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，似乎也不像问句，只是伸出纤长的手指替我将额前的发挽到耳后。
我心中却沉了沉，他果然是知道的。
他知道我在雪地中跪了一个时辰，却什么也没有说。
见我没有看他，他才继续道，“姜嫔……她身子弱，也小气，你别和她计较。”
“臣妾不敢。”
我别过头，淡淡的看着面前神色慌乱的男子。
“姜嫔娘娘协理六宫，与贵妃娘娘平起平坐，我怎么敢和她计较？
听说陛下昨日去看望过姜嫔娘娘了，不知道她气可消了？
若因为我让姜嫔娘娘不悦，倒是我的过错了。”
他看着我说话，恍惚间似乎又失了神，眼里浮现出压抑又克制的爱意。
正因如此，我总看不清楚他对我究竟对我有几分真心。
“姜嫔她没事。”
他回过神来，看我的眼神里却又多了几分疏离。
“你呢？
好些了吗？”
“臣妾没事……”怎么会有事呢？
不在心上的人即便是在冰天雪地了跪到没有直觉也不算有事。
而在心上的人，不过坐在门前瞧着有人在雪里罚跪，也算是有事。
我的心越来越冷。
他似乎察觉了我的情绪，宽大温暖的手掌覆上我的手，“怎么手这么冷？
别弹琴了，我今日送到你宫里的燕窝可喝了？”
“喝了。”
“喝了便好，你受委屈了，今日朕亲自为你梳头，可好？”
他三言两句的安慰着我。
于是我正想和他说，前年埋在桂花树下的桂花酒，已经可以起出来喝了，想必冬日里喝着，别有一番风味。
姜嫔娘娘身旁的贴身宫女嘉月已经慌慌张张跑进了我宫里，嘴里没规矩的喊着，“皇上……皇上……姜嫔娘娘晕过去了！”
“放肆，谁敢在凤栖宫里撒野？”
揽月的话掷地有声。
若是换做旁人，在宫中如此不讲规矩，合该毒打一顿赶出宫去的。
可嘉月不一样，她是宫里最尊贵的姜嫔娘娘身边最尊贵的宫女，她也知道她不一样，正如姜嫔也知道她不同于旁人一样。
皇上只问，“姜嫔怎么了？”
“娘娘，午后便说头疼，如今已经头疼得起不来了，嘴里只说要见陛下！”
嘉月回答得有声有色，就差把当时的情景演出来了。
见此情境的揽月询问似的看了我一眼，本想说些什么，但看见我摇头，便将嘴里的话咽回去了。
“芸儿，那……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