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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他我谁都不嫁

一朵小花花作者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顾悠可是十里八乡的有名的时髦村花,只不过结局不咋地,说起来一阵唏嘘。重生之后,顾悠发誓不再走前世的窝囊路,一心往上挤,不择手段,不问是非黑白;为了摆脱贫穷的宿命,最终惨死在车祸之中,死无全尸。这一世顾悠回到了十八岁,一切悲剧都还未开始,她要努力的充实自己,学习实践努力变强。

主角:顾悠,陆凌风   更新:2022-07-15 21:30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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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悠,陆凌风的女频言情小说《除了他我谁都不嫁》,由网络作家“一朵小花花作者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顾悠可是十里八乡的有名的时髦村花,只不过结局不咋地,说起来一阵唏嘘。重生之后,顾悠发誓不再走前世的窝囊路,一心往上挤,不择手段,不问是非黑白;为了摆脱贫穷的宿命,最终惨死在车祸之中,死无全尸。这一世顾悠回到了十八岁,一切悲剧都还未开始,她要努力的充实自己,学习实践努力变强。

《除了他我谁都不嫁》精彩片段

“头好痛!”

一阵眩晕,顾悠缓缓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正躺在土炕上,昏黄的煤油灯火苗闪烁。

逼仄狭窄的房间里只有一个掉漆的大衣柜,墙上贴着一张画财神爷挂历。

模糊的视线定格在划红线的日期上,顾悠愣住。

怎么会这样?

她刚刚还在海市高速上躲避对家买来撞她的大货车,剧烈撞击之后她失去了意识……

顾悠对镜看着自己稚嫩的脸,看着墙上日历上的1975几个字,狠狠掐了一把,痛呼后才相信,她真的回到了十八岁。

正在这时,正屋传来争吵,刻薄的男声几乎将屋顶掀翻。

“你家丫头又不是什么金疙瘩,嫁给我儿子还委屈她了!”

“厂长,做人可不能灭良心!你儿是个傻子,哪个肯嫁给他!”

“不嫁,不嫁你们一家子就等着吃牢饭!”

听着熟悉的声音,三十年前的记忆缓缓涌入脑海。

那年父亲被厂长陷害偷厂里的粮食,厂长以此威胁她嫁给自己的傻儿子,否则就要送父亲进监狱。

为了救父亲,她答应厂长的要求,退了原本定下和陆凌风的亲事。

原本以为嫁给傻子已经够命苦,谁知婚后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。

她嫁去傻子家里,跟厂长一家同住在筒子楼的两室一厅里。工分、粮票都要上交,白天上班累得半死,回家还要洗衣做饭,给一家人当牛做马,厂长一不高兴就要动手。

后来变本加厉,厂长竟然在一次醉酒后强行玷污了她。

她肚子大了,厂长乐得给自己留后。

可人人都知道傻子不能人道,街坊邻居整天对她指指点点,不守妇道,淫荡,贱货,多难听的话她都听过。

父亲和继母嫌丢人,也不认她了。

她在大家的吐沫星子里,每天一睁眼就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。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孩子没能保住,她伤了身体,子宫被摘除,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。

几年后,厂长因为贪污被抓进公安局,房子也被没收了,她带着傻子一起搬家,傻子哭闹不止,偷偷跑出去找回家的路,失踪几天后在悬崖上找到他的尸体,顾悠这才解脱。

办完丧事,她也被厂里开除,离开这个伤心地,带着仅有的一点儿积蓄去了海市一个人闯荡,这期间她碰过许多壁,却坚持上夜校,修了双学位,凭借着对商机的绝对灵敏,成为国内顶尖的投资顾问。

顾悠正回忆着,外头的争吵声加剧。

“傻子怎么了!我儿子好歹四肢健全,总比那个瘸子强!”

“瘸子好歹知人事!我家闺女嫁给你儿子就是守活寡!”

瘸子?

顾悠眼前浮现出一张俊美白皙的脸,心中略微愧疚。

几天前,她和陆凌风定亲,为了救父亲才悔婚,她前世过了好久才知道,陆凌风一直在等她,忧思成疾,才三十五岁就去世了,终身未娶,葬礼上连个摔盆的人都没有。

陆家祖上是大资本家,父亲再特殊年代去世,母亲带着他过火,靠着厂房吃老本。

他本来能考大学的,却因为暂停高考选择外出留学,再回来时双腿却残废了。

意气风发前途大好的留学生变成没法自理的瘸子,香饽饽变成狗不理。无奈之下出了三百块彩礼来她家提亲。不然她一个家里穷得叮当响的高中生怎么配得上留学生。

定亲后她曾见过陆凌风一面,他自带一股书生气息,温文儒雅,说话也是慢声细语的。

她原以为自己是陆家无可奈何下的退而求其次,现在看来并不是,可如今的她不是前世商场上杀伐果断的顶尖投资顾问,只是在工厂做工,没啥文化的农村丫头,陆凌风到底看上她哪点?

正想着,继母挑门帘进来。

“闺女,咱们两家商量好了,你看啥时候有空去公证结婚。”

继母亲热地挽着手臂,拉着她往正屋走。

“快来跟你未来公公打个招呼。”

顾悠拂开继母的手,她这个继母人不算坏,只是有些蠢,整天算计着小九九。

她挑门帘进屋,父亲闷坐在板凳上,厂长坐在炕上,笑得志得意满,一双绿豆眼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。

“小顾,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人了。”

“这辈子我只会嫁给陆凌风,除了他我谁都不嫁!”

顾悠说得斩钉截铁,她可不是前世那个任人拿捏,唯唯诺诺的小丫头了,更不会重蹈前世的覆辙。

“你说什么!”

厂长被她的话说得一愣,拍着炕沿站起来,脸颊上的横肉跟着抖了两抖。

“你不嫁,我这就把你爸送去公安局!”

说完,他立刻就要扭人,父亲瑟瑟发抖地躲在一边。

顾悠护在父亲跟前,冷笑:“粮食是谁偷的,厂长可别当我们家的人都是傻子。”

对上那双清亮坚定的眸子,厂长莫名有心虚,随即又大声嚷嚷起来:“除了你爹,还能有谁!你个盗窃犯的女儿,能嫁到我家是你的福气,别不知好歹!”

顾悠气得冷笑,两世加起来,她都没见过厂长这么厚颜无耻的人,硬把火坑说成福窝。

继母扯了扯她的袖子。

“闺女,你真要眼看着你爹坐牢,那咱们这个家可就散了!”

顾悠没理会继母,她前世就百思不得其解,老实巴交的父亲怎么可能做出偷粮食的事,要真是他偷的,那么多粮食他们家怎么一粒都没见到?

其实厂长早就开始贪污,之前只不过都是小打小闹,这次的事闹大了兜不住就找她父亲做替罪羊。

坑了她父亲不够,还想趁机威胁她嫁给他的傻儿子!

嫁到厂长家后,她偶然听到他打电话,说起这件事。

顾悠凝眉细细想了一下,时间隔得太久,她一时想不起偷粮食人的名字。

紧锁的眉头忽然舒展,顾悠走到暴怒的厂长的跟前,压低了声音说出一个名字。

“厂长非把屎盆子扣倒我爹头上,我明天就去公社写大字报,这事儿闹大了,看到底是谁吃亏!”

顾悠气定神闲看着厂长。

厂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最后一甩袖子出门,撂下一句:“走着瞧,我不会放过你们家的!”

见人走了,父亲和继母松了口气,一家三口商量着尽快给顾悠和陆凌风定下结婚的日子。


天边泛出鱼肚白,顾悠躺在温热的土炕上,仍有种不真实感。

桌角的煤油灯已经烧尽,墙上熏黑一片,除了掉漆的大衣柜,家里连件像样的家具也没有。

她父亲是工人,加上地里的贴补,原本日子还算过得去,不用挨饿。

现在这么一闹,墙角一小袋子精米,几袋子苞谷,还有洗脸的铜盆全都被厂长带来的人收走了。

前几年闹得最凶的时候,也不兴平白带人来家里抄家的。

黑心厂长让她爸背锅不算,还想坑他们家一笔大的,连物带人的主意都打上了。

这个仇她记下了,连同前世的,早晚要找他讨回来!

正想着,外头忽然传来继母的嚎哭声。

“这日子可怎么过,家里除了一把高粱,啥入口的东西都没有了!”

“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,让俺家怎么活啊!”

父亲天不亮就出去了,如今家里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,继母除了哭闹一点主意都没有。

顾悠掀被子起来,肚子一阵咕噜叫唤,还不及寻摸赚钱的路子就要饿肚子了。

她目光一转,忽然想起自己曾藏了一小袋红豆,打算卖了买毛线,给她爸织个手套。

藏在哪儿来着?

顾悠敲了敲自己的脑袋,把手伸到衣柜底下,果然摸出了粮食袋。

高粱饭配红豆酱,勉强能对付一顿。

顾悠提着红豆交给继母,继母抹着眼泪洗豆子,她在灶台下烧火。

两人正忙乎着,父亲推门进来,胡子睫毛上结了一层白霜,却满脸笑容地从兜里掏出三张百元大钞。

“她爹,你哪来这么多钱!这,这够盖一处大房子了!”

顾悠也跟着瞪圆了眼睛,三百块在前世兴许不够她吃一顿饭,可在这七十年代,她家一年也花不了十块。

“这是陆家给的彩礼!”

父亲坐在炕沿,端起茶缸子猛喝了一气儿。

“一百给闺女办嫁妆,咱老顾家不能让人瞧不起!”

继母拿着钱满口应下,乐呵呵去做饭。

一家人正高兴着,外头突然传来敲门声,一个工友进来。

一见到顾父就叹气:“老顾,厂长把你开除了,今个儿的夜班你不用去了。”

工友撂下这句就走了。

顾父脸上的笑僵住,手里的茶缸子落子,水撒了一地。

“完了,你这丢了工作,咱家以后喝西北风去啊!”

继母撂下手里的柴火,跌坐在地上,一副天都要塌下来的模样。

“我去找厂长要说法!”

顾悠拾起灶旁劈柴的斧头,大步朝着工厂的方向走去。

赶到工厂时太阳已经爬得老高,看门的老头老远瞧见顾悠就把门锁上。

“王大爷,我要进去找厂长。”

王大爷摇头:“不是我不帮你,厂长说了不让老顾家的进门。”

“今个儿你要是进来了,明个儿我也就卷铺盖走人了。”

顾悠冷笑,活了两世,厂长的无耻人程度还是超乎她的预料。

讨生活不容易,乡里乡亲的,她不想为难王大爷,拎着斧头就地坐在厂房门口。

她就不信厂长今个儿能不出这个门!

日头越来越大,她还穿着冬天的夹袄,鼻尖冒出细密的汗珠,脸也晒成了绯色。

她正卷着衣角扇风,远处传来规律的噔噔声,一个杵着拐棍的俊挺身影一摇一晃着朝这边过来。

是陆凌风!

他来这里做什么?

顾悠从地上起来,拍了拍屁股上的土,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斧头藏在身后。

“顾悠,你怎么坐在这里?”

陆凌风走近了,清隽的眉头微微拧起,目光落在半遮半掩的斧头上。

他是自己走过来的,白皙的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晕,汗珠顺着下颌滑落到领口,虽然杵着拐但也难掩一身温文儒雅的书卷气。

“我来找厂长,他把我爸开除了。”

顾悠没瞒着,直接说了,这件事她家本没有错,没什么好遮掩的。

“我带你进去。”

陆凌风没多问别的,从兜里掏钥匙开了铁门上的大锁,陪她一起去了厂长办公室。

厂长正端着茶缸子喝茶,见两人一块进来一愣。

“顾悠你怎么进来的!”

顾悠刚想呛他,陆凌风若有若无地将她挡在身后。

“是我带她进来的。”

“哦,凌风啊,来拿分红钱吧,早就给你准备好了。”

厂长换了一副嘴脸,将桌上的信封递给陆凌风。

顾悠这才反应过来,陆家的厂房就是她爸工作的地方,他每月都会来这儿拿分红。

“凌风,你腿脚不好,拿了钱就回去吧,厂里的事和你无关。”

厂长轻蔑地看着陆凌风,家里有钱又怎么样,留过洋又怎么样,现在还不是残废一个!

陆凌风抿唇,定定道:“我等顾悠一起回去。”

厂长语塞,恶狠狠地瞪了顾悠一眼,陆凌风是工厂的东家,没法撕破脸,只能把脾气撒到她身上。

顾悠不躲不避,仰着头瞪了回去。

“厂长,你别忘了我昨晚说的话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真闹起来,看到底是谁怕!”

厂长攥拳,方子脸气成猪肝色。

顾悠手里攥着把柄,厂里经不住查,原以为她就是个没门路的乡下丫头,谁成想跟陆凌风搅和在一起。

这事儿要是让陆凌风知道了怕是不能善了。

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
“让我爸回来上班。”

厂长瞟了一眼陆凌风,咬牙点头妥协。

父亲工作保住,顾悠头也不回地出门,她一刻都不想多跟这个人渣待在一起。

陆凌风杵着拐杖跟在她身后。

厂长看着两人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。

“残废玩意儿,小贱蹄子,我早晚要你们好看!”

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工厂大门。

顾悠放慢脚步等着陆凌风跟上。

陆凌风杵着拐一摇一晃走到她身边,视线落在自己早没只觉的腿上,缓缓开口。

“刚你爸来我家里商量结婚的日子。”

“今天的事谢谢你了。”

两人同时开口,顾悠抬眸对上陆凌风正看向她的目光,脸上晕开一片红云。

“你不用和我说谢谢,也别有心里负担。我的腿脚有问题,好不了了,结婚是一辈子的事,你要是不愿意被拖累,婚事也可以作罢。”


顾悠停住脚步,清澈的眸光定定看着陆凌风,一字一顿。

“我相信你的才华,不会因为一双腿就被困住。”

陆凌风怔怔看着顾悠,清隽眉眼中氤氲着浓烈的悸动,自从腿残废了,还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。

从天之骄子坠落为一事无成的残废,有人嘲讽他,有人瞧不起他,有人可怜他,母亲整日在家里叹气,为他以后如何生活发愁……

顾悠是第一个说相信他,相信他不会被一双残废的腿困住,相信他还有未来。

“谢谢你。”

陆凌风喉头略微哽咽,一股热流激荡在胸中,生发出一股自腿伤后从未有过的力量。

“你刚说过的,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。”

顾悠唇角扬起,眉眼弯弯地看着陆凌风。

前世她为了救父亲退了他的婚事,这辈子她会好好陪在他身边,帮他一起走过这段至暗岁月。

陆凌风试探着缓缓握住她的手。

“我会尽己所能为你撑起一片天,让你不后悔今天的决定。”

顾悠心里满满的,张口还想再说点什么,却见陆凌风脸红到了耳根,支支吾吾地指着她的后背。

顾悠不明所以,下意识向后摸了一下,脸色瞬间变红。

不知什么时候,她的外衣竟然扯破了一条长口子,隐约露出后背的肌肤。

这在前世不算什么,满大街都是穿吊带儿的姑娘。可现在是七十年代,她要被人笑死的。

正困窘着,肩上一沉,陆凌风将自己的外套给她。

“走,我陪你买衣服去。”

两人一同进了供销社,社里没有成衣只有布料。棉的、的确良的混在一起,绸的单独摆在柜上。

顾悠伸手就要去拿一块碎花棉布,陆凌风直接让柜台员把绸布拿下来。

“别,太贵了。”

顾悠拦着,绸布金贵,现在的她可买不起,那是大干部才能穿的。

陆凌风按住她的手,掏了布票递给柜台员,连带那块棉布一起买下了。

他看出她的心思,含笑道:“你是我的未婚妻,我给你买东西是应该的。”

说着,拿起刚买的毛巾沾水擦去顾悠脸上混着尘土的汗渍。

沁凉的毛巾落在脸上格外舒服,顾悠含羞低头,心里涌起一丝两世都不曾体会过的甜蜜。

等脸上的热散去,才想起来接过毛巾,自己擦拭。

柜台员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他们,窃窃私语。

“你瞧,那个男的虽然瘸腿,对老婆却好。”

“我家那个结婚多少年了,针线头都没见过他的!”

顾悠听见那个瘸字,狠狠剜了说话人一眼,又小心瞧着陆凌风,见他不介意缓缓缓缓松了口气,主动拉住他的手,扶着他迈过门槛。

“我本来就是瘸子,她们说的没错。我都不气,你也别气了好不好。”

陆凌风摇了摇被拉住的手,柔声哄顾悠。

“我不许你这么说,你会好起来的。”

顾悠言辞肯定,她虽然不知道陆凌风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,但她知道以后的医学有多发达。

陆凌风的腿肯定会好,就算好不了,她也不会嫌他。

两人一起走了一段,在路口分别。

回家路上,顾悠看着怀里的好布料,心里谋划着给陆凌风做套衣服,算是投桃报李。

正想着,就听到不远处的家门口传来吵闹声,听声音是舅舅一家又来要钱。

趁着他们没瞧见,顾悠转身从后院进家,将布料藏好才进门。

“你不给我,就是要我一家老小的命!”

舅舅操着一口破锣嗓子,手指戳着她爸的胸口,将人戳得步步后退。

“她舅,家里眼下是真没钱,有钱我能不给你嘛!”

父亲老实巴交地解释。

“你闺女不是定亲,陆家应该给了不少彩礼吧,不然你怎么肯把闺女嫁给一个瘸子!钱呢!给我!”

舅舅吐沫横飞,越说越不像话,舅妈还去拉扯继母,颐指气使地命令继母去给他家播种豆子。

顾悠看着眼前的闹剧冷笑。

这个便宜舅舅和父亲在一个厂里上班,一年前因为上工时不小心摔下来,腿瘸了,就怪父亲给他介绍的工作惹出祸事,以此为借口每个月都找父亲拿钱养活一家子老小。

拿钱不算,还要指使他家干这干那,稍有不顺心就来闹,破口大骂,摔东摔西。

其实就是一家子好吃懒做的吸血鬼。

她也是前世偶然知道,舅舅的腿根本没事,装瘸是为了讹钱。

父亲赚来的钱大部分进了舅舅口袋,导致自家捉襟见肘,过得拮据。

这一世,谎言也该结束了。

顾悠抬眸,看着破旧的房梁,唇角挑起,猛地大喊。

“快跑啊,房梁塌了!”

房子本就破旧,没人住的厢房顶上塌了半边,没人怀疑顾悠的话。都慌忙往外冲,生怕晚一步丢了命。

到门外,几个人缓过气来,父亲同继母一齐诧然看着舅舅。

他俩看得分明,舅舅刚才明明跑得比谁都快,哪有半点腿瘸的样子。

“她舅,你不是工伤瘸了!”

父亲又是震惊又是气恼,这些年,小舅子以腿伤要挟,不管多无礼的要求自家都应下了。

因为愧疚,也是亲戚间的相互帮衬。

到头来,伤是假的,欺负人是真的!

“阿弟,你,你可太不应该了!”

一向偏心亲弟的继母也出声指责。

谎言戳破,舅舅恼羞成怒,指着顾悠破口大骂:“你敢诓我,小兔崽子,我这腿伤刚才跑了两步更重了!”

顾悠嗤笑,拿起立在门口的斧头。

“舅舅,你要是再不走,我让你假瘸变真瘸!”

瞧着锋利的斧头尖,舅舅胆怯了,怎么也想不明白向来老实的外甥女怎么变了个似的。

学会诓人,还学会拿斧头指人……

“你们等着!”

舅舅怕顾悠来真的,带着一家老小屁滚尿流一溜烟跑了。

父亲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跌坐在地上,捂着脸。

“他们咋能这样呢!我实心实意对他们!”

顾悠叹了口气,过去把父亲拉起来,劝解。

“爸,你不能总是做老好人,也要动点脑子,别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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