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无表情的自己，我打了安律师的电话。
“我半个小时后到。”
安律师确实是个好律师，中间的弯弯道道给我讲了个透彻。
我知道，要让李程净身出户，出轨是一方面，他拿着共同财产为小三儿掷金消费，是另一个突破点。
还有我的婚前财产，比如那所公寓。
眼下，他手机上的证据是远远不够的。
这期间，李程用他父母的手机给我发来了几条消息。
“既然你已经知道，我也就明说了。”
“苏云，我给你婚姻，给你家庭。
你在外面看着风风光光，有什么不好的？
我又不会离婚。”
我沉默不语，然后心平气和套话：“那她呢。”
他迟疑了下，说：“我会处理好。”
不知什么时候，他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。
我借用了下事务所的洗手间，冲了把脸。
盯着镜子里的女人，好像心在一点点死掉。
有时候，疼到极致，就开始麻木。
水真的很冷，我全身的热气都蒸发掉了，仿佛一块没有人气的冰。
什么都捂不热我，太阳、暖气、体温……可我又感激这份冷冽，让我清醒、理智，让我亲眼看着，自己是如何冷笑着拉黑了他。
你看，也没有什么大不了。
我好像分裂了自己，好像被一个清醒的智能机器替代了。
我看着自己与安律师谈笑，诉说需求，我看着自己冷酷无情，在争夺每一份利益。
我听着自己对安律师的夸奖、赞赏、与感谢。
也看着自己，就在律师事务所联系了租赁公司，直白的约定好出租协议，要他们无所不用其极的快速收回婚前公寓。
我熟知李程的财产分布，待一纸诉讼冻结婚后财产，他应该很不好过。
你看，我做得很好！
安律师见我快刀斩乱麻的作风，倒是对我说了句题外话：“你真是少有的决断。”
我平静回她：“猫偷了腥，没被逮，会一次比一次胆大。
他都明目张胆了，我留着干啥？
狗改不了吃屎。
我这不是垃圾回收站。”
她看着我：“挺好。”
傍晚的夜景，有些昏暗。
照在人脸上，看不清晰。
我站在事务所的窗前，对上玻璃中她透彻的眼神，低垂了头。
夜色昏昏。
桌面的文本合同，破碎的手机，还有这代表离婚的事务所。
无一不昭示着，我婚姻的失败，人生的颓废！
是的，我没有想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