到了东边的耳房,从墙上摘下来一只印有太极图案的黄布包,打开后检查一下里面的装备。

五帝铜钱的七星剑、墨斗、符纸、阴阳镜、惊魂铃、罗盘……这些都在。然后又打开靠墙的柜子,从里面拿出了一件道袍。

这件道袍,我爷爷穿了大半辈子了,袖口和肘部都已经磨得起球飞边儿了。

“小九爷,这一路上可就全靠你了呀。”范家小子笑呵呵地递上来了一支烟。

我接过来,然后凑着他递过来的火点着了,吧嗒吧嗒抽了两口,便问他的名字。

“我叫范文章,嘻嘻,说起来也怪对不住自己这名字的,打小儿没读过几年书,高中就不上了。”

我点了点头,吩咐他帮我把道袍装进了黄布包里,然后从墙上摘下了一把桃木剑。

到了晚上子时十二点整,我来到了爷爷的卧房前:“爷爷,我们走啦。”

里面有个影子,挥了挥手,没有说话。

于是就这样,我和范胖子一起上路了。

灵州距离我们的村子有三百多公里,中间还隔着一条河,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要让我们晚上赶路,大半夜的想找个交通工具都找不到。

我便寻思着先到村口看看再说。

一路上,范胖子的嘴没停,刚离开张家门,就把我爷爷的吩咐放在了脑后,问我干这行有没有遇到过什么邪性的事。

我不好意思说我这是第一趟接活儿,便将我爷爷给我讲的他遇到一阳的故事,嫁接在了我的身上说了一遍。

范胖子听得冷汗直流:“那后来呢,河里出现的是什么?”

我眼皮一翻:“你说呢?”

这句话刚说完,突然间,黑夜中仿佛骤然亮起了一道白光,照得人睁不开眼睛。待这道刺眼的白光散去,我们不远处的村口赫然多出了一顶轿子。

这轿子的帷子用绿色的呢子围拢,轿杆是红色枣木,轿顶的左首还挂着一盏白纸灯笼。

轿子周围除了四名轿夫,还站着一人,打着灯笼。

这么晚了,怎么会有一顶轿子在这儿?

“拍电影啊?”范胖子瞪大了眼睛,往前走了几步。

这时候,,那个打着灯笼的人慢慢转过身来,他身形很瘦,瘦得像是一把柴禾,脸很小,脸上的皱纹一道一道如刀劈斧砍,远远望去,像是人的身体上长出了一枚核桃。

他快步走了过去,对着我深深一揖:“请问是张家九爷吧,小的们在这儿恭候多时了。”

我一愣,从来没见过他们。

范胖子也诧异地望着我:“这是要捧你当男一号啊!”

打灯笼的人见我不为所动,笑吟吟地说道:“小九爷不要多虑,是七爷吩咐我们来的。”

我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,看来,这是爷爷的安排。

我也就不客气了,轿夫掀起了轿帘,我走进去,坐在了轿子里。

范胖子问道:“就一顶轿子,我坐哪儿啊?”

打灯笼那人根本不理他,转身说道:“起轿。”

四名轿夫扛上肩,轿子便走了起来。

我掀开轿帘对范胖子说道:“跟上就行了。”

范胖子嘟囔了两句,很不情愿,但还是跟在了旁边。

坐在轿中,我只觉得这轿子走得四平八稳,根本不像是电视里看到的那样,晃来晃去的。反而像是飞着,一点儿摇晃感都没有。真不知道这轿子是质量好,还是抬轿子的轿夫水平高。

我心中暗忖:这些人说是爷爷安排的,想不到老爷子这么风雅,还给我安排了一顶轿子。

想想这玩意儿,我还是第一次坐上呢。

这轿子不知道是从何处寻来的,里面还发出一阵阵的清香。这香味儿很淡,但是闻起来很舒服。正值子夜,在这种香味儿的熏陶之下,我突然觉得眼皮渐渐沉重,不知不觉就想闭目养神。

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感觉有一张大手拍我的脸:“醒醒,嘿,醒醒。”

我睁开了眼睛,赫然发现自己躺在了野草地里,头顶是倾泻下来的白月光,范胖子那张大肥脸正怒气冲冲地看着我。

我坐起来,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打了一个呵欠:“啊——呜,我们怎么躺在这儿了?”

范胖子冷笑:“你还好意思说,我也睡死过去了,一睁眼就在这儿了。不是说七爷给安排的吗,怎么把咱们丢下了?”

我急忙爬起来,看到面前有一条大河,这正是我们去往灵州的必经之路。村子离这条河少说也有百里地,居然这么快就到了。

我急忙问道:“其他人呢?”

“呵呵,我正要问你呢。走到半路,不知怎么的,我就睡着了。醒过来就在这儿了,再一瞅,好家伙,你在旁边睡得跟他妈死猪一样!”

“我说胖子,你嘴里干净点儿。忘了我爷爷是怎么吩咐的了?”

范胖子笑道:“少来这套,老子又不是没给钱,你别在我面……”

他的话还没说完,突然间双眼瞳孔放大,紧紧地盯着我身后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张一九,你看你身后。”

我好奇之下,回头望了一眼,不禁怔然,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了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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