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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2002势不可挡

烈火人龙作者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陆长军一觉醒来,发现自己居然重生了,不仅如此,他居然重生成了表嫂的丈夫。重生之前,他是富豪榜上的常客,功成名就,身价不菲;重生之后,他却成了别人口中的“人渣”,不务正业,好吃懒做。重活一世,陆长军没有抱怨命运的不公,让他一梦重生回到解放前。这一世,他相信自己,照样能够功成名就,甚至更上一层楼!

主角:陆长军,姚安玲   更新:2022-07-16 03:28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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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长军,姚安玲的女频言情小说《重生2002势不可挡》,由网络作家“烈火人龙作者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陆长军一觉醒来,发现自己居然重生了,不仅如此,他居然重生成了表嫂的丈夫。重生之前,他是富豪榜上的常客,功成名就,身价不菲;重生之后,他却成了别人口中的“人渣”,不务正业,好吃懒做。重活一世,陆长军没有抱怨命运的不公,让他一梦重生回到解放前。这一世,他相信自己,照样能够功成名就,甚至更上一层楼!

《重生2002势不可挡》精彩片段

“老子看谁敢动手!”

突如其来的一声暴喝,让房间内的人一时神色各异,纷纷看向坐在地上的陆长军。

餐桌旁的妻子姚安玲,搂住她惊吓过度的妹妹姚黛儿,紧了紧右手上攥牢的菜刀,秀眉蹙成了川字。

显然,她们都不知道陆长军哪来的胆子,竟然会蹦出这一句。

站在门口处的几个男人则相互看了几眼,瞬间爆笑。

“我说姓陆的,可以啊,还他妈炸毛了?还敢跟我叫唤?你他妈不想活了?!”

陆长军睁开了眼却是一脸错愕。

他不是在老吴家吗?而老吴不是被对头上门寻仇吗?

屋子里老旧的家具,泛黄的墙壁,狭窄的空间,怎么看也不像是老吴建在西湖畔的仿古别墅啊。

这几个长得跟鼹鼠一样的混混又是哪冒出来的?

来找老吴的不都是职业杀手吗?

老吴人呢?

寻觅不到老吴,眼神转向姚安玲身上,瞧着她那双同样充满疑惑的眼睛……

“表嫂!?”

“我呸!”

姚安玲大失所望,也不知这人渣丈夫,脑子哪根筋搭错了,居然叫得出这么个称呼来。还以为他要男人一回了。

“哈哈哈哈!自己老婆都不认了?人才啊,陆长军。你装疯卖傻的本事可真不小,我佩服你!可你他妈就是疯了,今天也要把钱还了!少一毛钱老子都不会放过你!”

陆长军?

那不是我那死了十几年的表哥吗?

我怎么会是他?

我可是富豪排行榜上赫赫有名,手下控制着四家上市公司,身家超过两百亿。产业涉及网络服务、金融投资、地产中介等十多个行业,控制着上千亿资产的风云人物啊。

我娇妻健在,子女双全啊。

我怎么会是陆长军那个人渣!

虽然我和陆长军都是轮胎厂子弟,可他从小就不是个东西,高中没毕业就把舅舅舅妈给气死了。

十八岁以后到处打工,也没个做得长久的,最多三个月就换了,东一榔头西一棒槌。又吃不了苦,体力活也干不了,倒还成天看不起这儿瞧不起那儿。

还染上了酗酒和赌博的恶习,有钱也存不在身上。

姚安玲和他早早就结婚了,两人却一直吵个不停,每次喝多了回家里就开干。

她也不是挨打不还手,性格刚强,也是一位狠角色。

往往打到最后,两人都是遍体鳞伤,但由于体力方面的优势,姚安玲要伤得重一些,可却从不低头。

陆长军最终没活过三十,二十七岁在酒后路过人行天桥摔死了。

那年姚安玲带着姚黛儿离开了,从此了无音讯。

想到事业稳定后,一次春节亲戚聚会提起,还特意曾找人查过姚安玲的下落,也查不到半点线索。

姚安玲同样是轮胎厂子弟,比陆长军要小四岁,高一就跟陆长军在一起了,后来还休学了一年,高中毕业就进了厂。

但运气实在不好,进厂不到半年,轮胎厂破产倒闭,数千工人没了饭碗。下岗之后,她就在外面打工养家糊口。

她怀里那女孩姚黛儿是她的亲妹妹,她母亲四十多才生下来的,说是她父亲死活想要个儿子。

生了没多久,双亲就死于车祸。撞死姚安玲父母的人,开的是辆三蹦子,根本没钱赔。

就连她家里那套房子,也被陆长军早就拿出去卖了还赌债,陆长军跟姐妹俩就蜗在这破家里。

想着,目光转到一旁的镜子里……

不会吧?!我这张脸?真成了陆长军?

终于想起来了。

老吴那蠢货在那帮人冲进来时,伸手去拿了酒柜里藏着的格朗宁手枪,结果对面毫不迟疑一阵齐射。

子弹穿过胸膛的实感还在,血花溅满一地的残影也还在,失控的身体由于地心引力后仰倒地。

我这是重生到了表哥陆长军的身上?

“哑巴了?老子是来要钱的!”

那叫嚷得最凶的混混冲上来一脚就踹向陆长军。

给老子装精神病人?打回你个精神正常!

陆长军一翻身,爬起来就一拳打在那混混的小腹上。

年轻时拿命换钱,三十五岁后身体每况愈下,在健身教练的建议下开始练习的自由搏击,终归没因为重生而技能丧失。

“哎哟!”

那混混捂着肚子连退几步:“你敢动老子?”

姚安玲捂着姚黛儿的眼睛,眼里冒出一丝异样。

这个人渣哪还学来的本事?有胆子敢还手了?

刚才打晕他的那拳,他连躲都来不及。

陆长军看着对面目露凶光的六个混混,走到餐桌旁,夺下了姚安玲手中的菜刀。

混混们一惊。

“你拿刀做什么?放下!”

“欠债还钱天经地义!你是不是想赖账?”

“我告诉你陆长军……”

嘭!

陆长军一刀剁在杂木做的老旧餐桌上,几个混混顿觉心头一跳,纷纷看向挨了一拳的那位。

“怎么?来这套?你当我徐四是摆设?”

痛楚终于减少了些,不得不承认陆长军那拳着实厉害。

徐四揉着肚皮抬起脸来,满脸狠劲。

哼,掸子没毛,光棍一条,还怕这个?

姚安玲紧皱的眉头丝毫没松开半分。

钱还不了,今天人走了,明天人还是会来,动刀也没用,还要进局子,始终无解。

“我欠你们多少钱?”

“嗯?你他妈欠多少钱你不知道?你赌钱输了问我借的,一共两万!”

“才两万?我以为多少。”

好大的口气!

“表……安玲,今年是哪一年?”

姚安玲不耐烦地说:“你是脑子坏掉了吗?2002年!”

十九年前吗?

02年时一个大学毕业生的工资大概800到1000左右。

大型国企员工也差不多。

民营企业的话,大概还要少个一两百,差距远不比十九年后大。

国企员工工资开始调涨应该是05、06年的事了。

“没钱就把你家房本交出来,账就两清了。”

交房本?家里这套一居室,是陆长军父亲当年分的房改房,交了他和姚安玲姐妹睡哪里?

何况02年市区的房价已经有一千四五了,30平的房子,至少值四五万,徐四倒打的好算盘,张手就翻一倍。

“这样吧,打个商量,钱,我还,但你要给我点时间。”

“我们已经给过你时间了,你还了吗?一毛没还!”一个混混在后面嚷道。

“再多给点,再给一个月。”

徐四冷声道:“给不了……”

陆长军指腹轻触了下刀刃,突然抬起菜刀,把徐四他们都吓了一跳。

“你别乱来!”

“砍人犯法的知道不?”

深知丈夫为人的姚安玲心下冷笑,他敢?

但陆长军接下来的表现还是令她一愣。

陆长军缓缓的将刀横在了自己脖子上。

徐四那六个混混也呆住了。

这演的哪一出?

“我不砍你们,我把自己砍了总行吧?”

徐四冷冷地说:“你死了,钱还得找你老婆要!”

陆长军平静地说:“我知道,但我死了,警察就会找上门来。这是命案,会成立专案小组,到时安玲只要说是你们逼死我的,你们还想要回钱?”

徐四倒吸了口凉气。

来这套?

“你老婆有那么大的胆子?”

姚安玲柳眉倒竖:“你试试看!”

想到姚安玲刚才握刀的样子,徐四没把握。

狗急了跳墙,人急了悬梁,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。

“四哥,他不敢动手!”

“就是,哪能说自杀就自……卧槽!”

菜刀往脖子上一压,徐四终于慌了神。

“你把刀放下,有话好好说!”

“就是,长军,我们也没想往死里逼你。”

陆长军还是一副很冷静的模样,连刀都没抖一下:“我也理解你们,你们也是带着任务来的,钱,也不是你徐四的。”

“哼!”

看徐四神情,陆长军知道猜对了。

“你们无非是求财,我要死了,成了死账,你们钱也拿不到,还落得个两败俱伤,回去还没法交代。不如这样,今天几号?”

“六月一号。”

“我30号之前还你们。”

“时间拖太长不好吧?”

陆长军手里的菜刀又往里送了一分。

徐四额角直冒冷汗:“好,那就月底,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,下次我们来你要是没钱,你就等着看吧。”

徐四带着人走了。

陆长军把门关上,将菜刀一扔:“这刀多久没磨了?还能切菜吗?”


姚安玲松开捂着姚黛儿双眼的手,眼神冷冰地直视陆长军。

“两万,一个月后你能还得上?”

“我有办法,你别操心了。”

陆长军没跟她对视,注意到她怀中的姚黛儿,脸色苍白,惊魂未定。

想必是捂住了眼,耳朵却能听到。

陆长军心里一揪,姚黛儿惊吓过度的模样,无助得像极了前生做慈善时遇见的一些留守儿童。

“黛儿想吃什么?我去给你买。”

“我,我……”

姚黛儿掐着姚安玲的衣领,不敢看陆长军。

“今天六月一号是儿童节吧,要不我带你去游乐园?”

陆长军伸出双手。

姚安玲厉声道:“姓陆的把你的臭手收回去,我说过不许你单独带黛儿出去!你忘了吗?”

陆长军愣愣地僵了下,将手收回。

虽然重生在人渣表哥的身上,可原主的记忆却没传承,跟姚安玲的生活细节,他也不明白。

更不知道姚安玲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。

只能在姚安玲的眼里看出深深的警惕和悲凉。

表嫂早就心如死灰了吧?

“那,我出去走走。”

姚安玲讥笑道:“你又要去买酒喝吗?”

“我去赚钱。”

陆长军深知一时半会改变不了姚安玲的看法。

两人就像是一团油和一团火,碰在一起就是火上浇油,烧得不可开焦。

也不知姚安玲当初是怎么看上那人渣表哥的。

她年轻时可是真漂亮啊。

整个轮胎厂的子弟,少说也有一千来号人,女生还要占六成,就这六百多女生里,她也是最亮眼的。

一张脸生得跟电视里的明星差不了多少,肌白胜雪,身高一六八,简直就是男生眼中的女神。

至于陆长军吗?

长得倒也不差,由于常在外面混,还带着一种颓废的质感。

就纯看脸吗?

肤浅啊!

陆长军摸着下巴,朝一楼的玻璃窗户看去。

里面没人。

这个点,二老还在老年大学教书法吧。

陆长军熟练的从窗户缝里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房门。

这是他前生的家。就跟陆长军家同一栋宿舍楼,区别在于这边是两室一厅。

要是什么都没变的话,他应该在岭东理工大读大三,平时就住校也不回来。就是周末,也多半是在做家教,辅导一位高三的女学生。

可是……

陆长军很快看见了客厅里摆着的一张黑白照片,上面正是前生的他。

一旁竖着的牌位写着生辰和忌日,一个月前他就过世了。

一抹苦涩在嘴里化开,陆长军叹了口气。

原来的自己已经不在了啊。

二老应该很伤心吧?

老来丧子,白发人送黑发人,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了。

伫立在牌位前好半晌,自是感触良多,伤心不已。

怎么会弄成这样?

自问没有过大恶,建立的慈善基金也时常扶危济困,接济需要的人。

商场上不免有杀伐果决之时,可也从未殃及无辜,算是对得起良心。

左思右想都不明白,也不敢再找把枪找颗子弹去尝试。

要是回不去前生,剩下一具尸体,留下姚安玲姐妹俩又算什么?

眼前还是先把那赌债给还了吧。

重新整理情绪,陆长军才走到应该是自己卧室的房间。

十余平的空间,一张用木板架空而成的单人床,墙上贴着孙燕姿的海报。床头是一排的CD,有阿杜、杰伦、学友等等。

陆长军看了一会儿,蹲在床边,伸手往床底摸去。

也不知二老整理遗物时,有没有把东西扔掉。

手指触碰到一个硬物,陆长军一阵欢喜,往里一扣,划拉出一个装月饼的铁皮饼干盒。

拖出来时,盒子就发出哗哗地声响。

掀开盖里面全是各种钱币硬币,都是陆长军从小收集的。

尤其是长城币和岭东省成立三十周年的纪念币最多。

按市价纪念币能卖60块左右,盒子里应该有五六十枚吧。

剩下的也能卖个几千块钱,加起来也有小一万了。

想当初收集钱币时,找到厂区几间小卖部的老板,让他们帮着留意,再以两块钱的价格收购。

那时的人也没那个意识,往往就拿来当普通的硬币花。

但几年下来,也就收集到几十枚。

将铁皮饼干盒一揣,担心会撞上回来的二老,陆长军把门带上,将钥匙放回原处就直奔邮币市场。

熟悉的地方,熟悉的套路,讨价还价后,一盒钱币卖了八千。

陆长军马不停蹄又赶到菜市场,又是一番唇枪舌战,买了几十斤的鸡胸肉,两桶油,一口铁锅,一个五公斤的小煤气罐。出来时又买了些熟食,这才赶回家里。

此时天都黑了。

姚安玲和姚黛儿坐在桌前吃着昨天的剩饭,一盘拍黄瓜,一盘素茄子。

陆长军将肉先放进冰箱里,拿出一盒烧鹅放在桌上。

姚安玲目不斜视,依然不紧不慢地吃着饭,把他当成空气。

姚黛儿却被烧鹅的香味勾得口水直冒,偏又不敢去夹,不停地用眼神请示姚安玲,得到的却是冰冷冷地回应。

“吃吧,专门买回来给你们的,我今天没带黛儿去游乐园,觉得挺过意不去的。”

陆长军也坐下来了,看姚黛儿不动,就夹起鹅腿递给她。

姚黛儿可怜巴巴地看向姚安玲。

“不许吃!”

姚安玲把鹅腿扫到地上。

这把陆长军都给弄得火大了。

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,商场上锻炼的一切,都让他能从容应对姚安玲的冷脸。

对于夫妻间的关系,他也能猜到一些,听说过一些。

不光是赌债,还有夫妻生活不和谐的问题。

终归一句话,得要小火炖豆腐慢慢来。

“安玲,破个例,苦了谁也不能苦了孩子……”

“你先说,你哪来的钱?”

“捡的。”

捡的?能编得更离谱一点吗?

他陆长军除了喝就是赌,既然身上没酒味,那定然是去赌了。买烤鹅的钱也必然是赢来的了?

可他哪来的本钱,昨天徐四上门,先就搜了他的身,家里也翻了个遍,除了自己贴身藏着的二十块钱,家里连个铜板都没有。

但除了赌,姚安玲想不到第二种可能性。

“你又跑去玩水果机了?”

六七年前宿舍区门口桌球室摆了几台水果机,立刻成了陆长军的窝,几千几万的往里输,姚家那套房就是输掉的。

“你就不想着怎么还钱?谁借钱给你的赌的?徐四的钱还没着落!”

姚安玲的话中充满了厌恶。

她是看透陆长军了,除了一张好脸蛋一副好身板什么都没有,最近这一年连身板都不行了。

如果人生能再选择一次,她绝不会跟他在一起。

“你就放宽心,钱的事我有数,不就两万吗?一个月二十万我都能赚到。”

陆长军越说越没谱,姚安玲一拍桌子,饭也吃不下去了,转身回了房。

“趁你姐不在,黛儿快吃。”

“姐?”

姚黛儿刚要说什么,嘴里就多了一根鹅腿。

陆长军想让她多吃点补补身子,特意让烧腊店的老板多卖了一根鹅腿。

香喷喷的鹅腿咬在嘴里,姚黛儿吃得满嘴流油。

看得陆长军却是心里一阵抽搐。

这孩子也才三四岁吧,父母都没了,跟着姚安玲吃苦,又遇到陆长军这个混蛋姐夫,日子过得担惊受怕。

本该是被人含在嘴里怕化了,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年纪啊。

陆长军想起了前生自己的孩子,都是一样的年纪吧。

既然重生一回,说什么也要让她们姐妹俩过上好日子。

“你慢慢吃别咽着,这一整盒都归你了。”

“那……她呢?”

姚黛儿伸出小手朝卧室戳了戳。

“她吃饱了不饿。”

一屋室能有多大,客厅也就十来个平米,卧室的门又开了,姚安玲听得牙痒痒。

这个人渣,明天出门最好让车撞死,那她就解脱了。

到时带着黛儿连夜出城,徐四他们也找不到。

走到厨房里,陆长军开始忙活起来。

白天买来的鸡胸肉,先拿刀背把筋拍断,再按配方腌制好。

全都放在冰箱的冷藏室里冰着,得要腌一夜才入味。

听着叨叨叨的声响,姚安玲也不出来看,心想反正不是什么正紧事,估计又是从哪里揽的活拿回家来干。

八点多将姚黛儿抱到床上,重重的将门关上。

自然是不会让陆长军进房的了。

陆长军也很有觉悟,随便扯了张毯子就睡在了沙发上。

灯一关,脑中便想起以前的事。

前生跟姚安玲同岁,读中学时还跟她坐一排,就隔着走道。

似乎还暗恋过她?


大清早,姚安玲帮姚黛儿洗完脸,就看到了餐桌上摆着的豆浆油条,还有一碗她特别爱吃的肉臊面。

香味让姚黛儿撇下她就爬到椅子上,拿起油条就往豆浆里蘸。

孩子虽然小,这种吃法倒是学会了。

“吃吧,特意给你做的。”

看她还抱着肩膀冷眼旁观,陆长军就将椅子拉开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
“你别想着讨好我,让我把房本拿出来。”

姚安玲自认看穿了陆长军的花花肠子,要不是房本早就被她藏起来,昨天徐四一上门就得被他交出去。

他又会做什么肉臊面了?泡面都用冷水吧。

筷子递到手边,姚安玲接过后搅了几下,夹起几根往嘴里一送。

好香!

比街头老字号面店王师傅做的还好吃。

他哪学来的手艺?

陆长军察言观色,也拉过张椅子坐下:“我知道你家里是北方人,从小就爱吃面食,尤其是这肉臊面,加了豆豉更香。”

“哼!无事献殷勤,你打的什么算盘?”

姚安玲哪会被一碗面就收买。

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两人都冷战两年多了,想要融化她这块千年寒冰,难度至少是地狱级的。

“我就不能单纯对你好?”

“不能!”

姚安玲又想发作,可到嘴边的肉臊面,哪还放得下筷子。

受了多少年委屈了?吃他一碗面怎么了?

她就板起脸说:“我今天调班,在家带黛儿,你要有事,你赶紧走。”

“行,你主内我主外,我们俩以后琴瑟和谐好好过日子。”

油腔滑调,当初就是吃了没阅历的亏,上了他的当,才被他迷得晕头转向的。

陆长军将腌好的鸡胸肉放进泡沫箱里,挂在父亲留下的二八大杠的后排左边,把铁锅和两桶花生油,小煤气罐挂在右边,尽量保持平衡。

骑着车就往大学城走。

轮胎厂离大学城就三条街,那里有着岭东理工大、岭东师范、岭东大学等八所高校,还有四五所职高中专。

学生加起来足足有十万人。

在大学城外的那条街更是著名的网吧街,一条几百米的街道上,有三四十家网吧。

大的有几百台电脑,小的也有几十台。

此时正是网吧产业方兴未艾的时候。白天还好说,学生都在上课,逃课的毕竟是少数。晚上却是灯火通明,通宵包夜的大学生中学生成千上万。

当年的他也是其中之一。

这些人就是陆长军的目标客户。

他要做的是炸鸡排。

记忆里大学城直到04年才有专门卖炸鸡排的摊子,而且是一出现就大排长龙,销量不菲。

那对小夫妻甚至两个月后就买了辆小轿车专门拉货。

现在才02年,应该算是独门生意。

陆长军也早就算过成本,利润率应该在60%以上。

昨天来过一趟,转悠了一圈算踩点。

这时先跑到一家广告门店里拿了让人帮印好的名片。

又把自行车停在保安亭那,给了保安一盒烟,让他帮看着车。

接着就一家家的网吧的跑,发名片,套交情。

对跑业务出身白手起家登上富豪榜的陆长军来说,一切都是轻车熟路。

“哟,行啊,兄弟,炸鸡排也送名片?”

“咱们这边还真没卖这个的,要好吃我铁定帮你宣传宣传。”

这年头的人比不得八十年代,但网管都是大学生,还称得上没什么戒心,几句话就能跟人称兄道弟。

“这是你小灵通?”

昨天还顺便买了个小灵通,方便业务往来。

“对,这几天只能到下面买,过几天后打上面的号码,我帮你们送上来。玩星际呢?单机?会调钱不?不会?来,我帮你调个钱。”

陆长军在键盘上敲下一串英文。

网管大喜:“show me the money,就这句,我老记不住,谢了老哥。噢,对了,这怎么还要过几天才送呢?”

“我暂时就一个人,忙不过来,见谅见谅。”

三盒名片七包烟都发完了。

陆长军就在保安亭旁边把摊给支开了。

煤气罐拧开,铁锅支好,油倒下去,开干。

时间刚刚好,第一批炸鸡排出锅时,正好是放学时间。

但第一块炸鸡排便宜了保安大叔,他吃得直竖大拇指,马上就朝几个认识的大学生喊:“过来,炸鸡排没见过吧?都来尝尝。”

香气早就吸引了一批人在那观望,他这一吆喝,马上就来了一批尝鲜的。

陆长军的手艺可是跟一位专门做炸物的老师傅学的,腌炸都有讲究,一口咬下去外酥里嫩,满嘴鲜香。

就放十九年后,都极其竞争力,放在这时,那就叫降维打击。

没半个小时,摊位前就排满了人,估摸着不用等到下午就得卖光了,明天要多带些鸡胸肉来了。

好在陆长军做事一向有后手,拿起小灵通打给昨天留了电话的鸡档老板,按说好的再要两百斤,每斤加五毛钱,让他帮着把鸡胸脯肉给备好,把筋给拍断了。

昨晚光拍肉手都快抬不起来了,这种体力活还是交给鸡档老板去干吧。

家里也倒还留着几块,打算回家炸了给姚黛儿尝尝鲜,不比肯德基麦当劳的差。

下午三点多,收了摊陆长军骑着车心情愉悦的回家。

让他没想到的是,趁他不在家,家中却来了位不速之客。

“我都跟你说过几回了,这日子过不下去就快刀斩乱麻,离了算了。”

一个梳着背头穿着衬衣牛仔裤的男人在那跟姚安玲说话,背着手颇有些领导派头。

但年纪也不大,跟陆长军相仿。

见她还没下定决心,他就拿出烟来点了根,重重地吸了口。

“他就是个混蛋,扶不上墙的烂泥,干啥啥不成,你跟他好几年了,还没看清楚他为人吗?你说说,他要是肯努力肯上进,事干不成就算了,可他努力了吗?上进了吗?没有!”

说话的男人手指在茶几上用力的点了几下。

“除了每天醉得像条死狗,就是成天在外面赌。这赌就是个无底洞,填不满的啊。别说你这家境了,就是亿万富翁,有几个经得住的?”

姚安玲的眼皮子跳了几下,咬牙道:“我早就恨透他了!”

“对啊,那干嘛还拖着?拖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?你现在还年轻,可要再来个三五七年怎么办?你年纪一大,人老珠黄,那就想再找个男人都难了。人啊,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?实在不行就得换棵树。”

似乎这话有点不大对,男人又说:“我的意思是个地方重新开始。”

姚安玲嘴唇哆嗦了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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