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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,李世民嫡孙,开局谋划至尊之位

脑洞山峰 著

现代都市连载

角色是李厥李承乾的精选古代言情小说《我,李世民嫡孙,开局谋划至尊之位》火爆上线,小说作者是“脑洞山峰”,书中精彩内容是:”长孙无忌这次确实是小人之心了,李厥并无他想,纯粹只是为了救人。前世他打小在孤儿院,院长就是哮喘,而且略懂中医,经常自己给自己调理,原本是可以治好的,但因药太贵,院长一直不凑手,他上班之后第一次发工资,几乎全给院长买了药。方子他记不全,但也知晓个大概。之所以在长孙府和皇宫中他没有说出来,是因为他只是个五岁的孩子,有谁会......

主角:李厥李承乾   更新:2024-01-24 20:03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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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厥李承乾的现代都市小说《我,李世民嫡孙,开局谋划至尊之位》,由网络作家“脑洞山峰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角色是李厥李承乾的精选古代言情小说《我,李世民嫡孙,开局谋划至尊之位》火爆上线,小说作者是“脑洞山峰”,书中精彩内容是:”长孙无忌这次确实是小人之心了,李厥并无他想,纯粹只是为了救人。前世他打小在孤儿院,院长就是哮喘,而且略懂中医,经常自己给自己调理,原本是可以治好的,但因药太贵,院长一直不凑手,他上班之后第一次发工资,几乎全给院长买了药。方子他记不全,但也知晓个大概。之所以在长孙府和皇宫中他没有说出来,是因为他只是个五岁的孩子,有谁会......

《我,李世民嫡孙,开局谋划至尊之位》精彩片段


若是李厥上位,保不齐秋后算账。”

“可是,现在李厥不是在示好吗?”

“哼,朝堂之上哪有永远的敌人,无非是利益驱使罢了,魏征未死之前,陛下还对其礼敬有加,死不足三月如何?

刨坟鞭尸!儿啊,相信谁也不要相信皇室之人,他们个个都是会吃人的。”

长孙冲的脑中不由想到李厥那张小脸,想到看到长乐之后那通红的双眼,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把那么个小小的人儿,

与父亲口中的李厥给联系到一起。

长孙无忌也知晓自己这个儿子内心良善,叹了口气道:“为父饿了,传膳吧。”

长孙冲当即安排人传膳,恰在此时那个花白老头走进禀报道:

“老爷,刚刚有消息传来,皇嫡孙出府后就进了宫,不足半个时辰,陛下令,右武卫大将军程知节亲率五百精卒,

护送皇嫡孙前往京兆府五台山。”

“有没有详细的信息?”

“宫内传,皇嫡孙恸哭,要去五台山请孙神仙为长乐公主治病,陛下初时不允,

但皇嫡孙言及长孙皇后,陛下同悲便允了。”

长孙冲面上肌肉抖动,下一刻泪水滑落,扑通跪地道:“父亲,孩儿请求同往。”

不待长孙无忌回复,他直接起身,边往外跑边喊道:“来人,备马。”

长孙无忌刚刚懵了一下,长孙皇后是他的亲妹子,猛的一听到,到底还是神伤了,

儿子的喊声惊醒了他,他赶忙提醒道:“老八,安排人跟着。”

见人都走了,长孙无忌坐下又沉思起来,许久喃喃道:“难道那孩子真的将亲情看得如此之重?”

长孙无忌这次确实是小人之心了,李厥并无他想,纯粹只是为了救人。

前世他打小在孤儿院,院长就是哮喘,而且略懂中医,经常自己给自己调理,

原本是可以治好的,但因药太贵,院长一直不凑手,他上班之后第一次发工资,几乎全给院长买了药。

方子他记不全,但也知晓个大概。

之所以在长孙府和皇宫中他没有说出来,是因为他只是个五岁的孩子,有谁会相信他的话,

他在赌,赌老神仙如同影视剧中描写的那样品德高洁,这样他献出方子,老神仙必然不会无动于衷。

长安离京兆府总共也就两百多里,如果一骑双马,一日便可跑到,但李厥不会骑马只能坐车,这个速度就很慢了。

出城十多里,道路越来越颠簸,李厥实在受不z了,被颠得吐了起来,又因中午到现在没吃,所以吐得全是清水。

程知节见此,勒令暂停。

“大将军,我没事,被晃的,继续赶路不能停。”

程知节微一点头,对着后边一辆马车道:“下来一人照顾皇孙。”

随即后边的马车下来一个宫装丽人,年岁约在十八九左右,她毫不扭捏的上了李厥的车,

先用手帕给李厥擦了一下脸,然后将他一把抱入怀中道:“皇嫡孙,这样会舒服些。”

李厥有些不习惯,身体绷得很紧,女人轻笑一声,也没有再说什么。

好一会,李厥头靠在一片柔软之上,舒服的睡着了。

“皇嫡孙,太阳已落山,不远处便有驿所,你先带着宫人去休息吧,大军不便入驻。”

李厥睡了一觉精神很好,跳下车看了眼众甲士,再度转向程知节道:“那大将军去休息吗?”

程知节微微一笑道:“我是将军,自然不能离开兵士。”

“那就在此宿营吧,我和大家一起,不要例外。”

小说《我,李世民嫡孙,开局谋划至尊之位》试读结束,继续阅读请看下面!!



众臣子有一部分抱的心思是,反正不要牵扯到自己,李二随便怎么玩,

就算让李承乾继续当太子,也无所谓。

当然,也有一部分人心中大为不爽,首当其冲的就是李泰,对于自己大哥没有被赐死,他心头像是压了一团子火。

除了他,那就是整个勋贵集团不爽了。

在唐初,武将体系还是很团结的,在他们看来,侯军集被夷三族这个过于严重了,

他们也知道,侯军集肯定是活不成了,但也想着保全他的家人。

但此刻是朝议,显然不是他们出口的地方。

“陛下,太子被废,那么中山郡王及其家人,即日起就要搬出东宫。”

说话之人叫刘洎,此时的官职是散骑常侍,加银青光禄大夫,又加上护军,三个其实都是散官衔,

但官阶可是不低,散骑常侍是从三品,银青光禄大夫为从三品,上护军则是真正的正三品,可见此人地位之高。

他是魏王一系,此刻提出让废太子一家搬出东宫,是在提醒李二,东宫空悬,该议储了。

李二看了他一眼,又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李泰,这才道:“不急,待议得太子人选吧。”

到这里,朝会也结束了。

出得大殿,一直没有吭声的长孙无忌赶上了房玄龄道:“梁公,你这次可把勋贵集团得罪的狠了。”

房玄龄面上古井不波,很平静的道:“乱臣贼子,某不该除贼吗?”

老房压根不怕,在唐初压根就没有纯正的文官,房玄龄本身也能文能武,能提三尺剑冲锋的那种。

长孙无忌看了眼左右,压低声音道:“晋王英武,颇肖今上。”

房玄龄脚步一顿,一言不发的看着长孙无忌。

长孙无忌这是要支持晋王入主东宫啊!

恰在此时,一个宦官急忙跑过来道:“陛下有请梁国公和赵国公。”

……

李厥在练字,他发现自己写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,这倒不是说他以前就会写,这一点还是继承这具身体的技能。

苏氏是个懂教育的,之前的李厥也被教育的相当不错。

无意走了进来,低声禀报道:“朝议结束,太子被废责弘福寺出家…”

他暗松了一口气,与自己谋划的结果完全一样,便宜老子没有流放,他们一家自然还可以待在长安。

“附马都尉杜荷斩,齐王佑鸩,侯军集诛三族。”

听到前两个,李厥并不意外,但听到侯军集被诛三族时,他练字的笔一顿,眼神茫然,片刻放下笔,坐下不言。

……

李二召集了三人,分别是高士廉,房玄龄和长孙无忌。

要说真正的外人,其实就是房玄龄。

长孙无忌和李二是郎舅关系,高士廉和长孙无忌则是舅甥关系。

李二换了一身常服,见三人进来,摆手让他们不用行礼,指了指旁边,让他们坐下。

“朕让三位爱卿前来,就是议储,三位皆是大唐肱骨,认为谁最合适?”

三人对视一眼,房玄龄开口道:“此为陛下乾纲之事,陛下认为谁最合适呢?”

“吴王如何?”李二所说的,就是三子李恪。

长孙无忌立刻起身道:“吴王非嫡亦非长,立其为储,恐与古礼不合。”

李二看向长孙无忌,意味深长的道:“主要原因,还是吴王不是你的亲外甥吧。”

长孙无忌并未畏惧,再度道:“陛下,大唐立国之初传承多诘难,自陛下止也,如此大唐才可传承万年。”

这话说得很冲,但也在理。

大唐立国之后,一代传给二代,你李二就是靠造反上位的,难道你还要把这个恶习让子孙都学去?

这个时候要拨乱反正,依照古礼,这样以后的传承祸端才会变少。

李二听进去了,所以对于长孙无忌如此直白的话,他也未加训斥,而是目光看向房玄龄道:“爱卿认为朕何子可…”

话未说完,就见畅清身形浮现,李二被转移了视线好奇问道:“畅清,何事?”

“禀陛下,外间卢国公程知节、英公李世绩、郧公张亮等人,祈见陛下。”

李二愣了愣,不过很快就明白了他们的来意,面上的犹豫之色一闪即逝,语气果断道:“不见。”

畅清出去之后,李二又看向房玄龄,对方也知道逃不过,但还是和稀泥道:

“臣老矣,恐难再有几秋,服侍陛下已是苦撑,立储还是陛下独断为佳。”

旁边的长孙无忌目光一扫快速收回,李二则怔怔看着房玄龄,似乎想到了什么,居然双眼浮现了泪光。

“杜公已先一步,还请房卿保重身体,你和杜公如朕之双臂,如今已失一臂,却不能再失了。”

(查了很多资料,李二其实很爱哭的,这一点和曹贼有点像。)

刚说完,就见畅清再度回来,迎着李二询问的目光,只得再禀道:“几位国公再祈见龙颜。”

李二刚代入的情绪瞬间没了,语气暴怒道:“他们想逼宫吗?好啊,待朕披甲,看他们谁敢在朕面前扬刀?”

让畅清把原话告知那几个不识趣的家伙,李二将目光投向高士廉。

高士廉显然与长孙无忌穿同一条裤子,但因其是长辈,所以说话越发的直白:“陛下,吴王非嫡非长,不妥。”

李二又问道:“青雀呢?朕的四子文采斐然,聪颖无双,储君之位非他莫属。”

好吧,大家也都明白了,李二抛出李恪,就是让三人否定的,然后再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,

都否了一个,就不好再否第二个了。

君王和群臣,有时候也是斗智斗勇的一个过程。

原本在李二想来,立李泰为储,三人应该没有人反对了吧,是嫡子,李承乾被废后,也算是嫡长了。

却不想,他话音刚落,高士廉和长孙无忌齐齐反驳不可。

“为何?”李二面带怒色道。

长孙无忌还在组织语言,高士廉不紧不慢开口道:“陛下是想自己的儿子手足相残吗?

魏王确是聪颖,但颇为清高,臣说句不当的话,他才是最类陛下之人,但却因清高不能容人,

若是魏王继得大统,在臣看来,同室操戈之事必有,陛下,您的儿子还能留下几个善终的呢?”

“这…”李二还真的迟疑了。

他杀了两个亲兄弟,但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这么干,高士廉一番话,可谓是说到了他内心最深处的隐忧。

“爱卿认为立谁最为妥当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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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他知道,就是这么个小孩子,破坏了和亲之事。

“不知秦国公此来有何事?”

再不爽,人家也是皇上的亲孙子,现在的吐谷浑还真的没本事和大唐呲牙。

李厥将自己画的图片递给对方道:“大使,是否认识此物?”

慕容浅宗接过看了眼,随即回道:“雅扎滚布,乃是萨满真神赐给我们最珍贵的礼物。”

李厥不懂雅扎滚布是啥,也不知对方是不是真的懂了,

旁边有博士给他解释道:“雅扎滚布,大意就是夏天是草,冬天为虫。”

李厥一听大喜,可不就是冬虫夏草嘛。

“大使既然认识,不知能不能写信给贵国,我会派快马去购得,钱财好说。”

慕容浅宗面上浮现笑意,片刻淡然道:“若是秦国公能促成和亲一事,你要的东西转瞬之间我就能拿出来。

若是不行,就算去我国内收,我想也收不到一根。”

李厥也突然笑了,好嘛,在这等着我呢。

“你就不怕我皇孙的身份,你就不怕大唐兴兵吐谷浑?”

慕容浅宗显然不会被一个五岁孩子的话吓住:“我吐谷浑刚向大唐敬献牛马一千,牛三千,羊六千,

我们尊崇大唐陛下为天下公主,我们敬他为天可汗,我们真诚的将吐谷浑最高大的马儿,最健壮的牛,最肥美的羊献给天可汗,

若是大唐还要苛待我吐谷浑,天下万民如何看,众藩邦又如何看?”

李厥知晓多说无益,所以当下起身告辞。

走出四方馆后,他没有去找李二,很明显慕容浅宗这次带着的就有,但如果找李二对方不承认带着有,也是麻烦,

到时说不得真要往他们国家去找。

他思忖片刻,也就当着四方馆众人的面,将自己脖子上挂的一块玉佩给解了下来递给薛礼。

薛礼有些莫名其妙,不知晓他要做什么,但还是弯腰双手接过。

接过之后,就见李厥突然夸张的大叫道:“糟了,我的玉佩刚刚丢了,那可是皇爷爷赐给我的。”

又对四方馆馆长道:“肯定就落在四方馆了,还请您安排人帮我找一下。”

馆长叫王克用,出生于太原王家,李厥原本还以为他会是个书呆子,没成想也是个妙人,当下吩咐道:

“快安排人,秦国公只去过吐谷浑使节所住的院子,为了不打扰使节,先将他们安排到其他院子,

然后掘地三尺,也要把陛下亲赐的玉佩给找出来。”

说到底,大家也都没把吐谷浑的使者放在眼里,李厥如此做,无非就是找个原由罢了。

他明白,王克用更明白。

不消炷香,慕容浅宗与其说是被请出来的,还不如说是被架出来的,因为只允许他们人出来,所有的东西却一件不准往外拿。

人请出之后,王克用这才将李厥请到现场道:“皇嫡孙,玉佩还是您最熟悉,还请你辛苦帮忙一起找一下。”

看看这话说的,说是找玉佩,谁都知道这是找那么冬虫夏草,无奈现场只有李厥认识那玩意。

“皇嫡孙,你为何如此辱我?”慕容浅宗愤怒道。

“大使,您何出此言,本公是在保护尔等,难道你还不清楚吗?

将你们请出,就说明玉佩丢失并非你们所为,大使啊,可别辜负了我一片苦心啊。”

慕容浅宗气的差点呕血,见过无耻的,没见过五岁孩子能无耻到这种地步的。

“搜。”李厥懒得再与其啰嗦,随着他的命令,数个衙役冲入院内,他也随着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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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包裹应该不大,看看他们随身带的东西。”

不在人前,李厥连伪装都不做了,直接告诉他们该往哪找。

“国公,您看是不是这个?”不消片刻,衙役捧着一个木盒走到近前。

李厥见里面如同草根一样的东西面上大喜,没想到这么容易,而且满满当当快装满一小盒了。

“就是这个,你真厉害,赏。”

说罢,从腰间摸出一小块玉就递了过去,衙役高兴的合不拢嘴。

李厥将盒子递给薛礼,又将之前的玉要了过来,托在手中就往外走,

走到外间道:“原来就掉在了地上,找到了,没事了。”

不管慕容浅宗那涨红的脸,他潇洒的走了。

回到东宫,他高兴的找到孙思邈道:“老神仙您看,这就是冬虫夏草。”

孙思邈拿起一根细瞧,片刻摇了摇头确定没有见过,下一刻就当着李厥面,将那根塞进嘴里细嚼起来,

嚼了一根似乎不尽兴,又塞了两根进嘴,边嚼边道:“有昆虫之味,又有菌子的清香,怪不得叫冬虫夏草。”

没有再吃,孙思邈拿起再度研究,正待问话,李厥大惊指着他脸道:“老神仙,你流鼻血了。”

孙思邈伸手一摸,还真摸了一手的血,掏出帕子一边擦试一边笑道:“好凶猛的药性,果真如你所言,是一味良药。气虚、血亏应该都对症。”

恰在此时,长孙冲亲自跑到了东宫,手里拿着一个陶罐,面色带喜道:

“孙神仙,您看看这个是不是枇杷膏?”

关中本就多枇杷,还真有人用此熬制,但并不是所谓的土郎中所用,而是茶肆、酒楼的说书之人,

因为天天说话过多,喉咙干痒,不知是谁发现用枇杷熬膏,每日喝上一小点,便能缓解。

长孙z家正在张贴告示,坊民大部分不识字,就拉着说书人让他解读,结果一看之下,重金求赏,他当即抱着罐子就找到了长孙府邸。

打开之后,李厥闻了一口道:“正是此物。”

他让人拿来条羹舀出一点放在舌尖品了品,差点吐了,味道挺不好的,苦涩,几乎没有甜味,与自己以前喝的枇杷露差远了,

这要是再加上川贝,人还能喝得下去吗?

片刻他一拍额头,忘了里面要放冰糖,他看向长孙冲道:“姑父,有石蜜吗?”

大唐的糖分两种,一种是饴糖,是通过米和麦芽为原料制成,一种是石蜜,就是我们所说的蔗糖。

“要多少?”

“先来个两百斤。”

“我这就回去让人送来。”

下午李二处理完奏折,伸了个懒腰道:“畅清,皇嫡孙这两日在忙什么?”

“昨日皇嫡孙到了吐谷浑使者的住所,依孙神仙所言打听一味药,不想使臣还真随身带着就有,

但对方也知晓嫡孙将和亲之事搅了,所以…”

“哦,最后如何?若真是良药,你去一趟四方馆。”李二挑眉说道。

“不用臣跑一趟了,嫡孙已经解决,他告诉四方馆,陛下之前新赐的一块玉佩掉了,

发动四方馆人找寻,四方馆为了不打扰使团,就将他们全都请了出来。”

李二微微一笑道:“这孩子,小心思倒不少,下作了些。”

说完又觉得这话有点重,赶忙找补道:“倒是一个直接的好法子。”

说罢,起身又道:“走,陪朕去东宫看看。”

来到东宫,让他愕然的是,李恪、李治居然皆在这里。

“父皇。”

李恪上前见礼,李治跟在身后。

“你们怎么来了这里?”

“孩儿和雉奴听闻,孙神仙和侄儿在为丽质研药,缺了不少药材,我和雉奴府上都存了些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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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极宫甘露殿,外间宦官、宫女跪倒一地。

殿中不时有东西飞出,一个小酒瓶精准的砸在一个宦官的头上,鲜血瞬间涌出,但那个宦官连动都不敢动一下。

天子一怒,伏尸百万。

虽然今上不是嗜杀之人,但杀几个宦官还是没什么压力的,百官也不会劝阻,还真没几个把他们当人看。

李二并没有坐在高高的龙椅,而是瘫坐在殿中间的地毯上。

原本威严的脸上,此刻显得有些灰败,只有一双斜飞的剑眉,依旧锐利。

这一刻,他是如此的无力,这样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,

就算是与王世充大战时,单雄信冲入本阵险些被俘,他依旧雄心不减,左右开弓射杀,

单骑闯入窦建德大军之中,那时胸中只有豪气,并无惧意。

但自前日,齐王佑谋反攀咬出太子时,开始的愤怒渐渐转化为恐惧了,他想到了父皇临死所留遗嘱:‘汝杀吾子,他日汝子孙亦复如此。’

骨血之情与大唐法纪之间,该选择哪一面,如果是十年前,他或许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,

但此刻,他迟疑了,他想选前者,即使保不住太子位,他也不想让儿子死在自己手中。

“朕,真的老了?”

“陛下春秋正盛。”原本空旷的大殿,突然多出一道声音,声音传自一根盘龙柱边,柱子刚好挡住了光线。

一个人垂手站在那里,他似乎很喜欢站在黑暗之中,如果不出声,就算是同在殿中,或许也不会有人发现。

“畅清,朕不想杀太子,你说我还是一个合格的帝王吗?”

李二是骄傲的,如果此刻不是心神失守,若不是此刻只有贴心家臣,他是万不会说如此话的。

“陛下是天子,同样也是父亲。”声音依旧冰冷,但却让李二全身感受到了一丝暖意。

畅清的声音再度道:“陛下,魏王、晋王、吴王已经在殿外候了一个时辰。”

“他们在等着朕下令处死太子?”

“他们在为太子求情。”

李二面上总算浮现了一丝微笑,缓缓起身道:“把青雀叫进来吧。”

此刻外间,以魏王为首,几个皇子站成一列。

魏王李泰,排行老四,同样是嫡出,生母是文德皇后长孙氏,与李承乾一母同胞。

他有些胖,这么长时间的站立,若是平时他是坚持不下来的,但今天不同,多年的谋划将要开花,

多年的梦想将要实现,精神上的兴奋早就压过了身体的疲惫。

他身后的是吴王李恪,虽然是老三,但并非嫡出,生母杨氏,就是隋炀帝杨广之女,所以他屈居于后。

对于至尊之位,他早就熄了心思。

自小,有人和他说,他身负先后两个皇族血脉,身份尊贵无比,往蜀地就藩前,又有前朝遗臣告诉他,不该远离中枢。

劝的人越多,他逃跑的速度就越快,若不是藩王世袭制诏取消,他是不愿意回长安的。

回来之后,他就深居简出,从不与朝臣私下接触,这次不同,他觉得自己应该到场。

至于他身后,就是晋王李治,年已十六,长得唇红齿白,看上去倒颇有风流之态。

“陛下谕,宣魏王进殿。”

李泰精神一振,看了一眼身后的兄弟,这才迈步往殿中走去。

近殿时,他低头将早先藏于袖中的姜狠狠在双眼一擦,随即哀嚎声便响起。

“父皇,我要见父皇…”

冲入殿中,见到李二,他扑通一声跪地,而后膝行至李二处,抱住一腿大哭道:

“父皇,大哥一时糊涂,你可要保重身体啊…”

李二低头,双目中饱含温情,这是自己最喜欢的儿子,他也没有辜负自己的厚爱,不仅自幼聪慧,且仁孝知礼。

“起来,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。”李二轻喝一声。

李泰不仅没有起身,而且哭得声更响了:

“父皇,大哥并不是想反你啊,他只是…只是对我们几个兄弟多有忌惮,你可千万要从轻发落。”

李二面上刚出现的笑意消失了,片刻弯腰亲手将李泰给搀了起来。

这话是诛心啊!

明着给李承乾求情,但实际上是暗示李二,李承乾如果还是太子,那么未来登上大宝之后,必然会杀了几兄弟。

“你大哥曾想鸩杀你,你心中就没有一丝怨气?”

李泰虽已起身,但依旧泪水不止,听得此问,当即回道:

“我自是怨他,但我与大哥毕竟是一母同胞,如今见他生命旦夕之间,我又如何能不心痛,求父皇开恩。”

李二叹了口气,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道:

“是个懂事的,记着,以后你就是嫡长子了,要好好亲厚弟兄,出去吧。”

李泰心中狂喜,嫡长子,代表什么不言而喻。

不仅如此,看来李承乾是死定了,父皇都不承认有这么一个儿子了。

“父皇,儿臣…”

“去吧,告诉恪儿和稚奴,让他们都回去,别来烦朕。”

见李泰退下,李二终于再度浮现笑意道:“你看魏王为太子求情,几分真几分假?”

畅清回道:“魏王聪颖且仁孝,为兄长求情何来假意一说?”

李二淡然一笑,魏王有向储之心,他自然知晓,此次求情是作态他也知晓,但他还是盼着这其中哪怕有一丝真情在。

畅清是李二的家臣,与朝臣不同,与那些伺候的奴婢太监也不同。

自李二小时,就随在他左右,担当保护之责。

李渊称帝之后,李二被封秦王,畅清作为男丁不像以往那样可随意出入宫闱之中,

他也是个狠人,为了能护在李二身边,直接自宫。

如果说整个后宫有谁可以让李二可以无条件信任,之前有长孙皇后,现在或许也只剩下畅清了。

“太子该杀?”

“太子不该杀!”畅清回答的很是干脆。

“若不杀,如何明典,若不杀,如何服众?”

畅清闭嘴,不发一言。

“罢了,问你那是在难为你。朕对太子寄于厚望,倾注心血,到底他还是负了朕。”

恰在此时,一人在殿外求见,听到是百骑司,李二双眼眯起道:“宣。”

百骑司成立于贞观十一年,初成之时乃是为了近卫大内,随着发展,现在已经发展成密探,不仅对国内,也对国外。

“陛下,东宫有异。”

“直接说。”听到东宫,李二额上的青筋再次浮现。

“一个时辰前,魏王顾夫人拜访太子妃,半个时辰后顾夫人满头鲜血,嚎哭着被人搀出东宫,

又过半刻,太子妃带着皇长孙前往弘福寺。”

“去哪里做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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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二看着百姓,双眼通红,随即就开始了政治演说:

“尔等之心,朕已知晓,朕甚为欣慰,若大唐皆是尔等铁骨男儿,那大唐将续绵万年。

今日在此,朕与尔等起誓,大唐自今,不和亲、不纳贡,国君死社稷,大夫死众,士死制,

若违此誓,天下共逐之。”

旁边的百官有些无语,心说陛下你要发誓就发誓,干嘛带上我们?

君王死社稷,大夫死众,士死制,出自西汉戴圣所著的礼记。

意思也很好理解,君王应该为了保护社稷而死,大夫应当率领民众保家卫国,直至他战死,

而士则要维护法制,为法制所规定的卫国责任而死。

就是表达一句话,全国所有人不能投降。

李二的话,被多人传递,外城之人皆可听到,随着扩散,原先的万岁口号也变了,

全部跪地高呼:“陛下英明,陛下英明。”

这还不算完,李二又请了乡老入宫,在宫中设宴,由百官陪同饮宴,宴席结束,再赐一些小礼物,这场政治秀才算结束。

别小看这个作秀,这些乡老回去之后,会主动宣扬李二的好,

如果有人说李二不好,这帮人会第一个冲上去干他,而乡老在乡民之中的地位又很高。

事情结束,李二对开局还是不甚满意的,不管是谁,不管是以何借口煽动百姓都不好,

但结果他还是颇感欣慰的。

“民心可用。”这是他小憩之前所说的话。

中午小憩结束,他起来之后,想了想再度抽出纸写道:‘民为水,君为舟,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。’

交给畅清道:“再去东宫,将此书交给皇嫡孙。”

很多人以为,这句话就是李二所说的,实则不然,此话乃是出自荀子哀公篇,

是荀子讲述孔子与鲁哀公的一段对话,其中有一句言:‘君者,舟也;庶人者,水也。水则载舟,水则覆舟,君以此思危,则危将焉而不至矣?’

没一会,畅清再度回来递上一纸道:“陛下,这是皇嫡孙的回言。”

李二轻哦一声接过,只见纸上写道:‘民为贵,社稷次之,君为轻。’

微微一笑,将纸放在之前李厥之前所写的那张纸之上,又用镇纸给压着。

也就从这一天开始,爷孙俩养成了递纸条的习惯,李二不时会出一些小题目,用纸条传给李厥让他回答,

有的是临时想到的事,有的干脆就从奏折中抄下一段。

每次李厥答后,他还要再传一纸条进行点评,当然这是后话。

“皇嫡孙开府之事如何了?”

“皇嫡孙言,他需举荐几人,则傅、友还需陛下费心。”

大唐亲王府的配置是很多的,傅一人,从三品,谘议参军一人,正五品上。友一人,从五品下。

文学二人,从六品上。东阁、西阁祭酒各一人,从七品上。

另外还有,长史、司马、掾、属、主簿、录事参军事、行参军、典签等职。

当然,这些是汉延而来,而汉初王皆是诸侯,算是国中之国,需要处理的政务也多,

但大唐已取消藩王制度,所以不少亲王府配置,只有编制而不会真的安排人,

又因亲王大多不之官,所以他们的属官由朝廷任命之后,直接就去了亲王的封地替王管理。

李厥也知道,几个重要职位,李二是不可能由他自己胡闹的,所以他要的只是几个小官,七八品的那种。

“皇嫡孙还请求,想要几个伴读。”

“允了,你从勋贵百官之中挑选适龄之人,暂定十人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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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二见他的碗像狗舔的一样,颇为新奇,问是何人让他这样吃的?

李厥愣了愣,这是他以前养成的习惯,没有汤就会倒点白开水,至于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,他就不记得了。

此刻见李二问及,他心思电转道:“母妃教言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,一丝一缕恒念物力维艰。”

此话出自哪里,李厥也记不得了,但他相信,李二不会找苏氏求证。

李二听到此话,沉吟片刻道:“你母教育甚好。”

李厥面上带着邀功的神情道:“昨日我还作了一首诗,可是母妃心情不好,我没敢惊扰她。”

李二面带微笑,五岁孺子说作诗?

想来诗是何也不知道,但他还是开口问道:“哦,念来听听,若是作的好,朕赏你。”

“锄禾日当午,汗滴禾下土,谁知盘中餐,粒粒皆辛苦。”

听到一半,李二的双眼就瞪大,许久他再度眯起,语气也变得清冷道:“此诗何名?”

“悯农。”

“悯农…悯农…。”李二喃喃的念了好几句。

然后目光移向李厥,面上再度浮现笑意,也不再提诗的事,反而问道:“你父亲被皇爷爷抓了,你恨皇爷爷吗?”

“子不教,父之过,您是我父亲的父亲,您自然有教导他的责任。父亲若是抓了我,那肯定是因为我做的不好。

爱之深,责之切,皇爷爷,我父亲是不是犯了很大的错?

前次,我因为爬树摔下,被母妃责罚,在房间里关了一天,可饿呢。

皇爷爷,您会不给我父亲饭吃吗?”

李二脑中嗡了一声,爱之深责之切,这句话直接将他今天一天的心境完全道出,没人懂朕啊!

原来真正懂朕的,是这么一个五岁的孺子。

哈哈哈,一个五岁孩子都知晓的道理,为何那帮大臣不知!若是知晓,为何还要逼着自己杀了太子?

“你父亲这次犯的错很大,你说朕该怎么处罚他呢?”

他本以为孩子会求情,却见李厥摇头道:“孙儿不知。皇爷爷有那么多大臣,可以问问他们啊。”

李二初一开始并不在意,不过片刻他突然面上一怔,居然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来。

他没有再聊,起身将手搭在李厥的小脑袋上道:“早些睡觉,有事可来找朕。”

说罢,不等李厥行礼,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,畅清紧随其后。

再次到了通训门时,李二脚步一顿道:“畅清,给我查一下皇嫡孙的老师,还有他最近接触了哪些人,

那首悯农是何人所作,今晚所奏是何人所教?”

“遵命。”

回到甘露殿,李二没有休息,而是让人研墨。

执笔添墨,他就站在一块屏风面前,酝酿片刻,一手飞白跃于屏风之上,

除了那句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以外,还有那首悯农。

等到写完之后,他再度坐下沉思,

他在想,今晚自己孙儿的奏对,真是无心童言,还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。

“陛下,该歇息了。”畅清劝道。

……

翌日,李厥起了个大早,刚起来就赶往了弘福寺。

弘福寺建于贞观七年,是李二为了追荐太穆皇后(李二老妈窦太后),用原本右领军大将军彭国公王君的故宅所改。

李厥来此的目的,并不是为了看自己的母亲和大哥,而是见玄奘大师。

但到了寺里一打听,他就郁闷了,历史不好害死人啊!

玄奘还在取经呢,压根就没回来,现在的上座叫智首,就说这名字起的真是有水平。

他也顾不得那么多,当即见了对方,智首见是皇嫡孙也不敢怠慢,耐着性子与一个五岁的娃娃聊了半天,

关键是,李厥问的问题还特别的幼稚。

一问智首,为何出家?

二问智首,何谓出家?

三问智首,放下屠刀为何意?

四问智首,生与死之间的区别?

智首只得用通俗易懂的办法,给李厥上了一堂生动的佛法课。

李厥在这里陪着母亲和大哥吃了一顿饭,并没有告诉他们,昨晚他见了李二的事,然后又在两人担忧的目光中回了东宫。

……

唐初,大朝会是半月一次,每月初一、十五各一次,在京九品以上的官员都要参加,这样的朝会,其实仪式大于实际意义。

除此之外,每日还有一个小朝会,要求是五品以上官员参加,

实则这一条也非常的灵活,一是不少武官没事是不参加的,大多是文官参与,

二则,很多时候皇上也不想召见太多人,往往会指定几个重要官员出场,开个晨会就结束了。

但自四月初一,太子被抓,今日已是第三日,李二除了见过魏王外,并没有见过一个朝臣。

今天,同样不例外,李二依旧不见,

就连已是司徒之职、赵国公的长孙无忌和梁公房玄龄也被拒之门外。

他清楚,这帮人要说什么!

“陛下,臣问了皇嫡孙三位老师,皆不曾听闻悯农一诗,而皇嫡孙自年初病患一场,太子妃为防反复,也极少允他见其他外人。”

“属实?”

“臣眼还不瞎,说及悯农时,他们确不知晓,我亲自审问了东宫服侍皇嫡孙的五个奴婢,他们骗不了臣。”

李二极为相信畅清,同样也认可他的能力,

听到此话,心中又忧又喜,忧的是孩子早慧,恐难长寿,喜的同样是孙子早慧。

他快走几步,来到屏风边看着上边的字念道:“锄禾日当午,汗滴禾下土…,如此年小,便可知农作不易,大善。”

随即又看向畅清道:“昨晚朕与皇嫡孙言,你想来能听到,你觉得皇嫡孙如何?”

畅清没有回答,而是又将刚获知的消息进行了汇报:“陛下,皇嫡孙今日一早便去了弘福寺。”

李二面上变暖,微笑着道:“毕竟还是太小,许是想母亲了吧。”

“皇嫡孙并未第一时间去见太子妃,而是见了座律智首。”

“哦,见他做什么?”

“皇嫡孙言请教。”

“请教什么?”李二对佛教的好感不浓,语气又变得不善。

“皇嫡孙问了四问,一问智首为何出家?

二问智首何谓出家,三问智首放下屠刀何解,四问智首生死区别?”

李二愣住了,许久又问道:“你如何看皇嫡孙?”

“陛下,皇嫡孙昨晚到现在所做的一切,都是在救太子,

臣甚至觉得,皇长孙所言去弘福寺的理由,亦是皇嫡孙所教,昨日审问太子府中人,

有人言,顾夫人离开之后,皇嫡孙令贴身宦官把门,言及谁也不准进去,随后一刻钟,太子妃和皇长孙便离开了东宫。”

“乱说,厥儿才五岁,如何能想到这些,给朕记牢了,此话不可再提。”

“臣遵命。”李二有些怒气,但畅清也不怕,依旧冷冰冰回复。

李二想了想,从腰上解下一块玉佩道:“你亲去东宫,告诉皇嫡孙,就说朕对他的悯农非常满意,这是朕给他的赏赐。”

恰在此时,又有人来禀道:“陛下,魏王在殿外求见。”

……

PS:唐初佛教还不行哈,李渊登基之后自认李家出自老子,所以道教当时还是颇为强势的,

也涌起了几个牛人,从大医孙思邈,到神棍袁天罡、李淳风等。

佛教要到玄奘取经归来,再就是武后重佛,才开始大行其道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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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二迟疑片刻,出于对四子的喜爱,还是召见了魏王。

他知道,若是今日不召见魏王,依对方的性子必是胡思乱想,吃睡不香的。

与上次一样,魏王始见他就是跪地哭诉。

“父皇,孩儿的妾室去给皇嫂请安,却被皇嫂言语侮辱,还被晚辈用烛台击之,父皇,你要为儿臣做主啊。”

李二这一刻还真懵了,他本以为青雀是来请罪的,没成想这是来倒打一耙的。

不过片刻,他也就明了,想来那个所谓的顾夫人也不敢实言告诉青雀,反而污蔑与太子妃和皇嫡孙。

他面上渐渐有了郁怒,此怒不是针对四子,而是针对那个贱人,居然敢欺瞒自己的儿子。

李二虽然不会教子,但确实很疼自己的三个嫡子。

历史上,李承乾造反,他千方百计与群臣斗智斗勇,也要保下儿子一命,

再立太子时,他本属意李泰,但此刻心腹重臣言,若立泰,则李治和李承乾必死,

若立治,则李承乾和李泰必然平安。

李二听进去了这句话,最终立了嫡子中最小的晋王李治为太子。

所以说,李治可谓是最大的捡漏王,因为他在此之前,向储之心还真的不浓,上边有两个哥哥,他觉得怎么轮也轮不到自己。

见一个贱妇敢戏耍自己儿子,他如何不气,正待让儿子起来,将事情言清楚,却见畅清在殿外道:“陛下,皇嫡孙求见。”

李二当即令人带进来,然后轻踢一下李泰道:“你侄儿来了,快起来,成何体统。”

李泰也不再做小儿女态,起身擦了一下脸。

李厥步入大殿,小跑着来到李二近前,再度趴在地上道:“孙儿给皇爷爷请安。”

李二面上原本的怒意消失,变得和蔼起来,亲自弯腰拉住他的一只胳膊将他扶起道:“来见皇爷爷有事?”

“孙儿是来谢恩的。”

李二面上浮现笑意道:“这是朕答应你的,不用如此。”

李厥像是刚看到旁边的李泰,赶忙双手一叉弯腰及地道:“侄儿给四叔请安,昨日侄儿无礼,打了顾夫人,还请四叔恕罪。”

李泰一下子不会了,不知这一刻自己该如何回复。

如果说自己不在意,那么今天自己来是干什么的?

如果说自己在意,对面五岁的孩子,还是自己的亲侄子,好像又显得小家子气。

李二见此突然笑了,孙子让儿子吃了瘪,这一幕在他看来很有意思。

不过片刻,他还是开口帮儿子解了围,对着李厥道:“你四叔并未怪你。”

然后又对畅清道:“你送魏王出去,跟他说一下昨日上午之事。”

李泰只得和畅清退去,李二又看向李厥道:“去见了智首,为何有四问?”

虽然畅清所说,皇孙所做一切是为了救其父,李二也严令畅清不得再说此事,但他还是想问问,自己孙子是如何想的。

或者说,他还是有些不信,一个五岁孩子会有如此缜密的思维。

“孙儿读书,《庄子》言:‘彼游方之外者也’,我问先生,答曰:方外之人,多为僧道。

孙儿甚为好奇,同处一世,怎么就叫方外了呢?”

李二听到庄子,神情一怔,这可不是启蒙书籍,甚至现在的论语都不在启蒙书籍的范畴。

当下的启蒙书籍多以千字文、蔡邕 《劝学》、《圣皇篇》、《黄初篇》、《女史篇》,班固《太甲篇》《在昔篇》,崔瑗《飞龙篇》等,

还有朱育的《幼学》之类为主导。

不过他没有深究,自昨日至今,他也渐渐有些接受了这个孙子的不寻常之处,当即又问道:

“哦,那你得到答案了吗?”

“座律言,不问世事,心安乐处,身安乐处。”

“你认同?”李二快速道,心中不免有些担心,聪颖之人最喜欢钻牛角尖,自己好好的一个孙儿,别被那帮秃驴忽悠去当和尚了。

“不认同!”李厥回答的很干脆。

李二暗松一口气,面上浮现笑意道:“为何?”

“过于自私。无君无父不可称为人也,我有皇祖,有父母,有血亲族长,未来也将有子女后辈,这些是我割舍不下的,

出家自是得了自己的大解脱,但为了得解脱,父母不教养儿女,子女不孝顺父母,人伦不遵,此为大不逆,孙儿鄙之。”

李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,大殿空旷,这一笑居然有了回声。

“孙儿所言大善,朕与尔同鄙之。”

外间的奴婢们听到笑声,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,几天来,陛下终于又有畅快的大笑声传来,陛下心情好,他们的日子自然就会好过些。

而此刻在弘福寺正念经的智首,突然感觉吹来一阵阴风,后背一凉,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
……

甘露门外,畅清落后魏王一步道:“魏王,是顾夫人言语失德,挑拨离间。”

李泰面色涨红,非常生气,许久才道:“本王应折返回去,向父皇请罪。”

畅清摇了摇头道:“魏王不必,陛下也未生气,你现在应该回去,将顾夫人处理掉。”

李泰浑身抖动了一下,一脸惊惧的看着畅清,语气颤抖道:“处理?”

“对,处理。她借魏王名头为非作歹,死不足惜。”

“这是父皇的意思?”

畅清低着头,不再吭声。

好一会,李泰像是平静下来又问道:“畅公,皇嫡孙为何到了甘露殿?”

畅清低着头依旧不语。

“请畅公教我。”李泰再次试探。

畅清这次倒是开口道:“恭送魏王,臣就送至此。”

李泰见他就是不回复,面上郁怒一闪即逝,又化作笑容道:“无妨,有劳畅公相送。”

李泰上到门外的轿子,当即离开。

畅清则转身回到了甘露殿,他不怕魏王,因为他早已有了打算,肯定要殉葬于陛下的。

此刻殿中,李厥见李二心情渐好,也终于说出了此来的目的。

“皇爷爷,我想去见父亲一面。”

李二的笑声嘎然而止,语气非常果决的拒绝道:“牢中阴冷,你身子太弱,不妥。”

“孙儿不敢为父求情,只是孙儿已经两日不曾给父请安了。”

李二有些为难,孩子的请求不是太大,而是太小了,只是给父亲请个安而已,小到他还真不好再拒绝。

恰在此刻,畅清回来,李二犹豫片刻道:“取朕的皮裘来。”

畅清很快取来,李二没有接手开口道:“你亲自带着嫡孙去,进入牢中就将皮裘给他裹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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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诺。”

“哦对了,今日耽搁,明日别忘了让嫡孙去赵公府上致歉。”

“诺。”

……

“唉,还是太小了,要早睡。”

清早起床,李厥晃了晃脑袋,觉没睡足真难受。

自己开府,总要找几个得力的人,昨晚就是想人选想得头疼,唐初他熟知的牛人,现在几乎全在朝堂上了,李二不可能给他的。

况且房玄龄等人年纪过大,也不可能相伴太久。

他掏空心思在想着高宗和武周时期的牛人,这帮牛人现在要么未发迹,要么还小,正适合招揽进自己身边。

想了半天,他笔下的纸上也只有寥寥几人:狄仁杰、张谏之、薛仁贵,然后就没了。

没办法,电视剧演的最多就是这么几人,其他的他还真的想不出。

算了,招一个是一个吧。

无意给他在装扮,弄好之后无精打彩的吃了早餐,看到上来的煎饼,他是一点胃口都没有,

喝了一碗牛乳,吃了个水煮蛋就算完了。

大唐可不兴早餐喝牛乳吃水煮蛋的,这是李厥自己添的食谱。

“东西为娘帮你准备好了,去了之后好生道歉,为娘都说了朝堂之上不要发声,你就偏不听。”

苏氏说着手就高高抬起,不过片刻还是轻轻落下,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。

“去吧,到殿门口等着,马上畅公就要来了。”

李厥挺享受这些,苏氏也不是很唠叨的人,对于前天朝会上发生的事,她也不甚明了,

只知道这孩子犯了错,王爵又没了,内心中居然有一丝窃喜。

畅清来时,见李厥正在摆弄着殿前的一株花圃,小小的人儿撅着屁股,正在费力的拔着里面长出的杂草,

无意站在旁边提醒着他慢点,还要亲自上手,却被他拒绝了。

“不用,我对付不了大的,还对付不了一株蒿子嘛。”

说到此处一怔,随即他突然直起身笑了起来,刚到的畅清和无意两人都被他笑得莫名其妙。

李厥突然想起,前世有个UP主恶搞的三国,刘备说过,我打不过关张赵黄马等一万七千余人,难道还打不过貂蝉嘛,

结果刚上去,就被貂蝉胸口的飞弹给砸晕了。

思维有些发散,没事,这是年轻的表现,见到畅清他赶忙净了手施礼。

畅清将其扶到辇上,无意带着人拉着礼物在后,无非就是布帛、几坛子酒,还有一些干果蜜饯啥的。

皇城很大,自皇城出来,左边就是崇仁坊,赵国公府邸便在崇仁坊南隅。

坊市大门中开,坊正站在门口弯腰行礼。

李厥在辇上,对着他摆了摆手。

来到赵国公府门前,就算是皇孙,长孙无忌也没有亲迎的道理,就他与皇家的关系,除了李二,还真没有人能让他亲迎,

所以站在门前的是长孙冲。

见是他,李厥赶忙从辇上跳了下来:“皇嫡孙小心。”

畅清下了一跳,李厥摆摆手笑道:“无妨。”

然后就上前,对着长孙冲躬身行礼道:“姑父。”

长孙冲所娶的是长乐公主,是长孙皇后所生,等于说是李厥的亲姑姑。

走入二进,长孙无忌站在厅前,他先对着畅清微一躬身,这才笑看着李厥道:

“小子,在朝堂上可是风光得紧,还记得老夫是尔舅公?”

长孙无忌并不是大度之人,在性情上他是比不上房玄龄虚怀入谷的,

此刻,之所以笑着和李厥开玩笑,皆因李厥的身后跟着畅清。

这说明是李二让他来道歉的,也就代表了长孙无忌必须要原谅他在朝堂上的指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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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二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,再度好奇道:“他居然知晓时价?”

“臣也问了皇嫡孙,其言虽不能帮陛下治国,但也不能是何不食肉糜的笑话,

他又言,自己生来富贵,更要如履薄冰心怀感恩,皇孙还让臣看了他记的小册子,里面满满当当都是长安两市的物品价格,

他言道,通过时段的价格波动,就算足不出户,也可知晓天下诸多事。”

“善。”李二丝毫不隐藏心中的喜悦,大呼道。

倒是旁边的杨氏面色有些不同,李二看了眼问道:“爱妃为何如此惊慌?”

“托陛下信任,让妾身掌管宫中用度,前日妾身才审过上月采买的账目,账上所记一只鸡要三百文,

鸡子更是摊到了二十文一个。”

她不敢隐瞒,因为买贵不是她的错,但若是知晓买贵了不说那就是她的错了,

若是让李二知晓,以为她与采买人员勾结,侵吞钱财那事就更大了。

李二微微一笑道:“些许小事,也值得慌恐,宫中用度自然要挑最好的,贵一些没毛病。”

说罢,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又道:“鸡也吃了,朕也歇得够了,还有事要处理,改日再来你处。”

在众人的恭送下,李二龙行马步的就走了,他是马上皇帝,所以极少在宫中乘辇。

就算是白龙鱼服时,他也是骑马更多些。

回到甘露殿,李二看向畅清道:“此事,你亲自查一下,不要走露风声。”

畅清自然知晓何事,正要领命离开,李二又想起一事道:“先去一趟东宫,把朕孙儿所记的小册子拿来,朕要看看。”

柱香时间,那个小册子已经放在了李二的案头,

他拿起看了眼,第一页记录的则是粮食的价格,包括米、麦、高梁、豆类,

第二页则是各种肉蔬之类,第三页则是各种布帛衣料,

很细致的进行了分类,李二甚至还看到了长安各坊现在的房产价格,

越看越是新奇,面上笑容也越盛,偶尔还喃喃自语两句,

但当他翻到最后几页时,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,也就几页的内容,但他足足看了半个时辰,

好一会儿,他叫人道:“去把房卿给朕请来。”

同在内城办公,房玄龄来的很快,李二不等他行礼,就将册子递给房玄龄道:“爱卿,看看这个。”

房玄龄有些不解,今日的奏折是他先处理再递交李二过目的,

没什么大事啊,需要李二在中午饭后就要叫他过来。

接到手中看了一眼,他愕然抬头,李二示意他接着往下看。

“这是秦国公所记?”房玄龄看过三字经原稿,自然见过李厥的笔迹。

“厥儿言,他不要做何不食肉糜之人。”

“皇嫡孙如此年幼,有此心怀,他日必定为大唐栋梁。”

房玄龄居然可以一心二用,一边拍着李二的马屁,一边翻着册子接着看,当看到最后几页内容时,

不仅面色变了,就连翻页的动作也迟缓了很多。

房玄龄看完册子,依旧没有开口。

其实李厥后边几页所写内容并不超前,也并不难理解,

所记内容,只是将几样东西进行了一番对比。

比如拿稻子与鸡进行对比,一斗粮食现下是五钱,而一只鸡是五十文,而一只鸡自养到成鸡,需要一斗半的粮食,

也就是不到八文,就算病死率是五成,那么成鸡一只所费粮食也就十二文,

而成鸡市场卖五十文,百姓何不养鸡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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