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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市玄门天师

星中流浪作者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陈八百的父母是在远方迁居到这个小山村的,原本以为可以重新开始,没想到却送了命。害死他们的不是别人,正是陈八百自己。他出生时母亲难产而死,没几天父亲丧生于一场车祸。村民们认为此子是个祸害,正在盘算着将襁褓中的婴儿送人。恰巧一位云游道人路过,自此陈八百成为了道人的徒弟。多年后,当初的小婴儿已经长大成人,一段崭新的故事开启……

主角:陈八百,白美涵   更新:2022-07-16 02:15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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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八百,白美涵的女频言情小说《都市玄门天师》,由网络作家“星中流浪作者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陈八百的父母是在远方迁居到这个小山村的,原本以为可以重新开始,没想到却送了命。害死他们的不是别人,正是陈八百自己。他出生时母亲难产而死,没几天父亲丧生于一场车祸。村民们认为此子是个祸害,正在盘算着将襁褓中的婴儿送人。恰巧一位云游道人路过,自此陈八百成为了道人的徒弟。多年后,当初的小婴儿已经长大成人,一段崭新的故事开启……

《都市玄门天师》精彩片段

我叫陈八百,天生五弊三缺的命儿。

这五弊是:鳏、寡、孤、独、残,而三缺则是缺财、缺命、缺权。

因为五弊三缺命机相克,我刚出生时,就害的我妈难产而死,随后不久,我爸又在一场车祸中稀里糊涂的丧了命。

我家是从远方迁居至此,在当地没什么亲戚。

爸妈一死,我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,再没谁肯照料我了。

村民们嫌我晦气,都在商量着,怎么把还在襁褓中的我送人。

恰在这时,一个扛着印有“玄”字布幡的邋遢道士进了村。

听说有孤儿克死了自己父母,且要往外送养,这个名叫陈玄天的邋遢道士,立即来到我面前。

他先端详我面相,轻咦了一声。

再把布幡放在一旁,左手捏七星樊印,右手聚阴阳探指,双眼半闭,轻轻一指点在了我眉心上。

不出三秒钟,陈玄天忽然浑身剧震,猛的睁开眼睛说:罢了罢了,我和这孩子因缘深厚,就由我将他抱走吧!我再给你们村做一场法事,保你风调雨顺、衣食无忧。

陈玄天是否真有这本事,村民们是不在乎的。

他们真正在乎的,是能把我这个“扫把星”扫地出门。

所以,听说陈玄天肯将我抱走,村民们齐声庆贺,不仅没让陈玄天做法事,相反,村民们还自发的捐款,给陈玄天捐赠了八百块钱。

我名字中的“八百”二字,便是由此而来。

那天过后,乡野中多了个怀抱婴儿的游走道士,无论替人占卜寻卦,或是超度阴阳诡事,道士与婴儿都是片刻不离。

这婴儿自然就是我,那道士是陈玄天,后来成了我的师傅。

我师傅是有大本事的人。

别看他寻门摆事的地点是在乡村,但他一身风水玄术已至八重九品,距离九重半仙境,已经只剩一步之遥了。

师傅虽然有大本事,给人摆事时,却最多只敢使出三分力,其原因便在于我。

我命犯五弊三缺,按理说不到满岁便该夭亡,但我始终无恙,正是因为师傅一直用玄门罡气在护着我。

三岁时,我向师傅施三跪九叩之礼,敬焚香、告天地、传鬼神,拜陈玄天为师。

而后开始跟着他学习风水堪舆,走上了通阴阳、避五祟的路。

师傅说:我命犯五弊三缺是因为遭了天妒,而一旦能熬过满岁活下来,对玄门风水的领悟将会一日千里。

我师傅一语破的。

六岁时,《葬经》《宅经》《雪山赋》等我已背的滚瓜烂熟。

九岁时,《五行符》《七星曜》《九宫咒》等我已修有小成。

十二岁时,《奇门诡坤阵》《万象包罗阵》《幻折冲抵阵》等我已有五六分的领悟。

到现在,我即将年满十八岁,却是将易容、纸扎、镇尸、豢鬼等奇淫巧技,领悟的十有七八了。

这一日,我修炼过玄门十二周内息,将要到灶房给师傅做早饭时,他忽然喊住了我。

“八百啊,别忙活啦!过来,为师跟你说点事儿!”师傅说道。

我跟着来到师傅居住的主房,先是恭恭敬敬的施过为徒之礼,而后轻声问道:“师傅,你想跟我说啥?”

师傅点了点头,道:“近日我数次落卦,确定你我师徒缘分已尽。八百,你即刻动身离开这里,再不要回来啦!”

师徒缘分已尽?

往后再不要回来见师傅?

这话无异于平地起惊雷,将我震的一时三刻不知所措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
半晌回过神来,我“咕咚”一声,双膝重重跪地,眼泪不受控制的流淌下来,哽咽问道:“师傅,你为什么要赶徒儿走?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?你跟徒儿说,徒儿立即改,还请师傅千万不要赶徒儿走啊!”

师傅微微摇头,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,眼神里透出慈爱,道:“八百,不是你做了错事,而是你学有所成,该出去啦。”

之后师傅将一切都告诉了我。

师傅只是暂时保住了我的命,只能瞒天过海护我二十年。等到我二十岁生日时,就算大罗金仙降世,也别想护着我活在世间。

但师傅并没任由我等死,这些年来他暗中布局,为我改命机命理,夺取了一线生机!

而现在,则是需要我前往江海市,完成最后三样大事。

其一:我要去江海白家,和一个叫白美涵的女子完婚。

这婚事是师傅在多年前暗中为我订下的,只要我带着师傅的亲笔书信,对方一看便知。

我生而五弊三缺,白美涵却天生五全三润。

我能和她成婚,遭天妒的命中大劫,十成危险已经去了五成。

其二:我要找一个叫符奇志的人,完成师傅的心愿,替符奇志了结一件大事。

符奇志早年曾对师傅有大恩,而师傅为了救我,更是对我落下了极深的因果。

现在我帮回符奇志,便让师傅、我、以及符奇志之间的因果,完整的转一轮回。

命机圆润、命理通畅,我活命的机会再多两成。

其三:我要在江海市落下大因缘,让数百万居民感谢我。

所谓一运二命三风水,四积阴德五读书。

我落下这份大因缘,便是为自己积下了大功德。

以功德顺天、以功德感天、以功德诚天。

我最后的三成危机,才会彻底的解除!

这三件大事缺一不可,而且必须由我亲自为之,因为涉及命机命理的大事,最终都需本人来完成。

师傅今天才跟我提起这事儿,是因为说早了没用、说晚了不行。

若是说的早,我学艺不精便贸然前往江海市,很可能适得其反,引起不好的效果。

而若是说的晚,我时间紧迫无法办成这三样大事,同样会在二十岁命劫中送命。

听师傅说完事情的原委,我切切实实明白了师傅的苦心。什么师徒缘尽,那是他老人家用尽一切手段在护我性命!

我明白事情的重要性、没有扭捏,从师傅手中接过他为我早早准备的物事,再跪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,而后默默转身离开了。

经过了将近一整天的舟车劳顿,我终于来到了江海市。

我怀揣着师傅的亲笔信,按照师傅说的地址,直接寻到了白家庄园。

这白家真是够豪横,方圆十余里的大庄园都属于白家。

宅院大门外,两座石狮子虎虎生威,占据着西北乾卦位。

乾为天、为圆、为父、为君、为玉、为金,只是这一个风水占位,就将权、钱两路全揽了,看来这白家背后,有风水高人的指点啊!

“喂,毛头小家伙,你鬼鬼祟祟的在门口转悠什么?”

我刚打量了这宅院几眼,就从门后转出一人来,看样子像是看门家丁。

他眼中明显带着鄙夷,朝着远处一指,“此处为白家重地,无关人等速速滚开,嘿,你若是滚的慢了,别怪小爷请你吃棒子炒肉!”

说着,他还顺势从旁边抄起一根手腕粗细的木棒来。

我心说:白家家大业大,就连请的家丁都这么目中无人。

哼,现在且由你狂、由你横,等我做了白家的乘龙快婿,你指定得像舔狗一样对我俯首称臣。

我不卑不亢的上前两步,道:“小子陈八百,奉家师之命来与白家千金白美涵成婚。诺!这是我师傅的亲笔信!”

报过了自己的名号,我掏出师傅的亲笔信,递到了那名家丁手里。

听到我的名字时,家丁明显一愣,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又转。

他突然前倨后恭,对我弯腰施了大礼,道:“哈,原来是天绝道人的徒弟陈八百啊!我家老板早就跟我说过你,快请进,快请进。”

我有些纳闷,心说师傅竟然还有个天绝道人的绰号?这又是从何而来?我怎么从没听他提起过?

闪过这个念头,我信步跨过了白家大门。

我心里还有些小小的紧张,因为属实不知道我那没见过面的未婚妻,长的是什么样子。

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,她就算长的像丑八怪,我也得认命了,谁让她是五全三润之女,能帮我渡命劫呢。

我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,忽然间听到“咔嚓”一声巨响,那家丁竟将铁门猛然关闭,再摸出一个铁锁,将铁门牢牢锁死。

撕拉、撕拉——

家丁三两下间,就将师傅的亲笔信撕的稀碎。

在我惊愕间,他满脸不屑的扫了我一眼,旋即扯开脖子朝着立面大喊:

“快来人呐!陈八百终于来啦!”

“大家伙儿赶紧抄起家伙来,齐心协力乱棒打死他啊!”


我不动声色的站在原地,冷视他的眼睛,“敢撕我师傅的亲笔信,你好大的胆子!”

那名下人斜着眼睛,一脸不屑道:“撕你一封破信怎么了?现在是什么年代,还真以为一纸婚约就能作数?”

“老子跟你明说,咱白家五年前就多了条规矩:但凡见到自称是陈八百的,必得乱棒打死,这是老板亲口吩咐的!”

在这家伙叽叽歪歪时,从内院深处又闪出七八个人来,看穿着打扮,和门口的这名下人一般无二。

只是在人群簇拥中,有一人显得有些扎眼。

他身穿中山装,梳着大背头,双手负于身后,身上带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。

当见到我时,他眼睛微微眯了眯,显得有些惊诧,旋即又恢复了古井无波的面孔,冷眼看着我。

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,这群下人已经团团将我围在中间。

他们人人手中拿着木棒、铁棍等武器,不用旁人吩咐,齐齐朝着我身上“招呼”过来。

我自小儿修炼玄门内息,玄门罡气已经能外化离体四五米,对付这群下人,真是和杀鸡屠狗没什么两样。

但,真才只宜心中藏,对外姑且示三分。

我这身能耐绝不能轻易展示,免得别人知道了我的底牌,于我不利。

我抬手在空中挥了几下,随后双眼微眯,寒声道:“不想死的,滚……”

看到我不似开玩笑,那名最先照面的下人,被我的气势一吓给唬住,不自觉的有些害怕的退后两步,不过当慌乱之时,瞥见那名长相富态的中年男子,立马回复自信,气焰嚣张道:

“呵呵,说的好像你多能耐似的。怎么着?你还能使出啥大招,把我们一招秒杀啊!”

我淡然说道:“秒杀倒不至于,不过,应在你身上的前车之鉴,我想其他人应该不想尝试吧!”

那名下人一愣,神情错愕道,“你,你什么意思?!”

“什么意思?呵——你掀开衣服,看看你身上!”我冷笑一声,朝他身上一指。

“呵呵,故弄玄虚!”嘴上说着不信,但对方行为还是很诚实,撩开衣服,低头往自己身上看去。

“啊!怎么会这样?”

当下人目光落在自己肚皮上时,顿时一声惨呼响彻天际。随后对方猛然抬头,伸手指着我,身子微颤,断断续续道:“陈……陈八百,你……你踏马,对我搞了什么鬼?!”

只见他肚皮中央的那块皮肉上,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楷字。

而字迹内容,赫然是一份书信婚约。

师傅的这封亲笔信,每一个字都蕴有师傅的玄门罡气。哪怕它原有的纸质载体被毁,依然可以移花接木,转嫁到其他载体上。

“切,就这?”

看到这一幕,包围着我的一个家伙嘴角斜挑,不屑道:“你以为在他身上弄出几行字,就能吓唬住我们?”

“兄弟们,动手!”

“不见棺材不落泪!”我冷哼一声,没有搭理对方,双手掐印念诀:“一玄当字令号天,百气归转在身前,群星化散从我意,聚气成蛇现世间!”

这是一段“驱气诀”,记载于《七星曜》中的驭气篇。

婚约字迹中,留有师傅的罡气,念动驱气诀,可调用之。我要让罡气化为蛇形,钻进这些下人体内,让他们尝尝毒蛇钻心之苦!

此时我已经明白,有些事儿若想顺利推进,只靠讲道理是行不通的。

拳头硬才是真理!

咒诀念罢,下人们已经以虎狼之势扑来。

距离最近的一个,高高扬起的木棒,离我脑门已经不足十公分,看样子真是打算把我往死里打。

然而在这关键时刻,就见手握木棒的这名下人,身上忽然一颤,旋即“嗷”的一声,一蹦多老高。

等再落下时,他已经痛苦不堪的摔在地上,只剩下满口嘶嚎的份儿。

不仅是他,除了那名颇有气场的中年男子外,其他下人都出现了异常。

一声接着一声,叫声如同遭了凌迟一般,听起来极为骇人。

下人们再无一人能站在地上,全部如野狗一般,在地上翻来滚去。

身体不停的抽搐,眼泪鼻涕一起流,脸上的神情真是要多痛苦、有多痛苦。

那名中年男子看着这一切,眼神现实一眯,有些寒意,随后立马变脸,笑容灿烂,抢前几步来到我面前,双手握着我的手,一脸真切道:“八百,原来真的是你啊八百!你也别怪他们,这些年来,实在是有太多打着你师父和你的名号来这里招摇撞骗的,所以才会闹这么一出,你可千万要体谅啊。”

“他们也是情有可原,你就帮他们把这份折磨去了吧。”

“走走走,咱们别在外边站着了,去里边……”

中年男子前倨后恭,此时表现的十分客气。

我故意装作纳闷的样子,问道:“这位先生,你是……”

“哎呀,叫什么先生,我是你白叔叔,白傲生!”白傲生轻拍我肩膀两下,一脸亲近之色。

我微眯着眼睛,心说:我早就猜到你是白傲生。

养移体、居移气。

白傲生身上自带一种雍容华贵,这种气势可是模仿不来的。

而且他印堂发红,表明权、财两得,近乎达到了人生巅峰。

田宅宫中还一团极淡的紫气居宫镇守,表明他有据主占上的地位和气度。

在这方圆十里,能有这番气度的,除了白家的家主白傲生外,还能有谁?

所以,刚才略施小计出手惩罚时,那些下人下人无一幸免,我却唯独放过了白傲生。

我是来谈婚约的,可不是来砸场子的。

我默念驱气诀,将师傅的玄门罡气收了回来,暗中藏在掌心。这可是师傅亲口订下的婚约,我得留好。

之后,白傲生正准备领我进入别墅大厅,便在这时,院外响起一阵刺耳的轰鸣声。

一辆鹅黄色、极具辨识度的跑车停在门前,从车上下来一位青春靓丽的女子。

她看上去和我年龄相仿,身高约170,身段极为玲珑。

长发飘飘、容貌靓丽,就算跟那些一线的大牌女明星相比,也是不弱半分。

女子一边摘下鼻梁上的墨镜,一边甩开青春的长腿,在地上踩出诱人的旋律,朝我们走来。

“爹滴,这人是家里来的客人吗?”她的声音十分的好听,说话时有种撒娇发嗲的味道。

我猜到了她的身份,心中不由得一荡,心说师傅真是比亲爹还亲,竟给我安排了这样一段佳事?

来江海市这一趟,可真是不虚此行啊!

只是……当我定睛观察白美涵的气色时,却发现一些小问题。

可惜她走动速度太快,不能让我观察仔细。

“美涵呐,你回来的正是时候。”白傲生一脸宠溺的冲着对方招了招手。等到对方走到我们二人身前,便开口介绍道:“这位就是我常常跟你提起的陈八百,陈老先生唯一的亲传弟子,也是你的未婚夫。”

听到“未婚夫”三字,白美涵顿时变了脸色。

“爹滴?你跟我开什么玩笑?就这土包子也想做我未婚夫?”

白美涵兴许是在家里豪横惯了,她对白傲生都不买账。气鼓鼓的扬起小坤包,甩上肩头,而后一溜烟的跑上了别墅二楼,直接将我无视。

“美涵,你怎么能这么没礼貌!”

“臭丫头,就知道任性!”

白傲生装模作样的呵斥两声,转过身又安慰我,“八百啊,你可别往心里去,小女是从小被我惯坏了,但她本性善良,人品是没问题的。”

“走,咱们进去,我和你仔细说说小女的婚事。”

我沉默不语的跟着走了进去,心里却心明镜似的知道,这老狐狸是在给我演戏呢。

他若是肯乖乖的让女儿嫁给我,那还至于弄出下人打人那一出?

果不其然,进到了别墅里,白傲生脸上立即露出为难,道:“八百啊,你想要娶小女,倒不是不可以。”

“当年你师傅和我父亲有过约定,双方年满十八岁时必须成婚。”

“我父亲虽然死了很多年,但这份约定,我一直替他老人家记着。”

“不过眼下,却有一处为难的地方:小女正在读大学,而读大学期间,是不允许结婚的啊!”

我早就料到他会有说辞,此时也不急着理论。

话锋一转,我却说起了另一个话题。

“白叔叔,最近三个月里,你们家养的花草树木或是宠物等,有没有接二连三的死掉?”

“你和白美涵两个,有没有时常在梦中惊醒?”

“尤其是醒了之后,对睡梦中的事却全然没有印象?”我接连问道。

啊?

听到我这三连问,白傲生的脸色顿时就变了,嘴唇剧烈的抽搐记下。

他刚刚坐下的身形,此时如同按了弹簧一般弹跳起来,“你你你……你怎么知道这些?”


白家是超级富豪,这点确定无疑,从别墅内的奢华装饰上,也可见一斑。

而且,白家背后有风水高人指点。

守在院门外的石狮,别墅厅堂中的风水物件,都可看出这些端倪。

但,别墅中的风水格局有问题啊!

门楣上的八卦镜扣反了,正对着内堂,这不仅不能化煞驱邪,反倒容易聚阴招祟。

乍一看,玄关处的物架回廊、西南方向墙壁处的巨大鱼缸和东北角落里摆放的高大花瓶,三者呈倚角之势组成三才聚财阵。

但仔细分辨下就会发现,在阵枢关联的细节中,被人动了手脚。

这哪儿是三才聚财阵呐?

这分明是一座小型的三才聚阴阵,很容易招邪纳祟的。

常年生活在这样的风水阵里,无论气运、健康还是权柄、财富,早晚都要出大问题。

此外,刚进门时,我就感觉到一股清凉之意,最初还以为是别墅中开了空调。

但仔细感应下,我立马就察觉出了问题。

这种冷,和普通的冷不同,冷意仿佛一枚枚钢针一般,顺着皮肤毛孔往里钻。

而钻进身体后,冷意仿佛化成了活物,开始慢慢蚕食我的筋肉精血。

在我玄门罡气的化解下,冷意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
但我已经判断出,这种冷是由阴气所导致。

这别墅里闹过鬼!

鬼怪频繁光顾的场所,生机被蚀,花草树木自然日渐凋零。

鬼怪若是有心躲藏,普通活人绝对看不到,但他们却可以感应到,最典型的就是午夜十分,因为鬼怪接近、活人身体会生出本能的反应,从睡梦中惊醒。

但这种“鬼惊悚”不会让活人留下记忆。

鬼怪会动用阴煞术法,让活人把梦境都忘掉。

所以我才问了最后那一句。

白傲生虽然在问我,但我可不能说出实话。

我说:白叔叔,你这别墅里闹鬼!你赶紧跟我说说,最近经历过什么?曾和什么古怪的人打过交道?

白傲生的表现很怪异。

刚才他还极度震惊,但听我这么一问,他立即换上一副惊诧的面孔,道:“八百啊,你胡说个什么?我行的正、立的正,怎么会惹鬼上身呢?”

不管我怎么问,他就是口风把的死死的,死活不肯透露半点闹鬼的线索。

而且很快他又把换题转移到婚事上,跟我打起了太极,怎么都不肯同意我和白美涵立即成婚。

事情到了这份儿上,我再继续留下来,已经没什么必要了。

我在周围快速扫了几眼,心里已经有了计较。

我说道:“白叔叔,既然这样,那我就先回吧,成婚的事情以后再说。”

我心中打定主意,这婚我是非结不可,但却要花点小心思,在白家闹鬼的事情上做一做文章。

说完这些,我两手握拳朝着白傲生拜了拜,头也不回、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白家宅院。

在我离开时,白傲生在我身后,假惺惺的嚷嚷着,“喂,陈八百,别这么着急走啊!你难得过来一次,咱们叔侄俩好好叙叙旧啊!”

“喂喂喂……你这走的这么着急,短期内,你不会再来了吧?”

“叔叔没别的意思,就是你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,美涵这两天正准备出国,我怕倒不开身呐!”

“……”

我在心底冷笑。

白傲生呜哩哇啦一大堆,其实本意就一个:劝我知难而退,再不要过来叨扰白家。

换句话说:白家这对父女,没谁会同意我娶白美涵。

在他们眼里,我就是个墨守成规的小丑,是只妄图攀附白天鹅的癞蛤蟆!

呵——王侯将相宁有种乎?

谁说我和白美涵的婚事一定成不了?

我已经看出了白家的问题所在,今晚就会再探白家宅院,用我独特的方法,逼迫白家父女跪地求我结婚!

上门笑脸你不纳,跪地苦求你偏行,那就怪不得旁人了。

临出发来江海市前,师傅给我准备了一万块钱。

我用这笔钱买了部廉价手机,在城乡结合部租了间小破房。

下午时,我在江海市的风水一条街逛了逛,买来些必备物事,而后一头扎进出租屋,专心致志的准备起来。

白家宅院虽然闹鬼,但白傲生并不害怕,表明他和鬼怪很熟。

如果我贸然出现、抓住那只鬼怪,别说婚事谈不成,白傲生甚至有可能翻脸。

但白傲生却不知道,帮他布设风水格局之人以及那只鬼怪,正在联手害他们父女。

我得当场揭穿这个阴谋,且要保证人证物证俱在,如此才能让白傲生对我心服口服。

在出租屋里,我耗费了三个小时的时间,画出掌雷、业火、破妄、指玄、净涤等五种符箓。

画符需调用道行关注罡气,最是劳心费神。

我能用三个小时的时间,画出共计五种35张符箓,已经实属难得了。

略微歇了歇,我再分别用艾草、糯米、黑狗血等物事,制出一些趁手的驱邪小件。

最后,我用上易容巧技,给自己换了副面孔。

对着镜子,镜面上出现的是一个看上去五十来岁、仙骨飘飘的老道。

慈眉善目、气势飘逸,很有得道高人的范儿。

单从相貌气质上,外人再看不出我本来的身份。

做好这些,我到附近的小面馆饱吃了一顿,而后静等天黑,准备执行我的计划。

……

晚八点。

我故意转悠到白家宅院附近,却见那守门的下人已经另换了他人。

我凑上前去,对那下人说道:“小伙子,能不能让我老道讨口水喝啊?”

师傅传我的易容术极为高明,不仅相貌身形大变样,就连声音、气质都截然不同。

且不说这名守门的下人是位新人,就算是白天照过面的那些下人在此,又或是白傲生在场,他们也断然认不出我来。

白家的下人狗子个顶个是臭脾气,见我面生,他就以为我不怀好意,不耐烦的摆摆手,就跟撵狗似的,“讨什么水喝?赶紧远一边儿去!想喝水啊,你去二里外的小澜江,那里水多,管你喝个够儿。”

我也不生气,故意慢条斯理的说道:“小伙子,你莫看我想讨你水喝,白占了你便宜。”

“我这人啊,最是讲究因果善缘。”

“你肯给我一碗水,我就送你一场财帛造化,你看怎么样?”

那名下人歪着脑袋,一脸的迷糊,“啥?啥财帛造化?你几个意思?”

我笑而不语,手指虚空朝着他一指,轻声念道:

“你我有善缘,赠你功德钱;莫问财出处,快活在人间。敕——”

下人被我整的五迷三道,有些摸不着头脑,皱着眉头道:“你在我面前叽叽歪歪个啥?”

我努了努嘴,向着他左前方示意道,“你看,那是什么?”

“哎呀,钱……一捆一捆的钱……”当他转头望过去时,脸上立即眉开眼笑,乐成了一朵小嫩菊,“哇——高人,高人呐!这钱……这些钱都是我的么?”

见我缓缓点头,他又兴高采烈的低呼着:“哇哈,发财啦,发大财啦。”

“老子都这么有钱了,还当个毛的看门狗?老子去逍遥快活啦!”

在那名下人眼中,距离他不远处的地面上,正堆着成沓成沓的软萌币,目测总数至少数百万。

盯着这些红彤彤的票子,下人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。

他先返回旁边的小屋里,拿出两瓶饮料递在我手里。

再脱下衣服,做成个简易麻袋,把那些钱都装了进去。

向我问过电话号码后,他捧着那些钱,撒丫子狂奔离开。

看他的样儿,是打算日后再联系我,想从我这儿弄到更多的钱。

我心里不禁好笑。

我刚才嘴里胡诌八扯,心里却在默念着障眼诀,看似随手一指,却是将障眼法打进他体内。

下人眼中看到数捆红彤彤的票子,实际上,那就是路边的破石头、烂土块。

等明日天亮,障眼法失了灵,他自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

不过,等到那时,我的正事早就办完了。

没了下人守门,我神不知、鬼不觉的潜进白家宅院,找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。

晚上九点一到,我身上的六字铜铃忽然一震。

我心中一紧。

果然如我所料,正主儿,它来了—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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