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不完的问题。
可是......没有。
一点也不似重逢该有的气氛。
片刻的沉默后，小狗说：“我就不进去了，身上脏。”
隔着槛儿，他将手上的东西放到门边。
我看清那是包糕点，外包装纸上印着沈记的字号。
小狗嘴角微扬：“这是沈记的棠花糕，很有名。
香甜可口，软糯精致，最宜时下女子口味。”
“我特意去买的，师父你尝尝，定会欢喜。”
所以他这是在忙着抓人的空档，还抽空去买了糕点。
沈记，棠花糕。
最宜时下女子口味，原来如此。
我想起白日里他一身溅满了血的模样。
想起他风轻云淡的提起有爱人就有软肋。
想起地下审讯室里已非人样的受难同胞。
那股子复杂情绪涌上心头。
小狗悠悠地说起过往的事。
以前莫说是甜食，就是填饱肚子活下来都很困难。
我却打断他的回忆，冷下脸问道：“你大晚上来，就是为了说这些吗？”
“不用去做事吗？”
小狗微愣。
怔了一会儿。
这才理解我意有所指，笑容骤散。
“大难不死，久别重逢，师父却这般冷漠。
既不提自己的事，也不问我是怎么活下来的，这些年经历了什么......”他盯着我：“师父是觉得白日里我不该提起棠花糕的事，扯出那女孩？”
“还是因为如今心里装了别人，容不下小狗了？”
“师父你，就这么中意许世洋吗？”
我听他一口一个师父，叫的如此顺口。
好像这五年的空白、分别没有产生一丝疏离。
可我到底做不到像他这样，甚至站在我的立场去思考，小狗也许在试探也不一定。
毕竟他现在是许世洋的人。
我没有接话。
小狗没有等到答案，苦笑道：“我想也是，不然以师父的性子，怎会接受他许世洋的身份，容忍他做的那些事。”
是了，小狗了解我。
我最憎恨许世洋这种人。
但我没法反驳，因为我现在必须是深爱着许世洋的孟知华。
对于我的沉默，小狗最终妥协。
他说白天不认我，是因为许世洋疑心重，不想给彼此添乱。
五年了，我们都重新开始了人生。
他又问，我们还是师徒吗？
这个问题戳在了心上。
“你能离开保卫处吗？”
我看着他。
他顿了顿：“那是我的工作。”
“你的工作就是杀人吗？”
小狗失笑：...
