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的眩晕感将我吞噬。
我被稳稳得扶住了身子，老人顺势和方陌带我来到一间看起来还算正常完整的屋子里。
“你们遇到了是吗？”
老人戴着无框眼镜，头发花白，发旧的格子衫上都是深褐色的泥巴。
他看着我和方陌，满是皱纹的脸上竟然出现难得的喜悦和庆幸。
方陌拧着眉头，他整理着衣角，把手放在裤子侧面蹭了几下，和老人象征性的握了一下手，又很快松开。
“你是馆长吗？”
“我哪有那么厉害，一个普通的AI技术员而已。”
老人指了指自己脖子上挂着的褪色的名牌，上面写着：刘正宇。
我隐隐约约记起一些东西，好像我见过刘正宇，又好像不是太熟悉。
“你们要去裂缝下面？
为什么？
西侧的大桥已经塌了，河里都是泥化的人群，而且你们去了又能做什么呢？”
刘正宇听到方陌说完他和我要一起通过博物馆后门，去裂缝下面的计划之后，委婉的劝解我们。
我下意识说出了脑海里的声音。
“去补天。”
4裂天末日已经持续三年，西北方向的裂缝偶尔会变大，偶尔又会缩小。
缩小的它就像是吊人胃口的美食，不断引起人内心的希望。
天空开裂不止是对普通民众的精神打击，同样重创了像刘正宇这样的研究人员的世界观。
延续了百年的物理学帮助人类文明向前发展，但是这场末日却重重得打了所有人类一个耳光。
所谓的知识，都在天空开裂的那一刻，如同倒塌的纸牌崩溃。
刘正宇一拳打在天体模型上，他的手指关节红肿流血。
“别补了，没用的。”
他慢慢抬起头，眼睛里满是悲伤：“不要去了，怎么补都没用的。
你知道画家麦克森看到了什么吗？”
“他看到了真正的天。
他看到了天外的世界，他看到了创世者，女娲。”
方陌扶着刘正宇的肩膀，猛烈摇晃了几下让他清醒一点，刘正宇从衣兜中翻出了一张门卡，那场卡是他同事的，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。
“如果我告诉你们，我们现在所知道的一切，都是它们想让我们知道的，你们还愿意去补天吗？”
我有些混乱，不仅是因为刘正宇说的话，更是因为，我想起了末日来临时，缝隙中一闪而过的巨大的眼睛。
刘正宇倚靠在展览柜边，说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