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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完整文集慌!把前夫扔给白月光后,他疯了》精彩片段
分明隔了一层布料,腰间的皮肤却觉得烫得要命。
我像被鬼附身了一样,动都动不了,好在,思绪却是清醒的,“我们说得很清楚了,我不愿意婚姻当中夹着第三个人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男人额头抵在我的后背,闷声闷气道。
心软吗。
当然会的。
谁也不可能一朝一夕间,轻轻松松抹去好几年的感情。
我很想松口,再给他一次机会。
但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,又不停在我脑海里叫嚣。
选他,还是选自己。
我吐出一口浊气,“夏念兮,你永远都是知道错了,但下次还犯。这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这次,我选自己。
已经选了他七年,足够了。
夏念兮沉默了很久,没说出话来。
“松手吧,我们只能走到这儿了。”曾经的我无法想象,有天我能和夏念兮说出这样凉薄的话来。
单向喜欢是什么,是一场属于自己的声势浩大的献祭。
只要对方一个眼神,或者勾勾手指头,就会屁颠屁颠过去。
乐不可支好几天。
心里都要开出花儿来。
又怎么能想到,未来的有一天,一心都在盘算着离开。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,回到临江苑时,依旧有些魂不守舍。
好在有孕反,等我一躺在床上,便又昏昏欲睡了。
压根没给我胡思乱想的时间。
次日,是被门铃吵醒的。
除了江莱,也没人知道我搬了家。
但江莱知道密码,能直接进来。
十有八九是有人没看清楚楼层。
我用被子捂住脑袋,继续闷头大睡,不想在大周末的都不能睡眠自由。
奈何门外的人耐心十足,门铃无休止地响个不停。
无法,我只能带着一身起床气去开门。
门一开,夏念兮高大挺拔的身板堵在门口,一双黑眸深深地觑着我。
“你打算在这儿长住了?”
“不然呢?”
我自认昨晚和他说得够清楚了。
从提离婚以后,夏念兮似乎撕下了他用来粉饰太平的面具,这会儿,眼角眉梢皆是淡漠:“跟我回去。”
是不容置喙的命令。
配上他完美优越的五官,霸道总裁范十足。
可惜,我不吃这套,“昨晚说的话,你不记得了?”
“说什么了?”
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,毫不心虚道:“喝多了,什么都不记得。”
“你昨晚明明挺清醒的。”
我狐疑地睨着他。
“不知道,反正断片了。”
“算了,不重要。”
我懒得再多说什么,反手就要关门。
被他一把挡住。
他淡声说:“是爷爷打电话来了,说中午来家里和我们一起吃饭。”
“哦。”
我差点忘了这茬。
只一门心思想着办了离婚手续,瞒着爷爷各过各的,却没想到这一层。
我侧身让他进来,指了指玄关的一双棉质拖鞋:“随便坐,等我二十分钟。”
话落,就自顾自地去洗漱、化妆。
末了,换上一条杏色长裙,随手抓了件针织外套,便出了房间。
男人坐在沙发上,自来熟地给自己开了瓶矿泉水,见我出来,没话找话:“这房子设计得不错,什么时候装修的?”
……
这房子,在他送到我手里后没几天,就开始着手装修了。
我为了盯装修,早出晚归的。
他从未过问过。
哪怕我回去得再晚,他最多也只是出于礼貌地说一句,这么晚,或者,看来设计部挺忙。
没有第二句了,我去哪儿了,去干嘛了。
并不在他需要关心的范围内。
已经到了离婚的地步,我也不想忍什么,“可能是在你陪傅衿安的时候。”
果不其然,在他脸上看见了一丝僵硬。
我心里舒服多了。
“我和她最近没联系了。”
“不需要和我解释。”
现在已经没必要了,我说,“只要你乐意,等离婚手续办了,随时能娶她进门。”
“郑越泽,你现在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?”他眉心紧拧,似有些无奈。
“那我该怎么说?”
“不管离不离婚,她都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关系。”
“自欺欺人。”
我扔下这句话,率先走到玄关换鞋下楼。
司机一直等在车里,见我出来,连忙下车开门。
刚坐进去,夏念兮也紧随而上。
路上,一向和我没多少话的夏念兮,又开始没话找话。
他眼睫微垂,视线落在我的脚上,不解道:“你最近怎么不穿高跟鞋了?”
“平底鞋舒服。”
怀孕后,我基本不穿高跟鞋了。
怕影响到孩子。
“哦。”
他浅淡地发出一个单音节,沉吟一会儿,又开口:“新年限定系列大概什么时候能进生产环节?”
“?”
我疑惑地看向他。
虽然设计部负责的“FA”也算是奢侈品牌,但在傅氏众多产业中,并不是近两年的重点,夏念兮早就放了权,只需要在会议上汇报项目就行,从不私下亲自过问。
今天这是怎么了?
一会儿高跟鞋一会儿新年限定的。
夏念兮狭长的眼尾上挑,皮笑肉不笑,“怎么,我不能过问下属的工作?”
“……”
人在屋檐下,我不得不低头,“下周五之前。”
样品已经赶出来了,周一上班确认好版型没问题,催着供货商将布料备齐,工厂就能投入生产了。
“哦。”
他又是应了一声,我实在不想再和他说什么,直接道:“夏念兮,别没话找话了。早点把离婚协议签了给我,你只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前夫就行。”
“合格的前夫是什么样?”
“像死了一样。”
……
大抵是我这句话实在说的冷漠,夏念兮终于没了和我再聊什么的兴致。
一直到车子驶入院内,脸色都还是冷冰冰的。
活像谁欠了他钱一样。
不过,一路上紧赶慢赶,却还是慢了那么一点儿。
见到我们,刘婶笑着道:“老爷子已经到了,正等你们呢。”
我顿时有些心虚。
答应了爷爷不离婚的是我,如今搬出去住在外面的还是我。
我无奈看向夏念兮求助,想让他等等帮忙解释一下。
还没开口,他却已经看破我的用意,冷腔冷调地丢下一句话:“你就当我已经死了。”
仗着腿长,将我甩在身后。
夏念兮有些诧异,不过也没说什么。
我抿了抿唇,轻声开口:“那结婚那晚呢,是因为什么?”
依稀记得,那晚我坐阳台等了一整夜。
新婚夜,丢下刚娶进门的妻子,不管不顾地出了门。
我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,担心他的安危,还胡思乱想是不是自己哪里让他不满意的同时,又期待他早点回家。
那会儿我才二十三岁,阴差阳错嫁给了暗恋多年的人。
怎么可能对婚姻和他没有期待呢。
可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,在我满心希冀等他回家时,他在陪另一个女人。
这一切,像极了一个笑话。
夏念兮现在没有瞒我,嗓音温凉:“她那晚和人去飙车出了点事故,警察通知我去接人。”
这么巧。
就在我和夏念兮婚礼这天,她出事了,还是深更半夜的。
但我记得,婚礼后没两天的家宴,她明明在场,身上一点伤都没有。
我降下车窗,沉默片刻,状似平静地道:“祁川,如果你心里有她,我们可以好聚好散。”
他一个急刹,将车停在路边,视线紧紧落在我身上,甚至对着我这个人,也难得地有了些许情绪。
总算不再是那么平静寡淡。
“我从没想过……”
“嗡嗡——”
短信的震动打断他的声音。
他略显烦躁地瞥了一眼,神情倏然变得凛冽,几乎没有迟疑地道:“她出事了,我可能要过去看一眼。”
“……”
我忍着胸口蔓延而上的酸涩,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,透过路边灯光看了他一眼。
明明曾经朝思暮想的人,此刻居然生出几分心灰意冷。
“知道了。”
我疲惫地推开车门下车。
怒气上头的那一刻,我不是没想过离婚。
可是,到底是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,没办法轻易松手。
怕不甘心。
怕将来某天回想起来觉得遗憾。
待黑色迈巴赫疾驰而去,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看着车水马龙,霓虹闪烁,久违地有了一种孤寂感。
“在干嘛呢?”
江莱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,她的声音像极了她的人,透着张扬与明艳。
初秋的风吹过来,激得人一个寒战,我拢了拢外套,走过红绿灯。
“轧马路呢。”
“看不出来,傅总还有这个闲情雅致,能陪你……”
“没有,我自己。”我无奈打断。
“什么狗男人,大过节的他没陪着你?你在哪儿呢?”江莱火气瞬间上来。
在我的事儿上,她能无差别攻击每一个人。
我不禁笑了起来,“江云新城这儿。”
“等着,我来接你。”
她扔下这句话,就火急火燎地挂了电话。
不出二十分钟,一辆白色奥迪Q3就停在了我面前,她降下车窗,“上车。”
“说吧,怎么回事儿?”
上车后,江莱一边开车,一边斜了我一眼,“你别告诉我,你一个人轧马路能轧八九公里。”
她看着性子泼辣张扬,可又比谁都理智、细心。
我从没想过骗她什么,当下,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告诉了她。
“?????”
江莱一脸问号,出口成脏,“所以那个什么傅衿安,想让夏念兮为她离婚?难怪白天在公司撞见她,看她戴了块百达翡丽,真的是好表、好婊!
还有夏念兮,有老婆了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干什么?我看他就是数学英语界的二把手,2B!”
“那你怎么想?”骂完后,她问。
“还没想好。”
我摇了摇头。
江莱腾出一只手,戳了戳我的脑袋,“你啊你,平时挺聪明一人,遇上夏念兮的事就犯糊涂。几顿饭就误了你的终身,也只有你心心念念记着,夏念兮肯定八百年前就忘记了。”
她突然提起,我不免有些恍惚,“什么饭?”
她挑眉,“夏念兮在食堂请你吃的几顿饭,忘了?”
“……”
这倒是忘不了。
我喜欢上夏念兮,就是因为这件事。
父母去世得早,姑姑把我接去了她家,她固然想对我好,可还有姑父、表弟。
初中我就开始做兼职,大学更是完全靠自己赚学费生活费。
有次临时要缴一笔费用,缴完后,生活费就不够了。
因为营养不良,在学校晕倒过一次,被夏念兮送去了校医院。
醒来时,清风霁月般的少年守在一旁,阳光洒在他身上,好似一个发光体。
只一眼,我就看愣了。
他也没说什么,只道:“醒了?医生说你营养不良,平时多注意营养。”
“谢谢,你是……”
“不用谢,我还有事先走了。”
对话疏离冷淡到极点,就像他那个人。
可是,后来再去食堂,他或者他朋友会装作不经意地把刚打好的饭菜放到我面前。
理由都很蹩脚,但又不会让我难堪、自卑。
……
江莱冷不丁开口:“你告诉我,真是因为那几顿饭吗?还是,见色起意?”
“……都有吧。”
我并不否认。
喜欢上夏念兮,除了那几顿饭,更是因为他这个人。
在黑暗里走惯了的人,见到光,心生憧憬是正常的。
江莱看得很透,“主观上来说,我一直不支持你和夏念兮在一起。他那个人,面上清冷内敛、情绪稳定,说白了就是不上心。实际上凉薄无情、喜怒无常得很,你轻易降不住。”
其实类似的话,她不是第一次和我说了。
但以前,我和夏念兮婚姻算得上和谐,因此还反驳过江莱几次。
她说着,又拧起秀眉,“只是,夏念兮那么精明的人,怎么会只是因为哄你开心,就大手一挥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?你一说这个事,我就觉得有点看不懂他了,难道三年婚姻,也相处出一些感情来了?”
我也想不通这个。
越想越乱。
说话间,车子缓缓停在一家酒吧门口。
我无奈,“我不能喝酒。”
“为什么,吃头孢了?”
我伸手指了指肚子,心头不由变得柔软,“江莱,我怀孕了。”
“什么,我要当干妈啦?!”
她又惊又喜地瞪大双眸,手足无措了好一会儿,才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上我的肚子。
“什么时候查出来的?多大了啊?那你身体难受吗,有没有孕反?”她一边摸,一边问题一连串地往外扔。
我笑着一一回答她。
说实话,从怀孕到现在,我终于有了和人分享喜悦的心情。也知道了,除了我,还有人一起期待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。
直到手机开始响,江莱才缓过劲儿来。
她也没接电话,拉着我一块下车,朝从酒吧里跑出来的贺廷招手,“催命呀你,又打电话又发微信的。”
江莱长得漂亮性格好,和贺廷他们这帮人玩得很熟。
“这不是好久没见你吗?想得慌。”
贺廷从善如流地插科打诨,看向我,有些意外,“嫂子?你们今晚不是回去陪老爷子过节吗,川哥呢?”
江莱最擅长迁怒,“还有脸问,你们这帮男人没一个好鸟。警告你,不许给夏念兮通风报信,别让他知道阮阮来了。”
“谁说的?我的鸟好得很。”贺廷脱口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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