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频言情连载
黄封家住黄河以北——镇北镇,祖上干的都是捞尸人的勾当。父亲不想让他也干捞尸人这行,送他去城里读书,考了大学。黄封很不争气,大学混了四年,学业不精,毕业也找不到工作,回到镇北镇,惨遭村里人笑话。一八年年底,父亲喝了点酒,骂他是“孽种”,然后纵身跳下黄河,不见了踪影,从此,他踏上一条“不归路”!
主角:黄封,周程程 更新:2022-07-16 03:22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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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黄封,周程程的女频言情小说《镇北捞尸人》,由网络作家“微微吖作者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黄封家住黄河以北——镇北镇,祖上干的都是捞尸人的勾当。父亲不想让他也干捞尸人这行,送他去城里读书,考了大学。黄封很不争气,大学混了四年,学业不精,毕业也找不到工作,回到镇北镇,惨遭村里人笑话。一八年年底,父亲喝了点酒,骂他是“孽种”,然后纵身跳下黄河,不见了踪影,从此,他踏上一条“不归路”!
我叫黄封,家住在黄河以北,镇北镇,祖辈干的捞尸人的勾当。
我爹想让我有点出息,送我去城里读书,考了大学。
可我不争气,混了四年日子,毕业后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,让村儿里人笑话。
一八年的年底,我爹喝了点酒,酒瓶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摔,指着我鼻子骂道,“孽种,你就是个孽种,老子这辈子都对得起你。今后你要是改了姓,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!”
我以为我爹喝糊涂了,上前去抢酒瓶子。
可他却用力推了我一把,拎着酒瓶子就跑出去了。
大冬天,漆黑的夜,外面还飘着雪花,他出去就不见了人影。
我寻思半天,越想越不对劲,孽种是说我不是他的孩子,当爹的,怎么能说出这种话?
我正准备去追,忽然看到门口趴着一张人脸,是村儿里的大傻,脑子有点问题。
他见我瞅见他,嗷了一声转身就跑,边跑还边喊着,“孽种,黄家儿子是孽种,哈哈哈,他娘给他爹生了个孽种!”
我娘在我出生的时候就难产没了,大傻的话让我怒火中烧,抄起门口放着的烧火棍子就追上去打。
大傻脑子不灵光,手脚也不协调,跑了两步就摔了。
我骑在他身上,一边打,一边问,“谁是孽种,谁是孽种,你还说不说了?”
大傻捂着脑袋求饶,“别打了,别打了,你爹刚刚去黄河了!”
我的脑袋里嗡的一声,大半夜的,我爹去黄河干嘛?
联想到我爹刚刚说的话,怎么那么像是遗言?
不会的,我娘肯定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儿,他也不会想不开。
我哪里还顾得上大傻,爬起来就朝着黄河边上赶。
我爹是捞尸人,水性极好,再大的浪都淹不死他。
我不信他会自杀,肯定只是心情不好,去遛遛弯,过会儿就能回来。
冷风吹在脸上,好像刀子一样,火辣辣的疼。
我跑到黄河边上,远远的看到有个人站在下游,离我有三十多米。
天上下着雪,没有月亮,只能隐约看到人影,但我肯定,他就是我爹!
“爹,这么晚了,我们回家吧!”
我边喊着,边沿着河岸朝着下游跑。
凑的近了,大概两米左右,我终于看清我爹的面容。
他满脸是血,两眼空洞,鞋也跑丢了一只,手里拎着的酒瓶子已经碎了,玻璃碴子上面还染着血。
气温很低,我爹脸上的血已经冻成了冰碴。
我喘着白气,可是我爹口鼻前却一点气也没有。
我有些怕了,小心翼翼的喊了声,“爹?”
我爹木着脸,僵硬的转过头,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。
这一幕我见到过,村儿里有个老人中邪的时候就和我爹此时一模一样。
我惊出一身冷汗,冷风一吹,后背拔凉拔凉的。
我不敢惊扰我爹,只能嘴里念叨着,“我不知道你是哪路神仙,我爹不小心惊扰到您,您别见怪,放我爹一条生路......”
我的话还没说完,就见我爹纵身一跃,“扑通”一声跳到了黄河里。
河岸边结着一层薄薄的冰层,我爹直接将冰层砸碎了,没了影子。
“爹!”
我大喊了一声,想也不想就跳了进去。
冬天的黄河水刺骨,饶是我水性极好,也是呛了一大口水。
我的手脚都冻麻了,四处寻找我爹的影子。
河面上黑漆漆的,耳边全是黄河的波涛声,去哪找人?
身上的棉衣吸足了水,好像十几双手扯着我,将我往黄河水底下拉。
我的手脚也动的麻了,一点力气也使不上。
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黄河水下的暗流卷到中央,再然后沉到水里。
我又呛了两口水,鼻腔里全是泥沙,肺里说不出的疼,好像要爆炸了一样。
人一旦呛水,就会忍不住咳嗽,这个时候如果浮不出水面,只能等死。
我彻底慌了,我爹教我的下水本事忘得一干二净,手在水里四处划拉,想要找一处能抓到的东西。
可是黄河中全是水和泥沙,带着强大的吸力,除了石块,什么也抓不住。
我的意识越来越淡,身体也越来越重。
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,忽然背后被什么东西用力推了一下。
黄河水中,除了人,就只剩下鬼了!
在被推出去的一刻,我转过头,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,顿时泪流满面。
我爹的脸上依旧挂着诡异的笑,我隐约看到有一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将他整个人都拉到了水下。
“爹!”
我又喊了一声,再次呛了口水。
我想去救他,但求生的本能使我不停的蹬水,离我爹越来越远,最后看不到他了。
我爹这一下,刚好将我推出暗流,我挣扎了一会儿就到岸边了。
回头看着空荡荡的黄河水面,我的鼻子发酸,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。
哭了一阵子,身上的衣服都结成了冰碴,我站起来企图再寻找我爹的踪影。
只要没看到尸体,我就不相信他死了。
就在这时,我发现水面上漂浮着一团水草,黑漆漆的,距离岸边很近。
黄河里,哪来的水草?
随着水草距离岸边越来越近,我终于看清楚水面上漂浮着的是什么东西。
一团头发,女人的头发!
我的头皮顿时就麻了,两腿发软,慌忙后退。
陪伴我儿时的故事,不是白雪公主和灰姑娘,而是我爹这些年下水的经历。
我隐约记得,尸体入水后要么面朝下,要么肚皮朝上,凡是脑袋在上面的,叫竖尸,都是凶煞!
如果是女人,那叫绝煞,在水里碰见了要死人的。
我爹曾经遇到过一次凶煞,他说多亏自己跑的快,就算那样,肚皮也差点被豁开。
他自胸口向下到小腹,到现在还留着一道小臂长的疤痕。
女人的头发飘到了岸边,露出泡的发白的脑壳,在水里浮浮沉沉的,就像是人在游泳的时候踩水换气。
碰见竖尸,我爹是捞不出来了。
他和我说过,在水里碰见竖尸赶紧跑,别回头,就算待在岸边也不安全。
竖尸怨气沉在脚底,所以才会悬而不浮,被竖尸抓住的人,都成了黄河底的陈年老尸。
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,我爹多半已经死了,现在我跳下去也只能白白送了性命。
冷静下来后,我赶忙回村喊人,期望天亮的时候还能见到我爹的尸体。
往回跑的时候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身上的水结成了冰,越跑越累,身上也越来越重,就像是背着一个人。
几次用手去抓,都抓了个空。
我不由得觉得自己好像个神经病,身后什么都没有,怎么能抓到东西?
半个多小时过去了,终于到了村口,见到大傻还躺在雪地里,他竟然一直没走。
见我回来了,大傻忽然脸色大变,双手捂住眼睛,哇的一声就哭了,“呜呜呜,姐姐回来了,姐姐回来了,姐姐我听话,你不要带我走!”
大傻的举动吓了我一跳。
他是有个姐姐,在两年前跳黄河死了,经历过那件事儿后,他的病情也更加严重,彻底变成了傻子。
现在他说姐姐回来了,岂不是说......
我的后背瞬间变得冰凉,僵硬着脖子转过去一点,看到了一缕湿漉漉的头发黏在我的肩膀上,还在往下滴着水。
大傻还在哭,我却一动也不敢动。
难怪回来的时候感觉后背上很重,当时没有多想,现在看来,应该是我不知不觉着了道,将大傻姐姐给背回来了。
死在黄河里的人不入轮回,上不来,下不去,年年岁岁在黄河中浮沉,用我们这儿的话说叫水猴子。
水猴子寻替死鬼,见人就拉,扯住腿,无论你都会水,都会溺水淹死。
所以落到黄河里的人,很少有能爬上来的,他们大多是被水猴子抓去当替死鬼了。
大傻的姐姐,该不会就是我刚刚在黄河里看到的竖尸吧?
她现在能爬上来,是不是说明她已经找到了替死鬼?
我的心猛地就沉了下去,想到了被黄河暗流卷走的我爹,一股恨意在心底滋生,连带着看向大傻的眼神都变了。
既然你杀了我爹,今天我就要你魂飞魄散!
捞尸人,吃的死人饭,自然有自保的手段。
我爹在家的大门下面埋了两个千年王八壳,放在古时候,价值千金,放在现在,也是各路江湖人士追捧的物件。
千年以上王八壳不仅能算卦,更能趋吉避凶,埋在大门下,什么阴邪都进不去我家里。
除此之外,捞尸人还有一根祖传的探杆,专门用来探测黄河的水位。因使用的时间久了,过了许多人的手,沾染了很多阳气,可以将阴邪身上的尸气给给打散了。
划的船,也很有讲究,用的木是百年以上的柳木,被雷劈过效果更好。别看薄薄一层,上面至少能撑起四五个人的重量。
撑船在黄河水面上时,不论下面有什么,都只能看着,上不来!
除此之外,还有许多小物件,比如镇尸铃,捆仙绳等等。
柳木船在黄河边,用铁链锁着,探杆就悬在我家堂屋前的门梁上。
其余的小物件,都被老爹放在我家贴着东墙的小仓库里,用一口大箱子装着。
我的手向后伸,这次却摸到了一块湿漉漉的衣服,还有冰凉的身体。
侧过头,我看到了半张被水泡的发白的脸,上面还有泥沙。
我猛地打了个哆嗦,除了一脑门的汗。
怕归怕,但此刻恨意占据了我的脑海,将恐惧冲淡了不少。
杀父之仇不共戴天,不管她有什么苦衷,今天我都不打算放过她。
我背着大傻姐姐往我家的方向走。
大傻不知道是看明白什么了,他忽然跪在我面前,咚咚咚的开始磕头,“黄封,黄封,求求你放了我姐姐,你爹不是她杀的,她就是想回来看家里人一眼,你别伤害她。”
大傻的举动把我看愣了,平日里傻乎乎的他,此时忽然就不傻了。
但是等他抬头的时候,我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。
他两颗眼珠子上翻,脸上有股黑气,肩膀一抖一抖的,跪都跪不直。
我顿时明白过来,大傻这是让东西上身了。
我指着他的眉心骂道,“死都死了,还不放过活人,老子今天就弄死你,让你永世不得超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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