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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
发表时间: 2023-05-26
它比我想象中的轻多了,能看见它的肋骨。
但是,我好像感觉不到它的心跳了。
我克制住,咬着下唇,我的眼睛发涩,鼻子发酸,僵硬地把阿福放到手术台上。
当听到那一句,“没有生命体征了。”
我的心突然被刺了一下,手脚麻木,像是溺水的人呼吸不过来,当我的手抚上脸颊,才发现自己早就泪流满面。
阿福,是一天福都没有享受过的小狗呀。
“你今天怎么这么情绪化?
生死有常。”
严悦欣并不是在责备我,情感有时候会影响专业的判断,如果带着感情去看待每一个案例,会充满对待生命无常的无力感,容易抑郁。
她拍了拍我的背,让我好好调整一下,她把阿福带了出去,告诉许嘉云这个不幸的消息。
可是我怎么能不情绪化,我怎么能不难过?
如果我不曾看过它经历的一切,如果我不曾为他们的故事动容,如果我是一个冷血的人,或许就不会难过。
我还没有被磨平棱角,阿福是我接触的第一个死亡的案例,我总是控制不住去想,去回忆它的经历,阿福好像也变成了我身上的一部分,而那一部分现在被割了下来。
当我收拾好情绪出去的时候,看见在许嘉云坐着发呆。
她像是失去了生机,最后牵扯着她的一根线断了。
她呆滞地望着天空,眼泪一滴一滴滑落,汇聚在她的下巴,滴落到她湿透的校服上。
我拿来一条毛巾,披在她的身上,“擦擦吧。”
我想说一些安慰的话,又怕戳中她的痛点,还是静默不言好了。
“谢谢。”
她对着我说,瞳孔却没有聚焦在我的身上。
许嘉云让我感觉我抓不住她,她下一秒就要飘走了。
突然,她像是在憋气,呼吸短促了起了,捂着胸口,像是心被碾碎了一样。
我惊慌失措,“你没事吧?”
“我没事。”
她声音带着哭腔,“我,我好难受呀!”
许嘉云不再是沉默的,压抑的,她“哇”的一声哭了出来,她哭得喘不过气来,双手发紫,全身发麻。
我拍拍她的背,哭出来就会好一点了,不要再压抑着情绪。
许嘉云不知道哭了多久,从一开始的嚎啕大哭,到最后的无声抽泣。
“谢谢你,姐姐。”
她哽咽着,把毛巾还给我,“我先走了。”
“等一下!”
我扯住她,想力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