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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面瘫,竟是诡异老祖!第2章 段满录之死 其二在线免费阅读

发表时间: 2023-12-26
段满录的确死了,埋在兹铜山深处。

那天王予喝多了酒,凌晨才回家。

卢媛媛带着儿子回娘家了,家里只有段满录一个人,王予大概是太醉忘了,一进门就倒坐在玄关地板上,嚷嚷着让卢媛媛倒水来。

叫了半天无人应,倒是把段满录吵醒了,他知道王予发酒疯爱打人,便起身想去把门锁上,结果王予先一步把房门撞开了。

“他娘的,你在家没听见我叫你啊?”王予靠着门框破口大骂。

一进屋就看到直愣愣站在那里的段满录。

王予见他一副呆呆的样子,嗤笑道,“我忘了,你他妈是个神经病。”

段满录在小时候,的确跟其他小孩不太一样。在王予刚带回段满录那会儿,学校经常反映说段满录不说话也不会笑,被同学打了也不会哭,怀疑是自闭症,想让家长带去医院看看。

王予哪里舍得把钱浪费在他身上,用小孩子性格内向不爱说话糊弄过去,最后还是学校出面把段满录送去做了检查,医院那边查了半天,能做的都做了,结果是什么问题都没有,看他只是不会对外界的事物产生情绪,也并没有影响到学习和基本生活,也只好就此作罢。

但在同学和王予一家子看来,进了精神科,就是脑子有病,搞不好还要传染,得敬而远之。

同学最多也就是不跟他玩,王予没办法,监护人上写的是他的名字,他总不能把段满录丢到大街上去,于是对段满录更加心生怨恨,怕他带坏自己的儿子。而他采取的方法更为恶劣,就是当着儿子的面打骂段满录。

段满录被打了也不会哭不会闹,他不知道悲伤和痛苦是什么东西,但是拳头打在脸上会痛,扳手打到背会肿得睡不了觉,脚踢到肚子上会难受得吃不了东西,这些身体感受还是有的,他也只会本能地尽力躲开。

就像这会儿,王予挥着拳头就想往他脸上招呼,段满录往后退了一大步,让拳头擦着自己的脸过去,不至于打到耳朵。

“说句话都不会么!你这个杂种,要不是你那倒霉爹妈死了剩了点小钱,我才懒得养你!”

王予一边乱挥拳一边骂,越骂越起劲,越骂越难听,楼梯间的声控都被他喊亮了。隔壁邻居听着声也被吵醒了,之前说过王予一两次,结果王予那张嘴对着死人都能给说活,硬是把故事编成段满录有神经病,发作起来会打人,他苦不堪言,但他作为孩子的姑父,不能不管,只好自己上前拦着免得打到老婆孩子。

附近的邻居还真听信了他的鬼话,但时间一久,明眼人也能瞧见王予在撒谎,却又害怕多管闲事会遭报复,依旧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段满录一边闪躲着王予的拳头,一边伸手推他,想把这已经疯狂的醉鬼推出门。

可王予那将近二百斤的体重岂是他能推得动的,怎么用尽全力,也只是在那肥硕的肚皮上推搡,而遭到反抗的王予怒火中烧,竟拿起床头的水杯往对方头上敲去。

这一下没躲着,那杯子狠狠地砸向了段满录的太阳穴。

只一瞬,段满录眼前就黑了,耳朵也忽然地听不见了声音,只有嗡嗡的耳鸣。

王予一看砸得这小子身体都软下去了,打着酒咯大笑起来:“还...还想反抗我?老子想打你就打你...养你没少花老子的钱,看——看我今天不把你打服了!”

说着又举起那杯子,一下一下地砸着,直到杯子碎掉,碎片划伤了他的手,这才停下。

他拖着满是肥肉的身体坐下,嘴角还挂着得意洋洋的笑,脱力感和酒精的作用下,一边骂一边就在地板上睡了过去。

等他醒来,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。

王予哼哼着睁开眼,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,骂骂咧咧地又开始叫卢媛媛来扶他,叫了两声没反应,才想起来卢媛媛不在。

挣扎着坐了起来,一看是段满录那小房间,而段满录也躺地板上,就在自己对面。

反应过来后,王予手掌一阵刺痛,他举起右手,发现被玻璃划了几道口子,鲜血直流。

愤怒一下又涌上心头,他爬起来去拉段满录,手刚抓起段满录一条胳膊,他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。

抓着的这只胳膊,是冰冷的!

在这七八月份的暑日,人怎么会是冰的?

王予凑近一看,顿时吓得连连后退。

只见段满录睁着眼睛,头侧向一边,脑后地板上是一大摊血迹,在阴影下呈现出暗红色。

他把段满录砸死了!!

昨日的记忆一点一点浮现出来,他吓得直哆嗦。

门口响起的开门声,吓得他差点叫出来。

“老公,你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么?”卢媛媛的声音传来。

王予哆哆嗦嗦地站起来,“啊,是啊,今天领导有事,我就先回来了。”

“这样么,我从家里带了我妈卤的猪肝,待会儿切了咱们晚上吃点呗。”卢媛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王予慌张地抓了件段满录的短袖把受伤的右手包住,整理了下衣服,出了房门,再很自然地把门带上。

“啊...好啊,哈哈。”王予扯了个自以为很自然的笑容。

“你怎么从那小子房间出来啦?”

“呃,那什么,学校说他发烧了给送回来了...”王予紧张得冒汗,”我就给他放床上让他睡觉了,你们今天也别进他房间,免得被这小子传染。”

“谁爱进他那小房间啊,晦气。”卢媛媛嘟着嘴转头走进厨房。

王予微微松了一口气,但随之又慌张起来。

段满录已经死得透透的了,这可怎么办?人是被自己打死的,这可是杀人罪啊,轻则坐牢,重则搞不好自己这条命也没了。

他想,如今也没人在乎这晦气小子,所幸的是他也没什么朋友,学校那边就说要转学,应该不会有人起疑。

卢媛媛是个傻女人,又很讨厌段满录,他说什么她都会信,也好对付。

问题是尸体要怎么处理。

要碎尸灭迹吗?家里还有人,这么大的工程量他无法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完成。

那把尸体藏在哪里才不会被发现??

王予在客厅里踱步,急得满头大汗。

看着远方的山,他突然想到了什么。

远处的山是本地的一片山脉,因为几十年前有一个和尚说,山下有龙脉,不能动,否则会招来不幸,所以现在这片山都是未开发的状态。

山上树木郁郁葱葱,少有人去,如果藏在山里,应该不会被发现。

等到妻儿都睡下了,王予偷偷爬起来,他来到段满录的房间,扯下床单把尸体包裹住,趁着居民楼破旧,没有电梯也没装监控,他大着胆子把尸体扛在身上,偷溜着下了楼,把段满录放在后座,开车趋向那座山。

山里没被开发的好处是没有人,坏处是也没有路。山脚只依稀有一条被人踩出来的小路,再往上爬就几乎全是及膝的杂草和参天的大树了,王予把段满录背在背上,每一步都走的非常吃力。

不知道爬了多久,他依稀看到一片较为平缓的坡地,没有树木,只有到腰的杂草,往后看去,已在山林深处,想着应该不会有人来到这里,决定就在此抛尸。

就在他放下段满录捡了根粗树枝准备刨坑时,一阵凉风忽然吹了过来。

风掠过草丛和树叶,发出的声音盖过了王予的粗喘气,音浪层层逼近,像是有什么东西随着风来了。

之前一直扛着尸体找路爬山,都没有精力去想别的,现在这阵风冷得王予打了个激灵,心里开始毛毛的。

半夜,深山,尸体...

这会儿,恐惧才悄悄爬上心头。

王予挖了两下,老觉得周围有东西在盯着他,好似有无数的眼睛,盯得他后背发凉,鼓起勇气转过头,除了漆黑的森林,却什么也没看到。

战战兢兢回过身子,令他更恐惧的事情发生了!

包裹着段满录的床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,里面的尸体已不见踪影!

王予顿时冷汗直下,浑身湿透。

“这臭小子。”王予声音发抖,膝盖一软差点跪下。

回应他的只有风吹过草地和树叶发出的沙沙的声响。

“他妈的,你没死是吧?”

...

“别他妈吓唬老子。”王予拿起挖坑用的木棒,紧握在胸前,“是姑父不对,我喝多了,下手重了点,可我真没想打死你啊。”

“你想,你爹妈死了好多年了,你爸那帮亲戚把你当皮球一样踢,还扬言要把你送到孤儿院,要不是看在你妈的情分上,我们家好心把你接回来,你早被卖到山沟里去了...”

王予越说越激动。

“姑父跟你道歉,你原谅我吧,啊?你姑姑跟你弟弟还要我养着呢,大晚上的,别吓唬姑父啊!”

王予有些魔怔了,一边往后退一边念念叨叨的,神色紧张地四处张望,但依然没人回应,消失的段满录也依旧不见踪影。

他退回到树下,大叫一声,“孩子,我会给你烧香的,每年都给你烧好东西过去,你别跟着我啊!”然后丢下木棒转头就跑。

上山的路难走,下山的路更难,他凭着不太清晰的记忆跌跌撞撞往山下跑去,途中无数次踢到盘错的树根摔倒在地上,好几次还滚了几圈,但总顽强地爬起来,继续狂奔。

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,他越跑就越害怕,总觉得后面有不干净的东西跟着,最后摔得浑身是伤,鼻青脸肿的,最后天已经蒙蒙亮了,他终于看到了山下自己停的车子。

王予惊呼一声,惊喜地想,有救了!他逃出来了!奔到车前,赶紧开走。

回去的路上,天也渐渐亮了起来,街道上开始有人出现,他松了口气,然后魔怔地笑出了声音,“没事了,没事了,这下不会有事了。”王予念叨着,甚至在车里放肆得大笑起来。

回到家里,卢媛媛和王小也还没起床,他美滋滋地进了浴室,把自己身上的泥巴和血迹冲洗干净。裹着浴巾出来时,卢媛媛正好醒来准备做早饭了。

“你脸怎么了?”卢媛媛问。

“睡觉撞到了吧哈哈哈。“王予打着笑。

“头发吹干了来吃饭吧,今天起晚了给你们煮点面条。”

“好叻,我就爱吃面条。”王予乐呵呵地,就往客厅走。

路过段满录的房间时,他听到了咔哒一声响。

然后是门把手转动的声音。

王予顿时大脑空白了。

门缓缓打开,露出段满录原本就惨白的一张脸。

十几年了,他从未见过段满录的脸上出现任何的表情,而此时,这张脸上竟带了淡淡的笑容。

“姑父,早上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