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，是值得可怜的。
父亲站在她身前，挡了那些人的目光与言语。
那位被称为府主的的人却始终显得将信将疑，不肯罢休。
她咬着唇，清楚自己若是为此掉下泪来，只会平白多添些非议。
母亲带她回去，试新做好的衣裙，她摸裙衫层层叠叠，再无他人，她渐渐哭出声来。
母亲摸摸她的脸，怀中满是花木的清香。
她靠在母亲肩头，手摸着那颗小痣。
母亲说，莫怕，父亲母亲会护着她。
她在花木的清香气味中睡去，迷迷糊糊听父亲叹气，说，这样下去，怎能长长久久的护着她？
她跟着父亲学琴识字，跟着母亲习舞读书。
自己蠢笨，可多少学上一些，总不至于为父亲母亲添麻烦。
她还要等哥来。
跟着父亲母亲学了几年，跌跌撞撞、磕磕绊绊是常事，也为此掉了许多眼泪。
偶尔府中有其他院的宴会，或是那些一展琴技舞艺的场合，她不愿去，母亲未规劝过她什么，父亲也都一一为她推托了。
从前，爹娘惯着她耍小性子，甚是溺爱。
如今，她遇事多畏缩不决，像是无声的反抗，父亲母亲也总是默许着、纵容她。
母亲陪她去花园，坐在亭中，任她爬上假山去，看长廊、花木、看远方若隐若现的山。
她就在假山上坐着。
山的那边是什么，离家有多久，哥怎么还不来。
哥说话不算数，许久都等不来。
三待那位府主坐于亭中，叫她抚琴来听，她的琴与舞才勉强可及羽族八九岁的孩童。
午后，她与母亲站在院中的绒树下，投喂了许久的猫，好些日子没来。
她想是猫迷了路，又或是受了什么伤，母亲倒觉得野猫总是四处跑的，不必忧心。
她猜想，猫大抵是有了家罢。
凌翊穿着浅色衣衫，来别院找父亲。
他是日月阁的学子，跟父亲学过琴。
他从前来别院时，见过几面，总是着一身玄衣，细瞧，似有暗红色的纹样。
凌翊拱手拜礼，“方才先生说要回别院带绒禾来花园，等了许久不见，只好来瞧瞧。”
既是父亲的意思，又是凌翊来找她，便不容置疑。
她松开挽着母亲的手，跟少年去，不曾回头。
在路上，凌翊问她，“你不喜出门，也不爱热闹，院落狭小，日日拘于院中，可曾觉得烦闷？”
她摇摇头，后又想着该说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