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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军家的仵作小萌妃

饭饭君子作者 著

武侠仙侠连载

沐南栀的父亲是仵作,她从小耳濡目染,对查案非常感兴趣,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女承父业,成为一名优秀的仵作。然而,一场大火带走了她的亲人,毁了她的幸福生活,为了找到真凶,她一个人去往长安,一路上,她遇到了很多悬案,凭借着出色的能力,她查清真相,为死者讨回了公道,成了小有名气的女仵作。到了长安后,她遇到了曾经的师父李珹风,没想到,她这个师父还有另一重身份,是权倾朝野的王爷……

主角:沐南栀,李珹风   更新:2022-07-16 06:13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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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沐南栀,李珹风的武侠仙侠小说《将军家的仵作小萌妃》,由网络作家“饭饭君子作者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沐南栀的父亲是仵作,她从小耳濡目染,对查案非常感兴趣,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女承父业,成为一名优秀的仵作。然而,一场大火带走了她的亲人,毁了她的幸福生活,为了找到真凶,她一个人去往长安,一路上,她遇到了很多悬案,凭借着出色的能力,她查清真相,为死者讨回了公道,成了小有名气的女仵作。到了长安后,她遇到了曾经的师父李珹风,没想到,她这个师父还有另一重身份,是权倾朝野的王爷……

《将军家的仵作小萌妃》精彩片段

 大宗十年。

幽州城。

大雨过后,积压已久的乌云渐渐散去,太阳穿透云层,日光倾泻而下,照耀着四方,让阴沉了一些日子的幽州城,在此刻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。

午膳过后,沐南栀被阿娘关在房间里,意兴阑珊的翻着那本《女诫》,眼睛却渴望的望着窗外,心思飘浮。

阴云散去,碧空如海般的天空令沐南栀心神向往,幽州城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这么好的天气了啊!只可惜,她阿娘总是不喜欢她出门。

她爹爹沐阿寺是幽州城的仵作,也略通点医术药草。只是身为仵作,给别人问诊是不吉利的,只有一些家里钱财拮据、请不起大夫的人来找他问诊,而那些找他来问诊的人沐阿寺也是分文不取。

在沐南栀12岁以前他们一家三口一直都挤在义庄旁的破茅屋里生活。由于从小沐南栀就随爹爹接触尸体、案件,渐渐的,沐南栀对验尸查案便有了兴趣。聪明伶俐,思维敏捷的沐南栀更是在沐阿寺验尸时提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,然而也正是这些奇怪而反常的问题让案件有了进展,快速破案。

久而久之,沐阿寺见沐南栀对这方便极有天赋,验尸的时候就将她带在身边。可沐南栀始终是个女孩子,后来她渐渐长大,他担心沐南栀以后嫁不出去,便和月娘商量着在离城中近点的南坊买个院子。

月娘觉得沐阿寺说的有道理,以前,她只想着南栀能够平安健康的长大就好,可现在看着女儿长大,而且出落得如花似玉的,才恍然发觉,她根本就不能够一辈子保护女儿,她身后隐藏着的那些危险更是未知数,说不定某天那些追杀她的人就会出现,如果想要保护南栀,就必须得尽快给她找一户好人家嫁出去。而要想让南栀嫁进好人家,就必须将她培养成大家闺秀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而她月娘自小会这些,所以,教起南栀并不费力。唯一令她头疼的,就是南栀对这些根本不敢兴趣,成天就想跟在沐阿寺身后验尸查案,或者是学习一些医术药理。

忽然一只燕子飞了过来,落在窗棂上,吱吱喳喳的冲着沐南栀叫了两声,然后又飞走了。

燕子的挑衅让南栀觉得自己才是那笼中之鸟,连燕子都来欺负她。这样可不行,她才不要做笼中鸟,要做就做翱翔在天空的鸟。

这样想着,那边就合上了女诫,起身至门口悄悄打量着屋外的动静。

午膳时,北廊坊的张大叔来找爹爹沐阿寺,说他年过古稀的阿娘又犯病了,要他去问诊,沐阿寺听了连午膳都没用完,匆匆收拾医箱就出了门,走前沐南栀明明听见沐阿寺吩咐阿娘,让阿娘午膳之后把同仁堂的药材送去,现下阿娘应该要出门了。

沐南栀蹑手蹑脚地透过门缝,看见阿娘正在装药材,很快,月娘便装好了药材,背着竹篓出了门。

沐南栀心中狂喜,立刻从衣柜中翻出一套男装换上,束好发之后,喜滋滋地跑去门口,熟料,阿娘为了防她偷跑,竟将大门从外上了锁。

沐南栀笑了笑,大概她阿娘忘了,她跟一位世外高人的师傅学了两年多的功夫,这么点高的围墙对她来说,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。

她轻轻一跳,一只脚踩在墙上,借着力,伸手一勾便上了围墙。

说起她这位高人师傅,倒是神秘的很。拜师两年多,她却从未见过师傅的长相,每次见面都是在夜晚,且蒙着面纱,师傅也从未对她说起他的名讳,教武的时间更是随心所欲的。大约每月一次,师傅来之前,会从窗户扔进小纸条,她看见后便会按时间来到城外的竹林。

至于师傅是何来路,南栀更不清楚,她只知道是阿娘寻来的,但阿娘却怎么也不肯说出师傅的来路,只让她跟师傅好好学武,只为日后遇见坏人时能够防身自保。南栀觉得如今天下安定,治安严谨,坏人应该碰不到几个,但是能够让阿娘如此信任的人必定是个好人,而且,比起琴棋书画,她倒宁愿跟师傅习武,虽然师傅偶尔有些严厉。

想到师傅,她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师傅的身影,墨夜之下,一身白衣,长身玉立,玉冠之下墨发如瀑,他虽用白纱蒙面,但沐南栀可以看见他剑眉之下一双如寒星般的眸子,长相应该不差,他浑身散发着一种清冷、尊贵,高雅的气质,令人难以接近,而且师傅还不爱说话,惜字如金般,在沐南栀的印象里,师傅说的最长、且最多的一句话就是:来,先扎一个时辰的马步。

所以,在跟随师父习武的两年多时间里,几乎有一大半的时间沐南栀都用来扎马步了,以至于她的武艺至今也能对付一些流氓地痞,但要像师傅那样行云流水、登峰造极,估在练上三十年都难以追上。

南栀刚从围墙跳下,就听一道尖锐的声音朝她喊来,“沐阿寺,沐阿寺,大事不好了,大事不好了!”

她脚步落定,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,一个胖乎乎的妇人,正朝她快速奔来。

这不是西乡坊卖豆腐的王大娘吗?这个时间她应该收摊在家磨豆腐才对啊!

王大娘看见男身装扮的沐南栀并不是沐阿寺,着急地问道:“你爹沐阿寺去哪儿了?”

沐南栀不紧不慢地回道:“我爹去康宁坊坊问诊去了,听说今晚好像回不来了!”

康宁坊是幽州城的最北处,也是离城中距离最远的一个坊,一来一回如果没有马车,大约要两个时辰的脚程。

王大娘一听,急得直拍大腿,“这下可坏了?”说完,便瘫坐在地上,嚎着嗓子大哭起来,“这下可怎么办啊!我儿这下全完了啊,全完了啊!我儿要活不成了,我也不活了啊!”

沐南栀见状,忙去拉王大娘起身,劝问道:“王大娘,您这是怎么了啊?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?是虎哥出什么事了吗?您先起来慢慢说,咱们一起想法子呀。”

王大娘听了这话,止住了哭声,突然豁然开朗般地打量着沐南栀,“呀,沐阿寺不在,你也行。走,快跟我走,把我们家虎哥救出来。”说着,从地上爬了起来,拉着沐南栀就往城中县衙走去。

沐南栀不明就里,而王大娘的力气很大,根本挣不脱,只好随着王大娘一起走。

王大娘一边走一边将事情向沐南栀说了一遍。

刘喜才是城中开金铺的刘老板的儿子,刘老板家缠万贯,是城中少有的大富人家。刘老板白手起家,是个正经老板,可儿子却不是个好人,经常欺负老弱妇孺,而且还是好色之徒,经常在街上看到漂亮娘子就上去调戏一番,调戏不成便恶言相辱。

今日晌午,虎哥和自家娘子在月香楼吃饭时,不料竟遇上刘喜才,柳娘子冰肌玉骨,明眸皓齿,堪堪是个大美人儿,刘喜才一眼就相中了柳娘子的美貌,丝毫不在乎她相公虎哥就在旁边,上前就去调戏了一番。虎哥是个铮铮铁骨男儿,见自家娘子受辱,当即便与刘喜才理论争吵起来,争吵着,两人便动起了手。刘喜才身边有两名身手不错的下人,三人对付虎哥一个,虎哥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,被他们一顿狠揍。直到月香楼的人报了官,来了两个捕快,刘喜才才命人停了手。

被松开的虎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,怒火难消,趁着刘喜才不注意时,一把将刘喜才推倒再地,抡起拳头就朝着刘喜才的头部砸了去。捕快见状,忙上前拉开了虎哥,可就在拉开虎哥之后,被砸了一拳的刘喜才还未起身,就见他口喷一大口血,接着便倒地不起了。捕快上前喊了两声没喊醒,再用手指在鼻孔一试,竟没气了。

王大娘说:“我家虎哥我很清楚,你也知道他的为人,他做事小心谨慎,万不会这么鲁莽不考虑后果的,我问了我那刚娶进门的儿媳妇,我家虎哥就打了一拳,一拳哪能就这么容易把人打死,一定是刘家人仗着自己有钱,污蔑我家虎哥。”

沐南栀问:“那一拳是打在脑袋上了?”如果真打在脑袋上,那可难说。虎哥精壮如牛,有拔山扛鼎之力,如果那一拳真砸在脑袋上了,那还可真说不准会砸死人。

王大娘支吾着,转了转眼珠子,说道:“哪能那么准,我家虎哥的力气可没那么大,而且前些日子帮我抬磨石时,不小心扭伤了手腕,那一拳不可能会把人砸死的。”

南栀不语,在心里思忖着。这刘喜才究竟是被虎哥砸死的,还是另有他情,只有验了尸体才能清楚死因。

南栀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,如果真是被虎哥一拳砸死的,可真是可惜了虎哥这么个好人啊!这貌美如花的娘子刚娶进门不久,就发生了这事。


 沐南栀从小就跟随在沐阿寺后面,经常来往衙门,衙门办案的流程她大致清楚。她略微思忖, 此案是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,有不少人证,所以案件办理起来会简单不少,开堂走个流程,然后凶手在签个字画个押,就可以判刑结案了。

而现下距离下午的开堂时间还不到一个时辰,如果想要替虎哥翻案,就必须要在这一个时辰找出虎哥不是凶手的证据。

但若真像张大娘所说,虎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死了刘喜才,只怕这找证据的事难于上青天。

沐南栀和张大娘两人来到了衙门,因未到开堂时间,衙门大门紧闭着,只有两个衙役看守在大门外。沐南栀与衙门里的人也早都相互熟知,所以很顺利的把在衙门当差的捕头苏思瑾叫了出来,打听了一下案子。

苏思瑾身高八尺,相貌堂堂,性格直率,是幽州节度使苏则的儿子。原本苏则给儿子苏思瑾在军中安排了一个职务,可苏思瑾说什么也不肯,非要来衙门当个捕快,县衙大人忌惮苏则的身份,便给他安排了个捕头的职务,好歹是个领头的。

他与沐南栀两人识于微时,关系甚好。起初沐南栀得知苏思瑾要在衙门做捕快时,十分惊讶,以苏思瑾父亲的身份,断是不会同意的,可苏思瑾斩钉截铁的说,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情,竭尽全力也要做成的,否则就不是他苏思瑾。

后来沐南栀才得知,苏思瑾非要在县衙当捕快的原因竟是因为她。因为那样,他便可以有更多的机会与她见面了。也从那以后,沐南栀便开始有意疏远苏思瑾了。虽说两人关系很好,可沐南栀只是把他当场一个志趣相投的兄弟而已,儿女之情她从未想过。

很快苏思瑾从衙门的侧门跑了出来,看见沐南栀时脸上笑呵呵的,“阿栀,你来了!”

由于案件紧急,沐南栀没时间与他客套,开门见山的问道:“思瑾哥哥,我来找你是有些事情想向你打听一下。”

这时,苏思瑾才看见沐南栀的身边还跟着一个胖妇人。他认得那胖妇人,是个卖豆腐的,刚被他抓进牢里的张大虎就是她的儿子。

苏思瑾明白了沐南栀来找他的用意,虽然衙门有衙门的规矩,案件不得随意向外人透漏,但沐南栀却不一样,她爹是衙门的仵作,而她也跟着沐阿寺大大小小也破过不少案子,所以,苏思瑾便毫不犹豫的把沐南栀拉到一处,避开张大娘,将案件如实告诉。

跟沐南栀预料的没错,证据确凿,只待开堂走个流程便可结案。而刘喜才的尸体已被领回了家,等待结案后便可发丧。另外,刘家人得知刘喜才的是被张大虎打死的,非要张大虎偿命。

沐南栀眉头微蹙,有些发愁。这尸体领回家了,说明验尸这一步肯定就行不通了呀。

“那我们能进去见一见虎哥吗?”

“这”

“如果为难就算了!”说完,沐南栀便作势要走。

苏思瑾看着沐南栀的背影,立即喊住了她。“哎,阿栀”他对沐南栀始终都是软心肠。

听着苏思瑾唤她,她唇角微扬,得逞一笑,她就知道苏思瑾会如此。再转身时,她便收敛起了自己的情绪,正色面对着苏思瑾。

苏思瑾说:“我可以带你进去见张大虎,但张大娘不行。衙门的规矩你应该知道。”

沐南栀点了点头,“可以,我会跟张大娘说清楚的,她明白的。”

跟张大娘说好之后,苏思瑾便带着沐南栀去了大牢。大牢内阴暗潮湿,终日不见阳光,四处阴沉沉的,还怪味熏天。好在,沐南栀从前跟着沐阿寺办案,不止一次出入大牢,这味道环境她早就习惯了。

来到关押张大虎的牢房,沐南栀望着靠在墙角处满脸是血的男子,不敢辨认。男子除了满脸是血之外,整张脸肿的像个猪头,一只眼睛已经肿的只剩下一条缝。

沐南栀没想到张大虎竟是这幅模样,不由得看了看苏思瑾。

苏思瑾叹了口气,说道:“是被刘喜才打的,这刘喜才下手也真狠啊!”

沐南栀听了这话,心想,能够把人打成这样,说明那人也够坏的,死了也是活该,幸好张大娘没进来,不然看见张大虎这幅模样,只怕心疼的又是一阵呼天喊地。

她示意让苏思瑾打开牢锁,自己走了进去。

“张大虎。”沐南栀喊了他一声。

张大虎仿佛置若罔闻,一动不动的,如同死人。

沐南栀对着张大虎继续说道:“是你娘让我来帮你的,现在她就在衙门外等着消息呢。现下时间紧,我没时间与你耗下去,如果你是被冤枉的,你就得跟我说实话,刘喜才究竟是不是被你打死的?”

张大虎仍旧面如死灰,一动不动。

见状,沐南栀叹了口气,道:“那行,我知道了,我这就回去告诉你娘,让她回去早点把棺材给你准备好。你打死了人,死了也是罪有应得,只是可怜了你那含辛茹苦把你养大的母亲,如今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。还有你家里那如花似玉的娘子,年纪轻轻就死了相公,但愿她不要因你的罪名,遭人唾弃,日后想要改嫁也没人要。”

苏思瑾意外的看着沐南栀那张清雅温静的脸,没想到她说起狠话竟是如此的毒辣。

但也正是这番够毒辣的话,让张大虎有了反应。

沐南栀能够看见张大虎肿胀的脸上有泪水滚落的痕迹,只见他握紧拳头,悲痛交加的捶打着地面,嗓音嘶哑的哭嚎道:“娘啊,儿对不起你啊!儿对不起你啊!”

沐南栀见张大虎此状,也跟着难受起来,但她知道,此时并不是难受的时候,也不是张大虎情绪发泄的时候。

她上前,一把拽着张大虎的衣领,目光坚定的看着他,“张大虎,我最后再问你一遍,刘喜才究竟是不是你打死的?如果不是,你告诉我,我自有法子帮你洗清冤屈。”


 终于,张大虎说出了实情。

他告诉沐南栀,刘喜才在月香楼调戏了他的娘子,又将他暴打了一顿之后,他的确怒恨难消,甚至在推倒他的那一刻,他也的确起了杀心,可是,他想到如果自己杀了他,他自己也难逃一死,那他家中的母亲该怎么办,还有他的娘子和她腹中的孩儿该怎么办?一想到这,他那一拳便没有下去手,偏了位置,打在了地上。

走出衙门后,沐南栀将张大虎在牢里说的话如实告诉了张大娘,但隐瞒了他被刘喜才暴打成重伤的情况。沐南栀说让张大娘在家等消息,她会尽全力帮张大虎洗冤,张大娘这才回了家。

“你准备怎么查?”待张大娘走后,苏思瑾问道。

沐南栀转身看着他,“思瑾哥哥,有没有办法将开堂时间延期至明日?”

“你明日就能查出真凶?”

沐南栀摇头,说道:“只要在明日开堂之前能够找出凶手另有他人的证据,虎哥便可无罪。”

苏思瑾恍然大悟,“我明白了,这事不难,交给我。那我们接下来去哪?”

沐南栀抬眸,黑睫之下一双清眸如同藏匿在深海里的星星,闪耀着最夺目的光彩,她凝视着正前方,坚韧而有力的说道:“去月香楼。”

月香楼因一种名为‘十里香’的酒和一道‘清蒸醉虾’而出名。‘十里香’是酒楼老板祖上家传的秘方酒,据说老板祖上曾去往过西域,机缘巧合下品尝到此酒,便向人买下了方子。这酒如其名,酒香醇厚,绵长回甘,更有夸大者说喝了此酒如同坠入仙境般。

而清蒸醉虾也不同于普通的醉虾,这醉虾的酒用的正是十里香。被十里香浸泡过的虾,虾肉更加鲜美,且带着淡淡的酒的醇香,简直人间美味。一些文人雅士、达官显贵慕名而来,经常聚集在这里饮酒作诗、高谈论阔。由此,月香楼成了幽州城生意最红火的酒楼。

刘喜才家的金铺与月香楼是同一条街,也是城中最繁华的地段,在路过刘家金铺的时候,沐南栀忽然停下了脚步。

大概因刘喜才死了,家里在办丧事,所以就把金铺关了门,门上贴着家中有事,停业三天,金铺的对面是同仁堂。

沐南栀看到同仁堂的招牌,蓦地想起她阿娘来给同仁堂送药材的事,心道,如果在这里碰到阿娘就惨了。

真是,怕什么来什么,沐南栀瞄到里面有个十分熟悉的身影,正是她阿娘,此时,她阿娘正要离开同仁堂,只要她走出同仁堂的大门就一定能看见她。沐南栀见状,抬脚就跑,不料刚转身,就撞到了人。

她抬头一看,与她相撞的人是一名男子,男子身长七尺,五官挺立,棱角分明,一对浓眉之下,目若寒星,身着黛蓝色圆领袍衫,上好的锦缎绣着鸦青色竹叶,腰间坠着月白双鹤玉佩,玉质水润,色泽通透。如此高雅、尊贵的装扮,在他身上却显得清冽,疏冷。

男子眉峰一动,黝黑的双眸略微冷漠的盯着她,沐南栀与她四目相对,男子深黯、孤冷的目光竟让她有些熟悉。

“哎,苏捕头你怎么在这里啊?在巡街啊?”身后月娘的声音忽然传来,应该是看见苏思瑾后正与他打着招呼。

完了,完了。沐南栀心里一慌,拉着面前的男子窜进了旁边的小巷。

沐南栀眼睛瞥着同仁堂的方向,也不知苏思瑾这个榆木脑袋知不知道帮她遮掩,否则被她阿娘发现,肯定要把她带回去。

“你”被她拉着的男子刚开口说话就被沐南栀捂住了嘴。

“嘘,先别说”她话音未落,一抬头便愣住了。男子被她捂住了嘴,只剩半张脸,露着眉毛和眼睛,而剑眉下的那双眼睛是她熟悉的再也不能熟悉的。

“师傅.”她欣喜着唤道,声音里又有一丝不可置信。

男子不为所动,眉头深锁地看着她。

“师傅!”她欣喜的又唤了一遍。

这一次,男子却拿开了她的手:“你认错人了?我不是你师傅。”

没有遮挡的五官突然恢复了陌生,沐南栀怔怔的看着男子的脸,心头沉了沉,却是满心疑惑。

她从未见过师傅的全貌,可此人的眉毛和眼睛却像极了师傅的。

他真的不是师傅吗?

她重新捂上了男子的半张脸,不是师傅吗?可这眉毛和眼睛为什么和师傅长得一模一样呢?

再松开手,男子的脸又恢复了陌生。

“你真的不是师傅吗?”

沐南栀长久的凝视,竟让男子的眼神中出现一丝复杂的神色,他薄唇微动,似乎想要开口说话,忽然一道身影疾驰过来,沐南栀还未看清来人,只见一道银光闪过,一把长刀落在了她的肩头。

来人开口问着身边的男子:“王爷,您没事吧?”

沐南栀吓了一跳,瞪大了眼睛呆呆的望着落在她肩上的刀,银白的刀身,锋芒逼人,而拿刀的人,体格健魄,身手利落,一看便是武力不凡之人,刚才只要他稍一发力,只怕爹娘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!

而且,刚刚那人唤他什么?王爷?

男子拂了拂手,淡淡看了沐南栀一眼,“无碍,一个莽撞的小丫头罢了。”

那人听着男子的话,略微疑惑的打量了沐南栀一眼,这才收起了刀。沐南栀虽穿着男装,可面容清秀,明眸皓齿,且身上的男装宽松肥大,明显不是自己的衣服。

“那王爷,咱们走吧!”

男子微微颌首,不在理会沐南栀,抬步走出了巷子。

“哎,你真不是师傅?”沐南栀不死心的叫住男子,又问了一遍!

男子停住脚步,回身,目光深远的望着她,忽然扬唇讥笑,道:“也不知是哪位倒霉的高人,竟收了一个傻徒弟,连自己的师傅都能认错。”

沐南栀盯着男子离去的背影,怔怔的愣在原地,回想着男子刚才的那句话。

她真的认错了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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